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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说得滔滔不绝:“我家乡的特产就是笋。”
“以后要是有机会,我带你去a市……嘶,怎么这么痒?”
第1317章 番(232)()
欧阳文静闻言低头,瞧着姚烈的手,知道是芋头的缘故,立刻让他站起来把手放到水槽里,她打开水龙头,又倒了醋让他措手:“现在还痒不痒了?”
军人生性敏锐,姚烈察觉到什么,偏头看向门口,讶异:“二哥,你怎么也过来了?”
欧阳文静跟着回过头,晏时遇果然站在门边,这人走路无声无息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的,但她还是立马松开姚烈的手,不动声色地拉开跟姚烈的距离。
晏时遇没进来,只是对姚烈道:“老高在找你,打牌少个人,让你过去凑数。”
话毕,他径直进了旁边的洗手间,自始至终,目光都没有看向欧阳文静。
外头老高已经在喊姚烈的名字,尽管欧阳文静说不用了,但姚烈还是忍着手痒替她削好芋头才出去。
……
盛汤时,一不留神,欧阳文静打翻了旁边浸着猪腰子的碗,水洒了一地。
她拿着抹布蹲下厨房的面积不大,一碗水差不多失了三分之二的地砖,擦着擦着,跟前突然多了一双拖鞋,她的动作稍滞,静静地等了几秒,那人还是没有挪脚,她索性不去管他脚下的水滩,转而去擦另一边。
直到起身将抹布丢进水槽里,她才听见身后的人开腔:“做了几个菜了?”
不都摆在餐桌上了,自己不会去看吗?
心里这么想的,欧阳文静抿了下唇角,转过头倚着流理台,望向晏时遇深刻的五官轮廓,不痛不痒地说:“小姨父这么问,难道是想要帮我烧菜吗?”
“你想我烧菜?”说这话时,他的眼神变得尤为温柔,还夹带着淡淡的笑意。
一定是自己的幻觉……
欧阳文静的脸颊有些发烫,忙回转过身,拿着筷子去戳高压锅里的排骨,嘴里夹枪带棍地说着:“这种保姆的差事当然是我们晚辈来做,怎么能劳驾长辈操手,您还是出去喝喝茶陪人聊天吧。”
晏时遇没走,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他看着她的身影,过了会才道:“刚才跟姚烈在聊什么,说得那么开心?”
“哦,没聊什么,就随便说说。”她的回答明显漫不经心。
“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欧阳文静手上炒菜动作不停:“厨房里没开水,要喝就自己去客厅倒。”
“……”
半晌,她才听到离开的脚步声,欧阳文静盯着锅里的猪腰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用锅铲用力戳了几下,不但让她做烧饭婆,现在还想拿她当丫鬟奴役,还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还敢不敢更过分点?!
——
欧阳文静端着最后一个菜出去,客厅里尽是男人打牌时发出的欢声笑语,空气里也弥漫了浓浓的烟味。
众人上桌吃饭。
姚烈主动帮欧阳文静分碗筷,还不停地夸赞:“你这么会做菜,以后娶你回家当老婆的男人一定很有口福。”
晏时遇原先正看着那些热气腾腾的菜,闻言抬起眼,幽深的目光看向欧阳文静。
她正递筷子给吴皓,挽着唇角,眉眼间难得染了几分羞赧:“我做得不好,你们凑合着吃。”
第1318章 番(233)()
“刚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吴皓接住筷子,脸上表情颇为尴尬,不知道怎么称呼她。
只是拿眼睛看向上方的晏时遇。
晏时遇背靠着椅子,耷拉着眼皮,手上夹着根未燃尽的香烟,吞云吐雾,没有接话的意思。
方才晏队不在,姚烈跟他们几个打牌时已经告诉他们喊错人了,这位不是嫂子,而是嫂子的外甥女。
还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欧阳文静笑笑,不甚在意的模样,转身回了厨房,她是最后上桌的,瞧见还有两个空位,其中一个在晏时遇的右手旁,姚烈看到她,已经拉开自己旁边的位子,冲她招手:“过来坐。”
说着,他又探身拿过那罐在晏时遇跟前的牛奶,拉开拉环,殷勤地替欧阳文静倒好:“喝冷的没关系吧?”
欧阳文静摇头:“没事。”
饭桌上很安静,跟欧阳文静想的大相径庭,她以为这些男人觥筹交错间会侃侃而谈……
饭后,众人坐了会儿就起身告辞。
“喝杯茶再走吧。”说着,欧阳文静转头看向旁边始终没怎么说话的男人,想让他挽留这些朋友。
晏时遇没看她,他开口:“我送你们下楼。”
“不用不用,你喝了不少酒,还是睡个午觉吧。”
“那你们当心开车。”几乎老高话音刚落下,晏时遇就接了话,说完他径直回了主卧。
欧阳文静望着晏时遇进房间的背影,有些无语,谁家招待客人是这样子的?
“估计是酒喝多难受了。”姚烈在她旁边细心地说。
老高拍了下姚烈的肩:“那咱们也走吧,下午部队里还要搞训练!”
几个大男人挤在玄关处换鞋,等走在最后的姚烈跨出门槛,欧阳文静突然也穿板鞋,她边系鞋带边仰着头道:“我送你们下去。”
“不用这么麻烦,你别下去了。”几个大男人都不好意思让小姑娘送礼。
欧阳文静却执意要送,胡乱找了个理由,道:“我刚好要去小超市买点东西,顺便跟你们一块儿。”
……
等吉普车消失在视线里,欧阳文静才折回楼上去。
公寓里静悄悄的,餐桌上杯盘狼藉,客厅里也乱成一团,主卧的门虚掩着,她走到桌边,把碗筷都叠起来,然后捧着进了厨房,往洗碗槽里滴了些洗洁精,把瓶子放回去时瞟见流理台上摆着罐蜂蜜。
还真会享受,吃完就睡,把烂摊子都丢给她,她还是伤病员呢,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
嘴里不满地嘀咕,但欧阳文静还是泡了杯蜂蜜水送到主卧,她站在门口敲门,见里面没有动静,又喊了声‘小姨父’,等了会儿,依然没人应声,她迟疑了会儿才推开门进去。
这是她住进来这个‘家’后第一次踏足主卧。
进去后,欧阳文静一眼就瞅见了那人,他半躺在床上,倚着床头,双目紧闭,脚上的拖鞋也没脱,呼吸平稳,胸膛轻轻地起伏,看上去醉得不轻。
握着水杯走到床边,她的脚步很轻,俯瞰着床上的男人,突然不想出声叫醒他。
第1319章 番(234)()
欧阳文静缓缓蹲下,看着晏时遇安静的睡颜,不自觉出神在这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想到饭桌上他那不经意投向自己的目光,想到他莫名转变的情绪,还有今天在厨房里他的不寻常……一切的一切,令她感到迷茫又忐忑。
至于原因,这一次,欧阳文静不想去揣测,也不敢再揣测。
她只需要不停地提醒自己,他是长辈,还是个不错的长辈,在她深陷沼泽时会及时点醒她的长辈。
站起来出去打扫屋子。
转身之际,右手腕却被忽然抓住,欧阳文静吓了一跳,回过头,那人依旧闭着眼,她尝试着抽出来,无济于事。
晏时遇的手指紧紧收拢,将她纤细的皓腕裹进自己干燥温热的掌心。
欧阳文静的大脑出现瞬间的空白,耳根也烫得不行,她越是用力,他就握得越紧。
寂静的卧室,上演着一场无声的对峙。
她不明白他几个意思,心跳得厉害,又生出了那种被耍弄的羞恼,他曾说过的话还历历在耳,现在却又这么对待自己,欧阳文静咬紧嘴唇,闷声挣扎间,水杯打翻在床上,湿了一大片凉席,手腕上的力道也骤然松懈了。
欧阳文静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拐出主卧,她双腿还是有些发软,背靠墙壁捂着自己的胸口,手腕处还残留着那人的体温。
卧室里没有了声响。
方才那瞬间,仿佛只是她一人的错觉。
曾经满满的勇气早已消失殆尽,如今面对这个男人,她愈加想要躲开,也许住进这里就是个错误。
有点恼,有点悔,也有点怒。
欧阳文静回到厨房洗碗,水流湮没了锅碗瓢盆,她拿过抹布一个个用力擦拭,洗完放进晾碗架里,然后又跑去收拾客厅,将茶几上的纸牌收好,将烟灰缸里的香烟头丢进垃圾桶里,去洗手间拧了拖把来回拖地。
身上的t恤被汗水浸透,呼吸急促,额头也是一层薄薄的汗,可是她不想让自己停下来。
人一旦空闲了,最容易胡思乱想。
可是,主卧里突然传来某人低低的叫唤,有一声没一声,砸落在她的心头,欧阳文静攥紧手里的拖把,假装没有听见,只是拖地的力道更大,直到——“欧阳文静!”
欧阳文静被这突然拔高的音量吓到,脚下一滑,膝盖撞向坚硬的茶几角,疼得她龇牙咧嘴。
掀起裤腿,整个膝盖都肿了,还有血丝渗出来。
这个人喝醉酒就撒酒疯吗?
欧阳文静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云南那次,越想越气,她丢了拖把,重新进了主卧,看到那人还维持着原先的姿势,杯子也倾倒在床边缘,他的衬衫也有些湿了,正睁着眼看她,目光沉静,不复了刚才喊她名字时的肆意。
暗暗翻了个白眼,欧阳文静强作淡定地走过去,也不搭理他,刚拾起杯子,胳臂肘又被揪住。
“你放手……”她神情不自在地抵抗。
晏时遇不动。
她的挣扎,在他看来不过是蚂蚁撼大树的自不量力。
第1320章 番(235)()
“我还要去拖地……你放开我……喂……你到底想干嘛……”两人挨得近,欧阳文静被他拽得身子往前倾,甚至感受到他的体温跟酒精的味道,她垂着眼不去看他,挣扎不停,却始终不得其法。
外间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动静。
欧阳文静彻底慌了,有这个公寓钥匙的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