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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时,大夫人除了这一个空空荡荡的应府还有自己的孩子,便似乎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当盖在母子天性上的那样东西消失之后,所谓亲情,是必然会被激发出来的。
而郝连城深要等的,便是这一刻,这一刻,他便可以对大夫人说真话了。
“应璃她,并非是被人挟持。”郝连城深对大夫人这样说着。
“不是被人挟持……那……那阿璃,阿璃去了哪里……”大夫人急急走到郝连城深面前,便是问出了这句话,其中言辞急迫,关切,便是让郝连城深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夫人,我且问夫人一句。”郝连城深沉默一会儿,便是如此开口反问道,“夫人,若是应璃郡主喜欢上别人,夫人当如何?”
郝连城深与应璃之联姻,便原本只是一项政治目的而已。
便是应璃心中有喜欢的人,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当大夫人听完郝连城深这一问话之后,脸上却出现了一丝惊讶的表情。
不为什么,只是应璃有喜欢的人这件事情,大夫人,竟然是一点也不知道。
“那人是谁?”大夫人问。
“此人此时,便正和应璃小姐在一起。或许去了东铁,或许去了大赤,或许去了南疆……那个男孩子,是一个好人,必然会将应璃小姐照顾的很好。”郝连城深对大夫人如此说道。
只是大夫人脸上的怒意,却是一点也未下去。
“那人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大夫人此时是强忍怒气说出。便是郝连城深都能看出来此时大夫人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心情——她连伪装都不愿意伪装,便是如此豁达地将此种样子变现出来,可见大夫人此时心痛。
“那人是我的一个部下。”郝连城深如实对大夫人说道。
“部下?”大夫人一个反问,便是如此问道,“你那部下里,可有值得人托付一生的人?便是你与郝连城钰一斗,若是赢了,尚还好,若是输了,你能不能活命尚还是问题,何况你那些部下!你若是输了,你便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而你那些部下,无人保护,自然是最先被杀死的。他若死了,我的阿璃又如何?”
大夫人声声问着,言辞激烈,便是瞠目欲裂。
“夫人以为我与郝连城钰之间,我是没有胜算的吗?”郝连城深听了大夫人这番话后,便是这样反问道。
实则他心里明白,因是大夫人与应猛都知道,自己与郝连城钰这一场皇位争夺之中,自己是有可能胜的,所以才会将应璃许配给自己,若是自己必然是会输的,那如今应璃许是会成为郝连城钰后宫中的一人了。
“若是我侥幸赢了,此人必是封侯拜相之位,只是……只是他此时为了应璃安慰,却是愿意放下这一切,只为和应璃一起,安安全全,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这世间,却是有太多人,为了权利、地位、金钱,舍弃了自己的亲情、友情、爱情,却是有太少的人,为了情,而舍弃前者。应璃何其有幸,遇到了这样的一个人,大夫人该是为应璃感到高兴,而非责备应璃的。”郝连城深如此回大夫人道。
“你将应璃设计在计里,引得她奋不顾身离开,让我应府吃了好大一个亏,却说此事对应璃来说,是好事……这……这未免也有些太……强词夺理了一些……”大夫人对着郝连城深,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虽是设计,但阿忆并非在这计划之中,虽是开始之时乃是坏的,可阿忆却是半点也不知情,原本我会用更简单更利落的法子来与北通部族‘合作’的,却因为应璃与阿忆的事情,我选择了此时的这个方法。”郝连城深如此回复大夫人道,若是没有阿忆与应璃这一段情,想来也无这番曲折,而郝连城深与陆廉贞也不必直接对上。
——虽然此时陆廉贞藏在应猛之面皮下面,可郝连城深还是能隐约觉察到那透骨的寒意。
只是……
只是若是没有这件事情,自己此时,如何能够遇见靖榕呢?
是的,此时郝连城深已经肯定,靖榕便在左右,若是靖榕不在,这郝连城深杀人时候,如何会露出破绽,留下一滴鲜血,落在这桂花树上?
——而郝连城深所想,是一点也没有错的。
这一点鲜血,确实是靖榕留下的。
陆廉贞杀人,干净利落,毫不留情,便是心思缜密,不留差错,只是身边,却有一个差错——他在杀人时候,便被靖榕设计,原本陆廉贞心里却不知打着什么主意,竟是真的想要看看靖榕面对这样的情况,会做出如何的反应,可在靖榕喊出:“爹爹,救命”时候,却是身体先一步动作,助靖榕将这会客厅中所有人的人砍杀。
而当靖榕走出会客厅后,她便是在身后,做了一个小小的动作——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留下一滴鲜血,在那旁边的桂花树上。
不多,一滴便够了。
留的太多,陆廉贞不是傻子,便必然会发现的,而这一滴,也足够郝连城深发现什么了。
589应璃阿忆,夫人可以祝福他们吗()
“应璃此时与阿忆在一起,虽然不如在应府之中过得快意,可想来,心是极为舒爽的吧。想来夫人也知道这样的感觉,便是你一见他,便知道他是那个人,就知道,将来等的那个人,就是他,多数人都是无奈而可悲的,他们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所以浑浑噩噩而平凡的过去了。可应璃却是遇上了,非但遇上了,还能与那个人在一起,夫人为何要阻拦呢?”郝连城深如此开口说道。
他将所有的话都与大夫人剖白开来,没有一丝隐瞒,而大夫人听完此话之后,有的,便是一阵沉默。
“你想让我成全他们?”大夫人如此问道。
“这世间男女,是没有一个不希望得到自己父母的祝福的。”郝连城深并未正面回答大夫人的问题,而是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而郝连城深亦是联想到了自己与陆廉贞的关系。
这陆廉贞虽是名义上靖榕的爹爹,可却不过只是靖榕的养父而已,与靖榕无血缘关系,亦对靖榕存着别样的心思。
郝连城深知道陆廉贞性子淡泊,可他能为靖榕做到这个地步,却全然能够让人看出一些什么了。
而要陆廉贞祝福靖榕与郝连城深,更是妄想——此时陆廉贞便已经将郝连城深当做敌人了,想来别说是祝福了,便是要陆廉贞与郝连城深好好说上一句话,也是极为困难的。
大夫人看了郝连城深许久,最后,便是叹了一口气道:“若是族长在,我必然是不会答应的,可惜啊……可惜他……”
听到大夫人此话之后,郝连城深心中一口污气终于呼出——他此时等的,便是大夫人一个反应。
到底是好是坏,便全在大夫人一念之间了。
郝连城深对上陆廉贞,此种结局如何,便是谁都可以料想到,而郝连城深亦是可以想到。可要想面对一个这样的敌人,如何才有胜算呢?
而郝连城深想到的答案,便是盟友。
一个人若是打不过的话,那便两个人一起打。
而此时他所想到的最强劲的盟友,便是应猛。可这种种迹象亦表明,此时的应猛,却不是应猛,那么,谁又能当这一个对陆廉贞极有恨意,却又足够强大的对手呢?
——大夫人。
一个女人,恨起一个人来,乃是会比一个男人恨起人来,又更高的智商的。她们爱一个人来爱的歇斯底里,爱的义无反顾,可以将一切都抛弃掉,而当他们恨起一个人来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所以,大夫人的力量虽然不是很强,可郝连城深从来不会低估一个女人恨一个人时候的潜力。
当一个人需要一个盟友的时候,不理所当然需要对那个盟友坦诚相待吗?
而郝连城深此时对大夫人所言应璃的事情,便是一个开始。
他需要告诉大夫人一个事实,而接下来,才是重点。
“一切起因缘由,便在那会客厅中……夫人若是想要知道真相,便可以去那会客厅看看……我以为,这里面,将会让夫人看到一切夫人所希望知道的。”郝连城深话中意有所指,乃是这房间之中,有着应猛的尸体。
郝连城深呆在应府之中,虽是受着牵制,却也在处处观察着应府中的一切。
这几日应府往来无大件物品,也无大件物品运出,那便是说明这尸体必然还是在应府之中的,而应猛却又将这会客厅的大门深锁——究其原因,似乎也只有一个了。
可应猛便是这府中地位最高的人,郝连城深要硬闯可以,可接下来的事情,却非常不好办了。这府中,便有一人可与应猛的命令抗衡,且接下来的事情,不会很好办,那便是大夫人。
而要将大夫人拉拢到自己这一边,便需要让她相信,此时的应猛,却不是应猛,而是陆廉贞。
只是大夫人对应猛感情极深,也是好在陆廉贞并不多加忌讳,此人恃才傲物,又极有本事,还聪明之极,便是不需要掩饰。
——这事情向来如此,便是为何动物有保护色一类,乃是因为有敌人存在。弱者依靠保护色,而强者则露出爪牙,让强者靠着保护色而活,却自然是不习惯的。
也因为陆廉贞的肆意,便是让大夫人感受到了什么,便将大夫人退到了郝连城深这一边。
这自然不算是在陆廉贞的意料之外,而是陆廉贞,根本没有想要去在意这一件事情。
“这……”大夫人迟疑了。
倒并非是因为她没有这种权利,而是因为,她实在是太害怕这屋子里有她不愿意看到的东西了。
郝连城深亦不催促,只是徐徐说着。
“夫人若是不愿,我还是有其他办法的……”让一个女人去亲自见证自己丈夫的死亡,确实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更何况大夫人与应猛的感情,还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