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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靖榕终于不负所望,开口说道:“国主是否一直在等我开口?”
“你便知道我在等你开口却还这样缄默,若是旁人不知,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郝连城钰听靖榕开口说话之后,嘴角边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这样说道。
“我此时倒是希望自己是个哑巴。”靖榕看了郝连城钰一眼,这样开口说道。
“你若是成了哑巴,咱们会少许多乐趣的。”郝连城钰这样一说。而他的措辞,便是咱们,而不是我。
靖榕以余光看了郝连城钰一眼,脸上便是没有多少表情,而片刻之后,靖榕便是开口说道:“国主,不若我们再打一个赌吧。”
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来:“我向来觉得你这样的人,是不喜欢赌博的……”
是了,靖榕这样的人是不喜欢赌博的,只是偶尔这样来一次,倒也算是乐趣不是。靖榕已经与郝连城钰打了第一个赌,而如今,却是要与他打第二个。
“想来是你和郝连城深在一起之后,非但是变笨了,甚至沾染了他那些坏习气……不好……不好……”郝连城钰摇摇头,对靖榕有些惋惜说着。
只是靖榕却不例会郝连城钰,便是开口问道:“国主愿不愿意打这个赌呢?”
“这赌博,总是要有个彩头的,只是口头上输赢,来了第一次还有些意思,来了第二次,可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陆贵人啊,这一次打赌,可有什么彩头?”郝连城钰开口问道。
“你说的不错。”靖榕微微沉思一会儿之后,便是开口说道,“国主可好酒?”
“酒?我自然是喜好的,只是莫非你有比那穆远所酿造的酒个更好的酒吗?若是比不上,想来我是看不上的。”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便是这样说道——而这世上,比穆远能酿造出更好的酒的,恐怕没有几个。
“此酒不算名贵,而酿造工艺也不算是出彩,只是我拿一钱银子买来的。”靖榕回答郝连城钰。
“一钱银子?这一钱银子便是买一撮芝麻,恐怕我还会嫌弃它不够香。”郝连城钰这样回答。这郝连城钰身份乃是一国之主,这一钱银子在他眼里,自然是视若无物的,而他此话也并非夸张,这皇宫之中应用之物,便是点缀在包子之上的一点点黑芝麻,也是一粒芝麻一粒银,点点精挑细选出来的。
一钱银子对寻常人家也算是半日的花销了,可在郝连城钰眼中,便是真的仿佛和没有是一样的。
“这一钱银子也算是我攒了一月才攒下来的。”靖榕回答。
可这回答却更让人觉得奇怪了。如今以靖榕身份,莫说一钱银子,便是千万两黄金也是唾手可得的,如何说要花一月时间才攒下来呢?
而听靖榕继续说道:“这酒不珍贵,乃是从一个寻常酒肆里面买的,我还记得那是一个春天,我早早地在大街上走,哪家酒肆刚开门,我便买了一坛——而回想起我会买这酒的原因,却是因为我听到了一件事情。”
“一件什么事情?”原本郝连城钰与樊离两人还在纠结这一钱银子,而如今这视线便是转向了这一件事情。
“乃是我听说,这女子出嫁,都是要要开一坛女儿红的。而父亲在孩子出生的时候,便买上或酿上一坛子好酒,将酒埋下,等到女儿出嫁时候,再将酒挖出,作为女儿之喜酒——我原本就是个孤儿,而被爹爹收养之后,想来以爹爹胸襟,便是不会记得这一件小事的,只是我却记在了心里,便是去买了一坛子酒,埋在了地下。”靖榕对郝连城钰这样解释道。
“你说的酒?”郝连城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震惊的表情,便是这样问道。
“乃是我那埋在土中的女儿红!”靖榕淡定说道。
“女儿红……”
“不错。虽不是什么珍贵之酒,只是好在藏在地下时间算是长了,如今我二十岁,这样一算,却是区区藏了十三年,十三年藏在地下,从未被人开启,只是原本是想在我婚礼之上开启的,只是国主既然这样说了,那便做我们打赌的彩头。”靖榕对郝连城钰这样说道。
而如此一来,便是什么都解释通了。
为何靖榕需要花一月的时间才攒足银钱,想来是因为那时候靖榕还小,便是才只能如此。而如今郝连城钰提出要个彩头,靖榕便给他一个彩头。
而靖榕既然应了彩头,自然是要想郝连城钰要一个同样的彩头的。
“既然国主于我打赌,我拿出了彩头,那国主是否也该意思意思?”靖榕淡淡问道。
“你说,你想要什么?”郝连城钰问道。
“我要你往后见到我爹爹的时候,告诉他,我在找他。”靖榕对郝连城钰这样说道。
郝连城钰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便是问道:“你为何觉得那陆廉贞会来找我?”
靖榕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原因……只是,他必然是会来找你的……”
547雪落无声,你这样做是为了……()
这不明不白的赌约又定下了。
而三人便是走了两个时辰,而两个时辰之后,天空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一点小雪来,雪并不是很大,天气也并不寒冷。说是下雪不冷化雪冷,这下雪天气若是不刮风,想来是一派美景——今日天公作美,所以这天空只是飘雪却未刮风,三人走在路上,看着路上摊位有些支伞,有些将摊位推进路边店铺。
这樊离亦是拿出一早买好的蓑衣、斗笠先给郝连城钰披上,再是递给靖榕一个——只是靖榕没要,樊离也不好强给,便是将这一个蓑衣、斗笠披在了自己身上。
而一行人在路上走着,便是将靖榕的头发、衣服都染湿了。
只是靖榕不甚在意,而郝连城钰亦是并未开口,只是雪大了一些,才见靖榕拿出一把油纸伞撑在头上——若是平时,在马上举伞,看起来风雅,可实则这风若是大一些,便极是容易将雪吹入伞中的,而马上奔驰,这伞自然比不上斗笠、蓑衣有用。
只是此时这一行人走着,虽是在马上,却比之这行路快不了多少,所以靖榕这马上撑伞,倒是仿佛一道景色一样。
——只是这撑伞之人的脸,却不是那样美丽。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郝连城钰看靖榕这样,便是回了一句,只是语气闲适,倒仿佛是真的在闲庭散步一样,没有一丝紧张与不安。
——若是郝连城深与应猛接亲,怕是胡国江山动荡,可他这胡国之主却无一丝紧张气氛,倒是走在一旁的樊离不自觉的拉了拉缰绳,他心里焦急,便是会体现在这骑马动作上,只是看郝连城钰不着急,他也便只能忍住。
“国主江山在前都不着急,我一个小小百姓又为何不可以有闲情逸致在雪中漫步呢?”靖榕似是因为身上染了雪而冷静了下来,终于开始对郝连城钰说话了。
而郝连城钰听到靖榕的话后,却是不怒反笑:“你那情郎郝连城钰如今却要另娶别人,你一点也不担心?我说咱们慢慢地走,你便慢慢地走,倒是让人奇怪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这郝连城深,还是因为从来便没人喜欢过你,于是有了这样一个人示爱,你就毫不顾忌地献出自己的一切。”
郝连城钰乃是一国之主,当是有国主该有的风范与品行的。而郝连赫雷亦是将这一点体现在对郝连城钰的教育之中——只是郝连城钰却不如在郝连赫雷面前表现的那样文雅大气,他在郝连赫雷面前表现的越是文雅,那他的骨子里便越是粗鄙。
而对郝连城深这个弟弟,郝连城钰从来都是不加怜惜,一丝也没有兄弟之情的,而对靖榕这位“贵人”,郝连城钰还算是留了一些情面,他对靖榕不知道抱着一种怎么样的感情,似乎是想与自己的兄弟一争,亦或是有什么别的……只是在郝连城深与靖榕的问题之上,他所表现出的,永远是一种诡异的恶毒。
而这种恶毒,并未体现在对靖榕的伤害上,却是在言语之间,希望一步步将这两人分化。
——就像靖榕说的,郝连城钰不懂爱,所以,他想证明靖榕与郝连城深之间,亦非爱情,所以才用这样幼稚的方式去表达。
这也是一种稚嫩的表现,只是郝连城钰并不会承认,而靖榕亦不会想要去多说便是了。
“第一,阿成下聘是一件事情,这娶亲又是另一件事情。”靖榕对郝连城钰这样说道。
“这娶亲不为下聘,莫非只是为了玩玩吗?”郝连城钰冷冷说道。
“第二,我相信阿成,便是国主说再多,也是动摇不了我的。”靖榕又说。
“若是我动摇不了,想来你也不会提及了。你若是提及了,想来是我在你的心上已经留下了痕迹。”郝连城钰这样笃定说道。
“第三,若是这几日我行刺成功,往日之后,便会与国主再无交集,我与阿成会发生什么事情,和国主是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一点,我希望国主你能明白。”靖榕将自己与郝连城钰关系撇清,便是希望对方不要再管自己与阿成事情。
只是……
郝连城钰从来是不会随靖榕的愿的。
“你以为你说再无交集,便会没有交集了吗?”郝连城钰这样说道,“我上位时候,也有许多大臣觉得我会将这胡国弄得一塌糊涂,可结果呢……胡国原本一分为六,如今却是一分为二,若是没有这郝连城钰‘帮助’,胡国如何能天翻地覆到这个地步。”
而有一瞬间,靖榕却仿佛知道了郝连城钰目的。
——他往日里,一直都在逼迫郝连城深,一直希望他与自己为敌。
也许,也许他在某个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此时的境地——郝连城钰要想站在自己的对面,与自己势均力敌,便只有借助那些部族首领的力量,而那些部族首领之中,总是有那么几个在蠢蠢欲动的。
因为郝连城深的对立,胡国原本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