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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宇伦刚好在医院里,我问他:“你问问你妈,她愿意见我吗?不愿意我就送花到门口好了。”
郑宇伦觉得奇怪了,反问我:“我妈怎会赶你走?”
“你照我说的办,我等你答复,我很快到了。”我叮嘱她,然后进了医院直奔住院部。
到vip病房区,郑宇伦站在门口迎接我:“我妈让你进去,盼盼,你跟我妈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没事,你妈妈病了我怕她厌烦会客,所以先问问的好。”我对他笑笑,捧着花束敲敲门。
“进来。”郑夫人的声音有气无力。
我拉开趟门,走了进去又关好门,慢慢走到病床前站住,微笑着对郑夫人轻轻躬身:“夫人好,很久不见了。”
“来了?坐吧。”郑夫人点点头,表面很平淡的指指椅。
我将花放在柜子上,淡淡然坐到她指的那张椅子里。
“近来常看到你的消息,知道你过得还好。”郑夫人先开口说。
“嗯嗯,一切还好。”我其实真不知道跟她说什么话题。
“从前,我错怪你了,盼盼。”郑夫人慢声说道。
她的话让我莫名其妙红了鼻尖,我微笑着摇摇头:“有些事情我还是处理得不好,让您操心了,您的那笔钱我会替我爸还上的。”
“不用了,盼盼。”郑夫人摆摆手。
我伸手握着她:“要的,一定要还,那种时候您没有催逼我们还债,我心里一直很感激。”
“别这么说,我只是换种方式逼着你,这一点让我很惭愧,心里很不安哪。”郑夫人擦擦眼睛。
我看着她,她一直以为在我印象中都是贤慧的女人,那次端着贵妇人的架势来威逼我着实吓我一跳,可是现在想想,她不过是护犊心切。
话题点到为止,我跟她转换了另外的话头,彼此岔开了倒也聊了好一会儿。
我从病房告辞出来,却见到郑宇伦倚靠在病房外的墙壁上闭着眼睛。
我想,他一定是听到我跟他妈妈说的话了,因为他脸色带了点痛苦。
“盼盼,对不起。”他喃喃说,眼睛始终紧闭。
“干嘛这样说?是我一直领受你们家的恩典,你这样说会让我折福的。”我一跺脚,转身就走。
“盼盼,以后你是我亲妹妹。”他冲我背影来了句。
“不止亲妹妹还加上红颜知己,这行了吧?”我回过头,笑着对他耸耸鼻子:“不要送我,快进去看看你妈。”
我在短时间内完成两件大事,心里好轻松。
心情愉快,日子过得也快,眨眼过了一周。
这天中午刚和杜莎吃了饭回公司,凌笙辉就打电话来找我。
“盼盼,你有没有看报纸?柏豪清盘了,相信很快会易手邰正源。”他懒洋洋的说。
我的心脏剧跳,本能的追问:“然后呢?”
“然后看邰正源怎么逼死伍凯。”凌笙辉语气轻飘飘的,好像他能看透邰正源将要采取什么行动似的。
“邰正源会怎样逼死伍凯呢?”我这句问话,像是问凌笙辉,也像是自言自语。
过后,我才意识到我称呼正源哥为邰正源了,我苦笑,我跟正源哥之间,彻底生分了,我是我,邰正源是邰正源。
“他有办法逼得伍凯跳楼,如果他真要逼的话,会邀请你到场观看,我嘛,这一次就特许你去。”凌笙辉还是用慢条斯理的口吻说话。
“切!”我嗤了声,顿一顿,话锋一转:“你在澳门待到什么时候?”
“怎么?想我了?”他来精神了,在那边笑。
“唔,想了。”我随着心意说实话。
他收住笑声:“我也想你,可是,正跟人谈得密锣紧鼓,没办法分身。”
“我没要你回来,没谈妥之前不许回来!”我恼了,咬字特别重。
“这只是第一阶段,谈意向,要谈妥还很漫长,你真不要我回来?”他半认识半调笑的问。
“我要你回来你真能回来?你自己把握着行程倒来问我!不说了,我要跟杜莎谈事情。”我听到他说还漫长,我心情瞬间烦躁了。
挂了线之后,我看着屏幕有一秒钟恍惚,铃声突地响起,吓了我一跳,看看来电号码,没有标名字,但那是邰正源的手机号!
凌笙辉料事怎就这么准?!我接听了:“正源哥?”
“盼盼!快来柏豪!我让你看一出好戏!”邰正源的声音意气风发,连喊我名字都显得中气十足。
他真要动手逼死伍凯?我皱皱眉,心里有个小声音对自己说:要去柏豪,去那里看看,爸爸被伍凯逼得跳楼,如今报应不爽,伍凯又要被别人逼得跳楼?!
“你要逼伍凯跳楼?逼他从柏豪跳下去?”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是啊!他怎么逼死你爸的,得血债血还!盼盼,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快来!”邰正源说完,立刻挂断线。
我揣好手机,抓住包包马上往外冲,驾车去柏豪的时候,我打电话给郑宇伦,他听了我说的话后表示他也要赶去。
我的心脏在擂鼓,就像那次我在学校接到电话后赶往柏豪时的节奏一样,爸爸,皇天有眼,你的冤仇今天得报了!
到了柏豪广场前的路边,我远远看到大堂门口安保森严,债主们被挡在门外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我随便停放车子,路边一溜儿的车子都是乱摆放也不差我这辆,没想到,郑宇伦的车子正好停到我后面刹住。
我们俩下车后一起往前走,我拉着郑宇伦去柏豪的地下停车场,那儿有员工通道和卸货专道,从那里溜进去坐货梯上楼。
货梯只能到客房部最高层,没办法上去办公区域,我只好打电话给邰正源,让他派人下来接我们,因为所有电梯被控制住了。
133。自作孽不可活()
邰正源真的派了特助接我们,特助带着我和郑宇伦坐专属电梯到达顶楼,我发现整层的高层办公专区没有一个人影。
空荡荡的一个个办公室大开着门,冷气开得太足显得走廊长长的冰冰的像个冰窖,除了死静,这儿再无其他声响。
特助、我、郑宇伦,连走路都莫名其妙放轻脚步。
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没例外也是大开着的,特助木着脸对我和郑宇伦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先走进去,顺眼看到沙发上坐着西装革履的邰正源,他原本垂着眼睛盯住地面,意识到有人进来了,他抬眼看我时眼神一亮,及至见到我身后的郑宇伦才重新阴沉下去。
邰正源若有若无地点点头又往他对面扬扬下巴示意,我侧过头去看另一边,大大的办公桌后坐着伍凯,他双肘撑在办公桌面上,双手抱着头,手指插进头发里,完全没有了从前张扬跋扈的气势,有的只是颓败和落寞。
伍凯沉浸在痛苦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一点儿都没察觉到我和郑宇伦如死神一样光临。
我和郑宇伦站在邰正源身边,邰正源也没有邀请我们俩坐下,而是先开了口对伍凯说:“伍董事长!”
伍凯这才动了动,慢慢抬起头来,骤然见到我们三个齐刷刷的盯着他,他惊着了瞪大眼睛。
“伍凯!你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邰正源神情肃穆的说。
他这句话我觉得很像勾魂使者,伍凯,你死期到了,快跟我到阴曹地府吧。
我默默厉住伍凯,心硬如铁,脸上表情如冰。
“你!邰正源你想干什么?造反了你?!”伍凯跳起身来,厚厚眼镜片后的一双突眼睛更形突出。
“是的,我今天就是要造你的反!”邰正源咬牙切齿的说完,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守在外头的特助提着个公文包进来,当着大家的面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邰正源。
邰正源站起身,一步一步的逼近办公桌前,将那份文件“啪!”一声丢到伍凯的面前,然后冷着声音说:“从今天开始,整个伍凯集团都归我所有,啊,不对,伍凯集团已经改名,叫正源集团才对!”
伍凯抖着手,瞪大一双青蛙眼翻看文件,越看脸色越发青发黑,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邰正源,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没错,我是吃定你跟你女儿了!”邰正源嗤笑一声:“伍凯!人在做天在看!你当年是怎么整倒我邰家和顾家的?!好意思说吃里扒外?你是我爸跟顾盼他爸的好朋友,你竟然收买线人收集情报,来个里应外合将我们两家整得家破人亡!当年,你逼得顾老爷子顾明从柏豪跳下去,今天,你也得在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点从这里跳下去!”
我瞪着伍凯,他惊恐的样子让我看了一眼之后毕生难忘,我在想,我爸当时是不是也这个样,被伍凯逼得走投无路,唯有一跳了断残生?!
“哈哈,哈哈!我为什么要跳楼?邰正源你有什么本事逼我跳楼?我清盘了破产了大不了一无所有。”伍凯发出怪笑声,近乎疯狂地双手乱挥乱舞。
“是吗?你看看下面。”邰正源走到落地窗边,“嗖!”地拉下百叶窗帘,一指楼下:“人头汹涌,债主临门,要不是我帮你挡着,他们早冲上来吸你的血吃你的肉!”
“你,你做了什么手脚?”伍凯跌坐到皮椅里。
“很简单啊,你每天签的单我都夹了些东西,你一小笔一小笔地汇钱到我那里,自己都不知道吧?你当年不正是用这种手段来整垮我们邰家的吗?”邰正源反质问。
伍凯在那里大口大口喘气,邰正源抬腕看表,厉声说:“时间到!”
他的特助听到这一句,马上掏出手机来拨号,匆匆跟对方说了两句,两分钟后,办公室门外冲进四个黑衣男人,他们直接冲过去制服了伍凯。
“带上天台!”邰正源一挥手,伍凯被押着拖着出了门外。
走廊上,伍凯嚎叫哭喊的声音回荡着,我木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我竟然兴不起一丝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