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在等她的抉择。
她抬头看他,“我有选择吗?”
“没有。”他肯定的回答。
“我一定要去玉龙山。”她握紧袖中的拳头。
李毅点头,“我可以带你去,但是你必须跟我一起走。”
“你也要去?”她蹙眉。
他笑得邪冷,“我自然也有我要办的事情,但是,你却是我的筹码。”
她不语,也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
二人没有从正路走,而是抄了一旁的小路,穿过荆棘小路从杀手们的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
事实确实如李毅所说,客栈里的条子已经被换过。素颜没有被擒,只是追着卖糖葫芦的被引开太远。等她回来的时候,上官靖羽已经离开了客栈,唯有案上的纸条写着“有迹可循,玉龙山见,急!”
便也是因为这张纸条,素颜快马加鞭直接去了玉龙山。
等海润与上官致远赶来的时候,店家也只是将纸条交到二人手中。那海润在途径福源镇的时候,耽搁了一下,没想到便与上官靖羽错过了。
如此一个错过一个,到了最后所有人都急急忙忙赶去玉龙山,上官靖羽反倒被真正的落在了后头。
素颜惯来一根筋,上官靖羽也只能轻叹一声,别无他法。
因为上官靖羽的脚上有伤,二人走得也不快,但一直抄小路走,倒也免去了不少麻烦。一路上,上官靖羽的话语甚少,一直不动声色的留心身边的人。
等着寻到机会,再行逃离。
幕色沉沉,端坐在半山腰的石块上,望着底下的万家灯火。上官靖羽稍稍蹙眉,“下面是什么地方?”
难得听到她开口,李毅便道,“是香叶镇,我们翻过这座山,就是玉龙山。”
“看上去很热闹。”她定定的望着底下,估摸着上官致远和海润的行程,应该就在前后。香叶镇上应当也有地保,若能寻到府衙,那么自己变是安全无虞。
“你喜欢热闹?”他皱眉,眼底的光略显深沉。
上官靖羽不置可否,“看得出,你不喜欢。”
李毅起身,“你不是想去玉龙山吗?还是赶路要紧。”
她眸色微转,“我脚疼,再坐会。”
“我背你。”他又
“我们是不是认识?”上官靖羽忽然问。
李毅的身子一僵,随即道,“你觉得我像谁?”
记忆里,似乎没有这张脸,也没有这样一个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上官靖羽都不记得有李毅此人的存在。那么他是谁?
她搜遍了记忆,还是没有迹象。
但李毅的眼神,她又好似在哪里见过。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这里荒山野岭的,有个头疼脑热的也麻烦,不如好好休息一晚再走吧,横竖我也不想走了。”她干脆摆出大小姐的架子,“我累了。”
“要我扛着你走吗?”他挑眉,站在她面前,黑压压的影子极具压迫感。
她不说话,只是黑着脸。不可否认,她若是动了气,脸色绝对难看至极。换做相府,早已人人惶恐。
见她如此,李毅当真一把将她托起,直接扛在了肩头,快步往前走。
身子倒插葱一般被挂在他的肩头,上官靖羽只觉得自己险些窒息,所有的血液呼啦一下子全部往脑门上冲。整个人都懵了,待回过神,便拼命的用拳头用脚去打去踹。
她的力气不大,但是她懂得少许人体的穴位。知道哪里砸进去最疼!
如果不是出雁难归的时候,自己的短刃被他没收了,此刻她定然一刀子捅下去。奈何这厮任凭她捶打,好似不疼不痒,照样往前走。
实在没办法了,这会子什么大小姐颜面,什么相府嫡女的端庄,都要放一放。
就这他的背,上官靖羽忽然一口咬下去。
惊得李毅手上一松,险些将她滑落在地,还好他抓得快,瞬时拽住了她的手腕,上官靖羽才算站住。
“你咬我?”他不敢置信,面色微愠。
“你再无礼,我就咬死你。”这个时候,还是素颜的厚颜无耻比较管用。她没有继续纠缠,只是拖着腿往前走,也不再理睬李毅。
深山老林,若非她一个女子不利于行
李毅抽动唇角,脊背上有少许血迹,这丫头下嘴可真够狠。果然是那老家伙的女儿,一样的心狠手辣,一样的冷漠无情。
蓦地,四下一阵骚动,上官靖羽愕然顿住脚步。
下一刻,腰间颓然一紧,待回神已经被李毅挟住了腰肢,如箭离弦般飞奔。
说时迟那时快,月空之下,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到底还是将二人团团围住,那一瞬,李毅突然用了内力,将她抛到了树上。
第198章 上官靖羽这条命,我要定了()
底下打得火热,这些人竟也不再顾及上官靖羽,一心扑在李毅身上,与其殊死纠缠起来。上官靖羽在树上看得一清二楚,却也想得一清二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虽然脚上有伤,但人在关键时候发挥的求生本能是无可限量。
为首的黑衣人仿佛是有意缠住李毅,招招致命,但皆被李毅巧妙避开。
“放肆!”李毅骤然厉喝,竟有些恼羞成怒的成分,等着他转头去看,上官靖羽已经爬下了树,一瘸一拐的朝着山下跑去。他几欲追赶,却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黑衣人如蜂拥一般缠着他,既不肯撤退,也不肯下死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李毅怒斥。
黑衣人悉数退开几步,为首的黑衣人眸色如刃,阴测测的盯着眼前的李毅,“年大将军好本事,出门在外也不忘猎艳之福。”
李毅一怔,却没有搭腔。
为首那人又道,“我这厢没时间跟你瞎捣鼓,也不知你要作甚,但上官靖羽这条命,我们是要定了。你若有异议,只管回东都,跟咱的主子好好交代。若是主子怜香惜玉,保不齐也会跟你一样,留上官靖羽一条命。”
李毅轻笑两声,“原来是你。”
“是不是我有什么关系,关键的是你!”黑衣人缓步上前,腕上一抖,手中的冷剑瞬时归鞘,“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可不是东都,也不是你的年府。只要上官靖羽赶到了玉龙山,来日闯下什么大祸来,可不是你我能收拾的。”
“不过是个弱质女流,何必上心。”李毅嗤冷不屑。
黑衣人一笑,锐利的眸子微微眯成狭长的弧度,漾开危险的寒光,“弱质女流?莽夫就是莽夫,一人之力不过是匹夫之勇,一人之勇不过是莽夫之力。能所向披靡的,唯有人的脑子。她的脑子,足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还眼睁睁打着她的主意,简直找死。”
“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如此与我说话。”李毅冷然,手中冷剑寒光。
“噢我倒是忘了,您可是当朝年大将军,失敬失敬!”音落,骤见黑影闪烁,此人已不知去向,唯留冷音飘渺,“下次再见,刀剑无情。”
李毅冷了眸,见黑衣人快速褪去,这才撕去脸上的皮面,正是年世重无疑。见着上官靖羽已经没了踪迹,想着方才的话,急忙朝着下山的方向追去。
夜色苍茫,上官靖羽一刻不停的往前跑,她知道,自己不能停。
不管是李毅还是那帮黑衣人,绝非善类。
远远的,那帮黑衣人就站在小山包上头,瞧着漏夜逃下山的上官靖羽。
“为何不杀了她,主子吩咐过,她必须死。”黑衣人道。
为首的漫不经心摸着剑穗,“还用你提醒吗?只要她死了,二王府与丞相府,就不能联手。”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耽搁,再耽搁,她可就跑了。”身后的黑衣人跃跃欲出。
他扭头看一眼身后的人,眉睫微挑,“你们都是一样的心思?”继而又笑了笑,恰似自言自语,“我怎的忘了,你们都死了,如何能回答我。”
“你”所有人还来不及开口。
却见寒光掠过,快如闪电,教人根本来不及躲闪,甚至于还来不及感受到刀刃划过脖颈的疼痛,便一个个横尸当场。
他的速度太快,快得令人发指。
剑在手,剑尖落地,一滴血沿着刃口缓缓滑落。他略带失望的摇头,“还是慢了,终归比不得他。”轻叹一声,收剑归鞘,“这可不怪我,能死在年大将军的剑术之下,也算你们死得其所。”
他抬头,邪冷的瞧着上官靖羽消失的方向,低低的笑了两声,“想不到你看上的人,倒也有几分意思。”
音落,人去无踪,风过无痕。
上官靖羽几乎是费劲了全身的气力才算下了山,黑暗中的香叶镇,显得格外静谧。她自然不敢去街面上晃悠,寻了僻静处的一家农户,小心翼翼的钻进了农户的柴房里。不是她不跑,是她真的跑不动了。
脚上的伤越发疼痛,而她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窝在柴房里,心还在扑通扑通的狂跳。外头天冷,这里好歹有屋瓦遮着,能暂避一夜。
什么都丢了,唯有身上的埙还在,就好似他也在。
有他在心上,什么都不怕。
——————本座是冻梨运筹帷幄的分割线————————
驿馆之内,灯火通明。
青墨快步进门,见着萧东离对着手中的白玉蔷薇簪子发呆,不由的压低了脚步声。然则萧东离是谁,打从青墨行至门外,便已经察觉。
“来消息了?”他收了蔷薇簪子,抬头看着青墨。
烛光中,萧东离额前的金饰,流光倾泻,映着那张绝世风华的脸,教人挪不开视线。他坐在那里,静美如璞玉。
慢条斯理的摆弄着手中的软钢丝,黑鸦羽般的睫毛半垂着,在烛光中绽开七彩炫光。
青墨道,“有消息来报,说李贺在江中道失踪。”
“如何失踪?”他问,容色依旧平静。
“船在江中翻了个底朝天,无一人生还。”青墨说得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