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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春絮叨着:“柳心,你看戚夫人多爽利的人,天下还有事难住她,可现在你看她,嘴上都是大泡了,不是我唠叨,明珠你要好好教养,你要没时间,就把她送我这儿,像那些大家小姐琴棋书画、礼仪管家呀,啥都得学点。我就两儿子,没个姑娘,我一定给她找个好婆家。”
柳心当时还觉得好笑,可现在看到十三岁的心纯,确实该考虑下孩子的教养问题了。
秦家在莱阳一带是最大的大户,附近有头有脸的都和秦家结亲,自己可不想再插一脚,看来还真得到府城那边,一个是自己在府城有家,杂学院在那儿,晚春在那儿,秦富秦牧还有秦家很多人在那儿,生意也在那儿铺开了,以后重心就得从秦家岗转移到府城,这几个孩子自己得带到登州去。
柳心第二天就把秦大娘找来,和她说了自己的想法,她以为秦大娘会舍不得孩子,劝她几句。谁知秦大娘非常赞同,甚至催促自己尽快去府城,孩子的事不能耽误,家里也不用惦记,这府里人手够,啥事也拉不下,还是孩子的前程要紧。
没了后顾之忧,留出几天收拾行李,安排各种事儿。一周后柳心领着心纯、柳梅和明珠赶往府城。
心纯只是在去年打仗的时候来过府城,不过那时全是打打杀杀,后来和自己在吴维城的后院养了几天伤,登州府到底什么样还真是不知道。这次一来,三个小丫头看到了许多新鲜玩意儿,疯狂地玩了几天。
柳心这几天到晚春那儿求援了,看能不能找几个好师傅教教仨孩子。
晚春这儿还真有人选,一个教养嬷嬷,一个女乐师,这两个人都是京城王洽送来的。
王天书已经是四品知府,也算地方上有头有脸的官员了,王洽目前是兵部侍郎,这两年因为王天书这个侄儿,在朝廷也有了脸面,还有希望往上走一走,自然对这个侄儿就越发亲厚,知道晚春是个商户女子,唯恐给自己侄儿丢了颜面,这才让夫人把府里的两个女教习派去。
这教养嬷嬷姓张,曾在周王府老王妃身边待过,老王妃死后就出府养老,被王洽给留下了,这女乐师也姓张,当年都是王府里的人,张嬷嬷对她挺照顾,她听说张嬷嬷在王洽这儿,投奔来了,这次也随张嬷嬷来到登州了。
晚春没有女儿,后院也没什么小妾庶女之类的,两女教习来了后就被养了起来,只能偶尔陪晚春出去待待客,整天闲的发霉。
柳心坐在她们对面,两教习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柳淑人,心里挺忐忑的,等柳心说明来意,想请她们去做孩子的教习师傅,眼里都闪着希冀,抬眼看看晚春。
晚春笑着点头允诺,两人当天收拾东西就随柳心回到秦宅。
柳心把三个孩子叫到跟前,认了师傅,就让她们自行研究课程了。
柳心以为在孩子的教养上就放心了,可谁知才两三天明珠来告状不想学了,心纯和柳梅倒是没吱声,不过也是苦着小脸儿。原来是张嬷嬷太严厉了,这两天教礼仪,一个动作要重复几十遍还不过关,整个人都要累傻了。
张嬷嬷这两天也在犯愁,这三个小姐底子实在是太差了,大的都十三了自己要是不拿出大精力恐怕时间来不及了。
柳心乐呵呵把张嬷嬷和张乐师叫来喝茶,现在两人已经被分别叫大张师傅和小张师傅了。
不经意地问下孩子学得怎么样,大张师傅忙回答:“淑人,几位小姐底子差些,不过我正在努力,请淑人放心。”
柳心笑着感谢两位师傅,随后话风一转,讲起了这些年的事儿,特别是几个孩子,“两位师傅,心纯是登州烈女,杀过人的,性子也烈,我就想让这孩子不要背负太大的负担,也不用学多少东西,有个爱好,放松一些就好;柳梅和明珠,我也希望她们一生能平安喜乐,不求大富大贵,只要懂些基本的礼仪,学个一两样乐器,将来闲的无事,自娱自乐就罢了。”
“淑人,你以后没想把孩子嫁进权贵人家。”张嬷嬷奇怪的问。
“愿得有心人,相守不相离就美满了,还想什么高门大户,我们就是秦家岗一个农户出身,和那些世家结亲不是找不自在吗?”柳心抿口茶,自自然然地说着。
两个张师傅点点头,明白了柳心的意思。
几天后,后院传来了笑声,小张师傅正和明珠吹笛子,心纯和柳梅在旁边听着,笑话明珠又跑调了。
第73章 倒霉的那真哈()
“咚咚咚”,银佛寺的钟声再次按时敲响,那真哈听着心里却一
阵烦闷。
这段时间,那真哈感觉身上没什么劲儿,挺难受。可自己晃晃胳膊儿晃晃腿儿,都好好地,哪也没毛病,可能是太闲了吧!
那真哈心里不禁对大汗有些埋怨,干嘛让自己在这大草原上呆着,都闲出病了,等下次大汗再有旨意来,自己要说说还是回到盛京吧。
其实他不知道,他的手下和他也差不多,每天都懒洋洋的待在银佛寺,喝着酒吃着肉,已经很久没外出了。
已经六月了,外面的草场长得正好,应该出去溜溜了。那真哈发了话,一群手下穿戴一番牵着马出了寺门,大家大咧咧地要翻身上马。
那真哈“啊”地叫了一声,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说着“真倒霉,怎们出门这么不顺。”就没有了出去的兴致。
那群手下也差不多,叫叫嚷嚷的,“这怎么连上个马都这么费劲,别去了,别去了,还是回去喝酒吧!”这伙人垂头丧气的又回到寺里。
不远处的哈尔丹看到这一幕,脸上不禁露出笑容:“看来是我的药起效果了,那真哈连马都上不去了。”周围的几个人也都发出轻笑声,“还是主人有办法,那真哈有的受了!”
原来,自从上次克鲁碰到那真哈后,就打发哈尔丹去淘弄点药,还别说,真给淘弄来了,这是一种让人身体没劲儿,又死不了的药。
几个人费了好几天的功夫,在夜里潜入了银佛寺,没进去那真哈的房间,却在井边找到了几口喝水的大缸,没敢往井里撒,害怕他们不打水失了药效,大家看几口缸里的水挺多,就把药都撒进去了。哈尔丹每天都来看看有没有动静,可天天寺门紧闭,也看不出是什么情况,现在看来有效果了,哈尔丹赶紧回去向克鲁报信。
远处,一排车队缓缓的向银佛寺的方向走来,克鲁带着三百多人埋伏在附近的小树林,看看车队一共十五辆,有七八十人护送,后面还有一千多只牛羊。
快到近前时,克鲁一挥手,众人走出了小树林。克鲁用抱怨的口气冲领头的说:“是不是给银佛寺送粮食的,怎么才到,我们是奉了那真哈首领的命令来接应,那真哈首领发了很大的脾气,说粮食再不送来,他就要给皇太极送信儿了。”
领头的一脸苦笑:“今年草原年景不好,这些粮食和牛羊还是我们科尔沁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共一千五百只,比上次少了五百只,可用不了多久扎鲁特部就会接替我们送过来。”
领头看了看克鲁:“你们也是蒙古人,银佛寺不都是后金人吗?”
克鲁看着领头着,对他们抱怨道:“你说那些后金人呢!他们怎么能干这些粗活?还不是让我们这些蒙古人干,这一大片草原,都是他们的,我们就是在这里讨生活,就被他们给扣下了。平时,给他们做饭,放牛放羊,还要在银佛寺打杂,汉人比我们还不如,每天只给他们一点吃的,现在在为他们打理草场,谁让他们是皇太极派来的人呢!也没办法!”
那个首领看看不远处的银佛寺,这周围也没有别的驻军,就相信了克鲁的话,一挥手让克鲁三百多人上去推着车赶着牛羊。
“你们可以回去了,那真哈首领不想见你们,让我们把粮食送进寺里,牛羊赶到草场上。”克鲁对领头的说。
“我们是想回去,可是,那真哈还没有给我们回贴,我们怎么回去和首领交代呢,我们要见那真哈拿到回帖再走!”领头的说。
克鲁和哈尔丹交换了一下眼色,克鲁上前:“这好说,那真哈说了,让你们在这帮一段时间忙,然后就给你们回帖,让你们回去,估计扎鲁特部也快来了,你们就等一段时间好了,我们还有些帐篷帮你们安置一下。”
“那真哈真这么说的,不让我们去见他。”
“当然,我们都是在银佛寺干活的,他脾气可不好,不愿意看到我们蒙古人,平时把我们赶得远远的,只有干活的时候才会让我们进去,你跟我们走吧,我们都在不远处,有自己的帐篷,等拿着他的回帖,我就交给你们!”
领头的看了看银佛寺,又看了看克鲁和哈尔丹,想来都是蒙古人,他们也不能撒谎,自己这些人真不愿看到那些后金人,每次见他们都趾趾高气昂的。
于是领头的一挥手,这七八十人赶着大半牛羊跟着哈尔丹去了。
又到了该给银佛寺送粮食的时候,那真哈一群人就眼巴巴的等着,都过去十多天,可是还没到,那真哈就有点着急,要派人去打听打听,结果派出的人刚出寺门就转回来,说看见送粮的车队了。
那真哈打起精神,不一会儿,来了百十来人,押着十几车粮食,还有一百多只牛羊,粮食和每次差不多,怎么牛羊这么少,领头的一个汉子戴着顶破毡帽,看见那真哈立马点头哈腰:“大人,大人,我们科尔沁的日子也不好过,在路上羊死了大半,不过大人您放心,我们已经联系了扎鲁特部,他们很快就会再送来一批,不会让大人缺了吃食。”
那真哈这才明白,原来是要换部落了,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安排的,并不是一个部落给他们供应,而是草原的部落换着来,有的部落离得近有的部落离得远,所以时间就不一样,看来扎鲁特部要多送一些才行。
领头的汉子点头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