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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陆平哪里来生出来这么大的无名邪火,陆平的力气很大,刚才那一脚来得迅猛而猝不及防,我踉跄后退最终还是被踢倒在地上,还没爬起来呢,谁知道陆平似乎压根就没有罢手的打算。
他小心翼翼的放好破碎鸡蛋后,又冲了上来,二话不说,对着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还不算,鸡蛋批发商人周大生,竟然也是冲了上来,加入了对我痛殴的队伍当中,我能感觉到他们是真的怒了,一拳一脚毫不含糊,是真打。
按理来说,鸡蛋摔坏了,我顶多赔钱就行了,为什么要打我?
陆平一边打我,一边低声愤怒地道:“你他妈是吃屎长大的吗,笨手笨脚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亏得我姐和姐夫对你赞誉有加,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瞎了眼,操!”
我当然不敢还手,而是双手护着头部和脸,弯着腰呈虾米状的躺在地上,任由拳脚如狂风暴雨般打在我身上,战战兢兢的道:“平哥,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看到开在批发市场的三姐妹连锁发廊,觉得好奇,我没注意脚下,这批发市场又脏,地上到处都是西瓜皮烂菜叶子,不小心踩到西瓜皮了,滑了一下。”
我灵机一动,哭丧着脸,补了一句:“我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平哥,不就是一版鸡蛋吗,回去之后,我不按批发价,按照市场价,一个鸡蛋6毛钱,一板也才15块,我可以赔,但是先说明,我没什么钱,顶多只能翻三倍赔偿啊。”
陆平看着我,我便摸摸索索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三张十块,一张五块,再一副割肉表情似的,在裤口袋里掏出了共计七个硬币。
我将加起来四十二块钱递给平哥,说道:“这是我最后的家当了,平哥,三块钱能不能免了呀。”
陆平的脸色温和了一些,将钱接过去,后随意放到屁股口袋里后,骂了我几句,说这种批发价才40块一次的妓女有什么好看的,我早跟他说他都带我去瑶池拿俄罗斯的妞开荤了,平哥还说果然男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让我日后稳着点,别这么毛手毛脚的。
我一边心疼我挨了一顿打还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亏了四十二块钱,一边点头如捣蒜。
最后,陆平和周大生终于罢手,陆平又笑了,对我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起来跟我回去。”
按理说,鸡蛋还没有拿完,只是上车一半而已。
现在就要走,让我心里的某种想法越来越强烈,但是我也不敢说话,连忙艰难的爬起来,拉上面包车的车门,随后陆平开着车,直接离开了这个批发市场,由于需要调头,陆平将车子开出去以后,掉了个头又回来。
那个时候,我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瞳孔急剧一缩,发现了很不对劲的地方。
首先,鸡蛋批发商人周大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材消瘦,留着长发的年轻人,一身的杀马特造型,看上去像道上那些压根就不入流的小混混,看模样和行为举止。
这个人,我有印象,沙县小吃的钱江装鸡蛋的时候,他就是装车的搬运工,也不知道刚才是上厕所还是躲着抽烟去了,我们装车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他,所以陆平才让我去帮忙的。
此刻的他,慌乱不已,像是那种犯了错要被大人一顿痛打的可怜小孩。
其次,眼尖的我还发现,周大生的店里原本堆了二十来箱的鸡蛋,竟然在我们只是一个掉头的时间,短短三分钟不到,就被搬走了,现在只剩下两箱在那里。
看着我们的面包车路过,一左一右夹着那杀马特的两个一看体型就知道充满了爆发力的两个中年人,凶神恶煞的看了过来,那种眼神怎么说呢,就像是跟我有杀父之仇一样。
这一刻,我已经肯定了鸡蛋里头有猫腻。
疑点重重,首先,既然流淌出来的蛋黄和蛋清都没有问题,就是摔坏了一版鸡蛋,他们真没必要几个人围着我一顿毒打,还有周大生的突然离去,那被搬走的十八箱鸡蛋,以及可能是因为偷懒而导致我替补上场的杀马特,他那极其不符合常理的恐惧又从何而来,还有倒车回去,那两个中年人看向我意欲杀人的眼神。
这一切的一切,加起来,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了。
我害怕了。
如果真的是那玩意的话。
我甚至怀疑,如果车子停下来,他们指不定会扑上来杀了我
同时,我心中也升起另外一个担忧,我现在真的很怕,暗中小心戒备着,我怕陆平在回雀山庄的半路,就要将我杀了。
这些人,多半是双手沾了血腥的。
像我这样一个无根浮萍无背景的小青年,他们要真动我的话,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更谈不上伤筋动骨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个传销之城,更好使。
接下来,跟蝴蝶效应般的,我又想到了好几个问题。
刚才在批发市场那卖鸡蛋的档口关门了,是陆平自己提出要找周大生直接拿鸡蛋的,那么,这件事情,雀姨知不知情?老渊呢?又或者,这只是陆平自己私底下的行为?
怀着诸多的疑问和忐忑的心情,我有些戒备的的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我早已经没有了往日透过车窗沿途看风景的心思了,而是小心翼翼的暗中戒备,如果这是陆平私底下的个人行为,他做出杀人灭口的手段出来,我一点都不意外,但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我绝不会坐以待毙。
然而,这一次,我又想多了。
路上,陆平一边开车,一边满脸歉疚的模样对我道:“小王啊,刚才平哥也是一时冲动,我原本想着将你培养成我的接班人,代替我送货,自己也乐得轻松一些,但是”
说到这里,陆平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平哥下手重了点儿,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其实,平哥这么做的出发点也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吗,以前我也救过一个从传销窝点里面逃出来的年轻人,但是他忍不住,风头还没有过去就想逃跑,结果被抓了回去,那一次的事情,对我姐夫的生意损失很大,最后是我姐夫亲自去给传销窝点的老板道歉,谈了很多次,才把事情压下来,你刚刚那么冒失,要是引起了群众的围观,让恰好也在这里采购的泰兴人看到了,知道我们再次收留了里面逃出来的人,失去大客户的后果,我姐和姐夫都不想看到。”
我心中吐槽不已。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有意思吗?怕引起了群众的围观,还他娘的好几个人围着我拳打脚踢?
不过,听陆平这么一说,我也是放下心来,打一顿就打一顿吧,只要他没想杀人灭口就好。
我连忙道:“平哥,我理解你的用心良苦,在以前喝酒的时候你就说过很欣赏我,这回也是恨铁不成钢,我也没有想到,泰兴的势力那么大,早知道就躲在车里不出来了,对了平哥,都已经好多天了,风头还没有过去吗?我现在难道还是随时会被抓回去?”
想到这个可能,我急道:“不可能吧?他们没有放弃抓我,可是,这段时间我每天开着车在南部郊区这边跑,也没见到一个泰兴的保安啊?”
陆平说:“你把这件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不是他们放弃了抓你,这些天之所以没有出来,是因为泰兴正在进行一件大事,也可以说是一次大规模的洗牌事件。”
听到陆平这么说,我心中猛的一跳,立刻想起了一件事。
66、大风将起,大雨将至()
这段时间,我忙着跟雀姨打工,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这一茬。
陆平说得没错,现在的泰兴里头,兴许正在面临着一次大规模的洗牌,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是的,我在离开之前,老狐狸林琅就在精心谋划“八子夺谪”的大戏,对总经理的宝座虎视眈眈志在必得,而前总经理的金盆洗手之日,肯定不会因为我的逃离而搁浅,这么多天过去,差不多应该就是这个时候决出胜负了。
毕竟我是泰兴的主管了,明面上是一人之下一百五十人之上位高权重的领导级人物了,这一跑路,肯定在泰兴里头投进了一个重磅炸弹,掀起了轩然大波。
否则也不可能都半个月过去了,老狐狸每天还派徐家的碰瓷兄弟在青山之下蹲点。
这样一来,无论林琅是否如愿以偿的当上总经理,我都难逃厄运。
上位成功,新官上任三把火,拿我杀鸡儆猴。
如果失败,那问题就更严重了,老狐狸在没去分公司接人合流之前,就有七八成的把握,最后却功败垂成,原因无它,就是因为我的跑路,开玩笑,连主管都跑了,这个经理是怎么当的?日后还如何能够服众?还想当总经理?光杆总经理吗?
所以,无论如何,当泰兴的洗牌结束后,就是对我尽全力抓捕行动的开始。
一念至此,我不由感觉到一阵头疼。
林琅的手段和城府实在是高深莫测,真要铁了心的弄我,我的胜算小得可怜,并没有任何把握从他的天罗地网中再一次逃出生天。
现在的陆平,又恢复了以前那副模样,跟没事人一样,笑眯眯的说道:“王陆,你还年轻,社会经验不足,许多事情可能想到想不到点子上去。”
“你大概也不知道,南部郊区这一片,关系盘根错节,而且属于唇亡齿寒的那种,大大小小的行业,几乎都和泰兴等公司有些联系,凡是有人跑了,林琅只要打一个电话,大家多少都会卖个面子,你啊,这个时候就跟古代的通缉犯差不多,虽然不见得会亲自帮忙找人,但多少都会卖个面子,象征性的意思一下,你信不信,过不了几天,咱们南城的整个南部郊区这一带将成为迷彩服的军绿色海洋。”
“有那么夸张吗?”我问道。
老实讲,我实在是有些不敢置信,军绿色的海洋,也就是说整个南部郊区,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传销窝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