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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姒的命令她不能违抗,伤了夜初,可她能有什么办法?
夜初有多爱君倾城,她不是不知道!
老实说,有时候她嫉妒的很!
她也跟夜初一样坚强了一辈子,可她不像夜初,不会武功,有君倾城保护着她,力不从心,有君倾城陪着她,安慰着她。
就连那孤枕难眠的夜晚,君倾城也能抱着她,温柔缱绻,诉尽缠绵之意。
她府中纵然再多被塞进来的貌美男子,可没有一个人能像君倾城爱夜初那样爱她。
他们都是冲着她的权势,她的威名而来。
她从未尝试过****的滋味,却在夜初和君倾城身上看到了极致的爱恨缠绵。
他们那么相爱,相爱的让人羡慕,也让人嫉妒。
可她发誓,哪怕她再羡慕,再嫉妒,也从不曾生出害他们的心思。
她自己没有得到过,却希望夜初得到全部的爱情,过上幸福的一生。
当姬姒以父母的命逼迫她的时候,她不得已去捉拿夜初。
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裂痕便已经形成。
她哪里知道,姬姒会狠心到让她亲手打死君倾城。
夜初当初的绝望,她几乎能切身的体会到。
但她跟夜初一样,无可奈何。
如今她要面对的,是父母亲人生命的威胁,她不举旗造反,阻碍夜初的新政,她就看不到,自己到底变成了怎样狠心的一个人!
她比姬姒更狠!
让她更恨!
“曲将军似乎不是第一天入朝堂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你难道忘了?”沈默轻轻拨动着茶叶,姿态悠闲,浑身的气势却依旧不曾退却半分。
“沈默!若是今日,陛下要杀的是你沈氏一族,你还能如此轻松的说话吗!”
曲妙朝他大吼,她往日里崇拜的英豪,此刻话语犀利的让她想杀了他!
“本将军不会给陛下这个机会。”
沈默的骄傲,屹立于天地之间的不败之地,让曲妙震撼,深深的震撼了。
“但是,我也绝不会做出背叛渊国之事。”
“我没有想背叛渊国!是她!是夜初逼我的!我的父母危在旦夕,族人岌岌可危,我又能如何!”
“你能带领他们,重新为陛下效力,给他们更多的辉煌,恢复往日曲家风采。”
“你!”
曲妙话语一滞,盯着沈默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默是来劝降她的,可他与寻常人不同,他像一记警捶,让她幡然醒悟。
“陛下如今多疑,不可能再放过我了。”曲妙痛苦的闭上眼睛,眼角似乎有泪溢出。
“曲妙,你此生大小战役五六十场,战场上的伤痕从来不曾磨灭你的意志,为什么到了陛下面前,你便丢盔弃甲了?只因为死了君倾城那个无关紧要的人?”沈默胸膛起伏,提起此事,似乎有些生气了。
“不!君倾城不是无关紧要的人,陛下很爱他,他是陛下此生挚爱!”
“那又如何!他已经死了!陛下却活着,要与渊国的千秋万代一起活下去!死人没有资格阻碍活人今后的去路!”
曲妙再次震撼,整个人都跌在了地上。
她盯着沈默久久不能回神,似乎完全没想到,平日里沉默寡言至淡薄的人,能说出这么一番激荡人心的话来。
他剖析的太清楚,认知的太明确。
“曲妙,渊国的大将军,没有资格沉溺于儿女之情中,陛下是渊国女帝,更没有资格,懂吗?”沈默逼近曲妙,眼中那一抹锋利,给了曲妙心灵强烈的一击。
她的心颤抖的厉害,跳动的厉害。
“将军,我”曲妙双眼泛红,嘴唇嗫嚅,不知作何表述。
沈默的一席话震惊了她,震撼了她!
沈默站起来,转身离去,留下一段话让她自己品味,“你的父母会被接回天京城疗养,陛下既往不咎,你该知如何表现!”
“沈将军!等等,我的父母”
曲妙追出去话还未及问出口,沈默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了。
她不由得惊叹,“好高明的轻功。”
沈默原来不仅武功高强,连轻功也如此高明?
她原来怎么没有听说过?
曲妙愣愣转身,身后有一双手扶住了她,“人走了,别看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令曲妙皱眉回来,她看着这戴着面具的人,低声问道:“你身体这么差,怎么走出来了?”
男人的声音沙哑又苍老,低低一笑,“你都被人欺负完了,我还不能出来?”
曲妙脸上一热,咬咬牙,突然觉得很丢人,“谁说我被人欺负了!”
“没被人欺负,你哭什么?”男人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尖抚过曲妙的脸,那是长年手握兵器留下的痕迹。
第2611章 沈默,我恨你!()
曲妙突然躲开,莫名脸红,她呐呐道:“没什么。”
“没什么,你又躲我做什么?”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醇厚低调,不张扬,却透着几分温雅淡漠。
被男人盯的无话可说,曲妙面对他直白的眼神,甚至有几分不自在。
谁能想到,沈默口中此生大小六十余战的曲将军,居然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红了脸。
对,他就是个陌生男子。
准去的说,是病倒在她将军府门口,被她捡回来的陌生男子。
当时请大夫来给他诊治的时候大夫便说,此人先天不足,又受伤过重,寿命剩不了多少了,保养得宜三五年,若是再受伤,顷刻便能要了他的性命。
曲妙好奇的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几乎一针见血的肯定,“你是军人!”
只有军人才会有这么凶残猛烈的伤口,几乎处处伤到重要部位,无怪大夫说他快活到头了。
曲妙怀疑他的身份,再看他那一张被毁坏的干干净净的脸,听他的声音,却又完全辨不出,这是他认识的人。
他本人则说,“末将乃渊国不起眼的将士之一,常年征战落下痨病,濒危之际无处可去,仰曲将军威名前来投靠,不知将军可愿意收留一二,保在下安度这最后时光?”
分明是求收留的可怜话,从这人口中说出来,没给人丝毫乞怜的感觉,倒是那一派凛凛气势,让曲妙一个不忍心,就收留了他。
既然没几年寿命的人,留在这府中,她曲府也不缺这口粮食,还能养得起她。
最重要的是,现在曲家没落了,这人还肯仰慕着她的名声来投靠她,对她而言有一种极大的鼓励。
现在曲家已经是穷途末路,她也不怀疑这人对曲家有什么不轨的意图了。
到时候曲家出事,他别嫌被连累就好了。
这话曲妙说出口的时候,男人淡漠道:“堂堂男儿,既投靠将军,岂有害怕被连累之理?当与你共存亡。
“你?”曲妙很是惊讶,“你说真的?”
男子点了点头,看不出表情,人也很是淡漠,但眼中那一抹坚定,却着实惊艳了曲妙。
他的眼睛很美,曲妙是军人,眼中的美自然与寻常女子不同。
这男人的脸毁了,那双深邃似海的眸却依旧闪耀,沉淀着无数深沉与睿智,他整个人散发出尊贵不凡的气质,又内敛深沉。
莫名的,就让曲妙觉得看着顺眼,舒服!
曲家家道中落,她娶回家未曾碰过的夫君和一干小妾们都惶惶不可终日,她索性一直休书下去,给了他们所有人的自由。
后院就这么哗啦啦的清空了,正好,给这个男人住了进去。
送他入住的时候曲妙问他,“还未请教,阁下姓名。”
男人低哑一笑,“昨日之日不可留,在下不想回忆起,不如以在下进入曲府为起点,请曲将军赐名吧。”
意思就是说,你想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了。
男人这番话深得曲妙之心,好开阔的胸怀。
军中士兵要是都有他这份宽阔的胸怀,就不会有那么多爱别离,怨悔憎纠缠了。
曲妙洁白清秀的脸上扯过一抹淡如清风的微笑,“不如姓沈?以后叫你沈公子可好?”
男人眼中划过一抹亮光,低低哑哑道:“好。”
就这样,曲妙府里多了一个体弱多病的沈公子。
她本想着养着就好,可惜她一个人在曲府实在孤单寂寞冷,父母被流放,她无处可诉苦,曲英被贬谪,她也帮不上忙,更别说自己现在面临着被削权贬官的困境了。
府中有个人可以解闷儿,曲妙就常去找他。
这样一来二去,两个人竟交了心成了好友。
都是军营出身的人,交流起来简直不要太方便,曲妙不知说了多少回相见恨晚!
沈公子脸上的笑意很淡,嗓音也很沉,“任何时候,都不晚。”
起码他现在有机会,靠近她了。
久而久之,沈公子就成了她的军师,这次让她假意造反,也是她赌上了全家性命,相信他的一次。
因为,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该吃饭了。”
撤回思绪,被沈公子盯到脸红的曲妙,随意拿了个理由来搪塞。
可她发现不好,最近他俩一直是一起吃饭的。
父母不在,曲英不在,她的后院遣散了,曲妙一个人吃的没味道,每次都是跟沈公子一起吃的,现在
气氛好像更加尴尬了。
沈公子吃饭还不忘给她夹菜,“你每日习武,要多补补。”
“牛肉和鱼多吃点,对身体好。
“晚饭后休息半个时辰再去练功。”
曲妙一直埋头扒饭,好不容易捱到饭后半个时辰想去练练功,突然发现
敞亮的院子里,沈公子一袭长袍正在兵器栏旁边等着她。
曲妙:“”
为什么她有种不是捡了沈公子,而是请了一尊大佛回来的感觉?!
沈默晚间回皇宫复命,夜初听到他允诺曲妙召回她双亲,当即便大怒,摔了茶杯,“沈默!谁给你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