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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固自己的朝堂和皇位。”
“所有他想做的、他要做的,都让萧东铭去做,去当替死鬼。可是最后的结局出乎他的意料,萧东铭不但没能除了三爷,反而搭上了他自己。”
“由此,萧东铭变成了弃子。皇帝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既然想要三爷的命,早晚会再出手的。这一场局,原就是皇帝布好的,可世人却以为他置身事外,身不由己。”
素言点头,“这就是皇帝的高明之处,拿他自己当诱饵,最后萧东铭成了替死鬼。天下人只会咒骂萧东铭,却没有一人指责当今皇帝。皇帝最多落个昏庸之名,却也就此坐稳了皇位,真可谓一举多得。”
萧玥瞪大了眸子,“好狠毒的心思,如此缜密,简直令人发指。”
“听说找到了年世重。”海润道,“你们猜,皇帝会不会杀了年世重?”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面带潮冷。
第394章 胜负难分3()
上官致远摇头,“既然皇上有心,年世重就死不了。”
海润点头,“看样子,你能独当一面了。”
“若一惯如曾经,岂能对得起师父和姐姐的栽培。”上官致远苦笑,“到了这个份上,不能不学会自己成长。”
上官靖羽轻叹一声,“这局,胜负难料。”
萧玥这才明白,“原来,这只是个开始?”
素言点头,“萧东铭不过是走了个过场,如今才算真正的危险来临。”
“早知道我那一剑就往前送一送,皇帝老儿那么淡然自若,显然就是料定了我不会下手,真是城府太深。”千寂嗤然。
“你动了手,三爷杀父弑君的罪名,就算昭告天下了。”青墨抬头,“只要皇帝不死,三爷必死无疑。如今,还算能喘一口气。”
“我想皇帝很快会对咱们动手,而年世重——太深不可测,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上官靖羽望着萧东离。
萧东离淡然一笑,抬手拨开她脸上的散发,“爷什么都不管,护着你们两个足矣。”
众人不语,眸色黯然。
想要平淡生活,想要厮守一生,怎么就那么难呢?
皇帝,为何非要赶尽杀绝!
“我什么都不管,能跟你跟樽儿在一起,此生无求。”上官靖羽淡淡的笑着。
————————
年世重醒了。
醒来的第一时间被人带去见皇帝,皇帝萧盛端坐龙椅。
金銮殿上,年世重气息奄奄,看上去像个垂死之人。但谁都清楚,既然醒了,那自然死不了的。
“罪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年世重勉强起身跪着,重重磕头。
萧盛端坐龙椅,脸上似乎还有少许病色,但眸中凌厉一如当日。很显然,萧盛的身子无恙。甚至可以这么说,萧盛的身子,一直都安然无恙。
只不过当时偶感风寒,而萧东铭既然认为萧盛已经重病,那么萧盛就装病。这朝堂,若萧东铭挑得起,又不会觊觎自己的皇位,萧盛自然也肯交出大权。
可惜萧东铭要的太多,萧盛便容不得他。
皇位之下,没有父子情分,只有成王败寇。
“年世重,你敢把兵符交给太子,以至于太子举兵谋反,你可知罪?”萧盛居高临下的冷问。
年世重磕头,“罪臣不敢。”
“你口口声声罪臣罪臣,若没有做错,为何要自称为罪臣?何况做都做了,还谈什么不敢?”上官凤冷笑。
年世重深吸一口气,这才虚弱道,“皇上容禀,罪臣并没有把兵符交给太子爷,罪臣之所以自称为罪臣,是因为罪臣识人不明,被小人暗害而连累朝堂,险些伤及皇上。臣,罪该万死!”
文武百官议论纷纷,似乎有些不太理解,年世重到底在说些什么。
年世重继续道,“臣的下属暮云,狼子野心,与舍妹苟合被臣察觉。二人联手想要置罪臣于死地,罪臣一时不慎,未料想自己的亲妹妹,也会如此心狠手辣。罪臣被暮云生擒,关押在水牢内,而暮云则戴上了臣的皮面,取代了罪臣的位置,在护国将军府和朝堂之间,为所欲为。”
“罪臣该死,实在是虎落平阳无力回天,以至于造成今日局面。罪臣难辞其咎,求皇上赐予一死,以儆效尤。”
萧盛道,“这么说,这么长久以来的年世重,都是暮云乔装取代的你?”
年世重点头,“是。皇上明鉴,罪臣——”
一副担架被抬了上来,白布下躺着一具尸体,掀开来,是一张与年世重一模一样的脸。慕乘风俯身,当场撕下皮面,露出了暮云的本来面目。
百官哗然,原来这就是真相。
年世重跪在那里,“罪臣该死!”
萧盛拿起案上的一本折子,“这上头写着你与罪太子的交易,太子以太子妃的位置,交换你手中的兵符,可有此事?”
语罢,太监将折子恭敬的拿下来,递给了年世重。
“不,这不是我的笔迹,而且这上头的指印,也并非罪臣的。”年世重道,“皇上若是不信,可当场验过笔迹和指印。”
太监拿了笔墨纸砚和朱砂,年世重颤抖着手,握笔写字,当堂便将折子上的交易内容抄了一遍。字迹确实大不相同,而且指印也是大小各异,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由此可见,与萧东铭交易的确实不是年世重本人。
慕乘风上前,奉上一些书信,“启禀皇上,这些东西都是从护国将军府拿来的,上头都是暮云的字迹,一较可知真假。”
将暮云和年世重的字迹都往上一摆,而后对照交易折子上的字迹,那么真伪就很清楚了。这也是为什么,年世重要等到暮云和萧东铭交易完毕后,才敢现身的缘故。
这交易内容早晚会公诸于众,所以决不能经过自己的手,一点儿都不能沾着。如此,以后才能置身事外,全身而退。
百官也是长着眼睛,尤其是为官多年的。萧盛是谁?惯来的行为作风是:宁可错杀千人,不肯放过一人。
而现在呢?
萧盛似乎是在替年世重开脱,毕竟朝堂之上,能文能武的将才已经不多。皇帝就算想赶尽杀绝,也得念着北昭大军,还驻扎在蒿城蠢蠢欲动。
萧盛,不能不为大局考虑,不得不到留下年世重委以重任。
总不能让萧盛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要御驾亲征吧!
百官皆附和,为年世重求情。毕竟冤有头债有主,而年世重也身为受害者,虽说是识人不明也有过错,但终究这些事情都不是年世重所为。
而是年世重的妹妹,和眼前这个死去的暮云所为。
百官高呼着皇上圣明,皇上圣裁,皇帝萧盛,自然是要还年世重一个公道的。
上官凤至始至终都没说话,很多时候,他的意思就代表着皇帝的意思。上官凤没有参奏,也没有置年世重于死地,百官就看出来皇帝的本意。
最后的最后,皇帝没有杀年世重,赦免了年世重的死罪,将一切都发还给年世重,只不过剥夺了他护国将军的敕号,但以后还是年将军。
这对于年世重而言,无疑是隔靴搔痒,不痛不痒。
“皇上,既然年将军赦免,那么傅家呢?”上官凤道,“天下人皆知傅将军和少将军被冤枉,傅将军如今还在敌营被擒。若皇上不予处置,只怕天下人要议论纷纷了。
第395章 胜负难分4()
上官凤这话自然是有道理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傅家是被冤枉的,是被萧东铭陷害的。如今皇帝若是不肯为傅家平反,那么天下人就会指责皇帝的刻薄与是非不分。
海润上前想行礼,“皇上,丞相所言有理。皇上圣明,年大将军尚且能不予怪罪,而傅家父子,更该予以表彰。少将军战死沙场,何其壮烈。傅将军虽然身在敌营,可心在汉。傅将军为大朔立下汗马功劳,到底也是大朔的功臣啊!”
皇帝若是对功臣太过刻薄,以后谁敢对朝廷效忠?谁敢出征迎敌?谁敢为皇帝戍边?武将本就是一条条的汉子,向来都是直来直往,所以这些武将也极容易寒心。
皇帝寒了武将的心,无疑是在动摇大朔的根本。
如今与北昭的战事还在持续,就迫使皇帝不得不到正视傅家人,对大朔天下的影响。
萧盛点了头,“传朕的旨意,傅家为大朔鞠躬尽瘁,傅少鸿战死沙场,特封为忠烈一等公世袭爵位,着寻找尸骨,金顶玉葬。傅声落入敌营,着年大将军病愈之后奔赴前线,营救傅声出北昭大营。傅家一干老小,悉数免罪,荣贵东都。傅家的祖业家产,悉数发放归还。其余事项,着文渊阁拟旨,择日公告天下。”
百官跪地,高声呼喊着,“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海润却是心寒,人都死了,还要这殊荣作甚?这一切的殊荣,能抵得上傅少鸿一条命吗?萧东铭一句话,傅少鸿万箭穿心,到底是做了一场赔本的买卖。
“敢问皇上,太子爷该如何处置?”海润问。
金銮殿内瞬时一片死寂,谁都不说话。
上官凤不抬头,也不吭声,所有人都等着萧盛的答案。
海润是谁,那一腔的耿直,岂是常人能比。问得萧盛面露窘色,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海润继续道,“年大将军无恙,那么太子妃与皇长孙如何?皇上,天下人可都看着呢!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太子罪孽深重,乃天理不容。还望皇上,想想幽州数十万冤死的将士们,还他们一个天理公道!”
语罢,海润跪身,重重磕头,“臣,恭请皇上圣裁!吾皇万岁万万岁!”
百官皆下跪高呼万岁,谁也不敢抬头。
年世重跪地,“皇上,臣妹心狠手辣,连微臣都不曾放过,此等毒妇,臣决不护短。恭请皇上圣裁,臣愿为皇上奔赴战场,逐北昭出境,还我大朔河山。”
萧盛一声轻叹,“太子罪该万死,朕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