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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人,你一会儿就知道了。”他发出鬼魅般的声音,伸手将魏非凡的魂魄俱在身前,甚至还有些享受的嗅了一下,“就是这个味道。”
“你,你要干什么?我求求你放了我吧,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怎么样?放了我吧?”魏非凡哀求着,一个大男人居然吓的尿了裤子。
“哈哈哈”霍彦大笑着道,“真是可笑啊,你能为我做什么?”说着他眼色一变,用力一吸,魏非凡的魂魄居然就在我眼前被他吞食。
正准备上前时,却被身边的秦炳洲死死按住,他冲着我谨慎的一摇头,我蹙眉紧握着拳头,他是对的,在还没弄清楚情况之前,这样冒然出手的确不是明智之举,强忍下心中的怒气,再看身边才发现周晓已经被秦炳洲打晕了。
“做的不错,但是还不够,再去找更多的鬼魂。”霍彦再次发声。
“是主人。”两个斗篷鬼吓的跪在地上,头也不抬的发出颤抖的声音后,跪退出了房间。
待人都离开后,霍彦伸了个懒腰,随后盘膝而坐很快入定,一团团黑气从他体内向外涌,然后夹带着阴气回到他的身体里,这样周而复始,动作始终没有停止。
“走。”秦炳洲对我道了一句。
我点头回应,带着周晓一起迅速离开,一路上秦炳洲一言未发,始终绷着脸面色凝重。
霍彦有问题已是不争的事实,甚至我怀疑他的种种怪异举动都与鬼修之术有关,但是对此术我并不了解,秦炳洲却不同,他不但深知此术,更是冥界少有将此邪术修入正道之人。
“你到洋河岸边等我。”我对秦炳洲放了这么一句话后带着周晓离开。
有些事还是不让他知道为好,并非我不信任周晓,只是不想他卷入的太深。悄悄将他送回家后,我打开房门看到如雪还在睡,蛇仔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就躺在床下面睡得也是呼呼的,临走时我在四周设下结界以防有外人闯入后才离开。
洋河岸边秦炳洲背手而立,我走到他身边扔了坛酒给他,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在忘川河畔把酒言欢的日子,但我们都很清楚,即使情景再像我们也回不到从前,不过还能这样喝上一次酒也算得上是件快事。
“说吧。”我仰头喝了一口,将酒坛子放在身侧盯着秦炳洲。
“既然你什么都看出来又何必问我。”他猛喝了口酒,盯着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他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酒坛子侧目一笑,“好吧我说,那人是在练鬼修之术中的驱鬼聚阴之法,如果我没猜错,他想成仙。不过似乎用错了方法,居然以为食魂就能练成鬼术,殊不知他成不了仙,倒是快成魔了。”
修仙?凡人总是这般无聊,如果修仙是那么容易的事,那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能得道成仙,那还要这人间做什么?要这地府作何用?何况食魂是最损天缘之事,什么吸人精元那种事只会出现在电视上,真正修仙之法就是结善缘。
“仅此而已?”我总觉得还有什么是他没说的,只因他很少这般。
“的确不止如此,看到他,我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秦炳洲看了我一眼,扬起酒坛猛灌了一口道。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秦炳洲,对他生前之事我知之甚少,我们几乎是前后脚进入冥界,但是作为原住民,他确是唯一得到冥王的特批,不受拘束的行走各处之人。
“我生前是修道之人,一直幻想有一天能登峰造极一举脱去肉身进入仙界,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本天道书,我将其视为无价之宝,日夜不眠不休的钻研其中的奥妙,练习上面记载的所谓仙术,直到吞食第一个灵魂起,我才知道我修炼的根本不是什么仙法道术而是鬼术,但是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曾有一段时间我疯狂的食魂,那时的地府还没有完全成型,我被冥界之人四处追击,最后被冥王制服,但是在生命的尽头,我换取了那些被我所食魂魄的原谅。后来地府建成,冥王就把我留在了冥界,也封存了所有有关我生前之事。”秦炳洲借着酒劲儿讲述他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难怪我会不知道他的来历,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秦炳洲生前曾有过这样一段经历。看他脸上那痛苦的表情,时至今日岁月更替,他对当年之事依然耿耿于怀。
“兄弟,有时候不知道自己生前做过什么未必是件坏事,我宁可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也好过一直受良心谴责。”秦炳洲拍着我的肩膀无奈的说道。
“霍彦会怎么样?”我沉默了,半响才开口问道。
“只是初级阶段,只要他肯回头应该还有救,不过你决得永受地狱之苦,跟一时的成功雀跃,他会选那个?”秦炳洲道。
我没有说话,有些人宁可受一时享乐,也不愿受永世贫苦,同样的道理,但是答案却都是一样的,可能换做任何人答案都不会有所改变。
“我在他身上嗅出了冥王的味道。”
“我也嗅到了,只是我想不通,如果ivan给蛇仔托梦是真,那霍彦身上气息的变化作何解释?ivan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或者说蛇仔的梦,就仅仅是个梦而已,要真是这样那就糟了。”秦炳洲分析道。
“有什么办法能散去他那身邪术?”万一他真的是冥王,我们就必须有万全之策能救他才行。
“吞食灵体需要一定时间炼化,如果我们能弄清楚魏非凡的身世,找到他的弱点,就可以利用这一点,在他未炼化之前将其灵魂拉出,一旦有灵体离体,他的鬼术自然就破了。”秦炳洲道。
“再去一次,先弄清楚霍彦的身份再说。”
第96章 不孝之子()
风过带动河边柳树随风摇摆,岸边散发着浓浓青草气息,不远处的桥上三三两两的人从上面经过,桥下还有一个卖凉茶的老太太。
“很怀念吧?”秦炳洲喝了一口将酒坛放在两腿之间。
“走吧!”起身离开。
怀念吗?很怀念。那里曾是我千年魂归处,承载着我生命中全部意义,那曾是我定义中家的代名词,可如今我却成了无家可归之人,那种有家不能归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更像是个被遗弃的孩子,被家抛弃的人
当生死簿亮起我看到上面浮现的名字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跟上来的秦炳洲问道。
“看来我们有必要先去接一个人。”说着我将生死簿递给秦炳洲。
本打算先弄清冥王是否困在霍彦身上再说,没想到魏非凡的母亲居然在审讯期间咬舌自尽,虽然警方及时发现并送至医院进行抢救,还是没能保住老太太的命。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跟那两拨人比快,如果人被他们带走,那在想查清楚魏非凡的事就费劲了。不管冥王在不在霍彦身上,想将他引入正途,这老太太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果然我们赶到的时候,两拨人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不得不说霍彦养的这两只斗篷鬼有两下子,居然能跟地府的冥差打的不分高下。
那老太太躲在墙角处吓得浑身发抖,秦炳洲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冲着惊慌失措的老人摆了个虚的手势,然后悄无声息的将人带走。
“老人家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想知道些有关魏非凡的事。”将人带到安全地点后,秦炳洲率先开口,一边安抚一边问道。
“你们问这做什么?”老人警觉道。
“为了他的安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亲子?还望您如实告知。”我解释道。
老人沉默了,坐在树墩上半天没说话。但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们要是发现魂不见了一定会寻着气息找过来,为了不发生正面冲突暴露行踪,我就不得不将人交出去。
即使如此谁也没有催促老人,我们就静静的站在她身边,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老人才开口。
老人名叫单云,三十年前嫁给了同村的魏九,婚后第三年才生下魏非凡,对这唯一的孩子,老两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家里日子虽然算不得多富裕,但是对这个孩子两人倾注了全部心血,只要是魏非凡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哪怕是错的,两人也竭尽全力去满足。
因此魏非凡从小就脾气大的惊人,三句话合不来就动手,因为殴打同学初中没毕业就被迫退学,退学后的魏非凡一直呆在家,每天到外面结交一些社会上的闲散人,单云也曾试图劝说孩子,但是迎来的却是魏非凡的拳打脚踢,从那之后魏非凡就养成了一个毛病,稍有不顺心就拿爹妈出气。
刚满十八就因为盗窃抢劫进了监狱,以为关上几年出来他会学好,没想到他不但沾了赌还染了毒,出狱后短短的几个月里就欠下了几十万的赌债。
半个月前魏九因突发脑淤血走了,魏非凡甚至连葬礼都没来参加,伤透了单云的心。前两天他又跑到家里来翻箱倒柜,说是要把房卖了,气愤之下母子俩发生争执,魏非凡威胁单云如果不拿出房产证就把她推下去,单云当时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使劲儿推开魏非凡,魏非凡从地上站起来冲向她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擀面杖,直接从窗户撞了出去。
“我真后悔他生下来的时候没把他掐死,要不是他,老九也不会死这么早。”老人抹着泪一肚子的怨气说道,“他就不该活在这世上,你们还救他做什么?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人世有句话叫‘孩子就是上辈子欠下的债,得还。’你怨他好赌成性拖累了你们的人生,可曾想过造成他今日这副模样的,正是你们?如果当初你们能善加诱导,今日他或许已改头换面,溺爱适度是爱,过度是害。”我没有丝毫同情的说道。
不要说我没有同情心,如果要同情世人都是可怜的,当你清楚前因后果后,你会发现有些你觉得可怜的人,其实并不可怜,你觉得可恨之人或许也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