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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云晓问。
欧阳文静没有否认,只说下次告诉她,拿上包就匆匆走了。
……
隔着一段距离,欧阳文静就看到等在电梯门口的男人。
这是她第一次见晏时遇穿西装,下午刚看见时,视觉上很不习惯,虽然也很英挺,但比起那身松枝绿的军装,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欧阳文静觉得,晏时遇这个人,或许已经跟那种暗色调的绿融为了一体。
从酒店离开,他们没有立即回公寓,欧阳文静心血来潮,要去江边散步。
江边,灯光璀璨,偶尔还传来轮船开过的响声。
夜风迎面刮来,拂乱了欧阳文静额前的刘海,她眯起眼,合拢双手捂着嘴,忍不住感叹了声:“怎么这么冷?”
下一瞬,她冻红的手已经被拉过去。
晏时遇站在桥边缘,把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宽厚的掌心里,修长手指轻搓她的手背,然后低下头给她呵气。欧阳文静像个木头人一动不动,任由他帮自己暖手,凝着他在灯光下晦暗不明的侧脸,手上的温暖渐渐传递到了心口位置。
第1853章 番(762)()
“烟酒味好重!”她撇嘴抱怨。
晏时遇轻笑。
刚才宴席上需要应酬,又是抽烟又是喝酒,有味道在所难免。
他牵着她的手继续前行。
晚上,江边散步的情侣很多,大多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很少有他这种年龄的。
欧阳文静突然说
:“等一下。”
晏时遇缓下脚步,刚要偏过头看她,喉结处已经多了只葱白的小手。
欧阳文静盯着他略皱的衬衫领口,细心地帮他把被大衣压着的衬衫领角翻出来,然后掸了掸他的肩头。
“好了!”
…………
这晚回去,晏时遇格外情动,都不用等她穿上性/感睡裙。
结束后,欧阳文静趴在他的胸膛上,拧着眉问他:“如果我不在身边,你这样子,是不是要找特殊服务了?”
晏时遇搂着她,闭着眼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欧阳文静微怔,待明白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噗嗤一下笑出来,到最后变为大笑,“不准装睡。”一边说一边拉过他的右手,凑到嘴边奖励地亲了口,“让我看看五指姑娘长什么样~”
晏时遇拽过她锁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别闹了,好好休息。”
欧阳文静唇边抿着笑,又仰起头亲了亲他的嘴角。
晏时遇睁开眼,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他的脸上也流露出淡淡的笑容,不知是被自己逗乐,还是被她的情绪渲染,他说:“不想睡了是吧?”
欧阳文静摇头,唇边笑意不减。
晏时遇收紧了圈着她身体的手臂,下巴挨着她的额头:“明天还得回部队。”
欧阳文静嗯了一声,回拥住他精瘦的腰,安心闭上了眼眸。
晏时遇醒的时候,下意识往旁边摸了摸,只摸到空空的床单。
走出卧室,看到站在餐厅里的欧阳文静。
她身上系着围裙,长发盘起,穿着宽松的灰毛衣跟牛仔裤,正把盛着荷包蛋的碟子放在餐桌上。
“起了?”欧阳文静有所感应地抬头,看到了出来的男人。
晏时遇的视线从那些早点掠过,菜泡饭,荷包蛋,油条,还有酱瓜,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还是她第一次先起来做早饭取。
“去刷牙洗脸吧,”她边说边拿起勺子,几缕发丝从额角滑过:“我帮你盛好泡饭。”
等晏时遇从卫浴间出来,欧阳文静已经把他要穿的衣服都摊平放在沙发上腑。
吃完早饭,晏时遇准备回部队。
“我送你下楼。”
晏时遇扣好军衬袖口的纽扣,抬头,落在她脸上的目光真挚温和:“今天怎么这么体贴?”
欧阳文静抿了抿嘴:“我以前难道不体贴吗?”
晏时遇笑了。
“……”欧阳文静强行挪开眼,默念清心咒,果然,男/色/误人。
她最终把人送到了楼下。
晏时遇降下车窗,让欧阳文静先上楼,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他才放心地点火,发动车子离开公寓。
…………
今天,晏时遇是要去旅里开会。
半路上,他接到部队战友打来的电话。
第1854章 番(763)()
晏时遇目视前方的路况,不知为何,有些听不进对方在讲的事,挂了电话后,这股浮躁感越来越真实,不由伸手扯开了挺括的领带,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似乎有个念头即将在他脑海里破茧而出。
重新发动车子的时候,方向盘一转,他把车拐向了回公寓的那条路。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晏时遇解开安全带下车,上了楼。
公寓门紧紧关着,他按了门铃,没有脚步声靠近,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屋子里暗沉沉的,窗帘紧紧拉上。
玄关处两双拖鞋还整齐摆着,却已经没了那双nb的休闲鞋。
甚至没换鞋,晏时遇大步走去卧室,推开门,床上被收拾得很干净,他又陆续打开了其它两个房间的门,餐厅桌上的残羹冷炙也没了,厨房里,洗干净的碗筷都已经收进橱柜里。
心中的烦躁越发浓烈,他解开军装的纽扣,站在厨房门口打电话给欧阳文静。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启用短信呼服务,sorry……”
————
从五楼到一楼,晏时遇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时间,他刚解锁轿车打开驾驶车门,一声‘小姨父’让他慢下动作,转头就看到了气喘吁吁朝这边跑来的陆岳堂。
陆岳堂觉得自己真造孽,大清早被人打电话从床上挖起来,还得再跑到这里来传信。
晏时遇漆黑的眼眸盯着他,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这是陆岳堂第一次在晏时遇身上感受到‘冷’这个字,就是那种‘别惹我,否则后果很严重’的冷。
他右手下意识搓了搓自己的裤兜,突然有些替自己担心。
但想到那人哭着鼻子的叮嘱,还是硬着头皮从裤袋里拿出了一封信,观察着晏时遇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说:“这是文静让我过来给你的,说你看了之后什么都明白了。”
陆岳堂亲眼目睹了晏时遇看信时的脸色变化过程。
这样的晏时遇,让他觉得恐怖。
所以,当晏时遇咬着牙扯起他的衣领时,陆岳堂没有任何反抗,闭着眼哀声求饶:“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她人呢?”
晏时遇只问了三个字。
……
当陆岳堂说出机场两个字,晏时遇猛地推开他,上车,点火,挂档,倒车,转弯,然后那辆黑色轿车以不低于八十码的速度冲了出去,一眨眼就消失在了路口。
卧槽卧槽!
陆岳堂在原地跳脚,连忙拿出手机给欧阳文静打电话,结果发现——关,机,了!
————————————
轿车急速行驶在马路上,被探头连拍几张照都依旧没有减慢速度的趋势。
晏时遇掌着方向盘的大手,手背青筋根根凸显,副驾驶座上的手机拼命响着,他恍若未闻,大脑里只有那封信的内容,不过寥寥数语,但每个字,甚至标点,他都记得异常清楚。
她说,小姨父,我这几天很慎重地想了想,只能说,对不起,现在的生活对我来说太过枯燥,让我失去了人生的目标,世界这么大,我想出去走走看看,什么时候我玩够就会回来,如果你遇上好的姑娘,觉得合适不想等我,我也能理解的,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在飞机上了,请原谅我的任性,对不起……
第1855章 番(764)()
如果这番话是欧阳文静当着他面亲口说的,那欧阳文静会有幸听到晏时遇第一次说粗话,你他妈欠教训!
他想起她清晨的殷勤,还有昨晚的那一句‘如果我不在了’。
一切似乎早有迹象,只不过是他自己迟钝了。
车子骤然停靠在机场的大门口,晏时遇却迟迟未下去,他坐在车里,外面是来往的车辆,里面却一派安静,透过挡风玻璃,他看着那些进出机场的旅客,腮处因为紧咬牙关而凸起,眼圈也渐渐浮起红晕。
…………
军区大院,晏家。
晏时遇回到家里的时候,外边天已经黑透,他手里拿着军装外套,暗绿色领带松开挂在衬衫领下,走到玄关处便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晏父像是特意在等他,嘴巴紧紧抿着,脸黑得不像样,见他抬起头,转身往楼上去了。
书房门一合上,晏父挤压了一天的怒火就全盘爆发。
“让整个旅的干部等你开会!好大的面子!你是国家领/导人呢还是外国首/脑?打电话不接,部队不回!你怎么还知道回家?!”
“不说话?你不是很能耐了吗!”晏父手拍得书桌阵阵作响。
晏时遇低声说:“没别的事,我先回房间。”
晏父的血压直线飙升,看着他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恨得不行:“瞧瞧你那怂样!”
走出书房,晏时遇径直回了自己的卧室。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晏父坐回了椅子上,气得弯腰双手撑着膝盖,除了愤怒还有失望,自己苦心教养这么多年的儿子,为了个女人居然弄成这副德行,如果不是身份职业限制,恐怕这会儿都已经飞在空中了!
这一晚,晏时遇没再从房间出来。
翌日早上,晏父坐在餐桌前看报纸,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抬起头,晏时遇已经进来餐厅,他的眼底布满血丝,似一夜未眠,但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也不像昨晚回来时那么失魂落魄。
只是当他开口说要出国时,晏父的欣慰瞬间转为气怒。
“出国?你他妈还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
说完这句话,摔下报纸而去。
晏时遇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