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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倌,先留步。”
被他一叫,笑笑和叶九就真真的停了下来,回过头望着他,只见卖豆花的老板快跑了过来,“小的虽然不知道客倌为什么问那首歌,但是也猜到客倌可能在找会唱这首歌的主人,但是小的知道这歌并不是那私塾的先生唱的。”
一席话让笑笑兴奋的脸有瞬间的倒塌,“那你可知道会唱这歌的真正主人是谁?”
那卖豆花的老板摇摇头,“不知道。”
笑笑身子踉跄的退了几步,不过同时她也一直安慰着自己,没事的,只要有一点线索,在派人查下去,一定会找到真正的主人是谁的,虽然要花些时间。
那卖豆花的老板突然眼神一亮,拍了拍头,“唉呀,想起来了,因为这首歌曲子好,又容易学,所以来吃豆花的人也议论过,听说这首歌是从城都最大的妓院‘梦满西楼’里传出来的。”
“梦满西楼?”笑笑呢喃的转身离开,会是他们吗?三个花魁?
她曾开过妓院,更是让那几个男人扮过女人,只是…………………怎么可能呢?但是既然知道歌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她一定是要去的。
城都,这两个字就像一把利剑狠狠的插进笑笑的心上,失去的一切都是在那里,还有那个一直没有被她给过好脸色的黄子都,就那样没有了。
因为假装失忆,所以她一直没有机会问过完颜雍是怎么处理黄子都的尸体的,一直压抑在心底,其实她也是在怕,她宁愿相信那是一场恶梦,而黄子都并没有命,也许活在这个世间的某个角落。
笑笑和叶九回到院子里时,佑妖已睡下,而且没用有完颜雍哄着睡,一个人就那么安静的睡下,看到有些疲惫的笑笑,完颜雍犹豫许久的话又收了回去。
这边躺在床上的笑笑,想着要不要放下这边的事情去城都,而另一边的李家米铺的书房里灯火明亮。一根管家静静的站在门口外边,不敢在往前迈一步。
“我去城都一个月,你就惹出这么大的事?”子丞以往清秀的脸颊,也因为在商场上的历练,变得成熟稳重。
“主子,不是一根的错,都是那女人,莫名其妙的骂咱们李家是蠢货,还非理一根。 ”一根一脸的委屈,明明不是他的错,主子也不问清楚,回来听了下人们乱说的就怪他,想到这些,一根的眸子里又含上了水雾。
子俊放下手里的书,抬头扫了一眼,“都成大人了,怎么还弄整不整的就掉眼泪?看来让你当这个管家真是要从重考虑一下”
“不要了少爷,真的不怪一根啊,那张记米铺的女主子定是脑子方面有点毛病,当着她相公的面非理一根不说,还尽说些什么让人听不懂的话。”
子丞难得对米铺之外的事情感兴趣,胳膊支在桌子上,饶有兴趣的盯着一根,“说说她是怎么非理你的?又是怎么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听不懂的话?这让子丞想到了自己的主子,那个时常会说出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语言的主子,更是会搞怪的想些怪招折磨人的娘子,那个有名无实却又下落不明白娘子。
一根见主子有兴趣了,而且也没有刚刚的怒气,才松了一口气,将事情的所有细节又当着子丞的面,一人示两个角色演了一遍。
当讲完一切的一根,看着主子越来越浓重的脸色,心又提了起来,“主子,是不是一根哪里做错了?”
子丞没理会他,只是在品着一根学的那句‘小受’,这两个字只有娘子曾说过,难道是娘子?想到突然崛起一年多的张记米铺,正是没有了娘子下落的时候起来的,这时间也吻合,而且在一年多来在应天王朝的打听下,一点也没有娘子的下落,许正是因为她在别的国家,才一直寻不到线索。
“一根,收拾下东西,咱们去张记米铺。”
看着突然起身要往外走的主子,一根忙开口阴拦,“主子,都这么晚了,找他们算帐还是明个白天吧,这样大半夜过去,传出去也让人说咱们在自己的地盘欺负人。”
子丞兴奋的收回步子,想想也是,万一根本不是娘子,那岂不是闹出了笑话?没有细在意一根说的话,又折回了书房。
“你一下去,明大早就过来,咱们去张记米铺”
见主子让自己退下,一根也松了口气,心里更是那个高兴啊,想到主子终于气不过,要去找那女人算帐了,而且自己也算是可以出口气。
可惜他万万没有想到,当第二天一大早,他带着一群家丁等在书房门口时,看着主子走出书房时显然神情一愣,一根还不知死活的扬了扬下巴,他怎么不适合当管家,想的多周到啊,打架连人都准备好了。
追着相思()
子丞第一时间的往张记米铺走去,想必在那里就可以见到后面的真正主子了吧?而身后跟着的是青了一只眼的一根。
一根心里有些委屈, 眼看着就到张记米铺了,还是想不明白主子为何给了自己一拳,而且单单只带着自己一个人来,这样要怎么与人打架啊?
街道上还没有一个路人,天还太早,人们都还在沉睡,子丞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才伸手去敲门,可是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人来开门。
因紧皱双眉而留下的皱痕,又微微向中间靠拢,深邃的眸子聚集着阴暗,整个人似乎瞬间变得向从地狱里 出来的一样。
一根还从没有 过主子这个样子,虽一年前他差点饿死被主子救下,那时主子也刚刚开始经营米铺,遇到过很多的困难,但是主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神态。
子丞失落的垂下肩,刚要转身离去,就见那紧关的门终于被打开,一个下人张着大嘴打着哈欠,睡意的眸子还没有全睁开。
“是谁啊?一大家让不让人活了?”口含不清的声音,还带着丝丝怒气。
子丞到时一改先前的失落,快速起身迎了过去,但想到自己带着面纱,也许这下人跟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又停下步子,转身对一根使了使眼色。
一根点了点头,两步拼三步冲了上去,“喂,把你们家的主子叫出来,我们主子过来找他有事。”
你家主子,我家主子绕的那下人终于认真的打量着敲门的人,其中一个带着面纱看不清,但是从听闻听也知道那是李家米铺的主子。
前面的是一脸高高在上的李家米铺少管家,那下人想起晚上听到其人说的在茶楼里发生的事情,手一抬嘴角一扬大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一根猜到他可能是在笑自己在茶楼那件事情。
那下人也是懂规矩的人,毕竟那李家米铺的主子还在,强烈的压住笑意,清了清嗓子,一副老成的稳声道,“你们要是来长主子算帐的话,那么你们还是去城都吧。”
“城都?”子丞面纱下的脸是震惊,是失落,更是丝丝疼痛,他又错过了吗?
“是啊,昨个半夜,主子就起程去城都了,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下人还没有说话,子丞就在也听不下去了,转身的大步往回走,一根见主子这阵没有规矩还是头一回,有些搞不清头脑的大步跟了上去。
街道上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小商们也开始摊子,子丞横冲直撞的麻木的跌跌撞撞的样子,让一些人避而不及,就拿着东西与他撞到了一起。
最后还是一根扶着主子安全的走回了府,回到府后子丞便将自己关到了书房里,更是吩咐下去不让任何一个人靠近书房。
是不是跟本就不是她?子丞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浓色的望着窗外,一年多了,他一直在寻找着她的消息,苦于刚接触米行,跟本是不懂,还要一边探索,一边又派人私下打探她的消息。
一年多来,他的生活每天都排的满满的,哪怕即使是在睡梦中,他也会不安稳的想着也许她正在哪时受着苦,想到这些他的心就像被刀缴一样的痛。
所有人都没有了,公孙府不存在了,天下第一庄没了,萧王府没有了,大家也没有了,只有她还在,还有自己,但是自己却找不到她。
他有能力了,可以控制应天王朝所有人的吃饭问题,只要他现在让米铺不在售米,不出七天,应天王朝的就会被弄得疲惫不堪,国将动摇。
但是他没有,不是他不忍心,也不是他无能,是他在等她,等她回来让她来做这些,相信她比自己要这样做意念更强烈。
想到这些,子丞在书房里跺起了步子,焦躁不安的咬着那樱唇,心一狠,他要去追上她,他要见她,他不想在这里在猜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她。
他等着一天已等的太久了,既然现在有机会可以寻到她的身影,他不想就此放弃。走到书房旁,用力的推开木门。
沉重的实木门因受了大力,撞到墙两边时,发现的声音瞬间引来了,书房院外守在门口一根的注意,一根见主子在书房里呆了一上午终于出来了,提着的担心也放了下来。
一根迎过走到院外的主子,话还没有说出口,主子就已错过他,更 是对他视而不见的向后院走去。一根快步的跟了上去,这是怎么了?
怎么从昨晚开始主子就怪怪的,而且当走到后院看到主子竟然在牵马,心都吓的忘记了跳动,快步的迎了过去,“主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去城都,府里有什么事就等着我回来在解决。”此时子丞已跨上马,又腿一夹用对着已场开的后门瞬间冲了出去。
呃。。。。。
一根在照看马匹下人的叫唤下才回过神来,老天,他不是眼花了吧?主子平生最不行的就是骑马,而且是上得了马,下不了马,更是不知道要如何控制马的方向和速度。
但是如今却在没有下人的帮助下,一个人不但上了马,更是准而有力的冲了出去,难不成主子是被什么上了身,不然从昨晚到现在为什么怪怪的?
艳阳高照,从半夜就起来的笑笑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