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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姨下来后,先是又赞许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迫不及待的接过,我装在一樽刻着小小仕女图的两指大小的青铜杯,在我匪夷所思的眼神里,干了!
我没看错,是的,就是特豪迈的一口给干了!
我当然不敢将所想溢于言表,只能以憨笑来掩饰我想大笑的意图。
雀姨干了那杯茶之后,终于开口说道:“王陆,你这茶泡得甚好,甚好啊。”我心中疯狂的吐槽,你这跟八戒吃人生果一样的喝法,请问你是从哪里知道甚好甚好的?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雀姨接着说道:“既然你是能考上复旦大学的高材生,恰恰我女儿想让你给她补课,我也不是那种霸道的人,毕竟这丫头的文科确实不好,补就补吧。”
下一刻,我再次感受到那种伴君如伴虎的压力。
雀姨这女子,实在是太过于喜怒无常了,我真保不准她啥时候就会突然跟我翻脸,一旦真的翻脸了,打落一嘴牙的张胜利已经给我做过示范了,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我实在是有些底气不足。
雀姨冷声道:“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希望自己掌控好度,山有老虎别偏要行,雷池不能乱越,这做人得搞清楚自己的定位,我家丫头年纪还小,未成年,才十六岁不到,如果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你就别怪雀姨不讲情面了。”
她这个话说的很直接,意思让我明白自己的身份,别找死似的寻思打她女儿的主意,要注意分寸,要有自知之明,总而言之就是我配不上她女儿。
说良心话,这小丫头虽然气质挺好,但说道长相到底还处于及格线往下跌一点的4分水准,而且,我敢拍着胸脯保证,我心中从来没有动过这门心思,我不是什么未成年少女控,有芝姐这样风情万种顶级御姐珠玉在前,这种黄毛丫头还真入不了我的眼,就算抛开芝姐不言,前有校花级别的田红,后有腿如新竹水准之上的刘晴。
刘晴
想到这个命运悲惨的女孩儿,我的心中就禁不止阵阵发疼,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雀姨在等我的答案。
老实讲,我当时的心中挺忐忑的,毕竟,我很清楚,这座雀山庄,是我在这个传销之城当中最后的庇护所,若是惹得她反感了,翻脸了,我真怕直接将我扔出去,而且还要打电话通知林琅来“领人”,雀姨的性格喜怒无常,而且是那种言出必行杀伐果断的人,基于这么多原因,我真的不敢开罪与她。
然后,我战战兢兢的道:“雀姨,要不这样吧,我不帮你女儿补课了,毕竟我虽然考上了复旦大学,但那是学生之道,教之道我没经历过,也不太懂,兴许结果会适得其反。”
我稍稍酝酿,便继续说道:“我想过两天,风头一过,我立刻就走,真是抱歉,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
人在屋檐下,我不能不退步。
况且,我也能理解,为人父母,有这方面的顾虑的确是人之常情。
然而,雀姨却再次一口干一杯茶,说道:“王陆,雀姨只是给你提个醒,你也别多想。至于离开这件事情,恐怕还要缓一段时间,因为今天我出去的时候,南部郊区这边传销窝点的人,似乎都在发了疯似的找你,我敢肯定,你一出去肯定被抓回去。”
我沉默了,是真的不想说话了。
其实我现在也是无奈了,没办法,这种大富大贵之家里头,让我这种在田埂山野上长大的农村娃,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很沉重,不知道是我犯贱,还是怎么了,我突然有些想念传销窝点的那些人了。
也不知道我走的这些天,芝姐她有没有落泪?
还有丁小勾这家伙,烟瘾是不是还那么大?还是一如既往梳着一个惨绝人寰的汉奸头吗?有没有再成功钻进某一个屁股如磨盘的少妇被窝当中?
胖头陀的葫芦娃看完了没?
石石是否又找到了机会逃走了?
喜欢热闹不正经的主管老周呢?我走了之后,他还有没有搞别的比赛?
60、学霸的打脸()
见我沉默,雀姨说道:“我家青落上的私立学校,初高中一体,以前的学习成绩特好,初中只读了一年就破格跳到了高中部读书,而且还是直接进的重点班,高一的时候还好,成绩能稳稳维持在班级前十名,之后就每况愈下,期中考试就掉到了中游,期末就更离谱了,直接成副班长倒数第二名,高二一年,我前后给她找了十来个家教老师,可成绩就是按兵不动。”
“眼看过几天开了学就要高三了。”
“但偏偏我这段时间,生意上的一些事情,忙得我焦头烂额,实在是抽不开身去大海捞针给他找家教。”
“照着电线杆上贴的小广告上打过去随便拎个人来,我也不太放心,不是不放心家教的能力,而是不放心他们的人品。”
“王陆,雀姨说的话,虽然有些难听,但却是不争的事实,学之道和教之道完全可以触类旁通的,青落这丫头老是嚷嚷要凡是靠自己,对那些个家教老师相当抵触,如今,难得想要主动学习。”
我能说不吗?
雀姨头头是道,一开始我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当她跑到书房里拿出几张a4纸,一支看上去做工极为精致有些年头的派克钢笔和一瓶黑墨水之后,我就有些犯嘀咕了。
“你的人品雀姨相信自己的眼光,没什么问题,但是有没有真柴实料我却是不清不楚,虽然你口口声声说你考上了复旦大学的高材生,但是我并没有看到你的身份证书和录取通知书,所以我也不能确定你是否就在扯谎,刚才青落在这里,我也不好明着扫她的性子,所以等她去温习功课了才下来。”
“你也别心存芥蒂,这世道本来就讲究一个白纸黑字,尤其是对我们商人而言,更是马虎不得。”
我就纳闷了,这雀姨左一个商人之道右一个做生意的,她家究竟干的是什么?为何跟林琅这些传销窝的头子来往甚密的样子?
“雀姨这里有一份往届高考的语文试卷,给你两个钟头的时间,你拿去做一下,如果能做个110分出来,就算你过关。”
我说道:“语文有什么好考的?不就是死记硬背,阅读和理解,再加上作文吗?”
雀姨柳眉紧皱,面色猛的多云转阴:“是不愿意,还是不敢?怕原形毕露?”
我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个喜怒无常的女人,还是属于一言不合就当场翻脸的那种。
“我是真觉得语文试卷没啥好测验的,雀姨,不如你再拿一份高考的文科综合卷,加上你手上的语文试卷,随便挑试卷里头的十个问题,如果我答错一个,就算我输吧。”
雀姨直接问起了第一题:“唐中期以后推行两税法,明朝推行一条鞭法,清朝则推行地丁银制度。这三种赋税制度,所反映出的封建生产关系的演变趋势是什么?”
我不慌不忙答道:“对封建社会农民的控制力,逐步减弱。”
“19世纪末20世纪初,欧洲国家受第二次工业革命的影响,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发生了什么变化?”
“形成了私人垄断。”
考完了历史题型,雀姨很快就兴致缺缺,转而又拿起一张语文试卷问道:“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这梦江南是谁写的?”
“温庭钧,出自花间集。”虽然这题在高考当中属于送分题型,我也不知道雀姨为何会突然提一个如此小儿科的问题,但我依旧是一本正经的答了,接下来的一提,雀姨似乎并没有看试卷,直接问道:“鲁迅先生在狂人日记里头总写吃人,那么,我问你这吃人的究竟是什么?”
“仁义道德,吃人的应当就是这玩意儿。”
雀姨满意的点了点头,接下来又靠了几道地理和语文之类的题目,其中还有号称03高考文综难度最高的两道题,还问了一道金钱与政治混扎偏经济类的题目,都被我准确无误的答了出来,这个时候,雀姨似是不死心,又接连溢出性质的多问了七八道题,都没有难倒我,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你高考文科综合卷多少分。”
“好像是286,还是289?记不太清楚了。”我说道。
此时,雀姨那双在女士当中极少见的丹凤眼,有些异样了,她有些缓慢的问道:“语文呢?”
“139。”我报出了一个分数。
雀姨惊讶了,众所周知语文拿分不像数理化,因为像阅读理解和作文之类的题目并没有标准化的答案,只扣了11分,这个着实有些逆天,别说是雀姨了,就算是每年都会出十几两十个清华北大,见惯了风雨的我们高中校长,看到我这个分数都忍不住惊了一惊,然后,雀姨极有不撞南墙不回头意味的问道:“总分呢。”
“673。”
“操!”
下一刻,轮到我目瞪口呆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雀姨曾经说过她最讨厌的便是那种动不动就爆粗口的人,张胜利正是因为如此,还被她当场就发了一波全垒打呢,现在
我不知道这是否是雀姨第一次说粗话,但我敢肯定的是,能从她嘴里听到这一个字的人,铁定少得可怜。
我不敢再多问什么你看我这成绩如何?通过你的测试考核了吗?之类的问题,万一雀姨恼羞成怒的翻脸,那我就完蛋了。
一分钟之后,雀姨恢复如初。
拿出一款当时最流行站在手机金字塔顶端的摩托罗拉v3,滑开了手机盖子,不用想,我都知道,雀姨忍不住上网查分数,也是,我告诉过她我的家乡和高中,不难查出。
果然,没多久,雀姨就说道:“原来还是湖北咸宁市的文科高考状元啊,果然名副其实。”
“按照目前的市场行情,好的家教一般都在20块一个钟头,学习这东西贪多不烂,这样,就每天补习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