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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棠哦了一声,“那我去瞧瞧。”
“诶……娘娘,圣上说,您不必去理会,安心等着就是。对了,娘娘的医书,不是还没写完么?如今正好有时间……”木兰赶忙相拦。
陆锦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木兰咬了咬下唇。
“咱们主仆相处多久了?你说实话谎话,我听不出来吗?说吧,大臣们为什么和圣上僵起来?”陆锦棠叹了口气,“圣上才登基多久?这么快就和大臣们僵持对抗,可不是件好事。”
“婢子……”木兰咬牙切齿,她忽而垂手握在自己腰间剑柄上,“婢子去杀了他!”
陆锦棠微微一愣,一把抓住她,“你去杀了谁?”
“岐王世子!”木兰磨牙说道。
陆锦棠略显错愕,怎么又跟他搭上关系了?
“岐王世子说,当初娶了您,又纳了陆家大小姐,是因为……因为您有病,不会生……”木兰说完,眼圈都红了,眼看要哭出来。
陆锦棠微微一愣,眉头不由蹙起。
“他胡说八道,婢子这就杀了他!”木兰转身要走。
“没用的。”陆锦棠摇了摇头。
木兰咬着下唇,瓮声说,“婢子跟着皇后娘娘这么久,亲眼看着娘娘一路走来,有多么的不容易……怎么到现在,都不得安生?”
“是我太贪心呀……”陆锦棠轻笑了一声,“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可我却一心想要独占他,如此贪心,怎能不受世事磋磨呢?”
木兰握着剑柄,转过头来看她,“那娘娘能想开么?娘娘愿意为……”
为圣上选妃,这几个字就在木兰嘴边,她看着陆锦棠的脸,却是说不出来。
若是旁的女子,她张口也就问了。
可是对上娘娘的眼睛,她却觉得无论如何,都开不了这个口。
娘娘对圣上那一往情深,旁人不知,她日日守在身边难道还能不知吗?
为了圣上,娘娘曾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这才救了这个男人回来。
如此,她想独占这个男人,也没什么说不过去吧?
就算说她自私,说她霸道……那也是她该得的吧?
再说,以她的性子,若要她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那还不如逼她去死。她若真能分享,容忍……那就说明,她还不够爱这个男人。
“娘娘,说出来娘娘可能不信。婢子理解娘娘,且婢子觉得娘娘做的没错……”
陆锦棠笑起来,“真难得!你能理解我就好!可许多人都不能接受……我也不能奢求别人接受我的想法。”
“婢子杀了岐王世子,叫那些大臣知道收敛!”木兰目露凶光。
陆锦棠摇了摇头,“叫那些大臣退去的办法只有一个。”
“是什么?”
“他们不是说,我有病,不能生育吗?”
“娘娘当然没有病!只是缘分未到!”木兰恨声道。
陆锦棠笑了笑,“你告诉太医院,说我呕吐的厉害,自己查了,似是喜脉。”
木兰闻言一惊,愣怔的看着陆锦棠,“娘娘,此时若真有喜脉……那自然是一切的谣言都不攻自破了,可是……”
她心跳都骤然变快,忐忑的看着陆锦棠。
却见陆锦棠脸上只有恬淡的笑,并无慌张。
木兰舔了舔嘴唇,“只怕是连圣上也不能全然收买太医院的众位太医……”
陆锦棠摇了摇头,“不用收买任何人,若果真是喜脉呢?”
木兰错愕瞪眼,“可娘娘您……您真的?”
木兰不知该如何问了,皇后娘娘真怀孕了?那不可能啊……她天天伺候娘娘的,她从来都不知道呀?
若是没怀孕,娘娘为何敢说的如此自信?
“你去请太医,宝春守在殿外,不许任何人进来。”陆锦棠吩咐道。
两个丫鬟见她拿出了一套极细的金针,她挽起自己的袖子,把那金针捻入自己的皮肉穴道。
木兰匆匆而去,宝春忐忑的守在殿外。
皇后孕吐,这可不是小事儿。
更何况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
太医院的大夫来的极快,且一下子来了十几个大夫。
陆锦棠早已收起了金针,歪在美人榻上,脸上有些虚弱苍白,榻前还放着个痰盂,她时不时的就会干呕几下。
彼时,秦云璋正在御书房里和大臣们干耗。
太后娘娘也正等着他耗不下去了,不破坏母子关系的,让他的后宫充盈起来。
可太医赶往凤栖宫的消息,同时冲击了这两个地方。
秦云璋和太后娘娘是同一时间知道的,“皇后有喜了?”
唯一不同的是,秦云璋满面兴奋,太后娘娘满脸激愤。
秦云璋扔下一众大臣,马不停蹄的往凤栖宫去。
太后娘娘也坐不住,亲自移驾凤栖宫。
“她早不怀孕,晚不怀孕,偏偏赶在大臣们跪谏的时候怀孕?怀的那么巧?”太后讥讽道。
“不是有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么……”嬷嬷小声说。
“呸!她定是装的!太医院里,不是有哀家的娘家亲戚么?那太医被请去凤栖宫了没有?”太后娘娘眯眼说道,“她想瞒天过海,还没那么容易!”
太后娘娘到的迟,她来的时候,秦云璋已经亲自抱着陆锦棠,安置在里头的凤榻上了。
第325章承受不了空欢喜的刺激()
“既有了身子,日后就不要操劳了,万事没有这件事情重要。宫里哪里不合你心意,立即告诉朕。那个宫人惫懒,立即叫内务局换了!”秦云璋事无巨细的交代着。
太后娘娘的脸色愈发难看,“知道的是怀孕,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揣了什么巨宝呢!好像谁没生过孩子似得!”
太后娘娘脸色阴郁,当她看见自己娘家亲戚那太医,也在凤栖宫请来的众太医当中,脸色就愈发的晦暗不明了。
“皇后当真是有身子了?”太后娘娘往高位上一座,冷声问道。
太医你看我,我看你,垂首道,“是喜脉……”
但见太后娘娘面色不好。
“只是有身子时日尚浅,所以这脉象,也并不十分明显……”
“既时日尚浅,脉象不明,怎么还说的那么肯定?倘若不是呢?倘若诊错了,岂不是空欢喜一场?”太后厉声道。
陆锦棠在内殿,外殿的说话声,清晰无误的传了进来。
秦云璋脸色倏而一冷,起身便向外走去。
陆锦棠抓了下他的手,却没能抓住。
秦云璋豁然到了前殿,“太后急匆匆赶来,儿心中感动!以为太后是和儿一样,关心儿子嗣之事!”
“哀家自然是……”
“可太后来了以后,不曾问一句皇后好不好,甚至不去看皇后一眼!却是扬声责备这些太医,竟还说出……空欢喜这样的话来!”秦云璋冷笑一声,“太后的心,果然和儿不是在一起的!”
殿中霎时安静,太医们一个个垂着头不敢吭声。
太后怔怔的看着秦云璋,张了几次嘴,却说不出话来。
“哀家……哀家的心自然是向着你的!”
“儿在意皇后腹中的孩子,不想听到一句质疑的话!太后若是和儿的心一样,今日的话,请太后日后不要再说。皇后为确信是喜脉无疑,已经叫这里在场的所有太医,一一号脉!”秦云璋一字一顿,“太后还希望她如何证明自己?”
太后被秦云璋厉色之下,堵得无话可说。
她看了自己亲信那太医一眼,却见那太医对她无奈点头。
竟真是喜脉吗?她怀孕的时机果真这么巧?
太后深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哀家也是为你着急,哀家不是你的母亲吗?你的孩子不是哀家的亲孙子吗?皇宫里终于要添丁了,终于要热闹起来了,哀家高兴还来不及,不过是怕自己年纪大了,承受不了空欢喜的刺激,所以比你更慎重一些……这也有错吗?”
“儿不敢说太后有错,只盼这段时间,皇后能够开开心心,轻轻松松的调养身子。太后也许不知道,儿却是十分清楚,她操劳过度,一直没有好生休养。”秦云璋看了前朝的方向一眼,“倘若谁在说什么不该说的话,给皇后添堵,朕定不轻饶。望太后支持!”
太后娘娘脸色变了几变,暗自咬牙,攥着帕子去内殿看了看陆锦棠。
她脸上的苍白已经褪去,双颊红润生光,手边摆着南境进贡的最是新鲜的水果,一旁的丫鬟一个个透着机灵。
她这还叫操劳?哪个后宫里的女人,是像她这轻轻松松的过得自在的?
没有一个女人在她面前给她添堵……哪里像自己当年怀有身子的时候?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惟恐一个不小心,就把孩子给害没了!
怀着明宗的时候,她一直藏到五个月才叫人知道,这才免了每日去站规矩!
怀着秦云璋的时候,也是过了三个月才说……
陆锦棠这才刚刚怀上,待遇比自己诞下麟儿还好!她还委屈了?
太后娘娘越看越生气,偏还不能发火!她憋了一肚子气,愤愤回了玉坤宫。
前来凤栖宫打探的宫人却是不少,秦云璋有意放水,叫人打探并不拦着。
他亲自守在陆锦棠身边,“派几个有经验的嬷嬷,时刻的守着,衣食住行都不能大意。宫里的熏香全都撤了吧!”
秦云璋是真的高兴,陆锦棠此时就恍如他的眼珠子一般,惟恐一点儿不精心,叫她受了委屈。
“云璋,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陆锦棠心下愧疚。
秦云璋却颇为兴奋,“我看这插花不好,花粉里谁知有什么东西呢?还是撤了吧!”
他在她的玉坤宫里,里里外外转了几圈,宛如经验老道的大夫一般,把他觉得有可能威胁到孕妇的一切东西,全都挑剔了个遍。
陆锦棠想单独跟他说几句话,都找不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