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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有当那层温和的伪装被撕下,把这颗生姜软糖放入口中、咬下第一口时才会发现,那难以掩盖的辛辣味会在一瞬间充斥在口腔内;即使立即吐去那味道也会在嘴中久久不散。
她才不是什么香甜可口的牛奶软糖。
而是一颗辛辣刺激的生姜软糖。
品川雾江;就是这样的人。
只是每每想起说这句话的那个男人时,云雀的脸色就不禁沉下了几分。
有比他更了解雾江的存在——而且那个人还是男人——他就不爽,关键这个男人就是令雾江最终离去的那个家伙,最最关键的是……
那个男人的这个点评,的确很到位。
“你认为品川家的那几位急着要校长先生在周五之前作出决定是为了什么?”
她轻轻地眨了眨祖母绿的双眼,难掩狡诈的精光,“是因为他们料到了我有可能会反抗,想借着双休日两天的时间给我来……嗯,考虑考虑清楚。”
“况且以柴田家的实力呀,早就把我这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国中生的情况,给牢牢地抓在手心里了。”
不过,他们得到的资料大概只有在他们被允许知道的范围以内。
以那个男人的风格,既然他把制服和那枚鸽子蛋给了她,就代表了无论如何——即使她最终没有选择把那枚指环戴在自己的手上,他也不会允许其他家族的人抢先一步掌控她。
“……比如说,我每个双休日都要去东京给妈妈当助手。”
“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么。”
云雀坐在了雾江的对面,看见雾江依旧从容淡定,就明白了她已经猜……或者说是算到了对方的后招,而且可以说是胸有成竹。
“可不是么,而且东京毕竟是他们的地盘,来并盛抓人还不如等我自投罗网。”
雾江垂下了视线,没让云雀看见自己眉眼之中的嘲讽,“要知道请人去喝茶可是那些老家伙们的爱好,没准我喝过茶之后就会答应了也说不定。”
“如果他们的茶点再好一点的话,指不定我就‘心甘情愿’地听他们的话、给他们做事、服从他们的安排。”
比如说当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柴田家现在就像一颗蛀了的牙齿一样,放任不管只会让这颗烂牙越蛀越深、最后报废,而维持平时的状态更不会抑制这样的情况。
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助外力,趁着情况还不是最糟糕的时候进行补牙——也就是接着外力填补空洞,毕竟等到时日拖长了、被伤及根基,那就不是补牙那么简单了。
诸如抽神经做牙套,弄得大刀阔斧,虽然这是最有效的治疗,但也不是原本的那颗牙了。
尤其像是柴田家这样有着数十年家底、内部污秽不堪的“大家族”,怎么可能经得起这样的整治?甚至还要把内里的脏污全部曝光到阳光下。
这不是要了他们的老命么?
所以趁着现在柴田家的问题还不是特别大,把她这个无关紧要、即使死了对于他们也不痛不痒的小人物推出去,换取其他更有利的援助,这样低风险、零成本、高利润的买卖不做的是傻子。
再怎么说,现在的柴田家还是剩了个空架子,名面上依旧是大家族,进行家族联姻在他们那所谓的上流社会看来也是一段佳话。
就算她现在姓品川,也和柴田家断绝了关系,但怎么说也是留着柴田家的血。
以那些老东西的思考模式来看,他们认为只要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顺便拿她的母亲做以要挟她就会乖乖听话。
手段很肮脏,但只要好用就好。
在如此明确的提示之下,雾江想到的东西云雀自然也想得到,更何况他当初也是经历过与柴田家一斗的人。
“就是不知道他们会做到什么程度……”
发现云雀一直没有反应的雾江忽然抬头,在看见云雀阴沉的脸色之后对他笑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雾江原以为自己这样说之后,云雀的脸色就会变得好看些。
然而她错了。
因为听见她这么说之后,云雀的表情反而变得愈发的糟糕,“你打算直接和他们对上?”
“这是迟早的事情。”
雾江向后一仰,让自己的后背靠在在沙发上,“只要柴田家还在,那么我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与其到时候处于被动状态,不得不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还不如趁着现在还掌握主动权、早些把事情解决了,以免夜长梦多。”
这不像两个黑手党家族的对抗,双方就算落差再怎么悬殊,但彼此手中都有兵马。
如今她想与柴田家这个“名门望族”相抗,在背景权势她已经落后对方一大截了,若再不掌握主动权,她恐怕就很难翻盘了。
雾江的话语并未能安抚云雀,反而让他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刚才雾江所说的那番话,与当初的品川雾江对他说的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就连他,都要险些分不清了。
“如果你觉得手中没有相等的势力的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婴儿站在接待室的茶几上,扬着一抹诡异的笑容看着雾江,黑色的双眸深不见底。
只是稍稍了解这个小婴儿的人都知道,他此时此刻的表情绝对是在算计些什么。
信他你就熟了。
“彭格列不介意帮你哟。”
和什么内里中空的柴田家相比,彭格列的主要势力虽然远在意大利,但是在日本还是有一定的关系网的。帮忙解决柴田家这个麻烦,说起来还是小事一桩。
向来对强者宽容的云雀黑着脸没有说话,倒是雾江,她在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对方一眼之后,嘴角的弧度上扬到看起来可以称之为愉悦的角度。
“彭格列?又是你们那所谓的黑手党游戏吗?”
她现在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国中生,杀手什么的、彭格列什么的、黑手党什么的,她当然是一问三不知。
Reborn看了眼无论脸色再怎么糟糕透顶,都始终保持沉默的云雀,又看向了依旧在装傻充愣的雾江,“不管是不是游戏,关键是现在彭格列可以帮你解决你的烦恼。”
“彭格列可以替我解决我的烦恼?”雾江侧着头想了一会儿,“如果单纯只是这样的话,或许你……还有你口中的彭格列都已经晚了一步。”
“因为早在你们之前,就有人承诺过我,他说如果我不敢做出决定的话,那么就让他来把我的畏惧与顾虑消除。”
“而我所有的畏惧与顾虑都只能是为了他。”
说话间,雾江始终都没有往云雀的方向看去,而云雀也没有看她,但是谁都能感觉得到曾经寂凉的接待室中,似乎并不再那么没有生气了。
“他承诺给我我想要的一切,没有利益的纠葛也不从我这里图什么更不是等价交换,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准我离开他。”
雾江终于看向了云雀,眉眼含笑,“而我,我接受了他的承诺、心甘情愿地被他的承诺所束缚。”
“至于你,Reborn先生,”雾江再一次看向了她眼中那个最难缠的阿尔克巴雷诺之一,“你和彭格列的帮助我要不起。”
她才不信这个腹黑小婴儿是那么好心的人,会免费地给她提供什么救助。
如今Reborn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沢田纲吉成为不仅合格、而且优秀的家庭教师,说得再长远点,这一切都是为了今后的彭格列的利益所考虑。
这一次她接受了彭格列的恩情,谁知道今后她要拿什么来回报。
以身相许?卖身彭格列?
那她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她一开始就打算要借助黑手党的势力解决柴田家的问题,那她还不如直接去求某人。
至少还有人情价。
“看在云雀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打个折。”
Reborn状似无辜地接话。
“一切可能影响我今后平和生活的危险都要扼杀在摇篮里,我也不会给任何人破坏我现如今平静生活的机会的。”
雾江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
“所以抱歉了,Reborn先生,辜负了您的好意。”
——虽然到底是不是好意还说不清楚,但雾江只希望这个难缠的小婴儿不要从中作梗就已经很好了。
不再看Reborn,雾江转过头看向了始终保持沉默的云雀。
“我忽然感觉有些不太舒服,请允许我今天早退,云雀学长。”
云雀抬头看向了雾江,最终点了点头。
“回去早点休息。”
“是。”
这么答应着,雾江向两人微微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接待室。
待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之后,Reborn转头看向了云雀,嘴角勾起的弧度虽然不深,却不禁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虽然云雀绝对不会是那其中之一。
“你有一个非常出色的女友呢,云雀。”
始终都坚定着自己的立场,无论如何都没有动摇。
只是这两人之间最难得的是,他们对于彼此的了解与信任。
在刚才的谈话间,雾江始终都坚信着云雀的承诺。
虽说有些女人坚守男人随随便便给出的承诺是愚蠢,但是如果给与承诺的那个男人是如今并盛的风纪委员长、未来的彭格列十代云守云雀恭弥的话……
那得到这个承诺的人,无疑是最幸运的。
因为这个男人的承诺永远都不会是一张空头支票。
而云雀……
他对于雾江的了解与信任,与雾江对于他的是完全相同的。
Reborn拉了拉帽檐,似真似假地叹息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