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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不是发现了优质的金矿么,交给旁人我也不放心,不如你亲自去盯着。”陆锦棠说。
刘盼卿立即应是。
“山溪衣食住行必然不如京都,你在那里有何需要,只管写信来告诉我。”陆锦棠缓缓说。
刘盼卿扯着嘴角笑了笑,“小人还年轻,应该多去锻炼,哪能小小年纪,就安于享乐?”
陆锦棠吐了口气,抬手按了按他的肩头。
乔木搀扶着木兰离开武馆,一行人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陆锦棠却细心的发现,武馆外头的花花草草似乎都比先前精神抖擞了许多。
院子内外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紫阳道长,你瞧?”陆锦棠狐疑道,“莫不是那阵法还在作妖?”
紫阳道长捋着胡子一笑,“娘娘担忧过甚了,这不是颓败之象,乃是旺相。晦气已除,万物更新,可以让孩子们搬回来了!”
陆锦棠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登车而去时,她心里也恍如有一块石头落了地。
木兰脸上虽有苍白之色,但确实轻松快意了许多,前些日子的忧虑如阴云被风吹散。
陆锦棠不由轻叹道,“也许这就是因祸得福吧,日后再不用为此事挂虑了。”
木兰重重点头,“万物更新,婢子也当重新做人。”
乔木眉目间满含希望的握了握她的手。
陆锦棠回到宫里,便去寻秦云璋。
他正坐在御书房里,看着大臣们的奏表。各地推行选举制度,推行力度不同,反响也各有不同。
但是这般施行民主的政策,在民间里还是激起了很大的轰动热议。
一步一步来,当百姓们的自我意识被激发惊醒之后,民众的创造力,定然也会得到激活和提升。
陆锦棠进得御书房的门,便瞧见秦云璋满面生光,他眸中亮晶晶的,似乎已经看到了大夜朝迅速发展的未来。
“圣上有喜事?”陆锦棠笑着上前。
秦云璋拉着她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指了指铺开在御案之上的奏表,“你来瞧。我瞧着这权利的下放,民主的提升,确是良策,虽过程艰难,但大有益处,值得破除万难的试行。”
陆锦棠翻看了几页奏表,笑着点头,“既然圣上心情如此之好,想来我所求之事,圣上也不会拒绝。”
秦云璋深深看了她一眼,勾着嘴角一笑,“你与我说话,何需如此客气。我便是心情不好,你的要求,我又何时拒绝过?”
“那我便直说了,求圣上将颜钧缉拿入狱!”陆锦棠收敛笑意,语气严肃。
秦云璋当真愣了一下,眼睛微眯,“不是一直叫人盯着他在京中的动作吗?如今还不知他究竟意欲何为,去捉拿他,不是打草惊蛇?”
陆锦棠皱起眉头,“圣上有耐心等待,可我却不想冒险了。原本我也想着打探清楚他的底细,再做决断。可是他竟然对木兰的武馆下手,布下险恶的阵法,使得武馆里的习武之人,心浮气躁,彼此怨气横生,幸得紫阳道长也是高人,看穿了他的阵法……如若不然,后果必将不可挽回。”
秦云璋凝眸,又听得陆锦棠将事情的过往细细讲述一遍。
“他已经先下手了,所以求圣上将他捉拿,把他压入牢中,他还能耍什么花样?”陆锦棠凝眸说道。
“朕虽天子,可如今正推行民主,法制,你当比我更明白,抓人入狱,可不能毫无缘由呀?”秦云璋眼目深深的看着陆锦棠,颇有几分揣摩之意,“你说他布阵,可有证据?”
陆锦棠眉头一皱,证据都被紫阳道长烧了呀。
“这还不简单?我虽不懂权术,却也知道,想抓一个人的把柄,叫人罗列各种罪名就是了。他是个胡商,想抓他的毛病,再简单不过,就说……就说他利用通商之便,窃取机密,危害我大夜国境安危……”
“锦棠,这不像你。”秦云璋笑了一声,“你何时也学会了给人罗织罪名了?”
陆锦棠张了张嘴,“我……我又没说过自己一定是良善之辈,我为了保护自己关心的人,也会不择手段。”
秦云璋却摇了摇头,“不对,你定然比我对这个颜钧,了解的更多。你对他的防备,已经超过了正常该有的范围。你是不是——早就认识他?”
秦云璋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带着好奇与打量。
陆锦棠却觉口中艰涩,如果她告诉他,自打听到胡商的名字叫“颜钧”音同“阎君”的时候,她就开始了防备,他能不能相信?会不会觉得她说的简直是个笑话?
第572章打草惊蛇()
“女人的直觉。”陆锦棠舒了口气,抬手握住他的手,“你信不信我?你若信我,就照我说的!这颜钧有大问题,只是我说不出问题在哪儿罢了!”
秦云璋盯着她看了半晌。
“你若当我是你的妻,你的皇后,就该没有理由的相信我。可况,你也觉得他不对劲不是?”陆锦棠皱眉说道。
秦云璋倏尔一笑,“好,你叫朕帮你,朕自然没有不帮的理由。但锦棠,我希望有一日,你能开诚布公的跟朕谈谈,你为何如此防备与他。”
“嗯。”陆锦棠默默点头。
“廉清!”秦云璋扬声吩咐,“前去客栈,将颜钧抓捕归案,他玩弄妖法,妄图害人性命,不可姑息!”
陆锦棠略微一愣,他现在不说要证据了?
秦云璋抬手抚了抚她的头,“这罪名是真的,证据日后自然会有。”
陆锦棠瞪了他一眼,她果然是不懂权术。
廉清带兵包围颜钧所住的客栈,他亲自冲入客栈之中,直奔颜钧所住那间客房。
客房朝里插着门,廉清推了一下未开,他抬脚一踹,“咣当”一声,门撞向两旁。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家郎君正在里头休息呢,你们也太蛮横无礼了!”颜家随从惊叫阻拦。
廉清一抬手,立即有人上前挡住颜家随从。
他则提步迈入房中。
床上帘帐都放了下来,隐约看见帐内铺着的被筒。
“颜先生,如今有疑案,与您相关。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廉清扬声说道。
床帐内却毫无反应。
他眉头一皱,不由提步上前,唰的,他猛然掀开帐帘。
床榻上竟然只有被子,被筒里根本没人!
“人呢?”廉清皱眉低喝一声。
门外被拦的颜家随从吓了一跳,推开阻拦他的兵吏,“我家郎君身体不适,躺在床上休息……”
他进得门内,一眼看到了那空空荡荡的床榻,“郎君?”
廉清皱眉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
他忽的瞧见地上除了碎裂的瓷碗,还有一滩血迹。
他上前摸了摸那血迹,暗红的血立即沾在了他的指尖上。他又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
他起身在屋子里看了一圈。
“没有瞧见我家郎君出去过呀?郎君忽生急病,病的重,莫说起身了,就连站都站不住,还从床上跌了下来……官爷瞧这茶碗,就是郎君失手碰碎的,小人要清扫,郎君却不想被打扰,把小人赶了出去……官爷做主,我家郎君这是被何人带走了呀?”颜家的随从竟哭着问廉清要起了人。
“门朝内而锁,能离开的只有窗户。”廉清站在窗前朝外看了一眼。
他又纵身跳过窗,低头看着窗外的痕迹。
“这里没有挣扎的痕迹,只有一人离开的脚印,你家主子必定是自己离开!”廉清倏而跃入屋子,一把抓住随从的衣领,“老实交代,你家主子去了哪里?”
随从瞪眼,“小人不知!我家主子病的重,根本不可能……”
“病了?怎的没有见你们熬药?病了请得哪家大夫?叫大夫来见我,我倒要问问,他那么身高体壮,生的是何种急病?”廉清沉脸喝问。
随从被他问的张口结舌,“没,没请大夫……”
“病的那么重,你们却连大夫都不请,是打量着要让你家主人病死吗?”廉清冷笑,“我看你还是与我走一趟吧!”
随从吓的连声惊叫,为自己抱屈。
廉清眉头紧锁,尚且不甘心的让人搜查了整个客栈,连客栈近旁的诸多小巷都查遍了。
倘若颜钧真的是病了,应该走不了太远吧?
可搜遍了客栈附近,却一无所获。没有圣上旨意,他不能大肆搜查京都,只怕会引起民心不安,京都动荡。
廉清只好押了颜家的随从回宫复命。
“不见了?”陆锦棠闻讯立即从凤栖宫里赶回御书房。
“是,下官去迟一步。地上的血迹都还未干涸,人应当是受了内伤,离开不久。”廉清垂眸说道。
陆锦棠皱眉抿唇,“受了内伤?何人把他打伤的?”
“这倒没有听说,下官询问了客栈的掌柜及小二,皆说未曾听闻有人打斗。”廉清说,“他的随从只说是病,未曾说受伤。”
“他可不像是有病的样子。”秦云璋缓声说道,“锦棠如此防备他,看来他也防备着我们呢。”
陆锦棠看了秦云璋一眼,知道自己似乎有些打草惊蛇了。
她与秦云璋算是在明,而颜钧不过是个胡商,随时都可以由明转暗。
如今他这么藏了起来,想找到他这么一个人,还真有点儿大海捞针。
“他是胡人,长相与夜朝人不同,不如发榜缉拿他,他不是要藏起来吗?就让他东躲西藏如果过街老鼠,看他还如何的兴风作浪!”陆锦棠握拳说道。
秦云璋还未置一词,却有太监在殿外禀报。
“何事禀奏?”秦云璋握了握她的手,叫她稍安勿躁。
太监送来的,却是鸿胪寺丞递上来的拜帖。
“鸿胪寺丞言,西域月氏派使臣来访。”太监呈着异国拜帖,扬声禀奏。
秦云璋将拜帖接过来翻看,原来是月氏一国,听闻了他的各种改革举措,诸如允许女子科举为官,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