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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还习惯吗?”
他总算将视线移到了她的身上,四目相视,她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懂他眼底的复杂之色,隐隐约约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亦或者说即将失去些什么。
她伸手将散落在脸庞上细碎的发丝揽在耳后,露出白皙的脸颊往上如水的眼眸中含着笑意,嘴角的弧度上扬:“是啊真不巧啊,这些年我过得挺好的,在上京也挺习惯的。”话音说到这里,有种戛然而止的感觉。
接着她的声线放低了些,眉眼里闪烁着一股怅然若失的复杂:“那沈淮哥,你呢?”像是随风散落的飞絮,飘飘荡荡不知何处才是依附。
他呢?沈淮想,约莫是不太好吧。想到这里嘴角一抹苦笑不自然的溢了出来,接着又消失不见,点了点头道:“我过得也不错。”
口是心非,曲云晚想。
沈淮一伸手就将桌子上所有的文件堆到了的曲云晚的跟前,眼底隐隐闪烁着一股说不出口的沉色,他淡笑开口道:“收好,用完了记得归还。”
“当然没有问题。”她笑着回应后伸出手将文件准备收了起来,手刚放在文件上的一瞬间,却被一双大手遮盖住,他手心温热的附着她的手背之上,一股酥麻感瞬间窜入彼此的神经末梢,
四下里环境的在曼妙的音乐声中显得有些朦胧美感。
她诧异的抬起头,入眼是他一脸的沉色,漆黑瞳孔里缠着一股不能明说的复杂,她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想要缩回双手,却没想到他死死地将她的手扣在其上,任她根本无法动弹。
这一刻,心猛地跳了一下。
她脸色的笑意也有些绷不住了,接着出现一抹不知所措甚至有些迷茫的姿态,他的唇色在夜色的渲染下看起来有些苍白,彼此肌肤相接触点,曲云晚能够清楚的感知到他似乎在颤抖。。。
这股颤抖不知从何而来,可曲云晚心知肚明,他终究是忍不住想要把心中的疑惑问出口了。
说实在的这一刻,她的心反而开始平静了下来,遮盖伪装了这么多年,每时每刻她都带着面具,时间久了有时候也忘记最开始的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
她承认她一开始是被仇恨蒙住了双眼,这股执念一直都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碾碎着她的灵魂,将她困在牢笼里,一日不将凶手绳之以法,她的灵魂一刻都得不到正在的安宁。
嘴角的笑意一点点蔓延开来,在他压抑的眼神中,曲云晚开了口:“沈淮哥,你是不是想说些什么?”
她笑意中带着几分的纯真,恍惚间还是四年前那个单纯的他,渐渐抚平他心底的褶皱,他放开了钳制她的手掌,眼底的犹豫却不减,沉默一会儿总算问出了口:“云晚,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此时的空气凝聚在了一起,即便是周遭的环境有些嘈杂,却掩盖不了彼此心境的复杂的忐忑,一点点,一点点让她的笑意僵住。
曲云晚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严肃,皱了皱眉:“什么问题?”
沈淮看着眼前美得一如初见时让他心动的曲云晚,内心的压抑的情感让他顿时觉得鼻腔都有些发酸,整个身子都有些颤抖,他微微咽了下喉咙接着又深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的与她对视,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云晚,你有没有对我有过好感?”
沈淮用得不是爱,亦不是喜欢,仅仅用好感一词足矣表现他在这段感情中卑微的姿态,一扫之前的冷色,深邃的眼底充满了温情,这是很少在沈淮身上看见的。
曲云晚有些不知所措,沈淮这样开口,早就表明了他的心迹,不知为何一股愧疚感跃然而出,充满在她绝美的面容上,杏眼里通红。
单单这一个情绪,就无疑是在告诉沈淮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疏忽间,他觉得有种大梦一场转瞬即空的感觉,深深的疲倦感袭来。他有些难以克制,却又必须让自己克制住,抿起一抹苦笑:“就当我没说过吧。”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极具悲戚色彩的沈淮,最终还是心软了,点了点头:“有过。”
曲云晚可以清晰的看见,原本沉入死寂的眼眸顿时有了一丝光亮,宛如春风的洗礼一般。他的心在沉冷的夜色中肆无忌惮的跳动着,没有什么时刻能比现在让他更感到喜悦。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般的让人苦涩却又如此的甜蜜。
“嗯,我知道了。”这一刻沈淮的心无比的沉静,然后一伸手将另一堆的文件都推给了曲云晚,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语气里夹杂着沉静:“这些文件,你应该是需要的。”
她的视线随着他话,落在了文件之上,上面显明而又熟悉的字让她原本冷静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裂缝,短短的诧异早就被他看入了眼中。
“云晚,这件事情是对的,你就继续下去,需要我帮忙只管开口。”低沙的嗓音如温泉洗礼在她的心头,仅仅这一刻,她猛地觉得心被眼前的男人暖得滚烫。
她承认,她感动了。
只可惜他爱错了人,爱上他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你不怪我?”她压低了嗓音,眼底泛着真诚,沿着一股鼻酸泪珠儿充满了她的眼眶,他下意识不敢去看她泪眼,生怕自己克制不住,逾越了规矩想要伸手为她拂去脸色的泪水。
他克制住伸出手臂的冲动,摇了摇头:“你没错,为什么要怪你?”
在他话说完的这一刻,泪水随着她微颤的睫毛,四下颤落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的咬了咬嘴唇,挤出一抹笑意:“谢谢你,沈淮哥。”
泪中带笑,让他的心碎了一地,压抑的情绪总算释放了出来,他克制的手朝着她伸了过去,指腹的温度摩挲在她细嫩的脸颊之上。带着一股怜惜的爱意,轻轻地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珠儿,朝着她勾起一米笑意:“傻瓜,哭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那泪水根本就止不住,她怔怔地看着眼前充满着温暖笑意的沈淮,原本以为他会质问自己,会反驳自己,会揭露自己。
可到了最后,却如此这般的对待自己。
深情如他,而她却只能辜负他的情意。
心绪中所有的委屈全都释放出来,泪珠似断了线的珠帘,全都落在了他的手背上,而他的眼底的怜惜之意越发浓重,温柔为了她一点点的擦去。
*
曲云晚从餐厅里走出那一刻,看着手里捏着文件,又忍不住转过身子就瞧一眼落独坐窗前落寞的沈淮,情绪逐渐平复了下去,归为了平静。
悬在心底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虽然她用得手段很可耻。
但时间会改变一切的,也会磨灭一切的。
想到这里,曲云晚抬起了脚步朝着工作室赶去,毕竟要紧的事情还是手上这一大堆的资料,连续几天,节目组的人都在整理资料,规整素材。
曲云晚跟邵景弘一起去法院的档案库寻找资料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上京的法院很大,索性上头配合的好,两人单刀直入很快就进入了档案馆。
她可不傻,早就一头扎入了所需要的案卷资料中,至于邵景弘早就心事重重的按着年份开始寻求所诉求的案卷,不一会儿又瞥了眼认真的曲云晚,看着她沉浸于工作中极为认真的模样,心绪一松,脚步放轻,慢慢退出了档案库。
他刚一转身的瞬间,曲云晚原本埋着头微微抬起了一点,顺着灯光的弧度看向了他离去的背影。却没有过多得稍作停留,立马又回到了手里的资料上。
不出她所料,邵景弘去找他想要的案卷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会和时,曲云晚明显看见邵景弘脸色阴沉了许多,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又不傻自然不会挑明他之前的所作所为。
取了相关的档案之后,在管理员那里登记后,抱着一大摞的文件离开了上京法院,至于邵景弘则是跟在了曲云晚的身上。
两人刚一出,邵景弘就叫住了曲云晚。
她狐疑的看着此时一脸冷色的邵景弘,问了句:“邵哥怎么呢?是不是出什么事呢?“
邵景弘一脸的歉意:“云晚对不起,我等会可能有事要忙,就不能送你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没事的我自己打车就好了。”她冲他一笑。
邵景弘点了点头:“那你路上小心。”送别了曲云晚之后,邵景弘立马转身回了法院的档案库,在临着关门的时刻,将那份档案取了出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徐庆茹没有预料到女儿曲云晚这一次回来;带给她的是一个让她根本无法接受的消息。
她一心不希望自己儿女陷入过去的阴影;可没想到云晚这次回来是要去翻她英年早逝的丈夫曲林成的案子。
当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甚至说耿耿在怀;如今再一次的提起;轩起的波澜岂止是只言片语能平息的。
母女俩僵持对坐着;此时的气氛格外的压抑。
“妈知道你想干什么;但这一次妈决不允许你这样做。”徐庆茹的态度很坚定,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直接反驳了曲云晚所有的意见。
一开始提出的时候;曲云晚就知道会遭到母亲这般的决绝,她立马哄道:“妈,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不想让我犯傻;但爸那可是一条命啊,我们明明知道他的死亡绝非偶然;难道就要一辈子这样的坐视不理?”
说到这里;她眼底有些泛红;对于女儿这般的真情流露;徐庆茹没有所动容自然是不可能的。
比起已经死去的人;她更在乎女儿的平安。
“云晚;你不必说了,这件事就这样吧。”徐庆茹深深吸了口气,严令禁止。
“妈。。。”她急呼。
徐庆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拿了衣钩上的围裙系好后;朝着曲云晚道:“你刚回来,妈给你做饭去。”
显然是转移话题,曲云晚并没有如此轻易的放弃,这件事情早晚都会让母亲知道,而且她也需要母亲的帮助。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