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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鸢儿她?”
赵从予道:“鸢儿的父亲,我的师父,是执圣门的上一任门主。”
宋月鑫闻言又是惊讶,执圣门是个大门派,门主自然也不是一般人物能胜任的,然而这样的事,他竟然从未听赵鸢儿说起过。
赵从予感叹道:“我师父让位于我之后,便带着鸢儿离开了执圣门,很少回来,不曾想,一眨眼鸢儿这孩子都要成家了。”
这下宋月鑫彻底没了顾忌,他摩挲着杯沿,缓缓开口道:“我一直未见元岸,也是有原因的。”
“哦?”赵从予表示有兴趣一听。
宋月鑫道:“元岸于我,也是不能容忍的存在。”
赵从予闻言,也不曾问两人是何症结,只是道:“那敢情好,宋先生放心,只要是有关元岸的,无论你有什么想法,我执圣门上下都可相助一二。”
宋月鑫闻言,确实有些心动。
海边的风景比起陆地,始终如一应该是它最大的特色。蓝色的看不到边际的大海,白而细腻的沙滩,人走在上面,往后看见一步一步走来的脚印,往前看见的是未知的未来。
视线里忽然闪过一抹异色,元岸低头,捡起一枚色彩斑斓的贝壳,对着阳光,依稀能看见记忆中的模样。
然后就在片刻之间,手中的贝壳化成湮粉,四周的光亮忽然消失,变成一片看不见的黑暗。
元岸几乎立刻就明白自己中了埋伏,他闭了闭眼,手不经意间放进裤兜里,里面是孟婆一叮嘱他一定要随时带在身上的四空袋。
“元公子,好久不见。”黑色的空间里忽然出现了四道明晃晃的身影,头发花白,形貌各异。
“呵,赵从予好大的手笔。”元岸冷笑,“竟派了四位前来。”
有人道:“元公子这样直呼门主名讳,不太好吧?”
“他若还是我师兄的徒弟,我便只能如此称呼。”元岸道,“否则怕他承受不起。”
他说的太有道理,四人竟一时无言。
“也罢也罢,老朽几人听命行事,还请元公子勿要怪罪。”
孟婆一给元岸的一堆只存在于传说的法器里,他最喜欢用的,还是异离剑,原因无他,顺手耳!
不过鉴于元岸上一次几乎血洗了整个坟山的行为,这一次赵从予自然不敢大意,派来的这四位皆是执圣门坐镇几十年的长老。这四人也不是周爽,能轻易被异离剑玩弄于鼓掌之间。
他们的攻击依旧被转移到异离剑之上,然而当异离剑把这些攻击原封不动的奉还时,却也能被轻易化解。
“元公子,这异离剑确是难得一见的宝贝,不过若是因此就放了心,却是早了些。”
几人说着,身形也有了变化。四人相处了几十年,不过一个眼神,就各自行动,换了一个相辅相成的攻击方式。
一人出手或许构不成影响,但是异界术法向来玄妙,两个人做出看似毫无联系的动作却能合为一体,形成杀阵。
此计果然有了效果,元岸开始不妨,两人的攻击在他身上起了效果之后,只觉心神被狠狠一击,一口血喷了出来。
四人的语气不免便带了些得意,“元公子,得罪了!”
先前虽然是互不奈何的结局,然后四人怎么能甘心?毕竟是堪称异界术法的大家,平时在术法方面都少有敌手,更何况是常人?
谁知在元岸这里却碰了壁,他虽是常人,却是几人生平所遇的常人里最厉害的那个,身手灵活得惊人,一把异离剑在他手中,竟好似如虎添翼一般,让四人不得不采取了其他策略。
现在终于见元岸受挫,几人也算是松了口气,总算是能回去和门主交差了。
元岸单膝半跪在地上,握着异离剑,抬手抹去唇边血迹,忽然笑了,“看来元某也有必要用自己擅长的方式。”
几人不解他话中意思,其中较为性急的长老先出了手,谁知元岸竟然连躲避的动作都没,生生受了这一下,然后在另一人尚未使出辅助术法之前,身影一闪,手中异离剑直接抵在那人脖颈,对方尚未反应过来,便屈膝顶向他的胸腹。
元岸的动作实在太快,直到一人倒下,另外三人甚至还未反应过来。
“小子也太猖狂了些。”回过神来的几人立即大怒。
黑暗的环境里忽然爆起一阵阵白光,元岸只觉得刹那间身上忽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烧灼感。
他竖起异离剑在身前缓了这波攻势,正要动作,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低哑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退!”
而后四周如清风吹起,传来一阵怡人的清凉。黑暗退去,三位长老神色狼狈,恼羞成怒的瞪视元岸半响,转身离去。
元岸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重新回到视野的大海,忽然低声道:“师兄!”
此次偷袭失败,赵从予倒也没太过意外,毕竟就算不会术法,元岸身边的人可是孟婆一,他此次若败于四位长老之手自然是理所应当,若勉强能逃得一命也在意料之中,不过……
“依尔等方才所言,元岸最后竟是被一恶魂救了?”
“我等亲眼所见,这恶魂实力不俗,且熟知我执圣门招式套路,只一招便破了我等杀阵。”
“可知是谁?”
“对方刻意隐藏了身份,看不出来。”
赵从予闻言便知不可能是赵千容,毕竟按照赵千容以往的行事风格,不可能会刻意隐藏身份,“看来事情又要棘手些了,也罢,好在还有后招。”
一直坐在旁边的宋月鑫闻言有些急切的道:“不知道门主所谓的后招指的是什么?”
这一次袭击元岸的计划,他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心急的跑来等着结果。知道失败之后,心里却没有别人心中的那种意外,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元岸除了是阻拦他成功的那个人,还是武术界顶尖的存在。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陨落。
第七十四章 鸢叛5()
“直接的方式不行,不如就迂回一点。”赵从予道,“鸢儿既然是他的软肋,不妨就从她着手吧!”
宋月鑫皱眉道:“如果会对鸢儿造成伤害的话,我不同意。”
“呵,你也太看轻本宗了些。”赵从予道,“鸢儿是我师父亲女,我如何会伤害她?”
宋月鑫闻言放下心来;很快同意了赵从予的建议。
赵从予的计划,从宋月鑫带着赵鸢儿见自己的祖父开始。
宋老爷子当初既然已经说过让他现在随便玩,自然也没拆他的台提起秦家,不过并未搭理赵鸢儿就是了。
赵鸢儿有些局促,神色惶然的看向宋月鑫。
“鸢儿,你先休息会儿。”宋月鑫有些不满宋老爷子的态度,直接把赵鸢儿领到书房窗下的沙发上坐下,又让佣人送来糕点茶水放在她手边的凭几上。
沙发位置和书桌之间隔了一个屏风,不用直面宋老爷子,赵鸢儿总算是松了口气。
宋老爷子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径直说道:“这段时日关于你的婚事可有考虑过了?”
赵鸢儿闻言立即紧张起来,不由自主的关注着宋月鑫的答案。
宋月鑫在宋老爷子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闻言道:“爷爷,论剑大会即将开始,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宋家不是寻常人家。”宋老爷子道,“就算过了论剑大会,也还有各种各样的事务等着你,永远不会有空闲下的时候。”
言下之意就是一个论剑大会于他的婚事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影响。
宋月鑫不为所动,“爷爷,我爱鸢儿,我自是想和她结婚的,可是若不能在论剑大会上胜了半面盟主,我便安不下心来,这也将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他的语气坚定而又遗憾,似乎下一刻若能弥补上这个遗憾,他立刻便能和赵鸢儿把婚事办了。
宋老爷子尚未回话,屏风后的赵鸢儿却是开心之余又多了些遗憾的惋惜。
“年轻人,有些想法是好事,不过不可过了。”宋老叶子执起棋盘上的一枚白子把玩片刻又放下,不动声色的看了屏风一眼,“且不说论剑大会上你是常胜将军,便是会友盟这种世界级的赛事,偶尔能捧回个状元,已经是终其一生难以想象的成功了。”
宋月鑫苦笑:“我捧回状元的,都是半面盟主缺席的赛场,就因为这样,我已经成了别人口中的‘捡漏王’。”
半面盟主在的时候,他也次次参加,不出意外的,最后的成绩不过亚军而已。他和半面盟主对阵过好几次,几乎每次都被毫无意外的碾压,而唯有的冠军,也是在半面盟主缺席比赛的时候。
因此网友便给了他‘捡漏王’的称号,讽刺的意思不言而喻。这也是他立志要抹杀对方存在的原因之一。
宋月鑫很执着,“爷爷,我是宋家的接班人,而宋家作为论剑大会的主办方,若是未来家主能在有半面盟主的论剑大会赛场上捧回一个冠军,岂不是一件锦上添花的事?”
宋老爷子道:“宋家不差这一件锦上添花。”
“可是我在乎。”宋月鑫有些激动,“这是我在接受宋家之前最大的执念,若带着这样的遗憾结婚,我也不能完全的开心,这样怎么对得起我的妻子?”
赵鸢儿心神一震,再一次明白宋月鑫如此挣扎的原因,她看着屏风后面宋月鑫的剪影,想起初见时对方面上的愁容,心里忽然充满了酸涩。
宋老爷子道:“据悉,现在的半面盟主除了会友盟,没有参与过其他的赛事。”
屏风后面很久没有再说话,直到赵鸢儿心都快提起来的时候,方才听见宋月鑫低沉压抑的嗓音道:“我知道。”
宋老爷子没有说话,过了半响,方才开口道:“今日我也累了,你先回去吧!至于婚事,先去找你母亲讨论讨论。”
“是,爷爷你好生休息!”该表明的态度已经说完,宋月鑫起身告辞,带着赵鸢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