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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他,终究没有像把皇位给我们任何一个人。无论是秦笙、秦萧,或是我,一个都没有……”看着太后这般模样,秦筝如此说道,语气里面,是淡淡嗔怪,还有一丝不甘心。
“何必如此说你的父皇。”太后这般说道,可话语里的底气,却是不足。
“额娘不知道吗?那所谓传国的旨意,竟是给了我们三个人——你可否听过会将一个国家传给三个皇子的——父皇他,不过是要我们自相残杀而已……若是我晚一步动手,那么,大哥便是我的下场!”秦筝愤愤说道。
靖榕虽是想要反驳,却也知道,对方说的,乃是大大的实话。
“他不把皇位传给你们,他是要将皇位传给谁呢?他不过只有你们三个儿子而已……”太后依旧为帝君反驳,可她也是知道,对方说的,乃是实话。
“陆廉贞,他想要将皇位传给陆廉贞!”秦筝激烈说道。
可靖榕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凭着父皇对他那比之儿子还多的宠爱,还有他那张脸——额娘,你觉得,还不能说明什么吗?”秦筝厉声说道。
第两百三十四章、还活着()
不明白。
不明白。
自然是不明白的。
帝君对皇后用情至深,而照秦筝的意思,这陆廉贞竟是帝君的孩子——太后原来并不觉得,可经秦筝这样一点拨,却是有些豁然开朗。可这豁然开朗之后,却是更大的疑惑,那若是这个样子,这陆廉贞岂又是何人所生呢?
——皇后吗?
若是皇后有所出,那断无他们三妃什么事情了。
帝君之所以会纳妃,也只是因为皇后身后无权无势,加之无子嗣而已。威逼利诱加之威胁皇后性命,这才勉勉强强纳了他们三个。
可……
帝君对陆廉贞,却是太好了,好到了几乎无法无天的地步,任由对方胡作非为却不加阻止——他对自己的孩子,都从未溺爱到这个地步……
“你这样说,可有什么凭证?”太后仍旧是不敢置信地问着。
“凭证?”秦筝眉眼一挑,看着那眼中含着祈希的太后,突然顿了一顿,接着说道。
是了,这世上但凡想要证明什么,总是要说出证据来的,太后虽是对此事信了七八分,但也终究在心里希望事实并非如此……
帝君竟要罢黜自己的三个孩子,来将皇位让给一个陆廉贞——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
半响之后,沉默结束,而秦筝,却笑了。
“你笑什么?”太后不明所以问道。
“太后你明明心中有了答案,只是却依旧要讲究什么证据……这证据……”他的话,微微顿了一顿,又带上了一个钩,钩的人心里痒痒的,“这证据……我没有……”
此话一出,太后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靖榕心中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并非她也觉得帝君想要将皇位传给陆廉贞——帝君终究是个明主,是个贤君,而陆廉贞可为刀,可为剑,却做不了那朝堂之上的九五之尊——他是一柄太锋利的凶器,伤到敌人的时候,也会将自己人伤到,唯有帝君那样贤明憨厚之主才可驾驭……若是他做了帝君,想来大赤便是一番天翻地覆了。
——此种蠢事,帝君是不会去做的。
可她也明白另一样宫廷秘辛。
陆廉贞的父亲陆子羽早年间乃是一位功高盖主的将军,若非因为当年为治疗陆廉贞病症,而将自己虎符交出,辞去大将军位子,如今哪里还有太后父亲的事情。
而这位陆子羽将军二十多岁时遇到了落魄的帝君与皇后,那一年帝后为其所救,也领略了他高超的技艺,便是将此人笼络到自己帐下,可哪知,此人心高气傲,不服管教,所以才被贬到了这穷乡僻壤——若是以他之才,便是做一个一国将军也未尝不可。
——陆廉贞这点脾气,倒是与陆子羽一模一样。
帝君劝,也劝不动。威逼利诱,也威逼利诱不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动,这一劝便劝了半月,未等到陆子羽动容,却是等来了一个决计想不到的人。
秦若愚的弟弟秦锐真逼宫上位,杀死了一干弟兄,却独独留下了秦若愚与帝君唯一一位长公主——黎湖公主,秦随云。
这位长公主从宫里遛了出来,千里追兄,追到了这里。
秦随云也是一向被娇宠惯了,人虽善良,可脾气却不小,驾着一匹火红的马从远处跑过来,倒仿佛一团烈火一样。
她看到秦若愚站在一个年轻小将旁边,便是快马加鞭跑到了两人面前。
陆子羽不知对手什么底细,便是挡在了秦若愚面前——还抽出了手中佩剑。
那秦随云看到对方拔出了佩剑,以为她要对自己的兄长不利——这一来一往,完全没有的误会,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滋生了。
等陆子羽看到那火红色的烈马上坐着的那位年轻女子时,眼中竟是有一丝闪烁,这一闪烁,便是脸上挨了一鞭子。
“你……你怎么不躲……”虽是抽了别人一鞭,可秦随云的底气却是不足了。
——对方看起来高高大大又武艺非凡的样子,竟挡不住自己的一鞭子。
血,顺着陆子羽的脸,缓缓地流了下来……
“阿云……你……真是刁蛮惯了……此人乃是我的恩人……你怎可如此对他……”秦若愚职责道。
秦随云一听自己做了错事,立刻下马,掏出自己的手帕,轻轻为对方擦拭着伤口,手帕是白的,可一下子便红了。
“哥哥,我错了……”如此一说,便是暴漏了自己的身份。大赤唯有一个公主,此人不是黎湖公主是谁?
秦随云心中懊恼,为何自己竟是这般冲动。可她又有自己的骄傲——终究是大赤长公主,如何能对着一个小将说抱歉呢……
可陆子羽却没想这么多。他只觉得摸在自己脸上手柔的很,又软的很,还带着一点点香……闻着这一股淡淡的香气,他竟觉得自己脸上的伤口都不怎么疼了。
伤口上的血止住了,秦随云便将手帕往陆子羽怀里一丢,就仿佛一只轻盈的小兔子一样,跑到秦若愚身边——两人已经许久未见了,如今正是有说不完的话呢。
可……
就在这时,陆子羽却突然上前一步,开口道:“大太子,你刚刚说的话,还算不算?”
秦若愚听陆子羽这样一说,便是回想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他开口回答道:“自然是算的,我说了,只要我能做到,我必然会答应你。”
“我愿助你夺回皇位。”陆子羽这般斩钉截铁说道。
秦若愚一听,自是欢欣雀跃。
“只是……”话锋一转,陆子羽脸上,却露出难言表情。
“有何事,子羽且说,我无论如何,都会办到。”如此良将,竟可收归帐下,如何不让秦若愚看重呢。
“我只求一件事。”说完这求字,陆子羽竟然跪下了,“老帝君已死,唯有大太子你辈分最高,长兄如父,可否请大太子将黎湖公主赐婚与我!”
……
陆廉贞为何长得有些像帝君,便是这个缘故了。
只是最后,陆子羽非但娶了黎湖公主,甚至秦随云愿意舍弃自己公主身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嫁给陆子羽——若是这件宫廷秘辛可以被人知晓,想来又是一段如帝后一般的佳话。
只是靖榕如今想的,却不是这个。
——若是他还未找到证据,那便有可能陆廉贞还活着……若是陆廉贞死了——那岂不是该有了死证吗?
他还活着,靖榕在心中对自己这样说道。
第两百三十五章、存活()
秦筝离开后,靖榕自然也是告退了。
——太后本来也只是为了要找一个说话的人,想来与秦筝说完话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沉默的。
她也曾试着去皇宫之中找过秦萧几次,可秦萧的住所却是空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而曾去服侍过柔妃与秦萧的人,也仿佛人间蒸发一样,一个也找不到了。
秦萧去了哪里……
这个谜是靖榕无论如何也解不开的。
而柔妃死后的那一天,她也曾去过她咽气的那个房间,除了房梁上那根飘飘荡荡的白绫外——这个房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柔妃为何而死,靖榕不知道,可靖榕知道的,她的死,必然和秦筝有些关系。
直到有一天,文音来向靖榕告辞的时候,靖榕的脸上,才终于出现了一个不一样的表情——自帝君死后,她活的仿佛魂不附体一样,原本脸上的表情就不是很多,如今,却更少了。
文音带来的,也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可在靖榕看来,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大好的消息,可文音却是哭丧着脸,一进门,这脸上的泪水就仿佛倒豆子一样,一颗一颗地落下来……
“怎么了?”靖榕担忧地问。
“帝君要派哥哥去驻守南疆。”这是要将文杨贬到边陲之地吗?可若是要贬,为何不贬到大赤与胡国交接的边城之地呢?那里比之南疆,才是说不出的荒凉。
南疆虽是有瘴气肆意,可驻守之地无战事,无荒野,乃是一片山明水秀之地,与其说是贬,倒不如说是只是将人调离而已。
“这算是好事。”靖榕将心里的话说出,可文音却是哭的更大声了。
“什么好事……我要离开靖榕了……我可能永远永远都见不到靖榕了……”文音一边说,一边哭,虽是说的断断续续的,但里面那悲痛的意味,却是清楚明白。
“你可离开皇宫?”靖榕关切问道。
“哥哥去向二……帝君请了旨——我未有子嗣,未承欢宠,他便求帝君让我与他一起离宫……”
“帝君准了?”靖榕口中,有一丝她都未察觉到的欣喜。
“准了……”文音带着哭腔说道。
靖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