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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笨，早没有猜到……我看到白老师排练的《黑白天鹅》时，我就应该有所察觉的。当时还想，是巧合吧！是我不敢往这方面深想，我自欺欺人的逃避了……我应该早点面对，跟你回法国，就不会失去你了是不是，奥斯汀？”
司空泽野英俊的下颌绷起。
眼眸莹碎：“结果一样，”
“不一样！”
“即便我忘了，仍有股坚不可摧的力量在牵引。我本不信宿命，现在我信了。”
第1800章 心之彼岸581（）
陆晨晨闭上眼睛，哭着说：“那么我们的相遇，难道就不是宿命吗？”
“……”
“如果不是，为什么你会在2年前遇见我，在我身上找到白老师的影子？2年了，我们相处得很好，从没有出现过问题。我们还回到过去好不好，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晨晨，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应该看得开。”司空泽野抽动着腿要离开。
陆晨晨紧紧抓着，身体在光滑的地面上拖动了两步。＇
“我一点也不聪明，我认死理，一旦付出了真感情，我就收不回来了……奥斯汀，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真的好厉害，只需要在我的世界里徘徊，就可以让我爱上你。然后你退回属于你的世界……我傻傻地跟过去，为了跟你的世界重合，我磨掉了自己，忘记了回去的路……现在你又要走进白老师的世界了……我回不去了……只能在你的世界里等你！”
司空泽野的视线望向窗外。
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下起了雨。
六月的雨总是倾盆而爆，夹杂着沉闷的雷声，大雨敲打着窗户发出清脆的声响。窗户前，陆晨晨坐在地上，仰着头眼神凄楚地看着他……
白云裳忽然想起6年前她跟司空泽野分手的那个雨夜。她跪坐在窗前，也是陆晨晨此时这样绝望无助的表情……
6年前…………
倾盆大雨裹夹，震得整个世界都在响。
【我可以让他们都消失！】他冷声说。
第1801章 心之彼岸582（）
【消失？我不能拿掉这个孩子，这是我最后一个孩子了】
莫流原再次逼近，脸上是撒旦般狂野的表情。
他的眼瞳深底仿佛有红色的岩浆流出。
忽然客厅里传来一阵剧烈的玻璃破碎声，紧接着，就是赫管家大叫的声音：
“少爷不好了，装蛇王的玻璃箱不小心打碎了，蛇王死了！”＇
白云裳的身体一僵，就要去看情况，下巴被莫流原起：
“你瞧，连老天都在替我们做抉择……”
白云裳后退两步，震惊地问：“你不是莫流原？”
莫流原以手指轻抚她的脸：“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害我身边的人……你可以制药的是不是，你救救她。”
莫流原半勾着唇，温温地笑起来：“我为什么要救她？”
“你真的不是莫流原了………………？”
又是一阵沉闷的雷声炸响，将白云裳从思绪中炸回神。那个窗口前，司空泽野不见了，只有陆晨晨还瘫坐在那里，双掌捂着脸，泪水不断地从眼缝中流出。
这样的悲恸，白云裳太过熟悉。
她咬住唇，转身就要走的，脚却不小心踢到身边的铁皮垃圾桶。
“是谁”
白云裳的心口一沉。
陆晨晨的目光朝这边望来，看到在地板上投射着一晃的影子：“白老师，是你吗？”
白云裳正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身形僵住。
“出来吧。”陆晨晨糯糯的嗓音说，“你不来见我，正好我也要去找你……”
第1802章 心之彼岸583（）
白云裳深吸口气，慢慢从拐角处走出来。
陆晨晨依然跪坐在那个位置，通红的双眼茫然望着白云裳，她出来时，陆晨晨勉强一笑：“居然让你看到我这个狼狈样子，真的好丢脸。你刚刚都看到了吧？奥斯汀毫不留情地甩了我。”
白云裳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飞快地擦了下马上要掉出来的一颗泪：“白老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你那么优秀，每个人追其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你只要轻轻抬手，就有了。”＇
“你什么都有了……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你得不到的东西了吧？”
白云裳微微垂下眼，苦笑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戒指。”
白云裳的嘴角是更苦的笑。
原来那枚戒指还真是陆晨晨的试探……
她轻声说：“晨晨，对不起。”
“不不，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白老师什么都没有做错。”陆晨晨飞快摇头，泪水滑落，“是我要说对不起！”
“……”
“我对不起，模仿了你，还在2年前取代了你跟奥斯汀在一起。可是，你已经有丈夫了啊，你不能再给奥斯汀幸福，你也已经这么幸福……”陆晨晨恳求道，“尽管你觉得我这么说很过分，我还是要求你，把这份幸福让给我好不好？”
白云裳的双手紧紧握起：“幸福是让不起的。”
“白老师……”
“你跟奥斯汀在一起2年了，你应该很清楚他的个性，不是我让给你就行，他非常的固执，一旦他决定的事情，我们都没办法改变。”
第1803章 心之彼岸584（）
陆晨晨用力点头说：“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可是这次不一样。”
“他以前再固执，我都可以顺从他。”
“唯有这次不行，他如果走了，我就会死！”
白云裳的面色一变：“你在威胁我吗？”
“这不是威胁，我只是告诉你一个实情……白老师，您肯定爱过人，那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情。但是我想你绝没有尝过被抛弃的滋味……所以你无法理解我现在的绝望……没有了奥斯汀，活着对我已然没有意义了。”＇
“你什么意思？”
陆晨晨淡淡一笑，盯着窗外的雨：“就算你告诉奥斯汀，也没办法阻止我……除非他回头。”
大雨持续而下。
天色已经黑透了。
陆晨晨离开以后，白云裳就一个人靠在窗边的位置，看着窗外的雨，眼睛内是一片漆黑的空洞……
为什么每次都有人的生命在她的手里捏紧，要她做决定？
6年前，莫流原的命，李英豪的命，司空皓然的命，林雪心的命，孩子的命。
6年后，孩子的命，莫流原的命，陆晨晨的命和……
一个砝码一个砝码地往她的身上加。
双肩沉得，每走一步都举步维艰，为什么非得总是她来承受这些？
“白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少爷正在找你。”一个保镖在这里找到她，“少爷心情不好，喝了许多酒。”
房内黑漆漆的没有开灯，一道闪灯划过，房内亮白如昼。
一个人影背对着坐在窗口，身影在闪电中浮现，又很快隐没在黑暗之中。
第1804章 心之彼岸585（）
白云裳走过去，将窗户门打上：“下这么大的雨，你也想病了才好是吗？”
手被一拉，她带进他的怀中，滚烫紧致的怀抱，醉醺醺的气息靠过来。
司空泽野低首来吻她，白云裳别开脸……
他的身形明显僵住，散发着不悦的戾气。
“你喝太多酒了，”白云裳说，“我不喜欢这么大的酒味，不喜欢老是喝醉的你。”＇
司空泽野在黑暗中看着她，声音暗哑的：“是因为酒味，还是他？”
“……”
“你的女儿长得很像你。”
“是的，孩子都会长得像父母。”
“还好长得不像他，否则……”司空泽野低低一笑，没有说下续。
“否则什么？你想伤害我的孩子吗？”白云裳警惕地瞪着他，“你喝酒是因为莫流原，还是芙芙？”
还是因为陆晨晨？
司空泽野处理起女人干净绝情，除了对她，根本不会如此颓废地喝酒。
以司空泽野的性格，他愿意见陆晨晨，说那么多话，已经就是很特例的了……
以前听马仔说，他一旦想抽身，都直接让手下去处理，绝不让女人有任何牵绊他的机会。
也对，2年了，就算养个宠物都会有感情，更何况陆晨晨一直是以替身的存在，她比卡特琳娜、斯密斯琳达等那些女人，心更靠近司空泽野。
如果陆晨晨死了，司空泽野会怎么样？
白云裳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抠着他胸口的扣子。
司空泽野握住她的手：“你在紧张？”
第1805章 心之彼岸586（）
“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白云裳难受说，“不要用任何人的生命来威胁我……我受够了威胁，从前如此，现在如此……”
司空泽野握住她的手：“告诉我，你在后悔了吗？”
“后悔什么？”
“若是手术成功，你后悔跟了我？”
白云裳淡淡磕下眼，苦笑地反问：“我还有后悔的余地吗？”＇
她每次都要逃，都想逃到没有伤害的那一方，或尽量将伤害降到最低。
可是这次，不管她选择哪边都是同等的伤害
司空泽野眼神微微闪动：“什么意思？”
“不管结果是什么，我们都不许后悔。”白云裳反抓着他的手，“明天手术，手术成功了我跟你走，手术失败了，你带陆晨晨走。”
“手术不会失败。”
“有10％的几率，全凭老天的意思。”
“好。”司空泽野应声，双唇准确无误地覆住她的，辗转反侧地亲吻。
他下巴上的胡茬硬硬的，扎着她，可显他这几天的颓废。
白云裳心中一疼，伸手环住他的颈子，他感觉到了司空泽野内心的动荡不安，尤其是莫芙芙的出现。
这样一个笃定自信的男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