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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雾江你都知道了……”
“我说了,请称呼我为品川,柴田先生。”
雾江打断了对方的话,即使对对方使用了敬称,也不见她语气中
有多少恭敬的成分在,就好像这个称呼的存在,纯粹是为了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罢了。
“雾江你……”柴田庆士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在雾江的视线中换了自己的称呼,“好吧,品川。”
看见柴田庆士让步,雾江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转了一个话题,“其实有些事情我原本也不想和你们柴田家的人解释的,但是今天既然你提到了,那么我也把话说清楚吧,也省得日后再在这些问题上纠缠不清。”
她把话说得很重,虽然知道这样可能让柴田庆士受伤,但是他当初选择那么做了,也就要为他的懦弱承担一切后果。
“首先是母亲的问题,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怪你和我母亲离婚,事实上我还有那么几分庆幸,甚至也很高兴当初你选择听从柴田将臣的话,让我和柴田家断绝关系。”
她缓缓地陈述着,脸上没有了一丝的笑意,说出来的话也和她的表情一样冷漠,“其实我一直是觉得你配不上我母亲的,正如你们柴田家觉得我和母亲配不上你们一样,既然双方互相厌恶,不如早点断了这样也干净利落。”
“说到将来的赡养问题,这一点并不需要你们柴田家的人来操心,”雾江耸耸肩,看似说得随意,但是却让对面的二人都不觉得轻松,“这毕竟也是你们当初离婚条件的一部分,况且你们姓柴田而我们姓品川,原本就是不相干的两家人,母亲将来的赡养问题就算你们柴田家倒贴,我们品川家也是不需要的。”
雾江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柴田相马,然后转过头来继续说道,“当然啦,柴田君的母亲现在另有其人,又怎么会去想到我的母亲呢?”
“雾江!”
柴田相马低声斥喝了一声,但是在对上雾江的表情后,还是心虚地别开了自己的视线。
“对了,说到这个还得提一下刚才电话中的事情。毕竟有些事情我不把话说清楚、让你们继续这么误解下去也不行。”
雾江瞥了一眼坐在柴田庆士身旁的女人,忽然扬起了一抹怪异的笑容,“我品川雾江的母亲只有品川千绘一人,过去是,将来也是。既然你柴田家和我没有半分的关系、名义上而言你也不是我的父亲,那么也就没有继母这一说。”
她看着那个女人的笑容里染上几分讽刺,“你们这么自作多情,我会很困扰的。”
“你……”
女人的脸色唰地变白,她显然是没有想到雾江会这么直接了当
地把话说出来——还是当着这两父子的面,这让她只觉得脸面无存。
“够了,雾江!”
柴田庆士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脸色铁青地看着雾江,也不知道是被雾江目无尊长的态度给气的,还是因为她的话直中红心而恼的。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长辈,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你似乎是没有听清楚我之前的话吧,柴田先生,”雾江也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柴田家的人和我没有半分的关系,长辈?你们就想凭借着这层已经被撕破的关系让我替你们柴田家谋利吗?想得也太美了吧。”
“你们柴田家兴旺的时候是怎么对待我和妈妈的?把我们赶出去了之后倒想着让我这个向来都被你们看不起的女儿了?既然你们自视男人高女人一等,撑起一个家庭的是男人、女人只有听从的命,那么这个时候你们怎么不挑起大梁了?”
雾江冷笑着,“靠被舍弃的女人联姻换来的荣耀,你们也好意思称作是自己的,也不怕柴田家在背后被人戳脊梁骨。”
被雾江这么一说,柴田庆士的怒火就像被浇上了一盆冷水,立刻就荡然无存——连火苗都不剩了。
“我知道你还在恼怒我们之前的举动,雾江,”柴田庆士不死心地做着最后的挣扎,“但是……”
“请称呼我为品川。”
雾江不喜不怒、甚至有些公式化地说道。
“而且你说恼怒?不,我才不会对你们把我和母亲赶出柴田家的行为感到恼怒。”
雾江冷冷地看着她,“相反的,我还很感谢你们把我和妈妈丢出了这趟浑水。但是你们现在一再的骚扰却已经让我敢到了厌烦。”
柴田庆士不解地看着雾江,“可我今天是第一次来找你啊……”
“是啊,第一次……”
她瞥了一眼已经心虚地移开视线的柴田相马,“且不说上次的事情吧,我倒是对你们柴田家的情报网好奇得很,为什么我今天才抵达大阪不到半个小时,你们就可以精确地知道我的所在?”
“那是因为……”柴田庆士喃喃,却也说不出来究竟为什么。
“那是因为柴田家一直以来都在监视着我的行动吧?”雾江忽然莞尔,“你们倒是闲得慌,有这样的时间来监视我,然后用各种方法来迫使我替你们去联姻,不如想想怎么在商场上挽回一点优势吧。”
柴田庆士被
雾江说到语噎,最后羞愧地垂下了头不再言语。
雾江倒也没有再咄咄逼人把对方再往绝望中送上一程,却也不打算就此罢手——既然今天都把话给说开了,她也不想到此而至——至少不能便宜了那个女人。
她转过头看向坐在柴田庆士旁边的女人,脸上带笑却也一点不让人认为她这是在笑,“其实我倒是觉得你挺了不起的,铃木优香小姐,还是说我应该称呼你为柴田夫人?又或者是苏婷小姐?”
被雾江掀出老底的女人脸色丕变,但是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用一种状似怀念的语气说道,“茗碧生了个好女儿。”
“听你用这样的语气叫着我母亲的名字,我只觉得恶心。”
雾江倒也毫不退让,一句话便让对方再也挂不住脸上的笑容,“况且我想如果母亲现在人就在这里的话,也会对你说‘请称呼我为品川’的——你还不配直呼她的名字。”
“我和你的母亲好歹也是多年的同学与好友,这么叫她也没有什么不对。”
柴田优香还想争辩些什么,但是在对上雾江的笑容后却也和柴田庆士一样迅速就焉了。
她忽然反应过来,雾江并不是对于他们的事情一概不知,相反的,她甚至知道得比她和柴田庆士加在一起知道的还多。
“同学?好友?是啊……遇到你这样的同学与好友,母亲她还真是三生有幸。”
雾江哼了哼,“这么多年来你给她暗地里捅的刀子还少吗?以前事情的也就不说了,抢了自己好友的丈夫还造成对方家庭不睦,最后迫使双方离婚最后小三上位。像你这样的好手段,我的母亲在这方面倒也是输了。”
“我……”柴田优香还想为自己争辩几句,但是一想到之前的话全部都对雾江无用,最后倒也撕开了脸面,“这也只能怪你的母亲留不住男人,和我没有关系。”
“的确,不过像这样的男人,母亲她白送给你都可以。”
雾江毫不介意她口中的“这样的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甚至还坐在这里,开口倒也不客气,“只是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柴田优香一怔,随即笑了出声,“我倒是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事情。”
“是啊……”
雾江也不介意对方的尖锐,随之一笑问道,“我不知道柴田夫人你的一户口本还好么。”
——是哦,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哭着向自己的“多年
的同学与好友”发毒誓,说是如果抢了对方的丈夫她就死一户口本。
柴田优香显然是没有想到雾江会问这个问题,更没有想到当时还小的她居然会知道这件事,想着日本没有户口本这东西,她当初为了表心意也是用中文和品川千绘发毒誓的,自然也就认定是品川千绘告诉雾江的。
“既然该说的都说了,该问的也都问了,那么我也该告辞了。”
看着柴田庆士依旧陷于低谷,而柴田优香的表情晦涩不明,雾江也无心再继续这场闹剧,她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去。
一旁没有怎么发言过的柴田相马跟着站起。
雾江睨了对方一眼,看似挑衅地问道,“怎么了?难道你还想继续吗?”
谁知道对方像是没有听出她话语中的挑衅,只是率先向门口走去。
“我送你出去。”
雾江看着柴田相马的背影挑了挑眉,却还是跟上了对方的脚步,留下了柴田庆士夫妇在屋内,就与他们来之前的那样。
“对了。”
走到移门旁的时候,雾江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向他们,“还有一句话我想送给你们二位非常合适。”
“人心不足蛇吞象。”
别奢求自己不该有的东西,有些梦是时候也该醒醒了。
跟着柴田相马一起走在茶居的廊上,雾江这一次倒是主动挑起了话题,“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今天居然会由着我说那些话。”
“父亲他是时候该清醒了。”
从柴田相马的声音中听不清他的喜怒,“其实作为柴田家的人,有时候我觉得父亲他才是最幸运的。”
他可以写他想写的小说,可以不理会柴田家的是是非非甚至是上流社会的阴暗——尤其这还是在他是柴田家独子的情况下,也许是因为柴田将臣一直掌权,他本人也无意执掌柴田家的缘故吧。
等到柴田将臣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个独子已经长歪了,所以这才急于将长孙立为继承人。
至于把她们母女两赶出柴田家的理由,雾江多多少少也可以想象得出。
一来柴田老爷子的确不喜她们母女;二来是怕将来他走了、柴田相马继承家业之后,柴田庆士软弱无能,品川千绘会借此掌控柴田相马和整个柴田家。
她品川雾江虽然是个女孩,但谁也吃不准她有没有要霸占柴田家家业的
念头。
只有将她们母女这个潜在隐患全部清除之后,他才能放心把柴田家交给柴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