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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啦?”
剑持不高兴地问道。
“我想,应该是这样吧!凶手趁三更半夜的时候侵入船长房间,这表示他一开始就带有
杀意。既然如此,应该会用勒毙或毒杀等不会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的手段才对。”
“嗯,说得对。”
“我就是这样想,所以才开始找其中的理由。”
“你发现什么吗?”
“不,说发现什么,不如说丢了什么。”
“什么意思?”
“削水果的刀不见了!”
“水果刀?”
“你看吧!”
说着,金田一打开冰箱。
“冰箱里除了牛奶和蛋之外,还有很多水果。你看,有奇异果、苹果和芒果,可是房间
里却没有水果刀,也没菜刀,吃饭用的刀子又不能削水果,这不是太不合理吗?”
“那么,不见的水果刀就是凶器了?”
“大概是,凶手一定把它处理掉了。其实只要洗干净放回原来的地方就可以,大概有不
得不处理掉的理由吧!”
“嗯,就心理学上来说,把凶器留在现场是需要勇气的,而且利用最新的科学方法也可
以从洗过的东西检验出血液来。”
剑持说罢,金田一继续接着说:“嗯,凶手可能本来准备用不着痕迹的杀害手法。可是
当他靠近床边时,鹰守船长却醒了,于是凶手和船长一阵扭打,结果凶手原先准备好的『道
具』掉落在地上。”
金田一指着地板。
“凶手一定很慌张,虽然房里不是非常漆黑,但是靠着月光或者厨房里那个灯泡,想要
找到遗落的凶器还是相当困难的。而且,凶手也没有时间去打开门口旁边的电灯开关,然后
再回到床边捡凶器。因为,如果让船长逃出去就麻烦了。只要船长发出声音,或者敲附近房
间的门,就算三更半夜,也可能会有人出来一探究竟。何况附近的司舵室里还有值班掌舵的
人在,对不对?水崎先生。”
“是的,清晨两点以前是我值班,之后到六点是大副若王子在司舵室轮班。”
水崎不安地说道。
阿一点点头,将视线移回到剑持身上,继续他的推理。
“于是,慌张的凶手就用其他的凶器……咦?”
阿一说到这里又开始歪着脖子。
“怎么了?金田一。”
剑持狐疑地问道。
“没什么,好像有点不对。就算房间再怎么暗,犯人捡起落在地上的凶器也比到厨房找
刀子还……嗯……啊!原来是这样,我懂了!”
“你一个人在那边自言自语些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认为,鹰守船长一定比犯人先逃到厨房去抓起被视为凶器的水果
刀或菜刀,因为船长知道这些东西放在哪里,而凶手为了阻止船长逃出去,早就堵在门口
前,所以比船长慢一步。”
“原来如此,接下来我就明白了。”
剑持作出从厨房拾起某样东西的动作,走近站在门口前的阿一。
“船长就像这样,手拿刀子朝着凶手走去,可是凶手毫不畏惧,反而扑向船长,夺下刀
子。”
剑持说着,阿一便配合着他,作出抢夺剑持手上的刀子的动作说:“结果反而是凶手杀
死船长,当时的情形大概就是这样了。”
“唔,如果金田一推理正确的话,凶手可要相当拚命才杀得了船长呢!”
剑持反过来抓住阿一的手腕说道:“因为被害者虽然五十几岁了,但是仍是一个强壮的
船员,如果凶手是像你这种软脚虾的话……”
剑持说罢,顺势把阿一的手腕一扭,阿一不由得发出惨叫声。
“老兄!好痛啊!你干什么?”
“哇哈哈哈!因为如果凶手是像你这样的话,老早就被制服了。”
“真是的,何必假戏真做呢?”
阿一不悦地抱怨着,剑持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总之,金田一,夺取刀子刺杀一个人是需要相当的技巧,所以凶手就是船上的二十一
个人,去除女人、小孩、老人之外的『某个人』。是不是?”
“还不能如此确定,不过虽不中亦不远矣。老兄,你愈来愈不错了哟!总之,该是员警
出马的时候了。”
“嗯!换我来展开调查!”
剑持精神抖擞地说。
“我一定会彻底地向每个人追问可能成为杀人动机的事实,然后再确认不在场证明。等
等!没有尸体,犯罪时间也还不清楚。”
“你还真呆啊!老兄,不知道正确的犯罪时间,总知道伪装工作的时间吧!”
“哦!你是说今天早上的不在场证明啊!”
“嗯,犯人在半夜用水果刀或菜刀杀死鹰守船长之后,匆忙地擦拭血迹,处理掉凶器,
然后在第二天早上算准船长做晨间致辞的时间,再度潜进船长室,留下各种线索,让人以为
船长刚刚还活着。如果这个推理没错,那么只要查出每个人在凶手从事伪装工作时的不在场
证明,就应该可以知道凶手是谁了。”
阿一沈吟地继续说道:“在航海日志上写日期、把餐具摆在餐桌上、煮咖啡、把面包放
进烤面包机里、开始在炉子上煎蛋,匆促完成这些工作大约需要多少时间?”
“唔……就算速度再怎么快,大约也要花上十分钟。”
剑持回答。
阿一像挖掘到秘密一般,不禁大笑出声来。
“老兄,你果然是个怕老婆的男人哪!”
“胡说!我只是有时为了赶工作才偶尔自己动手。”
“算了、算了!对了,十分钟就可以完成伪装工作,那么接下来就该推算凶手是在早上
的几点几分进行伪装工作的。”
“根据船员所说,早上七点三十五分用对讲机呼叫时,船长室已经没有人在了,所以应
该是在更早的时候。”
“不,这样不对,你想,就算凶手在房里,他也不可能回应对讲机啊!应该要从我们到
船长室的”七点四十五分“推算起才对。我认为从船长室里烤面包机的温度和蛋烧焦的程
度、咖啡壶里咖啡的冷却度来推算,当时可能已经超过十到十五分钟了。也就是说,在今天
早上七点十五分到七点三十五分的这二十分钟内,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都很有可能是凶
手。”
“好极了!金田一,推理到这种程度,就等于找到凶手了。”
剑持说着,很高兴地拍着手。
“嗯,最好是这样。”
阿一淡淡地回答,感觉上似乎有些不太对。
他觉得这样一口气趁势完成的推理,似乎有某个小地方存在着致命伤。
看着阿一不怎么释然的表情,剑持高亢的情绪也受挫地缓和下来。
“水崎先生,就先请你叫醒代理船长若王子先生,要他把所有的乘客和船员,除了那些
职责在身、实在分不开身的人之外,全都集合到餐厅去。”
“你想做什么?”
“我要调查这件事,这次可要请你大力相助了。既然找到血迹,此事是杀人案的可能性
就更大了。”
水崎阴郁着脸,只轻轻地点一下头,便把备份钥匙交给剑持,离开船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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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恶梦
1
太阳早已下山,船在星空底下顺利地向前航行。
可是,这种平稳却反而使得船长失踪一事,像沾在白衣服上的污点一样,更加明显。
大多数的工作人员和乘客都到餐厅集合了,在剑持警官的要求下,大家晚餐后也没有回
房去,全都留下来协助搜查工作。
除了必须在司舵室掌舵的二副加纳,和在轮机室执勤的一名船员没有来餐厅;还有一个
人,那就是彷佛刻意回避剑持,一直躲在房里的乘客“中村一郎”,也以身体不适为由推
辞,把房间上锁,独自待在里面。
在未进行正式搜查之前,剑持并没有权力强行把中村叫出来,只好先对愿意合作的人开
始进行调查工作。
剑持把集合在餐厅的乘客一个个叫到隔壁的起居室,由剑持发问,而金田一则在旁边的
娱乐室观察。
第一个是轮机长大岛健太郎,因为他说他有一大堆话要讲,希望自己能排第一个接受询
问调查。
今年已经六十七岁的老轮机长一坐到剑持面前,就打开话匣子说个不停。
“我知道凶手是谁哦!”
“什么?是谁?”
看到剑持紧张的神色,大岛使露出黄板牙笑着回答:“是若王子。”
“若王子?就是那个大副?难不成你看到那个男人做了什么?”
“没有,不过,我知道那家伙很憎恨鹰守船长。”
“憎恨?”
“是的,他原本是东亚东方海运的优秀干部,他认为自己之所以会落到在这种快报废的
船上工作,是因为鹰守船长扯他的后腿。”
“原来如此……那么,实际情形又是如何呢?事实上鹰守船长真做了足以让若王子杀死
他的事吗?”
“这我就不知道,我只不过听到一些传闻罢了。”
“传闻……他不可能光因为传闻就杀人吧!”
剑持有些失望地说。
大岛见状更是正经八百地强调:“不,若王子那个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因为他是一
个老奸巨滑的小人,发生东方号事件时,他四处奔走,企图把事故责任……”
大岛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嘴,剑持见状立刻追问:“什么意思?你可不可以说得详细一
点?”
大岛勉强要剑持不可泄露秘密之后,才简略地说明之前他没有告诉金田一的东方号事
件,和鹰守船长及若王子之间的牵连。
“听说鹰守和若王子两人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