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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可以体罚士兵!”
“石连长说的对!”
“操练制度要改革!”
石维华这番话,引发了部分官兵的同感,开始有些官兵出言支持石心儿了。
再说,吴嫣肌肤胜雪,美若天仙,温柔敦厚,在这学生兵中的外号是“小西施”,哪个男兵不想讨好她呀?此时,即使有官兵不赞同石维华的观点,也开始振臂高呼,出言支持吴嫣了。
“对!石连长说得有道理!韦上校,你不可以踢我嫣姐的屁股,女人的屁股是宝贝。你怎么可以踢我们学生兵团的宝贝呢?”此时,军中外号“眼镜蛇”的卢彩英爬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韦上校身旁,大声斥责韦上校。
她身材娇小,戴着眼镜,很秀气,很斯文。但是,她平常时敢说话,而且言语比较辣,提的问题比较尖锐,所以,官兵送她一个外号“眼镜蛇”。
因为同伴也好,战友也好,同学也罢,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咬人一口。
“哈哈哈哈……”
学生兵们闻言,一阵爆笑起来。
吴嫣在爆笑声中更是脸红,羞得低下头来,伏于石维华的背部上。
刚有石维华顶撞,现又有卢彩英斥责,韦上校更是恼羞成怒了,他伸出二指,指到卢彩英的眼镜前,恶狠狠地说道:“放屁!老子受命负责管教你们,这是老子的权力。你再胡说八道,老子摘下你的眼镜,让你找不着北。”
“放屁?哦,对,你的话就象放屁。别以为本姑娘戴着眼镜很斯文,就会怕你。哼!我走开还不行呀?”卢彩英看他那副凶悍的样子,心里还真有些害怕了,便强辞夺理,胡说一番,转身就跑。
但是,她的话语很滑稽。
“哈哈哈哈……”
操场上,又是一阵哄笑声。
“石维绘,我告诉你,在这训练场上,老子的话,就是军法。滚开!否则,老子将你关禁闭。”韦上校满脸涨红,甚是尴尬,便又怒骂石维华。
他是扬手指着石维华的鼻子骂的。
而且,因为激起了众怒,他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所以,他将原来的“老子毙了你”,改成“老子将你关禁闭”。
石维华年轻,血气旺,易冲动,而且,年纪轻轻能当上连长,也是有背景的。看韦上校如此欺负人,石维华不由勃然大怒,伸手抓着他的两只手指一拗。
“哎呀……”
韦上校一声惨叫,登时脸色泛青,额头见汗。
他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他的两只手指差点被石心儿拗断了。
他咬紧牙关,硬是直起已经微曲了的双膝,本能地挥起左拳,擂向石维华的鼻梁。
太没面子了!
上级教官被一名下级军官呵斥,还差点被拗断了手指,而且是当着上千名官兵,真是太没面子了。
在军队里,军官的面子有时比命还重要。没有面子了,也就等于往后会没有威信,难以服众。
拳风呼呼,拳头如锤,劲力刚猛。
此时,愤怒起来,没有人会记得军法。
韦上校此时心里可能想的就是争回面子。
只要一拳打倒石维华,把石维华的鼻子打歪,他韦上校就有面子了,以后就可以更好地震慑这帮学生兵了,就再也不会有人与他作对了。
他也不想想,如果他真把石维华的鼻子打歪了,他自己会有什么后果?
吴嫣被石维华单手扶着,刚才石维华牵转她,扶她站在他的身后。
可此时,韦上校的拳风如此刚猛,让吴嫣的心颤抖起来,也让她本能地要报答石维华、保护她一见钟情的帅气军官。
她刚刚还晕眩的心忽然转了个方向,变成了紧张,变成了为石维华提心吊胆。
她声带哭腔,娇叱一句:“不要……”便闪身而上,要替石维华挡韦上校凶悍击来的一拳。女人一旦有爱,那份爱就会在危难时刻转化为勇敢。
岂料,石维华身法更快,单臂抱着吴嫣反转,不躲不闪,左肩一耸一横一撞。
他个头要高于韦上校,他的肩膀一耸,便挡住了韦上校狠击来的一拳。
“砰……”
“哎呀哎呀……”
韦上校一拳擂在石维华的左肩膀上,被他强劲内力反震得斜跌在地,并在地上滑出一丈多远,擦破了右肩膀,擦出了一条血糟,连声惨叫。
而石维华身形纹丝不动,面不改色,气不喘,仍然象一堵墙那般地站立在原地。
“呵呵……”吴嫣梨花带雨,含情带笑,出神地侧目而视石维华,心里乐开了花。
她忽然心想:人生若是每遇到困难,总有这样一位男生为自己出头,为自己打拼,就是自己马上为他而死,也值得了。
“好!”
“好功夫!”
“真神!”
“啪啪啪啪啪啪………”
千余名学生兵,围成了一道水泄不通的人墙,纷纷拍手叫好,掌声雷动,喝彩声此起彼伏。
“来人,送韦上校去医务室,将石维华关进禁闭室。其他人,解散!”
可是,团长却不知什么时候掺进了人群中。
他之前可能就挤入了人潮中,只是一直没有吭声,或者,他自己也想看看这出戏。
但是,韦上校摔倒之后,在众人拍手叫好之后,作为团长,他却越众而出,并制止事态的进一步发展,朝石维华大喝了一声,又侧身摇头示意。
几名卫兵越众而出,持枪围住了石维华。
吴嫣吓得芳心怦跳,含情的笑容变成了悲哀的哭脸,登时落泪。
“团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关禁闭,就关我吧。放过石维华,好吗?呜呜呜……”她松开石维华的臂膊,小跑到团长面前,为石维华求情。
“三军面前,男生女生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哼!将石维华带走!”团长却又冷冷地大喝一声,朝吴嫣哼了一声,转身挤开人墙,迈步而去。他没处理吴嫣,也没再答理吴嫣。
众人无奈又无无趣,各自散开。
石维华一声没吭,抬头望望天空,双手放进裤兜里,平静地跟着卫兵走了。
吴嫣在泪眼中,眼巴巴地望着石维华被押走了。
“走吧,我们呆会出去逛街,买点好东西去禁闭室看望石连长就是了。”卢彩英又一瘸一拐地小跑过来,扶住吴嫣,低声相劝。
她向来与吴嫣关系很好,情同姐妹,看到好姐妹梨花带雨如此关切一名男生,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了。于是,她好言安慰吴嫣,还想出一个安慰石维华的办法来了。
“哎呀,禁闭室,我们哪里进得去?门口有好几个卫兵把守呢!”吴嫣声带哭腔,唉声叹气地说道。
“哎呀,你忘了,咱俩是美女啊!老娘只要伸出一个手指头,那些卫兵还不手酸脚软,跪倒在地上?”卢彩英却不以为然地说道,话语甚是俏皮。
“呵呵,就凭你?美女?呵呵……你呀,就会黄婆卖瓜,自卖自夸,不害臊!”吴嫣闻言,嗔骂了卢彩英一句,又破涕而笑。
“呵呵……”卢彩英娇俏一笑,搂着吴嫣,回归军营。只可惜,卢彩英的话没有实现,吴嫣没能进入禁闭室去见石维华。
此后,她每天打听石维华的情况。只是,在继续的集训日子里,她再也没有见过石维华的身影了。
因为石维华在被关禁闭几天之后,因“殴打教官事件”而被调走了。
但是,石维华高大英俊、正义勇猛、取作取为、不畏权贵的形象,却从此留在了吴嫣的心中。
一帮同学,一帮战友,再也看不到吴嫣那迷人的微笑了。
1937年7月7日,倭寇挑起“卢沟桥事变”。1937年7月27日黄昏,学生团也被派往作战前线即北平的南方门户、战略位置极其重要的南苑迎战鬼子。
吴嫣、韩丽、张美、卢彩英等人作为通讯兵,虽然跨入的不是战壕,却也是前线指挥所。
其时,北平的东、北、西三方实际已被日军控制。
7月28日拂晓,日军陆、空联合部队向驻守在南苑的29军军部及其直属部队发起了全面进攻。清晨6时左右,日军便出动近二十架飞机,对我方阵地轮番轰炸,营房、库房被炸为平地,阵地上一片火海。
然后,鬼子的飞机开始低空扫射。
因为没有防空设备,战士们伤亡惨重。
随后,鬼子发动地面进攻,坦克、大炮、步兵齐出动,多兵种联合作战,如狼似虎地向阵地扑来。
大多数学生兵不仅是第一次拿枪,也是第一次上战场,埋伏在战壕里时还很恐惧。
但是,他们仍然握枪上阵,与鬼子撕拼。
在艰险面前,他们心中的想法就是不拼也会死,与敌拼杀也可能会死,但是,不如拼着死。
因为卫生员在鬼子的机关枪的扫射中,惨死不少,吴嫣等人在一轮发报完毕后,也冲出指挥所,帮忙包扎伤员,帮忙抢救伤员,帮忙抬送伤员。
战斗打得异常惨烈。
鬼子不时冲入战壕。
学生团与敌展开了争夺阵地的肉搏战,却终究难挡凶残鬼子的进攻。
吴嫣、韩丽、张美、卢彩英等女兵也拿起步枪,与敌拼杀,四女围着一名鬼子士兵,却因功夫不济,着着遇险,命在旦夕。
这名鬼子的剌刀,变幻莫测,时而直扎吴嫣,却忽改为横扫韩丽,或是转身用枪托反砸张美,或用脚蹬向卢彩英。
明晃晃的剌刀,十分耀眼。
“姐妹们,快走开啊!”
关键时刻,石维华率领一群士兵,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他朝吴嫣大喝一声,便双足一点,纵身握刀,凌空削下。
“咔嚓……”
那名持枪与吴嫣等四名女兵拼杀的鬼子士兵,连惨叫声也来不及发出,便被凌空扑来的石维华握刀砍断了脖子。
这鬼子的头颅横飞而出,兀脖上溅出一股血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