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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一想到云雀曾经好几次因为感冒而住院,雾江便觉得云雀的抵抗力其实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好,她所在的那个时代亦是如此,如今只是少年的云雀……岂不是更糟?
昨天的冷气对云雀真的没有影响吗?
“……等等,”将床铺好、睡衣叠好的雾江怔在了那里,“我为什么要在意云雀恭弥有没有感冒?”
这种关心甚至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当初,当她还不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时,每到冬季就会担心他是不是又感冒了。雾江原以为自己已经忘记这种感觉了,可谁知道……
这或许也已经烙刻到她的灵魂中了吧。
因为背部不适的关系,草草地解决完早餐的雾江开始整理起自己的洗衣筐,顺便庆幸一下当自己还是天朝学生江雾的时候,曾经积累了许多生活经验。
这正好是她在日后成为黑手党时所接触不到的,也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所缺乏的。
将衣服分为深色和浅色两批,雾江先把浅色的那批衣物丢进了洗衣机,倒入洗衣粉后设定了时间,接着便去打扫家里的卫生。
虽然今天状态不适,不过有轻度洁癖的雾江也不喜欢看见自己家里乱糟糟的一团——只是幸好她是一个人住的,平时也比较注意整洁,所以需要收拾的东西并不是很多,只要扫一下地然后再拖一次就可以了。
就在雾江拿着吸尘器清理客厅的垃圾时,门铃突然响起了起来,满腹狐疑的雾江将吸尘器关上之后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却发现屋外站着的是一个快递员,手中拿着一个瓦楞纸盒。
“您好,请问您是品川雾江小姐吗?”穿着制服的快递员见房门打开之后,立刻问道。
“我是,这是……”雾江疑惑地看着对方。
毕竟她认识的人里,知道她新居地址的人除了母亲和外公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而曾经的品川雾江在冰帝就读了一个学期,却也没有什么能够交心的好友,就算他们知道她父母离婚的消息——毕竟柴田家家大业大,柴田相马更是冰帝的名人——却也没有谁会关心她搬家的问题。
——更别提知道她已经改姓为品川了。
那么,会是谁寄包裹给她呢?
“这是您的包裹,是从中国寄来的,”快递员解释道,然后拿出了一张单子递给雾江,“请您签字敲章。”
听到包裹是从中国寄来的,雾江的心中的疑惑立刻消除了一半,毕竟品川雾江母亲的娘家就在中国,外公也是中国人,有从中国寄来的包裹自然不足为奇。
只是……如果是她外公家寄来的东西,为什么不等到她母亲回日本时一并带过来,而非要特意寄过来呢?
“请稍等,”签完字的雾江后退了几步,从玄关鞋柜上拿起了自己的印章,然后敲在了自己的签名旁,“好了。”
快递员将手中的单子收起,然后将包裹交到了雾江手中,接着微微鞠躬,“那么,打扰您了。”
“没事,辛苦您了。”
雾江笑笑,等快递员转身离开时将门阖上,所以也就没有看到之后的那一幕——
那个送包裹的快递员才刚刚离开雾江家没几步,立刻就被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衬衫的少年拦住,快递员刚被拦住,立刻便看见衬衫的左袖上那别着的红色袖章,以及那金色的“风纪”二字。
可怜的快递员一脸惊悚地将视线向上移去,接着便对上了一双狭长的凤眼,黑色的双瞳中尽是寒意。
可以说只要是并盛町的人,都知道这个少年是谁。
——他是并盛中风纪委员长,云雀恭弥。
快递员背上倏地冒出的冷汗已经可以把深色的制服打湿,内心在为自己今天的遭遇悲鸣,他不明白自己只是来送快递的,为什么会遇见这位煞星。
而被人喻之为煞星的云雀瞥了一眼雾江家的大门,随后看向了这个可怜的快递员,“你刚才到她家去送包裹了?”
不明白云雀为什么会这么问、也不清楚那个叫品川雾江的女孩和云雀是什么关系的快递员只是点头,迅速地回答道,“是、是的。”
他生怕慢了一拍,这位并盛町的无冕之王就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包裹是从哪里来的?”
云雀微微地皱了皱眉,接着问道。
快递员有些颤颤巍巍地回答,“中、中国。”
云雀自然知道品川雾江和中国的关系,或者说和她有关的大部分事情他都知道,至于那些他曾经不知道的事情——很可惜,他如今依旧不知道。
这也就是他今天会拦下这个快递员的原因。
云雀又一次瞥了眼雾江家,接着抬手就给了那个无辜的快递员一拐子,最后轻哼了一声后转身离开。
至于那个可怜的快递员……不提也罢。
有一件事情一直让曾经的云雀恭弥感到困惑,那就是最初的品川雾江究竟是怎么和那个男人认识的。因为当他知道有这么件事的时候,品川雾江已经单方面宣布脱离彭格列,然后加入了那个男人的家族,从此与彭格列站在对立面。
这件事情一直到品川雾江死去、再到江雾出现、接着到江雾死去、最后到他败在那个男人手中时,他依旧不知道。
那一天他杀到那个男人家族的总部时,那个男人笑嘻嘻地说了其他很多事情,那些事情他同样也不知道。
然而只有这件事情,无论他怎么“逼问”,那个男人都没有回答他。
不过那个包裹既然是从中国寄来的,那么应该和那个男人没有多大关系。
云雀想道。
然而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
另一边,满腹疑惑的雾江在关上门之后,立刻回到客厅去拆那个从中国寄来的、颇有些沉重的包裹——准确的说,是她的外公寄来的包裹——寄件人那一栏上的名字足以说明一切。
只是仅仅是从包装来看,她完全想象不出里面装了什么。或者说她无法想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她的外公特意从中国寄过来。
不过总不至于是炸弹之类的东西。
因为那种东西过不了海关。
从客厅的抽屉中找出了刀片,雾江慢条斯理地将贴在包裹外的那一层层胶带划开,幸好她原本就不是什么急性子的人,不然铁定会被那些包得严严实实的胶带给逼疯。
当最后一张胶带被雾江划开后,她将瓦楞纸盒慢慢打开,随即看见的是一块白色泡沫。
雾江狐疑地将泡沫拿出,紧接着看见的就是一个白色的木箱,这木箱起来非常的厚实不说,上面还有涂上银漆的雕花……银与白的对比并不是非常强烈,因此那雕花雾江也是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是什么名堂。
不过当雾江仔细看过那雕花究竟之后,立刻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也不是她胆子小,只是那图案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实在是太过意外的。
那用银漆涂着的雕花图案她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她曾经每天所穿着的制服的领子上,就有着这样的图案——这是她曾经所在的家族的族徽。
——或许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诞生的家族的族徽。
其实江雾也一直不知道那个男人和品川雾江的关系,只知道他们很早就认识了,而自己是在品川雾江死后,被那个男人选为代替她的人。
然后,还是江雾的她,便穿上了和品川雾江一模一样的制服、戴着她曾经戴过的指环、使用了她曾经的武器、就任了她曾经的职位、遇见了她曾经相识的人,甚至还爱上了她曾经深爱的男人。
这样的认知让江雾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卑鄙的第三者,在雾江死后篡夺了她的一切。
——即使那时候品川雾江已经死了。
其实曾经的江雾也不笨,自然明白其实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那个男人,只是她完全没有任何立场对那个男人产生怨怼——不仅仅因为他是她的上司、是把她从水牢中带走的人——更因为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把事实告诉了她,让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代替品。
但是云雀恭弥……雾江宁愿他一开始就告诉自己他的身份,也不愿意在知道真相后如此绝望。
“感觉这就像是潘多拉魔盒……”雾江笑着呢喃。
她认识那个男人毕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对于他的脾气,雾江也只能用“随性”来形容,或许谁也想不到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举动来吧。
——哪怕是最优秀的预言者或者是先知也不行。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提前安排到位,这样的心计让曾经只是一名普通学生的江雾感叹不已。
也只能感叹了。
雾江带着几分怀念的摩挲着面前的木箱,然后横了横心,将箱子从纸盒中取出。
好奇心人皆有之,尤其是面对着自己曾经的疑团,就算是雾江也无法抗拒如此巨大的“诱惑”。利用人心是那个男人的强项,雾江无法否认。
白色的木箱上并没有装锁,所以雾江很轻松地就把这个充满悬疑的木箱给打开了。
只是在打开的一刹那,雾江便发现自己可能又一次被人拉下水了。
那是一套雾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制服,她记得自己曾经一度用“没品”来形容过这套制服。制服的上面放着曾经的品川雾江和江雾所使用的武器十手,甚至连刀柄和刀镡都和她曾经所使用的一模一样。
而箱子的一角,是一个白色方盒,上面有着与箱子上一模一样的雕花。
雾江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颤抖着手将盒子拿起,轻轻地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枚精致的戒指:打磨得光滑圆润的宝石像是没有生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