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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太有道理。
南宫靖弘一怔,心底也是浮起疑问。迟疑片刻,他给了个答案,“天时地利人和不对。”
好一个“天时、地利、人和”,李倾云苦笑着摇头,“所以,这便是臣妾的命了。”
南宫靖弘尚自记挂着那个答案,面上浮起些不耐烦,“不要讲命不命的,好歹你也是镇北王府的王妃,又是齐展的亲娘,只要你老实本份,本王不会拿你如何。”
李倾云又是与他对视,眸光坚毅,“王爷,你要相信,臣妾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对不起镇北王府的事情。”
第267章 咱俩不亏不欠,打平了()
“对得起,还是对不起,由本王判断。”南宫靖弘拿出镇北王的威风,瞪住她,眸光冷傲,又威严得很。
李倾云眸光微淡,却毫无惧意地对上视线,“王爷,您不要与丞相府恶斗。”
“为甚?”南宫靖弘眼瞳收紧,冷冷地看住她。
“因为那个南宫晓云,不是您的云儿。”
李倾云淡淡地笑,声音不响,却震得南宫靖弘半晌说不出话来,“您的云儿早就死了。”
空气像是凝住了,寂沉无声。
南宫靖弘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手指,面色黑沉沉,情绪处于暴怒的边缘,“你再说一遍。”
声音从齿缝里磨出来。
李倾云低下头,缓缓地抿一口茶,又慢悠悠地抬起头,“臣妾知道这个云儿不是我的女儿,见王爷对她这般上心,猜度她应该是王爷的骨肉。臣妾不敢虐待她,便若镇北王府的嫡二女一般,好生地在府里养着。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场普通的风寒,居然就要了她的命。臣妾不想王爷伤心,从外头寻了个年龄长相相仿的小女孩,当成她养在府里,便是现在的南宫晓云。”
她话语说得清楚,眸间带着无所谓与无所畏。
南宫靖弘唇角微颤,竟然说不出话来。突地,他愤怒地跳起身来,手臂展平,横着掠过桌面。
只听得“噼叭哐当”的巨响,碗筷盘盏尽数落于地上。
谨之站得远,心惊胆颤地看着膳堂里的状况,此时,她眉眼挑得老高,吓得全身发起抖来。
李倾云却是坦然,微微抖了抖被汤汁溅到的袖子,淡定地说。
“臣妾知道王爷会怒,然而臣妾问心无愧,所以不担心,也不害怕。您换了我的女儿,我瞒了您女儿的死讯。咱俩不亏不欠,打平了。”
“你说平就平么?”南宫靖弘怒吼着,你把老子当猴耍呐?
李倾云浅浅地勾起唇,“臣妾知道王爷不信,所以把当年的证人都找来了,王爷可以带去好好地审问。”
她果然问心无愧,朝谨之打个手势。
谨之立时急吼吼地奔出去,不多时,他从外头带进来三个男人。
其中一个眉毛须发俱白,精神倒还硬朗。南宫靖弘识得他,这人是镇北王府上一届的辛大夫。
另外两个中年人看着陌生,由衣着判断,应该是家丁出身。
见到膳堂的阵势,三人俱是慌恐,捡着干净的地方,抖索索地跪下,“小的见过王爷王妃。”
李倾云神情自若,淡声介绍,“王爷,辛大夫您是认识的,当年二小姐的病便是她瞧的。另外两个曾经是府里头做事的,二小姐便是他们俩埋的。”
南宫靖弘心头的那口郁气已经发泄,已然冷静下来。
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半笑不笑地瞥一眼李倾云,“王妃准备得很充分,这三人本王就带走了。你千万保佑别让本王查出猫腻,否则”
他冷冷地眯起眼,声音凉薄,“晓露和齐展也保不住你。”
李倾云眼圈一红,温婉地垂下眸,掩住了眸底的冷意,“臣妾不敢。”
南宫靖弘沉沉地打量她,傲然地打出一个响指。只一瞬,幽瞳若幽灵般地闪出人影,躬身行一礼,“王爷,属下来迟。”
“带走。”
“是,王爷。”
南宫靖弘怒意沉沉地背转起手,看也不看李倾云一眼,昂然走了出去。
第268章 元气满满()
后半夜又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细致润物。
丞相府祸不单行,靠近西面的一处围墙轰地倒塌下来,压到了出来巡夜的更夫。
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很是闹腾了一阵。
五更时分,雨止天亮,只见得围墙处好大的一个豁口,看着晦气之极。
消息传入贤亲王府时,白小欢还在睡懒觉,她这个前世带来的生活习惯,在这一世可算是发扬光大了。
整个贤亲王府的人,包括两颗小豆,都知道她的起床时间要比大家晚一个时辰。所以,在这个时段里头,每个人都是轻手轻脚,说话也是细声细气,没人敢扰了她的好梦。
然而今日要上街啊。
看大世面。
白豆早早起床,穿了一件嫩黄的小袍衫,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漂亮得不要不要。与他相比,黑豆可就丑多了,然而他威风啊,虎背熊腰的,立在白豆边上,像是小狗熊似的。
这一对搭配出行,绝对的视目焦点。
北冥辰早已收拾妥当,怕他们吵到白小欢,领了这两只在王府里头遛圈玩。刚刚逛到湖边的亭子附近,便看到天语急急地奔过来。
躬身行礼,“皇叔,昨晚下雨,丞相府的院墙塌了一个豁口。”
北冥辰眉梢微微一挑,若有所思地抿起唇。如此看来,无邪公子昨日的这一趟行走,还是有些内容的。
“盯紧了,这个豁口怕是有猫腻。”
“是,皇叔。”
天语继续往下汇报,“另外,镇北王府的人似乎撤了一半,对丞相府的看守没有之前那么严密。”
这个消息比较奇怪,北冥辰的眸光深了深,“宋齐如何讲?”
“宋公子也摸不着头脑,已经着人去镇北王府打探了。”天语答道。
“留意镇北王的动静。”北冥辰凭直觉下了命令。
“是,皇叔。”汇报完毕,天语恭敬地行一礼,退去做事。
他之前对白小欢很是不屑,然而他也是会看眼色的,北冥辰对白小欢这般重视,他有再多的想法,也只能埋在心里。
白小欢终于起床了,总算潜意识里,她还记得自己答应小白豆去见大世面,提前半个时辰睁开了眼睛。
穿戴完整,洗刷刷再加用早膳,忙碌一通下来,日头已经挂到了头顶。
元气满满,她乐哉哉地走去小院。
“白豆,黑豆,咱们出发了。”
两颗豆欢快地奔过来,脚步俱是一滞。
白豆迟疑地问,“母妃,你为甚包着头?”
白小欢哈哈笑起,手指掀开面前的头纱,“外头风沙大,还有花粉,母妃拿个头纱挡挡,不会生病。”
这忽悠的,她是怕原主的俊相公瞧见她,躲人呐。
白豆不懂啊,她这么讲么,他便相信了,还有引申,“黑豆也要生病,给它也包个布。”
黑豆大概听懂了,立时把头埋到地上,使劲地摇,不要,黑豆不要。
这场景,一般人看着都要醉的。
北冥辰微莞着唇角,乐悠悠地看这三只耍宝,此时轻咳一声,过去拍一记白豆,“再不上街,铺面都关张了。”
白豆立时忘了面纱的事情,小手指着门,“走,赶紧走。”
白小欢紧走两步牵住他,爽朗地说,“走。”
北冥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头纱,心头浮起个靠谱的猜测,小欢是怕见人?!
第269章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雨过天晴,天空湛蓝一片,白云悠闲地随风飘荡,挡了一半的日光,正是逛街的好天气。
马车载了一家三口外加一狗,“踏踏”地往五马街行去。
中间有路过林南街。
那里有几个小茶楼,原本生意一般,然而最近半个月开始,陆续有贵女在此扎堆,包下二楼沿街的包厢,一呆就是大半日。
打头的是丞相府的五小姐赵娇颜,她只在丞相府着火的那日没有过来,其余场场必到。各包厢串联,积极散播不利于白小欢的谣言。
这些贵女出自各个高门大院,均是些觊觎皇叔却无半点希望的。
只能在春花节往北冥辰的马车上扔扔香囊,逮着机会偷偷瞟一眼饱饱眼福流流口水,平日里又是闲得无聊超爱八卦的这就算是咸鱼臭鲞搭配上了。
在林南街看来,这些人阵势很大。
然而放到上京这个大范围,这些小角色哪里入得了北冥辰的视线。就连时常在这里进出的侍卫们,也忽略了她们。
居然,让这伙不怀好意的,在贤亲王府的势力范围内,神奇地存在了。
马车“踏踏”地过去,包厢里头探出几个头。
有激动派,轻声喊起来,“皇叔的马车过来了。”
赵娇颜正手舞足蹈地随意编排着白小欢,听到喊声,眸眼一亮,“蹭”地蹿去窗前眺眼看去。
果然,皇叔专用的黑漆金边乌釉的并驾马车缓缓地驶过来。
站得高看得远,赵娇颜目力不错,居然让她看到倚靠在窗前乐滋滋看着街景的白小欢。
“村姑王妃出府了。”她欢快地叫起来。
声音有点响,白小欢五感通明,立时察觉到了。好奇地探出头去,刚好看到赵娇颜弯起柳眉,兴奋不已的表情。
而且,在她的身边,同时还凑出好几个十五六岁小姑娘的头,嘁嘁喳喳很是热闹。
白小欢的唇角勾起来,笑得眉眼生波,纨绔女还真是只打不死的小强,扯了这么些呃,同盟军吧,打算唱哪个戏码呐?
北冥辰也有听到声响,见白小欢笑得玩味,眉梢挑起,“外头有甚事情么?”
白小欢忍禁不俊地转过头,“丞相府的那个纨绔女,领了一帮小姑娘对着你的马车流口水呐。”
北冥辰默了,这种花痴女打不得骂不来,只有置之不理一条路。
淡淡地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