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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成皱了皱眉,怒声道:“想让我出卖他?”
“让我想想,是送去美帝,还是枫叶国呢?”又皱了皱眉,继续道;“我记得这两个国家都跟华国签订了遣返协定了吧?”几乎是将蒋成的退路全都打破,喘了一口气怒声道:“到底想干什么?”
这话还没等着曲云晚回应,看守的人员已经端着水杯走了进来,她倒也没有继续追问,毕竟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潜伏着的隐患,因此没必要将自己陷入险境,立马支起身子接过了水朝着看守员感激道:“麻烦您了。”
看守员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一旁,曲云晚喝了一口水随即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将话筒跟镜头对准了蒋成。
这个采访曲云晚的态度如常,将几个要点全都让蒋成以政治性的方式回应,只不过经受过刚才一幕的折磨的蒋成,已经显露了残败之色。
等着蒋成将最后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曲云晚脸上的笑意不减看,微微上翘的小拇指方向刚好是正上方。
蒋成下意识跟着这个方向又将上方八个大字收入了眼底,不容置疑这一刻蒋成的心思极为的复杂,颤抖之余似乎还能瞧见她微微得意的笑意,接着就是两名穿着警服的看守员将他扣押着冲着监狱深处走去。
而身后的似乎还传来一句浅淡话:“看来这个蒋成的思想觉悟还算不错。”
接着便是看守员中气十足的声音:“是啊,曲记者来我帮您抗摄影机出去。”而这话着实让蒋成身体一僵,这分明就是说给他听得。
曲云晚也没含糊冲着看守员一笑:“那就麻烦大哥了。”说着又瞥了眼离去的蒋成,眼底闪过一丝紧张,却没有多做停留,迈开了步子朝着审讯室外走了出去。
当晚,政治犯蒋成便有新的情况需要上报,海港警察署又开始新的一轮的审讯,一场腥风血雨就此拉开了序幕。
在暗处的曲云晚静静看着邵景弘的车朝着警察署的方向开出后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一从南湾监狱出来,她就将资料交给了余瑶之后便以身体不舒服的理由提前离开,迅速的潜藏到了邵景弘家附近。
盯着远去的车,曲云晚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晚风冷冽连着满天的星辰都不由得哆嗦起来。
一丝笑意总算驱散了连日来心底的阴霾,风扬起了她的长发,在路灯下眼底逐渐蔓延一丝得意,接着又陷入了一阵平静之中。
沈淮,就只能帮你到此了,接下来的路还得需要你自己走。
第九十三章()
四年后。
烟蓝色的大床上;皙白的小腿耷拉在床边一角;视线从小巧圆润的小脚丫往上而去。
纤细的小腿上面沁着些温热的汗水;优美的腿部弧线即便是被被子遮挡住一大半;但光着露出来的一小截早已经在灯光之下浮动着暧昧的因子;生生多了好几分精致的艳丽感。
孟浪声在静谧的深处逐渐蔓延开来;被子上的褶皱逐渐扩大;形成一道道起伏的山丘,低处是雪白一片,高处是乌黑的发丝散落在空气中彼此的呼吸又重了些。
贺知行眯着一双桃花眼将她晕着粉色的容颜都镌刻在了眼底;动情深处似乎察觉到贺知行在看她。
曲云晚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顺着眼梢处的褶线亲吻着他的眉眼,一口热气圈呼在他的脸上;细密的吻带着一股;但这一举动就让贺知行意外的惊喜。
从一开始冷漠,逐渐融化;直到现在的热情似火;宛如一朵怒放的烈焰玫瑰;炙热而又妖艳。
浪潮迭起。一波一波的隽永在心扉之上;如闷雷声击;混沌之中;更觉得美得色授魂与。
一晌贪欢,彼此的温度更加的浓烈,炽热到融化了一汪春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切总算是恢复了平静;她已然是累极了倚在了贺知行的怀中,静静地小憩着,一双大手则是怜爱似抚摸着她的秀发。
随着远处的天际的光晕逐渐蔓延开来,含笑眉眼中多了几分无端的霸道。
伸手捏了捏她绵软的脸颊,又捏起她一小撮的发逗弄似的扫在的她的鼻息间,所谓得寸进尺值得就是现在一脸春情荡漾的贺知行。
她起先并不搭理他,随着他不懈地努力,她总算微微睁开眼将注意力放在了他似笑非笑的眼眸之上。
眼底的疲色不自觉就被贺知行抓住,依照两个人频率最少也得两次打底,兴致高了四五次也还算好。
也就一场欢愉怎么就会让她这般的疲惫?
“不舒服?”含笑的语气里寻得深了是暧昧。
她没有吭声,半瞌着眼显然有些累,累得懒得说话,寻着贺知行臂膀里最柔软的一处小憩着。
这样不给他面子,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贺知行早就习以为常,并好自得其乐。
从深处诱拐了她的柔荑,顺着掌纹的脉络十指紧扣依附在了一起,趁着还有些湿润气息,寻着光景尚好又将两人融为了一体。
脸颊直接靠在她的蝴蝶骨处,眯着眼似乎都能寻到圆润耳垂上沾染的红润,随着淡淡的起伏在空气中微微的颤动着,这向来是他的心头好。
也不忍住自己任何的欲念,一口便吻住曲云晚小巧的耳垂,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折腾着她,总算将她眯着眼撬了一大半。
她佯装怒气的瞪着一脸欲念深重的贺知行半嘶哑着喉咙:“我累了。”
此时正是兴奋当头的贺知行那里会放得下怀中这鲜嫩可口的香饽饽,凑近了些亲了亲嫣红的唇,讨好似的勾引着她,话里带着笑意:“晚晚,再来一次嘛。”
而先前还含着欲念的桃花眼在这一刻早就化为浓浓的宠爱之意,缠绵着哀求着,分明就是一副不得满足还要得寸进尺的姿态。
她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沉默着不搭理他,而他这两年早就在曲云晚身上实践了行之有效的守则,温柔的吻着她眉眼,凑近在她的耳蜗旁喃声道:“晚晚,我保证你也会喜欢的。”
暧昧的语气夹杂着荷尔蒙的气息散落在她的心弦之上,眼珠子顺着眼皮微微一突细微表情早就暴露她心底的挣扎。
而贺知行早就摸得门清,又趁着曲云晚失神的一瞬间,俯身退到了床尾处说起了情话。
贺知行这厮,平日里哄骗的话说得极为好听,练就了一口的嘴上好功夫,吞吐之间就是一副刀山火海的极致感,所谓口才了得。
摇荡在星辰大海大海之中,漂泊无依的感觉,忍不住四肢蜷缩,随着海水的潮涌仿若一叶孤舟漂泊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上。
潮起潮落,云卷云舒直到晨曦的光晕渐渐地在海天一线处升起来,然后在将天地渲染成了一片丹红色。
总算在看见了海岸线的踪迹,浪潮一层一层的极大着暗礁,不知疲倦重复着亘古的运动,浪涛的声响在天地间劈开了一丝巨大的光亮。
掀起一阵阵白色的浪花,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日头高高挂在天空上,细碎的的光零碎在眉眼之上,又忍不住踹了一脚贺知行嘟囔道:“去把窗帘拉上。”
曲云晚连着眼皮子都不睁一下,话语里还带着一些霸道,贺知行早就被曲云晚这一脚踹得半醒,又听到她这句话利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踩在地板上的冰冷感总算将桃花眼里残存的睡意全都土崩瓦解,乖乖地照着曲云晚的话将窗帘全都拉得严严实实,瞬间整个房间又陷入了一片昏沉之中。
感知到光影的变化,耷拉在眼皮上的手臂这才滑到了身侧,然后又侧转了身子继续睡着自己的回笼觉,根本管不得还有个男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半露酥胸的她。
贺知行顿时觉得满足,又将视线移到了近处,地板上散落在不少衣物,先是一件男士的西装外套,滑稽的是上面不偏不倚还挂着个肤色的女士文胸,凑近一些总算将男人配套的西装长裤找到了。
而一条肤色的蕾丝女士内裤似乎还贴在其上,在窗帘一角散落的光晕下似乎还能察觉道那蕾丝布料上晶莹的水渍。
阴阳调和之态溢于言表,他俯下身子将这一地的残骸全都收拾好放在了一旁的沙发凳上,又走到了衣柜前找了生内衣,朝着浴室走了进去。
所谓人逢喜事神清气爽,随着哗啦啦的水声逐渐的消失,白炽灯的光将整个视野显得更加清晰,镜中的男人,赤身裸体。
那细密的水珠还挂在他精瘦的腰肢上,贴着六块腹肌形成的沟壑滑在了瓷砖地上,贺知行一伸手将浴巾围在了腰部,全然忘了被他放在架子上的内衣,大步一迈走出了浴室。
至于曲云晚还陷入在睡意之中,桃花眼里早就溢满了满足的笑意,沿着被子的一角又将身体挨在了她的身旁,伸手将她的娇躯搁在他的胸膛处,状似温柔将声线压低宠溺的语气横生:“晚晚。”
两人都心知肚明,昨晚战况的激烈程度,他倒是神清气爽,而她则就是浑身酸痛绵软根本提不起任何力气来。
她嗫了嗫了唇喃声道:“嗯?”少见的温柔,贺知行一听心早就软了一大片。
早就惆怅没能早几年遇见晚晚,糊涂在女人堆里浪荡,那些庸脂俗粉哪有他家晚晚这般柔情似水,欲情浓烈。
他承认他早就被曲云晚吃得妥妥的,甚至赶着趟的捧着一颗心来献殷勤。
男女之事,食色也。
曲云晚向来不忌讳内心的欲望,再则像贺知行这般器大活好家世又好的床、伴自然是要紧紧抓在手中。
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两年借了不少贺知行的东风,在事业上节节高升,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并且拿了许多国际国内新闻界的大奖。
这一切几乎是她前世奋斗了十几年的高度,也就在这短短两三年时间上完成了。
贺知行将床头柜上振动的手机拿了起来,准备递给曲云晚:“荀闻余的电话。”
贺知行口中的荀闻余是曲云晚现在的工作室里的小助理,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