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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廊上自然会遇到表妹们和表妹夫们,我们疏冷客气地打过招呼,彼此便无语可说。
正厅堂上摆了两大围桌,长辈们坐一围,小辈们另坐一围。
我坐下来后发现他们自动给我身边预留了一个空位置出来,我以为那是他们讲究礼数,是留给笙辉坐的,下一秒我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这时候,凌箫耀最后一个来到,他逐一喊了长辈之后踱过来我们这一桌,我立刻明白了,我身边的位置是留给凌箫耀的!!!
凌箫耀木无表情的看了看我,我却看见他眼中隐藏着一股阴寒的冰冷。他好像没有犹豫,一屁股坐到我身边来,反倒是我,立马浑身不自在起来。
不行,我要淡定!我吩咐自己一定要表现出淡静从容的范儿来!
佣人们开始穿梭上菜,凌志淡声说了句:“吃饭吧。”
他说了,一大家子人才敢各自拿起面前的餐具,喝汤,挟菜、吃饭。
厅堂上除了餐具碰击的响声之外,安静得颇为吓人,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咳嗽,甚至连喝汤都没有声音。
我一小勺一小勺的勺起汤来送进嘴里,人人都这样我也不例外,想喝汤没声音就得这么办!还好,这些礼仪我爸妈从小就教会了我。
吃饱饭之后,一大家子人并不急着走,长辈们那一桌开始谈严肃的话题,我侧耳聆听,听到他们说到凌胜冲获选首魁了,应该办个庆功酒宴,围绕庆功酒宴的规模和举办方式,他们各抒已见,争相不下。
凌志一直没有吭声,静听他们说个不停。凌心怡和凌胜冲的意思是,不要这样高调铺张的大办庆功酒宴要注意影响,二舅和二舅妈则讥笑他们夫妻俩太胆小了,现今谁不是高调地为自己做宣传啊?这也是拉票的一种方式!大舅和大舅妈保持隔岸观火的态度,看他们两边斗个没完。
“大表嫂,您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凌春兰突然间向我发问。
我立即收回所有神思,淡然看向凌春兰,她故意在这种场合问我这种问题,摆明了是要我难看。
“我高中毕业后就没上大学了。”我微笑坦然告之,反正这事是掖不住的。
也许是我没有丝毫犹豫,而且回答得太过坦然,凌春兰一怔。
“人家大表嫂可是‘国际’名模哦!哪有时间上大学?”凌秋菊声音娇柔动人地接上话。
我缓缓转过头去看凌秋菊,她的手儿正轻托脸颊边,的确是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出柔媚的女人味!
这也是个做作的女人!我淡淡的用目光扫描她,给她的形象下了定位。
“是不是啊大表嫂?我猜猜你是读哪间高中学校,华冈艺校没错吧?那里扎堆出产娱乐圈的明星、歌星、嫩模、野模!”凌秋菊习惯性的互绕着白嫩手指头,嘴上不遗余力地绕圈子冷嘲热讽践踏我。
“华冈艺校是纯艺术高中,我有想过去报考的,可是没能如愿,现在想想,真是一种遗憾,能够在那里得至系统的训练,我觉得会对我的事业大有益裨。”我微笑着对凌秋菊款款谈论华冈艺术,态度诚恳又悠然自得。
我只读了高中又怎么了?
华冈艺校又犯了什么事呢?
尼玛的这四个表妹,估计没个好人!
“那天,那个自称身材全台最好的名模抱了只藏獒来看病,她也是艺冈出来的,据说未婚先孕有了孩子,需要给狗打防疫针。”凌秋菊的老公说完,公然拉过他老婆的手亲了一口。
真是好无语!这个开连锁兽医院的院长在我眼里连动作都兽化的!
“其实,那些个艺术高中有没有上文化课?要是培养出来的星星们一个个听不懂外语,怎么走得出台湾?走向国际?”凌春兰的老公接茬挖掘艺术高中的弊病。
我冷眼看着他们绕圈儿在羞辱我,估量他们这是选在今天给我一顿下马威,本来想起身走的,可是长辈们一个没走,小辈们更是全都岿然不动,我自己一个人突唐走人,显得更有落败的嫌疑!我索性奉陪到底,凌笙辉说过的,在凌府里就得选好听的话来听,其他都是耳边风!
“听说大表嫂的英语说得不错,可我觉得要想在时装周大放异彩,lefrancessairementparle;mabelle…soeur…cepas?”凌夏竹拖长了声调,话头一转,对我轻快笑说。
我回她浅笑,好吧,这个四表妹甩给我一串又快又地道的法语,以为我听也懂是吧!其实我自从时装周回来后,有学过一段时间的法语,听出她说的话大意是:法语是一定要会说的,我亲爱的嫂子你说是吗?
“lefranais?ilmarchepartoutdanslemonde?”自始至终坐在我身边不说话的凌箫耀开口了,他的声音沉冷又带着反嘲意味,目光还环桌一圈的扫掠。
我反复想着他用法语反问的那句话,终于猜摸出个大概,他说:会法语就行了?就能行遍全世界了?
一整桌子的气氛因为凌箫耀的插话立刻跌入冰点。
“嘿嘿,小叔子果然很懂得维护嫂子,箫耀,你现在才回家来,又游历了什么国家啦?”凌春兰的老公干笑两声,转过枪头瞄准凌箫耀。
“咳唔!时间不早了!你们散了吧,该去休息的休息,该去上班的上班!”凌志威严的声音从另一桌传过来。
小辈们当场凝肃了面容,个个站起身来,我随大流也原地站着恭送长辈们离席,然后我率先带着何嫂走了。
身为大表嫂,当然要有个范儿!长辈们走了,该到我先走,我才不让那几个表妹抢了先机!
回到自家的院子,我看到了李嫂,便惊喜地上前去拉着她的手说:“李嫂,我好想你啊。”
“少夫人,我也是。”李嫂笑吟吟的回了声。
“少夫人,那我先回去夫人那边复命。”何嫂站在我身后说。
“何嫂,谢谢你。”我转过身,从小手包里拿出一包利是封,塞进了何嫂的手里。
“谢谢少夫人!谢谢!”何嫂忙不迭地道谢,然后退出院门外。
“少夫人,我陪您散一会步您再去睡午觉吧。”李嫂走过来轻扶我手肘。
“好,我们就围着院子走走。”我笑说,但是我不想出去再碰见凌家那些人。
李嫂看看我的脸色,了然地点点头,默默陪我绕着院墙一圈一圈地散着步
凌家晚上那一顿饭就显得冷清很多,只有六个人来吃,就是我、凌箫耀、祖姨太、凌心怡、凌冬梅夫妇。
没了是非人,耳根特别清静,胃口也大好,我专挟蔬菜和少量鱼肉、鸡肉来吃。刚新婚,我不能不跟他们同桌吃饭,所以食东西也得放开一点,不要落把柄给凌心怡说我。
但是凌心怡还是不悦了,她看着我吃得那么少,眉头皱紧,饭后更随我回到院子里。
“你平时就是这么挑食吗?”她盯着我问。
“我不挑食,只是近来没有胃口。”我不得已撒着谎。
“要饮食均衡才行啊!别学外头明星那一套歪东西!怀了孩子还不吃好喝好到时候弄得大人和孩子都一身是病!”她呵责我。
“我有啊,蔬菜多吃,鱼肉和鸡肉都有吃。”我辩解。
“牛肉也要吃!我怀了笙辉的时候,每一顿都是牛扒!你看他和箫耀长得多壮实?”凌心怡振振有词。
怪不得凌笙辉那么生猛!我脑子蹦出这句话便想笑了,心头一软对她点点头:“好,过了这段日子,胃口开了我会吃的。”
凌心怡的目光上下扫视我,突然紧张地问:“呕吐剧烈吗?我怎么没见你吐过?”
“我没吐过。”我摇摇头,转念间也发现这个异常的现象。
凌心怡连声追问我身体没事吧?又巴巴的请家庭医生过来给我检查,折腾了半个晚上,医生诊断正常了她才肯走。
凌心怡走后,我给我妈打电话。
我妈告诉我,凌笙辉打过电话给她,所以她知道他去了菲律宾的事,她叹了口气,让我忍耐点,老公有急事要出去公干那是没办法的事,现在这样,将来也会是这样的。
我应着她的话,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说:“这件事我本不该告诉你的,你在新婚期间,而且老公不在身边”
我等了几秒钟,见她没了下文,于是催促道:“妈,您直说吧。”
“嗯嗯就是你大舅啊,他死了!今天中午澳门那边警方打来电话告知我去认尸,我这里要照顾你大哥啊,我走不开,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听警方说,他是被乱棍乱刀砍死的。”
210。敌对的立场()
我妈说出大舅的死讯,轻轻的啜泣起来。
我一时无语,果然冤有头债有主,我不去追究他串通别人整垮我们柏豪的罪过,自有人帮我收拾了他!
不过呢,终归是血缘连带,知道他死了,我心有戚戚焉的感觉。
我安慰了我妈几句,又将大舅干的那些龌龃事全都倒了出来。
我妈听了,不知是堵心还是更伤心,她没哭了就是好一阵子不说话。
我让我妈别操心了,打电话去美国告诉舅妈和表哥,让他们自己赶紧去澳门看看,我这边先请jenny和杜莎去澳门帮着料理大舅的身后事。
我妈长叹一声:“从此,我不再跟你大舅一家有任何关系了。”
我怔了怔,这是我妈这一生人中唯一说过的最重的一句话。
跟我妈结束通话后,我再打电话请jenny带杜莎去澳门帮我处理大舅的身后事,而我辗转到夜深人静时才得以入睡
凌笙辉临走前对我说,他两三天就会回来,结果菲律宾那边的事越搞越烦,他足足在那边逗留了一周才搞定回来。
凌笙辉打电话给我,说他已经抵达台北机场时候已是傍晚,这时分我本应该去正厅堂那边帮忙张罗晚饭的,但我没过去,而是站在院子门口等他。
“少夫人,我去跟管家说一声,免得他们怪责你不去正厅堂侍候。”李嫂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