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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正副校长在内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校长慌忙开口，“误会，误会！这一定是基层教师处理问题时出现的一点小失误，季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小谈公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学校一定负责进一步的健康检查和营养照顾，可……可这笔科研经费实在是太重要了，季先生您……”
几名学校领导纷纷道歉加解释，竭力挽回。
那黄董自知儿子闯了大祸，忙逼着儿子给翩淮鞠躬道歉。
翩淮这样刚正的性子怎么可能接受。
他僵着脸，怒视那个黄少，冷声道，“你不配当学生，更不配当个男人，光天化日之下逼着一个女生给你下跪擦鞋，就因为不小心踩了你一脚，逼着一个女生要么下跪要么陪睡，你简直是个人渣！”
翩翩这下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她一直就坚信翩淮绝不会随随便便动手打人。
季绍霆亦是猜到了大致的前因后果，冷笑，“仗势欺人可以道歉解决？当众言语侮辱我太太——顾氏千金，也可以道歉了事？姓黄的，你当江城如今是你的地盘了？”
那黄董几乎吓得背过气去，声音带颤，“季少，我不是这个意思，真不是这个意思……”
季绍霆已经完全没有耐心与他们废话，“带着你丢人现眼的儿子，滚出江城。”
……
虽然校医已经替谈翩淮包扎了伤口，可翩翩仍担心除了外伤会不会有别的内伤，季绍霆便驱车陪他们到医院，做更详细的检查。
谈翩淮虽然年轻，可却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
季绍霆起初只是很平静地解决问题，与对方进行交涉，之后是被姐姐重复的那个人渣说的那些话给气到了。
这男人似乎脾气不大好，翩淮很担心，将声音压到最低，小声地问翩翩，“姐姐，姐夫他，是不是生气了……”
翩翩闻言，抬眸，静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季绍霆的脸色。
这个男人……一脸的高冷，不知为何，看在她眼里却越来越像……傲娇。
她忍不住抿嘴轻笑。
俯下。身，贴在翩淮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把翩淮也逗笑了。
……
送翩淮回公寓后，季绍霆开车回家，翩翩坐在副驾上，心情舒畅极了。
季绍霆不但虐爆那个缺德的纨绔子弟，而且虐爆了欺负为难翩淮的江大，让他们拿不到这笔巨额经费。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冲冠一怒？
一次两次三次，她渐渐开始习惯季绍霆这样为她没有原则，公私不分了。
他不但可以罩着她，还可以罩着她的家人，现在心里这种感觉，大约就是安全感吧。
季绍霆侧着脸瞥了她一眼，“还想哭么，觉得自己丢不丢人？遇到一点点小事就知道哭。”
女孩咬着唇，眨了眨眼睛，嗔道，“我要是什么都能自己处理，哪能体现出季先生您的能干之处呢？”
男人蹙眉，“合着你老公就是当枪使的？老实坦白，你刚才和你弟弟说我什么坏话呢？”
他竟然留意到了，翩翩忍不住笑出了声，“冤枉，我哪敢说你的坏话呀！”
男人一只手仍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却紧紧箍住她的腰，而且有逐渐向上的趋势，大掌开始胡作非为。
翩翩小脸羞得通红，毕竟坐在副驾的位子上，面前就是坦坦荡荡的玻璃，可他却欲意做这么不坦荡的事情。
女孩的小嫩脸活像一颗又红又嫩的番茄，熟透了，似乎随时可以滴出汁液来。
“季，季绍霆……你好好开车呀，你不要命啦……”
男人眸子里冒着类似火焰的东西，似笑非笑，薄唇轻启，“顾翩翩，你勾得我连命都不想要了，该当何罪？”
翩翩小脸滚烫，像是要烧起来了似的，身子也被他揉得软得失了力气，更觉得冤枉了。
“我哪有，我哪有勾你呀……你别闹了，真的别闹了，好好开车！”翩翩一边躲，还要一边推拒他胡来的大掌，实在怕极了，真的有点害怕他会在车里，会在车子还在行走的时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翩翩粉扑扑的小脸蛋，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眼睛里晶莹剔透，像是含着水，更像是含着泪，似乎分分钟都能掉下眼泪。
可爱极了。
翩翩一定不知道，从很多很多年以前，在某个男人心里，可爱这个词，就是为她而发明的。
曾经有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小仙女，跌跌撞撞地扑进他怀里，撞疼了他多年寒冰般的心。
……
翩翩要撑不住了，他却突然松了肆意的大掌，转而轻轻挑起她的小下巴，“亲我一下，我就暂且放过你，等回到家……”
他只说了一半的话让翩翩的小脸再度绯红。
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搭上他的脖颈，“你要说话算数噢……”
羞嗒嗒的小女孩轻轻递上了自己的唇，印在他精致俊美的侧脸上。
……
季绍霆亲自开车的样子帅到了极致。
翩翩盯着他的侧脸，竟然看得出神。
有时候真的恍若梦中，自己的老公，竟然……这么的好看。
良久，她愣愣地问出一句看似没头没脑的话来，“季绍霆，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男人的眸子若有若无的亮了一下。
他心底是欢愉的，炽热的，然而……却因为她接下来的问题瞬间冷却。
“你究竟……是喜欢阮妙彤多一些，还是喜欢我多一些？你喜欢阮妙彤这么多年，她身上究竟有什么让你魂牵梦萦的地方？”
季绍霆面无表情。
翩翩却认真地盯着他，固执地追问，“回答我，好不好？”
男人的眸色一分一分冷淡下去。
炽热消散。
许久，他低低嗤笑出声，“阮妙彤身上有很多讨我喜的优点。她从不顶嘴，懂事听话乖巧，温柔聪敏，会说讨喜的话，从来不会惹我生气让我不悦——顾翩翩，你和她有什么可比的？她能做到的这些，你自问做得到吗？”
164。【164】这样矫情，我该好好教你怎么伺候男人（）
季绍霆这一字一句简直与羞辱她无异。
她当然做不到。
与阮妙彤比温柔讨喜顺从听话，她永远都会是输的。
可是她并不想和阮妙彤比啊，她只是真的很好奇，让季绍霆心心念念惦记这么多年的女人，究竟特别在哪里。
她的声音虚无缥缈，眼神也略带一点茫然，“我做不到啊，但是我不是想和她比较，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也比不上，我只是很好奇，阮妙彤最吸引你的地方究竟是什么。鲫”
“顾翩翩。”男人的语气极不耐烦。
翩翩皱了皱鼻子，季绍霆似乎特别不喜欢她提起阮妙彤峻。
那她不提便是了。
可是阮妙彤这样强烈的存在感，又不是她想忽视就能忽视的。
她也想装聋装瞎，可是季绍霆总是为阮小姐紧张失措，要么就被阮小姐一个电话轻易叫走，她连装聋作哑都很有困难。
……
翩翩收了声，不再继续问了。
可季绍霆的脸色仍旧不大好看。
她心里也堵着，难受的紧。
翩翩心里其实觉得季绍霆挺好的，至少对她还不错，也没有所谓的娶了她就为了折磨她。而且又已经签了那样一本正经的婚后协议，她愿意相信这个男人是打算和她好好过日子的。
既然要好好过，她当然希望自己变成他喜欢的那种女人。
只有彼此都对对方满意，这日子才能过得长久。
而季绍霆长久以来最满意的女人，不就是阮小姐么。
所以她才会想到从他口中去了解阮妙彤的优点。
只可惜他是这样反感这个话题，一个字也不愿意多提。这样一来，她连向阮妙彤学习的机会都没有。
盯着他僵硬的脸色，翩翩不太巧妙地转移了话题的方向，“你今天应该……见过她吧，她……怎么样了？”
男人语气平淡，“身体应该没有大碍，只是情绪不太好。”
翩翩点点头。
作为一名准妈妈，失去肚子里的宝宝，心情一定没办法好吧。
何况她看起来那么重视这个宝宝，已经买了那么多婴儿用品，甚至开始准备婴儿房。
那一幕场景在翩翩的脑海中留下了无法散去的深刻记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阮妙彤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方式让自己失去孩子，难道就只是为了陷害她？离间她与季绍霆？
然而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阮妙彤的计划似乎并没有很显著的成效……
她这个孩子，掉得未免太冤了点。
季绍霆忽然挑了挑眉，略带笑意地问，“你近来，似乎越来越在意阮妙彤？”
翩翩一怔，只听他笑着逗她——
“翩翩，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
翩翩慌乱地垂下眸子，脸颊微微发烫。
好像被人说中了埋藏在心底的秘密，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季绍霆眼底的笑意叫她好生郁闷，他觉得她可笑？
她眨了眨眼睛，倔强地反问，“难道我不能爱上你吗？”
自己的老公，难道还爱不得吗？
男人这时却是认真开车的模样，目不斜视，只是唇边带着一抹似有深意的笑。
他轻描淡写，态度逗弄，“能，当然能，小公主想爱谁都可以，你爱我，简直叫我受宠若惊。”
季绍霆这样玩笑的态度让她心里感到莫名的失落。
……
晚上，翩翩终于接到宋寅成的越洋电话。
她等了太久太久，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宋叔叔，你还好吗？你见到我爸爸了吗，他现在……怎么样？”
翩翩想了无数次，猜了无数次，可每次都不敢细想爸爸现在的生活环境。
要是怎样恶劣糟糕的环境，爸爸才会连给她打一个电话的机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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