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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唐诗诗一惊,登时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双手急推,推开了小魏子,惊叫起来。
她俏脸绯红,胸口起伏,浑身发热,怔怔地望着小魏子,倒忘了扣上旗袍的纽扣。
“唐小姐,你真漂亮!谢谢你看得起我这样的小警察。哦,冒昧问一句,你一定是丹青妙手吧?你画的画一定很美!”小魏子见她清醒过来,望着她微露的玉峰,赶紧出言称赞她,讨好她,哄着她。
他脑子的反应非常快!
“这……………你……………我…………………”唐诗诗双颊发烫,结结巴巴,羞羞答答,转身又往楼梯上跑。
实在太害臊了。
还不认识小魏子到底是谁?
她便自己的初吻献给了小魏子。
唐诗诗既羞又奇,芳心狂跳,身子颇为酥软,奔向楼梯时,双膝忽然一弯。
“扑通………………”
“哎呀…………………”她扑倒在楼梯口处,疼叫了一声。
“唐小姐,小心啊!千万别伤着!往后有空,咱俩一起研习书画,好吗?家母可是有名的国画高手啊!”小魏子抢身上前,扶起唐诗诗,又伸手轻轻地揉搓她的美腿,表面是为她“疗伤”,实际上仍是占她便宜。
唐诗诗起身的那刻,怔怔地望着小魏子双唇上的红印。
那是她的口红。
她羞赧地垂下长长的睫毛,蓦然看到自己旗袍斜扣松开了,玉峰还有五爪印,不由又羞又恼又惊,双颊如火烫一般。
至于小魏子说什么,她完全没听到。
她的双腿抖动的很厉害,站不稳。
小魏子趁机又将她搂入怀中,轻抚她的秀发。
好象,他们真是恋人一般。
唐诗诗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她张口欲言,却发不出声响。
她伸手欲推开小魏子,却又双臂无力,娇体在小魏子怀中乱颤,浑身发热,如发高烧一般。
而此时,汪海也清醒过来了。
他听得邵帅峰磕头的声响,便移开抱头的双手,望向邵帅峰,见其如此跪地磕头,不由甚是惊奇,骇然颤声惊喊:“喂,邵帅峰,你疯了?”
“哎呀,流了这么多血,可怜啊!来人,快来人啊!”唐山抹抹泪水,望向邵帅峰,看到邵帅峰满脸是血,额头破洞,惊叫起来。
他又慌里慌张地又喊唐府的丫环和其他仆人快进大厅来救邵帅峰。
三楼装病的唐星瑞闻声下楼,慌慌张张地惊问:“唐山,到底怎么回事?”
他身材高大,面如冠玉,年约五十岁,头发有些白且梳向后倒,穿着长袍,左手戴着灿灿发光的金戒指,右手握着一串佛珠。
小魏子赶紧松开唐诗诗,望向从楼梯上疾冲下来的唐星瑞,便朝其躬躬身子,又敬了一个警礼,说道:“报告会长,卑职陪同汪局长前来看望大小姐,请会长训示。”
他说的有些滑稽。
即便是含羞又不知所措的唐诗诗,也忍俊不禁,“扑哧”而笑,羞羞答答地低声道:“爹,你怎么………………下楼来啦?”
说罢,她低首弄衣,圆圆的俏脸红成了一只苹果。
唐山一怔,呆呆地望着小魏子的毕挺英姿,竟然忘了如何回答唐星瑞的问话了。
汪海本是瞧不起唐星瑞的,此时为得到唐诗诗,有求于唐星瑞,也变得毕恭毕敬。
他赶紧小跑到楼梯口,站正向唐星瑞敬礼,并向唐星瑞问安,说道:“唐县长,卑职前来请示治安工作,请训示!”
邵帅峰脑子稍为清醒些了。
他手抓椅背,强撑着站起身来,又双手捂着额头,晕头转向,眼花缭乱,眼前一黑,便摔倒在地上。
他身子骨瘦,体质虚,无权无势,长期受汪海和吴半仙的欺辱,心灵压抑,清醒较晚,又流了很多血,而额头在地板上磕了几十下,不仅破了,而且也脑震荡了。
“砰…………………”
邵帅峰又将侧额摔破了,血流如注,双手一摊,登时晕死过去了。
恰好,唐府的丫环、仆人、保镖全闻唐山之喊声而跑进大厅来。他们一起动手,抬起邵帅峰走出大厅,将邵帅峰扛进汪海的警车里。
竟然没有人主动送他去医院。
唐星瑞瞪了汪海一眼,又瞟了小魏子一眼。
他目光扫过小魏子双唇上的红印,又侧目而视唐诗诗衣衫不整、秀发凌乱,眼神渐渐愤怒起来。
但是,他是有身份有地位有涵养之人,没有当众质问爱女,也没有当众朝小魏子发火。
他牵过唐诗诗,就转身上楼。
他既没理会汪海,也不理会小魏子。
他的心如象一座火山,快要爆发了。
只是,他强忍着,忍着…………………他的双腮已经鼓起来了。
跨步上楼的刹那间,唐诗诗回头看了小魏子一眼,便又回头低首,默默地跟着父亲上楼去了。
她的眼神既羞含怨又心有不甘。
毕竟,她献出初吻后,还不知小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做了如此莫明其妙的事情,不弄明白,她又如何甘心?
汪海就站在小魏子身边,以为唐诗诗回头看他,又看到唐诗诗满脸绯红,不由心花怒放,又蹦又跳地对小魏子说道:“呵呵,她看我了,看我了。”
“是啊!刚才,唐大小姐还称赞局座您长得帅气!”小魏子侧目而视汪海,又拍拍他的肩膀,哄他一番。
“哈哈哈………………”汪海得意大笑,倒没注意到小魏子双唇上的红印,更没曾想到小魏子双唇的红印是从何而来?
“汪局长,魏副官,请用茶!”唐山端过两杯已凉的茶水,送到汪海与小魏子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
实际上,他在送客,暗示汪海与小魏子抓紧滚蛋吧。
“呵呵,好!唐伯,后会有期!”汪海高兴起来,又忘了唐山只是比他大几岁的人,仍然称呼唐山为“伯父”,便揽着小魏子的肩膀,转身走向大厅门口。
“呸!狗汉奸…………………连你自己是什么东西都弄不清楚,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回家给鬼子舔脚趾吧!”唐山望着汪海的背影,唾骂了他一句,眼神甚是卑视。
百般讨好()
小魏子和汪海离开唐府,急将邵帅峰送往医院救治。
然后,留下司机照看邵帅峰,小魏子便驾车送汪海回家。
时过正午,两人均是饥肠辘辘。
不过,汪海到达自家门前,便不想小魏子进他的家门。
小魏子察颜观色,明白汪海用意。
于是,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玉镯,塞到汪海手中,笑道:“局座,现在是午饭时候,卑职就不进贵府了。这个………………小小心意,是卑职孝敬伯母的,请局座代为收下。”
“呵呵,魏兄弟,咱俩谁跟谁呀?自家人,何必客气呢?走,一起到寒舍吃午饭去。反正下午也没啥事,咱哥俩就好好喝两杯。”汪海见钱眼开,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他将玉镯塞回小魏子手中,又揽着小魏子的肩膀,劝其一起进府去。
汪海这么做,是不吃小虾,想钓大鱼。
他想到小魏子进府之后,肯定不会只送他母亲一只玉镯那么简单。
以前,汪海在“还乡团”当一般士兵的时候,也是这般送礼,讨好上级的。
他在送礼讨好上司这方面,经验十分丰富。
他知道下级给上司送礼,当面送与背后送,数额完全不一样的。
当面送呢,肯定要多些。
托人送,肯定会少些。
下级当着上级的面,送少了,哪能拿得出手?
汪海在这方面是过来人,深知其中的道理。
现在,他确实急需用钱。
尤其是,即将要送给唐家的聘礼,他还没筹措好。
“呵呵,谢谢局座!”小魏子微笑道谢,与汪海并肩进入汪府。
他聪明绝顶,察颜观色,心知肚明。
不过,小魏子只想从汪海手讨到更多的权力,只想尽快收编汪海手下的这帮伪警,根本不去计较花多少钱财。
反正这些钱财,也不是小魏子的,是从“梅花楼”的老鸨身上劫取来的。而且,将来也要从汪海身上拿回来的。
汪府也是前庭后院的三层小楼,只是面积不大。
庭院里面,花草枯萎,树丫光秃,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走上二楼,小魏子在汪海的引见下,拜见汪母。
汪母年约六十,背有些驼,个子不高,头发花白,为人却较为正直。
她因之前哭诉汪海投降鬼子,哭诉汪海将其十三房姨太送给鬼子玩乐,双目哭泣近瞎,视力模糊。
她满是皱褶的脸,毫无表情。
因为她知道,汪海所交的朋友或是能领回家的部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故此,汪母面对小魏子恭恭敬敬的礼节,毫无表情,一言不发,冷若冰霜。
小魏子也不计较,反倒对汪母肃然起敬。
他向汪母鞠躬行礼之后,果然除了送给汪母一只玉镯之外,还赠送汪母两根金条。
他不管汪母接不接受,就将重礼塞到她手上。
然后,他对汪海说道:“局座,午饭由卑职来做吧。”
“好!好!辛苦兄弟!”汪海望着母亲手中的玉镯和两根金条,满脸喜气,口水直咽,巴不得小魏子快点走开,便连声道好。
小魏子笑道:“谢谢局座给卑职一个表现的机会。”言罢,他便转身下楼,主动去后厨做饭洗菜。
汪海看小魏子转身,不待他走远,便躬身伸手,从其母手中抢过了金条和玉镯,放入了自己的怀中。
汪母骤然落泪,心酸心寒,却不敢吭声,因为小魏子的脚步声还响着,没走远。
她得给汪海一点面子,毕竟汪海领导近二百伪警,好歹也是个头儿,不能当着外人之面,让汪海下不了台。
汪海回房,打开保险柜,将今天上午从小魏子手中收到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