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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看着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林如海,心里一阵紧似一阵。这是怎么样一种感觉?混合着歉疚、想要亲近、小心以及戒备……
林靖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那些有些属性相矛盾感觉,自己是怎么把它们揉到一起?林如海能那样对白府,难道也会对自己如何?自己身上,可真是流着林如海血呢。
接下来日子,林靖就很听林如海话,日日就府里不出去,连师父那里都减少了次数。
日子过了热时候,然后,就到了中秋,过了中秋,天气冷了,而江南官场上地震,终于告了一段落。那位并不能插手地方庶务学政大人,白瑞老师,也落马了。
而后不久,京里传来消息,八皇子被圈禁了。那些落马,据说都是八王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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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又是花期()
林靖站书案前,敛神静气,握着狼毫眼前纸上慢腾腾写着,每一笔划,都很凝重,每写完一个字,都要默念一声佛号。虔心抄经,如此这般,正是她很久以前高旻寺被教导如此。想来,用心抄经能让人沉静忘俗,也正是因为那一笔笔郑重和一声声佛号吧?
府门外烟花纷纷乍现,爆竹时时作响,这硫磺粉尘味儿,像是欢乐情绪催化剂,一扫了江南前些时候小心忐忑民心。过年,过年,一年忙到头,过个开心年,老百姓们,还求什么呢?
可林靖这个屋里,却与外头宛如两个世界,燃着淡淡檀香,平添一份寂静。那种寂静,就连碧草也不敢打扰。红尘方外,这个词,碧草说不出来,可却能明白觉着,此时大爷,好像跟府里府外格格不入,而这份格格不入,还是大爷有心造就,不想让人打破。她也只能安静看着。
今年林靖,除了为思念那一世亲人,还多了一个惦记着人。白瑞,他,如今怎么样了?应该还好吧?是谁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如此欺心之语,以前自己还深以为然。
慢慢,天色渐渐发白,林靖也终于落下住《仁王经》后一笔,宣一句佛号,才活动了一下站得已经发木双腿。收拾起这卷经书,又看着那食盒,不禁想到了京中金铮。那人,不知现如何了,想来就算朝堂震荡,他也会把自己顾得好好吧?
这小半年得功夫,林靖一直都是乖乖地,只专心于课业。林老爹竟然一次都不曾问过林靖那晚曾遣人事情。连林家福等人,都没有被林如海挪走。这样。可以算得上对林靖信任与爱护?可是,越是这样,林靖反而越是心不宁,到底是自己想得太多,还是其他什么?
对于突然回扬州事情,林如海倒是问过林靖一次。林靖就把太子殿下拉拢事情说了,当然那些假作醉酒呕吐逃脱狼口事情,林靖没说。这倒也罢了,而西宁世子事情,林靖照样没说。照理。不是因该探听一下西宁郡王跟林如海有什么瓜葛吗?可林靖也不知怎么,就是没问。
林如海还是如以前一样关心林靖课业,教导于林靖。当然,硬要说有不同话,也是有。那就是林如海不再于林靖跟前处理公务了。林靖心中有数,也只有装作不知。只是这样一来,林靖就加老实。除了林如海自己所给林靖听,也不让人去打听了,特别是不再让林家福、碧草两个哥哥做些什么了。
可这样,对于林靖不便利,也是显而易见。
忍,忍一段时间再说吧。林靖不断地告诉自己。
时间倒是过得飞,翻转过了年,就数着出九了。接着。就又是一年春来到。
二月里是林府大姑娘黛玉生辰。林如海早早地就给黛玉准备了东西,只是还要派人送去京里。而且,不光林如海有东西送,林靖也是备下了东西。
下人来回得也当,回来时候。倒是也带回来不少东西。黛玉给林如海和林靖都有东西,给林如海。是四季衣裳鞋袜等物,给林靖,是香囊扇套。林如海看得很是高兴,女儿亲手给做,当然是称心,就是看到给林靖东西,虽然有些轻,但也是女儿一针一线缝出来。黛玉身子不好,做这些得花多少功夫,遂又觉着给林靖不是轻了,而是重了。
林靖倒是没想到黛玉会回礼,有点儿受宠若惊,要知道书上有说,黛玉确实轻易不动阵线,半年能绣个香囊什么,已经是很好了。于是也是高高兴兴,吩咐碧草好好收拾起来,等天热了再用。
碧草看着大爷高兴,想着那位大姑娘如此受老爷疼爱,再想想跟前这位,将来如何,终身又怎么样,还有那些缓缓拔除药性,不由叹了口气。嘴上虽叹着气,手里却是不停,仔细地看着大姑娘给东西,准备着小心收拾起来。
只是这一仔细,不由倒吸了口气,生怕自己是看错了,忙拉了拉兰草,“你且看看这个香囊。”
兰草听人夸赞大姑娘不光心思灵巧才思敏捷,手上女红也是精巧,只以为碧草惊叹于姑娘好手艺,也拿着香囊准备好好看看,这一看,也吃了一惊。看着碧草一边忙忙地看着那扇套,也凑过去细看。
两人仔细看了看扇套,倒是未发现什么不对,才松了口气。兰草勉强笑道:“大姑娘单薄着呢。想是赶这些针线活,实是吃不消,丫鬟帮着做一针两针,也没什么大不了。”
碧草却是气鼓鼓,赌气把东西一扔,就要去找林靖。兰草忙拉住碧草,道:“姐姐这是做甚?我虽来府里日子短,但也看得出,老爷是把姑娘疼进了骨血里。就是大爷,也是千般为姑娘考量。姑娘少做那么一针两针,老爷和大爷定不会意,说不定,还会心疼呢。”
看着碧草起了犹豫,就再加上一把,“况且,你把这事告诉大爷,就算大爷意,又能如何?一个爷们,难道还能跟姑娘计较这些不成?没得给大爷填堵。我寻摸着,自从去年那事后,大爷日子,并不是太顺心呢。”
兰草这话,还真让碧草听进去了。不管实际如何,主子现就是大爷,还真能跟姑娘计较?只怕就算计较,也只能自己给自己添堵,嫡出那位,老爷看重着呢。再想起去年,白家小五爷到现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主子,也不知道主子到底心里怎么想,可会真对那位有些什么想头。哎,罢了!
碧草也不如刚才那么小心翼翼了,随便找了个帕子,把那些东西一包,开了箱子放进去就算完事了。只是,心里,不免对黛玉起了些意见,这位大姑娘,想来是看不起自家主子这个庶出吧?
只是,这碧草还真是有点儿冤枉黛玉了。
黛玉此人,虽然有些小性儿,却也不是那种小家子气论出身看人。她原先是很高兴又这样一位哥哥,只是后来听了些有没,把一些怀疑存了心里。只是即便这样,也时时自省,所以对林靖也是反反复复,亲近不起来,又不能怨恨,甚为纠结。
至于给林靖东西,还真如兰草猜得那样,实是冬春节气,老太太让人看着,不许劳神劳身,偷着做了几针,偏又让宝玉给看见了。
宝玉见着了,就要问妹妹讨要,说是上回说一个香囊,都小半年了,还没得。现看着黛玉手中那个,绣得甚是精巧,花样也是费了心思,就高兴得很,说是妹妹果然还是惦记自己,才如此精雕细琢。
黛玉被宝玉这样一说,倒是脸红了。只是这姑娘并不屑于说谎取巧,就是心里有着歉意,说出来话,也是冷冷,故意呕着宝玉,几分试探,又有几分与别人不同,“宝二爷这是说哪个呢?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成了你家针线上人。”因想着府里那些流言蜚语,又添了几分恼,“再说了,要说惦记,那也轮不上我,自有那好姐姐想着宝二爷呢。”
黛玉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倒把宝玉给说得愣住了。只是,宝玉也是哄惯妹妹,见妹妹生气了,也肯放下身段说好话。林黛玉又不是真生气,只是拿怒气遮掩不好意思而已,于是也就不再拿话刺人。只是,手头这个,要赶着日子,还是对宝玉说清楚了,说那是给自己家哥哥。
话说宝玉自那一日林靖突然走了后,就时时惦记着林靖。况且,林靖还是不告而别,就是牵肠挂肚,这会儿听着黛玉提起林靖,忙说应该,又说起自己那儿也有几样好东西,都是前些日子跟表弟一起时,细细查看林靖喜好,特地去寻。没想到东西还没寻来,表弟就会扬州了。这特地让人跑一次,又觉惊动太大,表弟是守本分,怕是不喜欢那样,不如跟妹妹东西一起送过去,再好也没有了。
一边说着,一边想着林靖那出色容姿,那英挺却不失温煦气质,不由有点儿痴了。
黛玉听着宝玉特意给自家哥哥寻摸什么好东西,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只是终究是自己哥哥,而不是什么外八路姐姐,也就罢了,可看着宝玉站那儿发愣,时而还自顾自傻笑,不由就皱上了眉。一皱眉,就往边上去了,也不管宝玉还傻站着呢。这回,她可是真有点儿气闷了。
宝钗过来时候,看见就是这个样子。宝钗见这两人一个傻站,一个沉着脸,就以为这两人又拌嘴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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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你猜我猜()
薛宝钗荣国府,其实并不不像表面上那样风光。'*天阅文学城tyx'
她,只是荣国府二房太太家外甥女,而二太太,其实算不上这荣国府话事人。当然,若从将来袭爵大房二爷那儿论起来,她也是个妻表妹,倒也使得。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情。
四大家族,他家算是落寞了,皇商出身,哥哥又是个不长进。
要说,宝钗是极羡慕黛玉。自己丧父,黛玉丧母,都是有缺憾。可自己丧父,家里失去了仰仗。而黛玉虽然丧母,却家势不堕,林大人先不去说,就是那个林表弟,日后也是黛玉靠山。
所以,这位林姑娘才能这样率性不作伪,清高目无尘,哪像自己,家里人虽然疼爱,可自己却要劳心劳力谋划着将来。
不得不说,宝钗对黛玉认识,还是有些偏颇。看着别人走得闲散,你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