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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最起码现在,他是真心的。”林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大哥,这事情,你别劝,我真不能。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你,你真气死我了”沈淑颤着手指点着林靖,猛然站了起来,一甩衣袖,拔腿就走。可到了门口,又回转回来,一屁股坐了回去,“你说说,你说说”
林靖茫然看着沈淑,说说?沈淑又是猛吸一口气,道:“你跟他,从头说。”
“其实,真没什么好说的。”林靖想了想,从头说?这个头,还真是老早以前了。“相识于幼年,我才七岁。”只寥寥数语,就把两人的过往给概括了。
沈淑板着个脸,紧闭着嘴,一时间,以往的点点滴滴疑问,忽然就被串了起来:金铮忽然触怒圣上,金铮私逃……那个玉佩……
恍然间,有些心酸,有些心痛,有些失落,有些无法说出于口的怒火,沈淑逐渐内敛了情绪,看着面带期盼看着自己的林靖,还是固执地冷声道:“我还是不能认同。你摸着心,如此,真是你所求?你真能置千夫指不顾?置你理想抱负不顾?只因为这段,情?”
“我知道,我并不是你真大哥,也无法逼你听我的。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听劝,纵情,历来不是什么好事。”
沈淑霍然站起,看了看林靖,用力转开视线,逼着自己大步离开。
林靖默默站了会儿,伸手抚摸着条案上那道裂缝,心里潸然。猛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难受,其实,自己应该这样想,因为至交,才会关心自己,生怕自己走错路,才会如此动怒……慢慢来吧。
只是,林靖这一夜并没有睡好,第二日又努力调动着所有力气,不让自己有一点点地错漏,这样一天下来,真是身心俱疲。等下了衙,只觉得骨头缝里都冒着酸涩。
等回到了林府,林靖就想着痛痛快快趴在床上歇着,让碧草给自己捶捶捏捏,嗯,还可以让睿哥儿在自己背上踩踩蹦蹦。
正换了常服,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哼哼着,就听见外头报,有客至。
这客,还不是一般的客人,正是昨儿个对林靖挤眉弄眼的忠靖侯史鼎。
林靖听报,心中一声大骂,可奥之,昨天的话,今天就来堵自己了
只是这个人来了,林靖还没法像对贾珍那样对他,忙起身,又是换了件见客的衣裳,整理干净,才忙忙出来。
正厅里,那史鼎正背负着手,背对着门口站立着,一双眼,来来回回仔细打量着,心中,有了一丝了然。
等林靖才踏进正厅,史鼎就猛一转身,看着林靖进来,哈哈一笑,说道:“来了?”一下子,还真让人糊涂,到底谁为主,谁是客。
林靖倒是没有被他在气势上压倒,笑着拱拱手,道:“史侯久等了?不好意思,不知道史侯今日会上门来。”你是客,还是个不速之客,让你久等,你也没什么好说吧?
史鼎好似一点儿都不领会这些机锋,脸上依旧是乐呵呵的,“怎么?嫌弃你表舅是不速之客了?哈哈,这可不怨我,谁让你老那么客套呢,等你你不来,我只能亲自上门来请你去我家做客了。啊,对了,昨儿个更是事先招呼过,更算不得我冒昧了。对不对?”
看着这灿烂没有一点儿阴霾的笑脸,林靖再次为此人感到惊诧,怎么能有笑得如此阳光爽朗,行事却甚是无赖的人呢?
只是这会儿林靖也懒得琢磨,笑笑说道:“史侯说笑了。”
史鼎还是笑得那么灿烂,“我哪儿说笑了,看,我亲自给你送帖子来了。”说着,就把一封大红洒金报帖递到林靖跟前,“赏春宴,四日后,正好你休沐。”一幅这下你没什么好说了的样子。
然后,史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哦,对了,别忘了我那外甥女,一定要来哦。姑娘大了,林也该在外头走动走动,有些交际才是。”
林靖看了看帖子,心里明白,史鼎这人,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都是谋定而后动的。如今,荣国府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没看王家薛家都龟缩着,可一样是贾家的姻亲、四大家族之一的史侯,怎么就想到要弄个赏春宴了呢?
林靖忽然没有那个耐心再跟他兜圈子了,“史侯盛情,林靖届时定去打扰。至于,我妹妹……”
林靖看了看史鼎,笑着道:“我也在此谢过史侯关怀。史侯教训的是,姑娘家,也该有些交际。这个,我已经拜托了我师母,师母答应会带着妹妹出去坐坐。不然,妹妹跟着我去别人府邸,也是一个外院,一个二门内,没个照应。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个事情。”
“花朝那日,舍妹得遇南安太妃殿下,倒是甚得她老人家另眼。回来说与我听,我倒是觉得有些可惜了,这次偶遇太突然了,我没有事先关照一下舍妹,不然询问一下史大姑娘如今的下落也是好的。”
林靖一路说,史鼎脸上的笑一路有些各僵硬。
林靖是一点儿也不管,又继续说道:“史侯毋用担心,我已经嘱咐过舍妹了,若有下回,一定不能错失良机。史侯放心,舍妹聪慧,一定不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的。”说着,林靖长长地叹了口气,继续道:
“不是我这做哥哥的自夸,想当年先父在世时,也常以此为傲。”说着,林靖漏出个可以算是腼腆的羞赧,道:“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当初,先父与先母相得,感情深厚,可惜如今只余舍妹这唯一嫡出子女,母亲故后,父亲更是珍爱于她,真是说眼珠子都不为过。这样的妹妹,就是被人多看看也舍不得,更别说什么过继认义女之说了。史侯,您说可是?”
说着,林靖还学着史鼎的样子,冲着史鼎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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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 私定终身()
林靖这话,说到了实处,黛玉,那可是文正公的嫡女,一个孝字压下来,岂容人肖想?事先说明,省得到时候下不了台
看着史鼎勉强还端着欢欣的脸告辞时,林靖心里,终有丝发泄后的痛快。
回到后头,林靖忽然又想起个事情来,都是给这南安老太妃闹的,于是连茶也顾不上喝一口,马上又忙忙地去了房,写了封信让人给柳湘莲送过去。
原本,林靖跟柳相莲商量着,等那老太妃周年忌日过了以后,再去荣国府向贾赦提亲的,谋的就是那个措手不及,再贾赦惊闻欠款后心神未定时坐实那个亲事,省得早早议了,让那贾赦想出什么法子来了。
可这会儿,林靖给柳湘莲送的信,就是让柳湘莲尽快去跟贾赦闹开了。这个,防的就是那南安太妃认义女的事情。
原著中,探春成了这个和亲的郡主远嫁。虽说现在,荣国府闹成了这样,名誉扫地,这义女未必就还会出在荣国府,可要是那想着富贵的人,说不得还是要用这个来谋个荣国府的前程呢?
再有,上虽然是探春,可现在大房正借机会闹得凶,未必就肯把这个郡主头衔拱手送给了二房。至于女儿是不是受苦,恐怕不是那个赦大老爷所顾虑的。况且,这二姑娘的出身,到底还是比三姑娘清白些,既是将军的女儿,又没有那不省心的姨娘拖累。抛开这些全不论,王夫人经此袭人之事,恐怕也容不得让赵姨娘有那份郡主生母的体面,哪怕是和亲,也不会让探春如此风光出嫁
是以,林靖就不能让柳湘莲在等了。只是,既然动了,就要板上钉钉。贾赦是舍不得银子的,可还是怕万一……
林靖斜靠在太师椅上,单手支着下巴,皱着眉寻思着,屋里静悄悄的,不闻丁点儿声音,就是房外头,下人过往,也是轻手轻脚的。唯有碧草亲自沏了新茶,掀了帘子送了进来。只是也不知怎么回事。头上的发钗竟然挂了下新换上的那连串的珠帘,发出了玎玲咚咙的响声,引得林靖看了过去。
碧草怪不好意思的,进来把手上的茶递到了林靖跟前,脸上讪讪地说道:“原担心旁人不知道轻手轻脚的,没想到还是我打扰了大爷。”
林靖摇了摇头说着没事,伸手替碧草扶了扶那银钗,忽然就喜笑颜开了,“可算是帮我了的大忙了。快。让罄儿过来。”
碧草对林靖可谓是极为盲从,听大爷说帮了忙,也就高兴地出去传人了。
等那罄儿过来,林靖就问道:“还记得那回。在外城的那个当铺,那个荣国府的家奴?”
罄儿想了一回,忙点头道,“记得记得。那人叫王住儿,他娘是那府里二姑娘的奶娘。”
林靖点头,“对。就是他。我要你找几个人做件事。”说着,林靖就吩咐了起来,那罄儿听着听着,眼睛就瞪圆了,等林靖说完,他倒是笑出声来了,“大爷好法子,只是便宜了那王住儿了。”
林靖笑了声,“现在看着,确实便宜了他,等闹了出来……”
“等闹了出来,说不得柳二爷要谢您,连柳二奶奶也要谢您替她打发了这么个不省心的东西。仗着几口奶/子,就这么欺负老实人。”罄儿快嘴地接过去。
林靖横了他一眼,“就是你话多快去,悄声的,办不好,不用我收拾你,自有那冷二郎的鸳鸯剑在那儿呢。”
“哎,大爷,您就等着瞧好儿的。”罄儿忙应着出去了。
林靖笑骂了一句,只是再一转头,看见一边的那条案,不由心里一沉,又是叹了口气。
时间像是过得极快,隔日才下衙回府,就得了信儿,柳湘莲正在等着自己呢。林靖也不跟他客套,让他在外院茶室等着,自己回屋梳洗换了身衣裳才过去。
才一进去,就见柳湘莲在屋子里转着圈儿,满脸的兴奋,嘴角往上翘着,那喜气,直透了半里地。见林靖进来,这柳湘莲忙过来,纳头就冲着林靖一拜,“林兄弟,大恩不言谢”
林靖忙闪身,“哎哎,不谢谢。你也别拜我,还没到清明祭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