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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死的比较早……
这种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与陆廉贞分别后?是遇见文音后?还是在与郝连城深互诉衷肠后?这一切的一切,靖榕终究想不出一个最正确的答案。
可人生而有心,又怎么能无牵挂?
此时靖榕醒了,文音自然也醒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侧了侧身子,看了看坐在身旁的靖榕……许是她没睡醒——只觉得此时靖榕脸的表情,竟有些怕人……她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果然是我看错了啊。”文音心想。靖榕分明是一副往常的模样。
两人用了早膳。
虽然文音有些没有胃口,但听靖榕说了一句话后,便听话地将饭食吃了下去。靖榕说:“若是一贺之死给你的打击竟让你连饭也吃不下去,至自己的身体于不顾,那让九泉之下的一贺,如何安心?”
吃完饭食后,皇后那里传来口谕,要两人一同前往……
这一点倒是不奇怪,宫中眼线众多,皇后司管后宫,如何不知道文音在靖榕那里过了夜,她未阻止文音,自然是默许了这一行为。
靖榕与文音入皇后宫中,却发现后宫之中每一位都在,且每一个人人脸上都是一副凝重表情,于那皇后、宸妃、丽妃分别施礼后,靖榕与文音分开,文音站在皇后身侧,而靖榕,则站在贵人之间。
“昨个儿听说翎妃的贴身侍女毙了。”皇后开口,依旧是那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一个宫人对皇后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为维那后宫平静,死上几人确实不叫什么,且那后宫之中枉死之人甚多,若是皇后一一去详查,只怕那皇城根都是由血染红的。
众妃子、贵人侧目……
这皇城之中,死一个侍女自然不叫什么事情,又为何值得皇后单独提出呢?
文音既被皇后叫到名字,自然是该由她回答的,她昨日与靖榕谈了一下子,如今心肠也是有些硬了,不会动不动被提到一贺的事情便流眼泪,所以此时虽是心下悲伤,可步子却是沉稳的很,她走到皇后面前,微微一跪,低声说道:“我那贴身侍女名叫一贺,昨日早上被御膳房学徒发现在水井里……”
“水井?往常这侍人、宫女寻死都会找一个僻静场所,怎的翎妃的贴身侍女这一死却污了大伙儿吃饭喝水的水井呢?”皇后疑惑问道。
这宫中之事,自是没有皇后不知道的,又何况一群人皆见到了那一贺死状,只是皇后若问,自是要回答的。
文音又回答道:“我那贴身侍女一贺,并非是自己寻死,而是被人谋害,那一贺虽是坠井,可头上却有着一个血窟窿……”
她心中愤愤,就差没说出那一贺是为人所害,只是靖榕昨夜教过,此时该怎么说,说到哪里,故她心里虽然有气,但也点到即止。
皇后微微点头,语气里微有些愤怒:“我这后宫之中,竟有一杀人凶手,想来必是要那文杨彻查后宫,将那凶手揪出来!”
宸妃听后,以那锦帕微微点了点自己的唇角,勾魂魅眼看了一眼皇后,轻声说道:“我那不争气的皇儿整日喜欢看些杂书,里面还有些破案侦讯的书,不若皇后将这差事交于我皇儿试试,让那文杨为正,我儿为副,找出那杀人凶手如何?”
此言一出,那另外两位妃子却是愣住了。
非但两人皆是愣住,连此时心中想的,都是一样的事情:“这宸妃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可若是宸妃要争,这柔妃也必是要争的。
靖榕心想,若是宸妃让秦筝参与此时,那柔妃之子秦萧,也是必然会参与其中。
却没想到,那宸妃说完,柔妃却未开口,开口的,却是丽妃,丽妃脸上露出一个清雅的笑,慈爱说道:“想来我那秦笙平日里也是极爱看些闲书的,加之这朝纲之事,他无心插手,整日闲着,也不是个事情,不如让他也参与其中,也好让他不要总在我眼前晃着,弄得我眼晕的很……”
她虽是这样说,可哪有半分嫌弃秦笙的意思,不过是不知道宸妃葫芦里卖着的是什么药,便让自己的皇儿也参合一脚,以防这宸妃突然发力,打的自己措手不及而已。
而那秦笙,因无外戚支持,自己外公不过是一介尚书,如何比得上宸妃与柔妃之父呢……所以在别的地方,他自然是要强过这两个弟弟的。
于是这秦笙与秦筝两位皇子,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竟是要参与详查一个普通侍女的死因,真是滑稽之极。
本文首发3G书城。撒花,终于一百章了,值得纪念啊,洋洋洒洒写了二十多万字了,你们不说点什么鼓励作者吗
第一百零一章、侍人()
其间靖榕去见过帝君一面,这一贺死因自然与帝君毫无关系——只是不知为何,靖榕便是想去见见。
本来,无帝君旨意,是无权去见帝君的,只是此时帝君口不能言,声不能动,一来到去病宫门口,靖榕本是踌躇,却没想到那位在帝君身边侍人恰好出来,看到靖榕后,他一愣神,便于靖榕打了个招呼。
问清来由后,他竟从正门将靖榕引入了去病宫,左右侍人皆不赶拦,倒是稀奇。
见靖榕脸上略有些疑惑模样,那侍人开口说道:“帝君尚而能言之时,便下了道口谕,说是帝君不能开口之后,所有要见帝君之人,皆要过了奴才的眼,若是奴才应允,才能相见。”
想来帝君对这位侍人信任有加,才下了此道口谕。
——只是靖榕在想,那日她黑衣蒙面来取帝君血液之时,却为何没有见到此人呢?此人武艺不差,断无察觉不到自己的可能。再转念一想,想来是这位侍人知道那“女子”要来,才避了嫌疑,这才让自己有了进去病宫的机会。
可……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虽无要谋害帝君之心,可那日在她的语气里,却能听出一丝怨气……
想着想着,却是穿过大厅,来到了帝君榻前。
此时帝君正是用膳之时,因是此时帝君无法动弹,也是无法咀嚼,所以吃的一直都是御医们配置的药粥,那药粥由人参、当归、枸杞之类平顺又养生的药材,以小火炖出精华,再配以南方运来的精米煮上三天三夜,此间水火不能断,才能煮出这样一碗不用咀嚼便可咽下,且既有营养的药粥。
只见那侍人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根大拇指粗细的玉管来,那玉管足有一个手臂那么长,上面还有一个漏斗形状的玉盘……
那侍人先将帝君扶起,在帝君身后摆了个软靠……又以精准手法将那玉管插入帝君喉头,又将暖好的粥倒进那玉盘里。
其间帝君静默无言,甚至连玉管插进喉咙里都不呻吟一声……
“帝君他……每日三餐皆是如此吗?”靖榕问着,语气里含着一些悲凉。
那侍人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贵人病好之后,帝君便没法子说话了,别说说话,便是动一动嘴都难,可人要活着,总是要吃的……这御医里便有一人想出了这个法子……好在帝君的肚子现在还能用,若是连肚子都不能用了……”
说到最后,那侍人便止住了话语,将帝君身后软靠抽去,轻手轻脚地将帝君放在床榻上。
帝君此时虽睁着眼睛,可眼里却浑浊的很。
“陆贵人且与帝君聊一聊吧,帝君寂寞的很,想来有人能和他说说话,他必是很开心的。”那侍人将玉管与粥食收了起来,微微朝靖榕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屋中只余靖榕与帝君两人。
两人对视,久而无言,许久,却是靖榕以袖间擦拭了一下帝君唇角粥渍……
第一百零二章、何物?()
帝君躺在绣着金龙的床榻之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床榻亦非普通床榻,而是用一整块暖玉雕成,这暖玉随便挖下一个角来,做成饰品,都可以买下一间房子来,可此时却被当做宿躺之物,几若无用。室内烧着一个大火盆,里面猩红炭火把这个房间都弄得火热无比,靖榕只是在里面站了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
帝君虽是躺着,可眼珠却是极黑极亮,他看着靖榕,眼神斜了一斜,那眼神灵动,半分看不出是一个将死之人。
“你且能来看我,倒还算是有些忠君之心……”帝君在心中这样想着,“可前几日割破我的手臂又是为何?还取了些血……某非是陆廉贞的命令?可那陆廉贞再是大胆,也不敢忤逆于我……想来是你这小妮子自作主张……”
帝君心思百转千回,只是现在口不能说,自然靖榕亦是不如此明白。
两人独处一室,靖榕先是摸了摸帝君脖颈——虽是冰冷刺骨,可好在下面脉搏并不薄弱……
“帝君中雪虫之毒三年,期间那歹人曾二次与帝君下毒,帝君可有否注意?”大抵为王者,都不会太蠢,若是蠢了,靠着运气混到了皇位上,恐怕这位子还没坐热,就会被臣子赶下来,帝君为皇二十载,自然不能说是一个蠢人,只是一着不慎,却落得如此下场,为皇为圣,并不如外人所想这么美好,可权利之美,却能让人忘乎所以,利益熏心。
帝君只是眨了眨眼。
靖榕虽是聪明,可终究不是帝君肚子里的蛔虫,靖榕想看的,不过是帝君眼上动作,人的喜怒哀乐很大程度上,是有脸上表情表达的,可是脸上的表情,又是有很大的一部分是由眼上的表情表达的,可帝君眼上的表情露出的情感,竟不是愤怒,亦非疑惑,更不是绝望……而是一种类似于无奈的情感。
无奈……什么人会让帝君感觉无奈……
“帝君,您可有下毒之人线索?臣妾且说出那怀疑之人身份,若是您心中怀疑之人,您便眨两下眼,若是不是,您便眨一下眼……”靖榕将自己心中所想对帝君说出——这本是一件好事,找出凶手严惩不贷、睚眦必报、以牙还牙……如何算不得一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