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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只,文音听了这句话后,竟然笑了起来。
文音单纯,不懂掩饰,她那脸上表情,分明有些得意,又带着一点小小的算计,是说不出的可爱。
“怎么?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靖榕虽是不在意帝君架前之事,可看到文音这个表情,也不免起了一些好奇之心,可话一问出,她就后悔了!
——好奇心这种事情,在宫里,是最要不得的!陆廉贞的教诲尤记在耳,可今日她却犯了这样一个大错!
靖榕脸上表情有些恍惚——但文音脸上得意洋洋,并未注意到靖榕脸上表情,而韩星柯则等着文音说出答案,亦是未在意靖榕的不是。
且在靖榕问出后,韩星柯便立即接上了话茬:“好文音,你且告诉我吧!”
可文音,却换了一副样子,她面露严肃,伴着一副脸孔,一字一句地说道:“陛下有旨,不允许我说里面的事情一句。”
而这一句话一出,自是谁也不敢多问了。
第三十五章、解穴()
话音刚落,欧阳素问走了出来。
与刚进去时的踌躇满志、一脸骄傲不同,她此时的脸上,竟微微有些颓废,仿佛一只张开了翎羽的孔雀,却恰好遇到了凤凰展翅。孔雀开屏,本是美轮美奂,可与那凤凰展翅相比,却犹如麻雀般不起眼——其中胜败,可见一斑。
见韩星柯、陆靖榕两人正奇怪看着她,欧阳素问想摆出一副骄傲的面孔来,却发现怎么装,都装不像。
那一刻,她甚至想开口讥讽两人——哪怕这两人,根本什么都没有说。可她,终究是忍住了。
自己终归是比明凌骄傲了一些,来的不泼妇骂街一样的姿态,可被两人看到了自己颓废的样子,却无论如何都不能释怀,她一负气转身,想要离开这去病宫,不让两人见到自己那可怜的模样——但却被那侍人拦住了。
“欧阳贵人,陛下有命,请您在这里候旨。”他声音虽不大,但人却挡在欧阳素问面前,不允许她走出半步。
靖榕心中虽是奇怪,但也不敢多问一句。
眼前之人虽是消瘦又年纪不大,但看出来武功不弱——整个去病宫,除门口两个侍卫外,竟只有这样一个侍人伺候。这三人武艺如何,自是不用置喙了。
靖榕所想不错,这门外两个侍人长得五大三粗,全身精肉横生,太阳穴凸起,手臂上满是青筋——这两人乃是外家拳高手,以一敌百,不在话下,虽比不得陆廉贞,可两人联手,亦可在陆廉贞手下走过三十招。
欧阳素问咬了咬下唇,便讷讷走到一边,不再言语。
那侍人走到韩星柯、靖榕之前,对两人恭顺说道:“贵人可否让开,陛下要奴才将明贵人接进去。”
可两人怎么肯让开呢?身后明凌被点了睡穴,此时还没有醒来,只是软软地躺在柱子后面,从那侍人的角度,只是觉得明凌似乎是坐着,可往近前一看,便会发现明凌闭着眼睛——帝君还在后面等着,这明凌怎么能睡得着?
个中蹊跷,这侍人必然是知道了,这侍人知道了,帝君必然也会知晓——恐怕一桩祸事是免不过去了。
这件事情,文音不知。可靖榕与韩星柯却是明白。那韩星柯甚至想抢先去解了明凌穴道,可那侍人竟是更快走到韩星柯前面,使了个四两拨千斤之术,竟硬是让她没有得手。
韩星柯慌了,而靖榕亦是起了飞智,想要尽快想到一个办法。
以靖榕的智慧,若是有个半刻,便可想出一个绝妙的解决方法,可那侍人就在明凌身侧,触碰到明凌身体也不过只用一瞬,靖榕如何能在那一瞬之间想出一个解决方法呢?
韩星柯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侍人触碰明凌的身体,而靖榕,则只是退后了一步,亦不闭眼,亦不躲闪。
可……
“好你个……什么……原来是你……”明凌先是怒,再是惊讶,最后,却唯唯诺诺起来,“侍人大人……怎么是您……您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陛下召唤于我?”
那明凌从地上站了起来,左右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见自己的发髻有些松散,本欲开口责备,但碍于这年轻侍人在眼前,却又不好开口。
“明贵人是为何坐在那柱子边休息的?”那年轻侍人关切地问。这自然是废言了,这侍人武功高强,怎么能不知道明凌是被人点了穴道,可他此时开口,自然必有他深意。
话音未落,靖榕便抢在明凌之前,开口说道:“明贵人突然中暑晕厥,我们便把她扶到了旁边休息。本是想传唤太医的,可转念又一想,陛下还等着我们几人,便不敢擅作主张。”
“原是如此……”那侍人点点头,仿佛接受了这一解释。
可反复的,却是明凌!
“什么中暑晕厥?我不过是因为与欧阳素问争吵,你们看不过眼……便……”她要开口将自己被韩星柯点穴之事说出,却被那侍人抢了先。
“怎么?明贵人竟是是欧阳贵人有所嫌隙?”他看了看明凌,又看了看欧阳素问,此时那欧阳素问依旧失魂落魄,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明凌的话,那侍人又看似为难地说道,“那此时便难办了,若是中暑,明贵人醒了,便可去见皇上了;但若是与欧阳贵人有所嫌隙,那便只好请你们二位去皇后娘娘那里一趟,将事情讲清楚,弄明白,也就没事了。”
言下之意,便是去皇后哪里,将事情讲清楚,弄明白——却见不到君上一面了。
君上病重,今日才有所好转,这些醒来的贵人、妃子才得以见帝君一面,下一次可见面之时,却不知是多久之后了。是以如欧阳素问、明凌之类的人,必然会抓住这一机会,好好表现。
况且那姿容绝色的欧阳素问竟是失魂落魄的狼狈模样,那对明凌而言,是极其有利的。
若是自己这一次在架前得宠……想到这里,欧阳素问便即刻回答道:“确实是我中了署,陆贵人与韩贵人才将我扶到一边坐下,此时我已经好了,麻烦侍人请将我带到君上那里。”
她那跃跃欲试的模样,让人不禁想笑。
“那是自然,请明贵人跟我来。”那侍人引着明凌走向帝君所在。
直到那两人消失。韩星柯才终于呼出一口大气。
她本欲夸靖榕机智,却没想到,却是靖榕开的口。
“你那点穴手法虽水,可解的时间却是恰当好处,这才免得一场大祸。”
韩星柯一听,却是一皱眉:“我知道自己的深浅,我虽武功不济,但这穴道,却不是这么容易被冲开的……刚刚不是因为明凌她穴道解了,自然而然醒来的……”
“你是说……”下一句话,靖榕却并未说出。她不笨,而韩星柯亦是聪明人。聪明人说话,只说半句,下面半句,便是个人的领会了。
而文音却还不明所以地问:“什么武功?什么深浅?”
可靖榕却不回答,只是笑笑。
——既然明凌的穴道并不是韩星柯解开的,那能解开她穴道的,只有一个人。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三十六章、火盆()
明凌所呆的时间,竟是比欧阳素问还要短,只是出来时候的脸色,竟是一模一样。一样的灰头土脸,一样的衰败颓废——一样的,像一只落败的公鸡。
明凌失魂落魄地走到宫殿的墙壁旁边。
陆靖榕在看她,韩星柯在看她,文音亦在看她。若是平时的明凌,必会大怒一番,不但会有口舌之争,甚至还会有动手之虞。只是此时此刻,此地此间,她竟不发一语,仿佛未看见众人围观她一样。
文音眨了眨眼,似乎觉得有些奇怪,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捂着嘴偷偷笑了。
靖榕虽是想问,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下一个进去的人,是韩星柯。
与欧阳素问、明凌不同,韩星柯进去时,既不显得骄傲,亦未显出什么期待的神色,只是眼底闪过一丝丝新奇。
——她呆的时间略比欧阳素问长一些,出来时却是嘴角带笑。
文音问她:“你怎么笑的这样开心?”
韩星柯回答:“我笑的这样开心的原因,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样想来,必是帝君对这两人说了什么一样的话,而这话,显然也对欧阳素问与明凌说过,只是一样的话,两样的人,显露出来的,却是不一样的心境。
那侍人走到靖榕身边……
——终于是轮到了我吗?靖榕心想。
走进帝君所在我屋子,屋子中央那火盆还在熊熊燃烧着,这火焰虽是极热,可屋子里,却连一点烟也没有——这皇家至贵之人,用的器具,哪一样不是精挑细选的。
靖榕细细看着屋子四周,这屋子不大,却显得狭长,帝君所躺的床在最里面,而屋子中间则是摆放了一个大火盆。左右两边整齐地摆放着各色瓶瓶罐罐。那些瓶子虽看起来极不起眼,但每一个都是官窑烧制,贵重异常,天家所用的密色瓷。地下的黑曜石地砖整齐划一,几乎无一丝杂色。这间屋子看似普通,可点点滴滴都透漏着低调的贵气。
靖榕跪在地上,等待着帝君的传唤。
可膝盖一触到地面,就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仿佛跪在冰上一样——原来那黑曜石,并非普通黑曜石,乃是从西边雪山上开采下来的,因常年浸淫冰雪,所以石质本身也带着寒星。皇家常用这种黑曜石来铺制夏日避暑宫殿的地面。
那侍人在帝君耳边低语几句,便站在了帝君床边。
靖榕跪了许久,却久不见帝君传唤——她想抬头一看,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好奇心,是最要不得的。
因为黑曜石的冰冷,靖榕的膝盖几乎已经麻木了。刚刚开始,只是觉得膝盖有些疼,然后越来越疼,可到最后,却连疼,也不觉得了。寒冷,已经让她的腿,开始麻木了……
这从西边雪山采下来石头,非但可做消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