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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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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林如海只让黛玉带那两个人,是怕人说黛玉太张扬,上亲戚家住还前仆后佣,不知收敛,太浮了。这会儿虽早动了心,但还是迟疑,“这,不太好吧?哪有人家家住还带着厨子?”

    “爹爹,这林来寿媳妇可不算是厨子,人可是管事嬷嬷。就算跟着妹妹做个教养嬷嬷也使得。妹妹大了,想是要用人地方也多了,总让她麻烦舅母也不好。说个不好听,万一妹妹想买个什么东西寻本琴谱什么,或是那府里花啊粉啊不好,妹妹想另买,还能麻烦舅母?我想着妹妹是乖巧。定是自己忍着也不肯麻烦人。我想着就心酸,爹爹您不心疼?”

    这一下,正中靶心。林如海一下子愣住了。

    林靖趁热打铁,“再说,就算是我们给妹妹一屋子人,有个什么,那可是妹妹娘舅家,自己骨肉亲戚,能跟妹妹计较这个?还别说现根本没啥。”

    “再说了,不管妹妹日后留哪儿,身边总要有那么几房人。林来寿是安伯儿子,爹爹,您看?”

    本来就是疼女儿,舍不得女儿委屈,这下子,林如海还有什么话好说?只是,林如海也没有当场就答应。虽说是林安儿子,林如海也要查看一番。

    林靖见林如海早已意动,也就不说了,太过热心,也不好。林如海,本身也是个多疑人。

    两日后,林靖就启程了,除了身边几个大丫鬟,婆子,外头长随,小厮等一干人,林来寿两口子也里头。

    林靖坐是客船,后头还跟着条货船,满腾腾都装满了东西。看得林靖心发慌,若是半路有个剪道,那就麻烦了。

    林靖正站船头胡思乱想呢,就听见有人招呼她。林靖往下一看,啊了一声,不管那人连番说着“小心小心”,忙又搭着船板下来了笑了。

    “你怎么来了?”林靖走到那人跟前,仰着笑脸问到。

057 桃花潭水() 


    57 桃花潭水

    “你怎么来了?”林靖走到那人跟前,仰着笑脸问到,“不是昨儿个已经给我饯过行吗?”

    看着林靖开心笑脸,白瑞心里也暖暖,话音也软软,“怎么了,饯行了,就不能送行了?你定规矩?”

    “哪儿啊?我是巴不得有人送我,只是又担心有人没备够手帕子。”林靖看到白瑞,心情确实不错,这种远行时候,有人送你感觉,还是挺好。

    “又贫嘴。”原先白瑞,就林靖面前硬气不起来,现心思莫名,是只有包容了,只想着多听他说两句,多看两眼,多跟他待会儿。

    只是再怎么想着多,也终须一别。看着白瑞不舍样子,林靖又笑了,指了指前面运河,道:“好了,我也该上船了。这处虽名东关古渡,我心中,却有个桃花潭别号。左不过两三个月,我也不做哪小儿女态了,表兄,等我回来再找你吃茶。”

    说着,也不等白瑞再多说什么,一拱手,转身踏上跳板,上船去了。

    白瑞默默心中念着,桃花潭水三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可是。。。。。按下心中莫名情绪,看着远远驶开客船,心念着,只是兄弟好友,足以。

    古运河通畅,又有巡盐御史牌子,就连漕帮也帮着一路关照,所以,并没有林靖所瞎想担心剪道。林靖来古时五年,除了养高旻寺那一段时日,就只是去了金陵或回故苏送灵祭祖,此时,才出如此远门。沿途行来,风光一一入眼,越往北地,越是不同。

    林靖倒是看出趣味来了,要不是还惦记着自己身上事情,都想着且行且游了。就这样,也是吩咐舟子别赶着行路。不过,林靖心智到底成熟些,白日放松了,晚上泊舟并不上岸,只是舟中苦读,且日日如此。这让原本提着心思林来康舒了口气,要是大爷想着晚上上岸行乐,倒是让他为难了,要知道,晚上行乐,能有什么好去处?

    路上时日不一一而述了,转眼就到了通州口,林来康也使人先行,往荣国府报了信儿。只是等来日,林靖一行码头上靠岸等了会儿,并不见有人来拜会。

    按着古礼,这接舟,得上船来拜会了,然后再下船。不然,这下了船,这码头上乱哄哄,是可是说话,还是可以行礼?

    可偏偏这儿,不行了。荣国府没人过来?

    林来康竭力按着心中不,还要小心大爷跟前伺候着,想着怎么劝着大爷。不然,老爷倒是想着亲厚来拜见,大爷却闹了脾气,这就不好了。只是心中,把荣国府却咀嚼上了几百回,这到底是自己家人没把信送到,还是这荣国府看不起咱们林府?

    林靖倒是没怎么乎,要知道,当年去扬州接黛玉,也不过几个三等仆妇。而按书中所述,到了地界,也没有人上船拜会,只让黛玉自己下了舟,有那几个婆子接着去了荣国府。自己跟这些人来气,那气得过来吗?

    反倒是林来康那个样子,愉悦了林靖,心中念叨,自己果然不是个好人,所以,才会喜欢看那林来康憋气却还得一个劲儿找理由劝自己样子。心中这样想,嘴上还是要表示些什么,省得才来北地就让自己长随憋出内伤,“好了,我一个小孩子罢了,哪要那么大规矩,况且,这还是母亲娘家。自家人,也不算个什么。”

    只是眼神划过林来康身后林来寿,看着这人一脸凝重,才觉得有了意想不到收获。林靖说,总比不上人家亲眼看到。这下,无须林靖多说什么,这两口子得绷紧着神了吧。黛玉身边有他们,自己也好放心些。

    林来康没想到自家大爷如此说话,心中宽慰,就惦记上了,等会去后,要仔细向老爷禀报这些才好。心中所想,一时间脸上带出恨意,又马上记得收敛,倒让脸上扭曲起来,看得林靖越加舒爽。

    林来康忙回到,他先使人去雇骡马轿子,请大爷船上稍候片刻即可。

    林靖不想船上多磨蹭,说是别耽搁时辰了,吩咐下去,一齐下船!

    等着林靖下来船,林来康正要赶着去雇脚力,却不想斜刺里杀出一行人,看衣着乃下人打扮,拦着问是否是扬州过来。这般行事粗糙,虽刻意收敛却还是掩不住骄横,让林靖明白,还能是哪家?

    一番问答,对方果真是荣国府。打头一人对着林靖行礼,说是特意来接林府大爷。林靖笑着点了点头,谢了谢荣国府长辈,才貌似随意问了问来者谁人。

    那人也不着用,看着林靖笑呵呵,只以为林靖欢喜着呢,忙把自己姓名报上,原来是周瑞。

    林靖没说什么,可身边这几个长随哪个不知道,这周瑞只是二房太太陪房,这算什么?看来,这荣国府果然不把林家大爷当回事。平日里或可不计较这些,可现大爷却是替老爷拜访荣国府,代表着林府!

    这些人哪里知道,包括林靖也不明白,这回荣国府大管家没过来接人,其实是贾府老太太不乐意了。为了哪般?还不是因为林府那场旧事?而赖大心里也劲劲儿,乐得如此。所以,其实是当家太太王夫人莫名背了个黑锅。

    周瑞还不自知,得意洋洋地说着写讨巧话,看林家大爷笑嘻嘻好脾气地听着,就又话里话外地表白着自家太太万般好处。

    周瑞等引着林靖并几个丫鬟婆子现行,自有人收拾安排余下之物并后头货船上东西。

    且等进了荣宁街,到了荣国府,倒没想像黛玉那般绕到一边打角门入内。此时荣国府中门大开,一干门房都门前侯着,见林靖车马过来,就弯下了腰,而后把人往门里让。

    林靖自有分寸,也没有大摇大摆真就从中门入内,而是走了正门靠右那一路。

    才进门转过照壁,贾琏就迎了过来,老远就笑着说:“才得了消息,说是表弟下船了,正要去门口迎你呢,却又是晚了一步,表弟恕罪。”

    林靖心里冷哼一声,当初自己可是林府门口吹了半天风儿,不过,自己身份却是不能与此人相比,虽知道此人惺惺作态,也没做计较,反倒笑着说道:“表哥可是见外了。自己家兄弟,还计较这些?靖,一直牢记着表哥恩情。”

    这话可真不掺假,要不是贾琏,林靖送贾敏灵柩回故苏,这来回路上,还要多吃不少苦头。不管贾琏出于什么缘故,又是抱着什么心态,林靖统统不管,恩情就是恩情。既然领了,就一定是要还。

    贾琏是外头行走惯了,见了林靖笑得真诚,知晓其意,也就收了那份客套虚应,也真正欢喜起来。

    两兄弟说了回子话,贾琏一拍额头,“瞧我,见了表弟只顾着高兴了,说起话来就没个完。,老太太她们还里头等着呢。”

    上了小车,行至二门,换小轿,抬至一处院落,贾琏才把人往里头领。才进了来,就见一片桃红柳绿,就有娇声请安,也有脆生说话,“啊,禀报老太太,林家大爷和琏二爷来了。”

    林靖是没有那么大体面如黛玉一般让老太太迎出来,只是让丫鬟们热情地让进去。

    才进了里间,林靖就有些呼吸不畅。林府没有女主人,老爷又是那个样子,大爷还小且老爷也管得紧,那些涂脂抹粉,也并不厉害。林靖倒是好久没闻到一屋子头油刨花水味儿了。心中鄙夷了下,那些红学专家说林妹妹有肺结核,或者说是有哮喘,这病,大概就是这样被熏出来。只是,难道只有自己鼻子管用吗?林靖这会儿倒是忘记了,孔老2他说过,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当中正首端坐着为白发老太太,贾琏就要上前对林靖引荐,林靖已是上前一步,“这位定是外祖母大人,外孙林靖叩见。”说着一撩衣袍,也不等人设下蒲团,就已经跪下磕了个头。

    “这孩子,这孩子,扶起来。”老太太一迭声地吩咐,又是让人扶起来,又是带过来拉手细看,又是夸奖好孩子,又是埋怨丫鬟。只这个时候,才有一个一丫鬟抱着个红色蒲团,有些委屈看了看林靖,才跪下请罪。

    林靖心中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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