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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瑞这样一说,林靖才想起来,她是要赶着去衙门的。这两日,户部兵部会同一起商量核算着那个赔款事项呢,林靖虽然只是领着武库司的差事,可谁让那折子是她上的,自然是逃不过这个差事的。
这事情紧要,林靖自然是请不出假来的,这会儿不免有些为难。白瑞像是明白这个。又是一笑,“既然来找你了,就不会跑掉了。你有什么要紧事情,就先去。回头咱们再好好说话。”
林靖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忙点头道好,然后就邀请这两位去她府里歇着。这回,白瑞倒是摇头了,说是不太方便,而他们原本就只是来递帖子的。正好看见林靖出来,心里激动,才出声招呼的。
林靖一想,久别乍逢,自己不在家,他们待着确实会有些拘束,而金铮看着也不是那种会招呼人的,倒真别勉强人家才对,忙点头道好。只是也不用什么拜帖不拜帖的了,让他们回头再跑一次,笑着道:“那也好,你们现在在哪里落脚?等我下了衙。就去看你们”
白瑞还想多说两句,那汪令成却称好同意了,说了个地址,林靖默念一回。直觉得很是熟悉,但也没多想,就要送这两人先离开。这会儿白瑞倒是笑了。“几年不见,你倒是跟我客套了。你有事,你先走吧,我们又不赶时间,车也停在了巷子口那儿。”
林靖哈的笑了一声,“那成,我先走了,下晌,等我去找你们去”说着,又复述了一遍地址,扬了扬眉,看着不差,才笑着回到府门口,牵绳上马,又冲着白瑞汪修拱了拱手,打马先行了。
一路上,林靖生怕忘了那地址,又让罄儿等帮着一起记着。只是,她才又说了一遍那地方,就听得余望“咦”了一声,嘀咕了一句,“怎么是那儿?”
林靖本也觉着那地方听着耳熟,这会儿听着那余望这一句,忙问到那是哪儿?
余望踌躇了下,才回道:“大爷,您还记得那夜帜吗?”
林靖这才恍然,怪不得才刚听着熟悉呢,那可不就是夜帜的地址嘛
要说,铁山之后,皇上虽然看着是和风细雨的,不过京中还是发生了些不小的变化。虽然林靖后来心焦急躁,可这些变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说别的,那个小酒肆自然是没了,而这家据说是北静王爷是幕后老板的夜帜,据说也关门大吉了。
如今这白瑞汪修,怎么就在那儿了?
林靖心中虽然画着问号,只是很快就丢到了一边,反正等下午下班过去,就知道了,心中,还是充斥着重见旧友的喜欢。就算是汪修,林靖那时想着要避着的人,这会儿林靖见了,也觉得分外的亲切。旧日种种回避的理由,早就时过境迁,只留下那些旧时泛黄暖烘的画面,那春日荡舟、酒楼说笑、少年时的高谈阔论,在心中升腾出亲切熏然。
林靖心中高兴,并没有注意到身边那俩小厮互相捣鼓着,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只是却偏又不肯说,所以一个推着另一个的。
“你们俩,好好的,这成什么样子”林靖没注意,余望可是看得清楚呢。
自从铁山一回,余望俨然就成了林靖身边这几个人的老大了。林靖明白其忠心,又因为是这身子血脉上的表哥,原本是想放他出去做个田舍翁的,可余望只是不肯,说是要出去早就出去了,那会儿他爹余信走时就该走了。那会儿不肯,这儿也是一样的。林靖也就由着他了。
谁知余望不肯走,连罄儿也不肯出去,不过林靖还是留了个话头给他们,等日后他们改变主意,一样也可以领着赏赐出去。
这会儿,余望说了这话后,鼓儿狠捣了一下罄儿,就调开眼,不说不看了。罄儿狠瞪了鼓儿一下,奈何人家根本没看过来,这罄儿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了,“大爷,那两位,真是您的故友?”
林靖含笑点头。那罄儿支吾了一会儿,才熬不住问道:“那他们都是好人吧?”
林靖这会儿才明白过来罄儿的不对劲,瞪眼喝斥了一句,“这叫个什么话?自然都是好人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罄儿这时早就懊悔自己说得不对了,“大爷恕罪,小子不是那个意思,大爷的故交,自然都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小子的意思是说,今儿个那位爷,身上都好吧?没什么不灵便吧。小子,小子看着,那个,好像,嗯,腿脚不太灵便。”
“这是什么话?”林靖这会儿真是吃惊了,忙追问道:“什么叫做腿脚不灵便,扭伤了,骨折了?”
这个,那个,虽不好意思,但还是短小君冒头了。明天,明天合格君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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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 改弦易辙()
人已经到了衙门,林靖却是安生不下来,总是有些恍惚。 武库司员外郎陈聆跟她这个上官招呼,她都没看到。
随后不久,就是户部兵部会商了。户部兵部,这俩是老对头,无他,只是一个是管钱的,一个是花钱的,却偏常要商洽,而这商恰,时常就是吵得不亦乐乎。
这会儿,等那几个侍郎,以及几个老资历的郎中,口舌如刀、唾沫如箭,互相争吵着,林靖这个上折子的,倒是安分的在一边并肆意妄谈。
这个样子,落入几个老成的人眼里,倒让人对林靖高看了几分,原以为会冷不丁上这种折子的人,必定是个持才傲物的,现在看看,倒不尽然。
哪怕是兵部尚,也对林靖的印像好上了几分。原以为,林靖仗着救驾有功,就不把他们这些上官放在了眼里了,有了想法,连顶头上司都不禀报一下,就悄无声息直接把折子递到了御前,定是个不服管教的,现在看来,还算是懂规矩。这样一想,这几个倒是把要狠狠磨砺林靖的心思,稍稍放缓了下。
只是虽有了这样的想法,兵部尚还是看了眼身边正和户部侍郎争得起劲的兵部侍郎钱大人。
这位钱大人像是在身上装了雷达,一下子就不接老对手的话茬了,转头找到那一只直不出声的林靖,说道:“林郎中,来来来,你来说说。你可是大才,咱们这些人如今这个差事,可是你向万岁爷递的折子,自然是设想周密的,哪用咱们在这儿说得面红耳赤的?”
林靖忙道了不敢,可那些人的眼刀子,已经早就射了过来。林靖刚刚虽然有些心不在焉,只是被钱大人提到。自然也是收回了几分心思,这会儿不由心中暗叹了一下,一句大才,一个周密,听着是对自己的肯定,可这后面却是个血淋林的大坑。难道说,这么些个老资历的大人,在官场上滚过多少圈的老油子,还比不上林靖一个少年,偏还要用上面红耳赤这个词。
不说现在林靖没心思在这个会商上头。就算林靖这会儿全力以赴,也不见得有这些当差多年、熟知这个时代角角落落的思虑周详,他们,不过是缺少后世那种比较直接的价值观,以及资讯爆炸的眼界。
林靖环视了一下,多多少少明白了些,因而笑了笑,道:“钱大人真是折煞下官了。林某能想到写这个折子,不过是想着南蛮下国。仗着咱们天朝大气度,圣上圣明,往日不与他们计较,他们就把咱们天朝大国的气度。当成了他们的福气了。想着了,他们就闹上一场,输了就乖乖认输,反正咱们自然是不同他们计较的。若侥幸得了那么一两手,也就是白赚了。林某年轻气盛,不如各位大人多矣。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向圣上递了个折子。”
“圣上仁慈,不忍看我朝那些大好男儿,就因为这些把客气当成福气的不耻之徒,抛头颅洒热血,骨埋南疆,英魂无归,这才要好好给那安南一次教训,着户部兵部共通办差。”
“只是说到办差,林某才来户部多久?自然还要各位上官大人提携。林某在这儿多谢各位大人提携。”
说着,林靖团团作了圈揖,看似服软,其实却又进了一步,扯着圣上仁慈英明,只把那些挑衅的话说成了提携,只是也没有仗着些什么指手画脚,一下子就把个有才智、懂进退、知分寸、看似软和却又不是随意能被搓揉的少年得志的样子,给勾勒了出来。
这一招太极推手,倒是让人又多看了林靖一眼。莫欺年少,何况还是这样的一个年少,坐在这屋子里的又有多少个是实在蠢的,林靖把话说成这样,这些人也就呵呵一笑,把这个事情给带过去了。那钱大人等,自然也在心中点评了一番。
林靖作了个团揖,坐下来后,就没再说过话,心思,一半放在屋里,一半又回到了今儿早上的事情上去了。
白瑞磬儿说白瑞不是个好人,并不是说那个行上的好坏,而是指白瑞不怎么康健。
林府门房上的人,有人留心到了白瑞汪修的过来,见着白瑞不良于行,是汪修背着他走的,还没靠近林府,就早早的停在那儿了。人家没有过来,林府规矩也是不容下人霸道,自然也就没有人过去赶人走,可哪想到是主子的旧识。
林靖过去跟白瑞汪修说话时,身边也有人跟过去了,只是鼓儿留在后面跟门房上打听那两人的路数,几时过来的、怎么来的、有没有随从或结伴的等等,那门房上的就把那话一说。
鼓儿原没有认出那两人,只是觉着熟悉,后来知道了还大大的吃惊了下,就把那事给磬儿说了,这两人才一路上推推搡搡的。
林靖这会儿揪着心,白瑞到底怎么回事?明知道现在想这些也是白搭,若想清楚明白,等下了衙过去问就是了,只是林靖还是控制不住地焦急分神。
就这么着,熬过了这一日,林靖到了点儿,就跟上官告退了。一路上,只是催着马,紧赶慢赶,往夜帜旧址赶过去了。
差不多到了地方,林靖差点儿都不敢认了,这,就是旧日酒帜高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