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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就是在为难我胖虎!
“这个顺序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诺亚委屈地说。
“而且您不是有反flag玄学吗,试试呗。”
试试就试试。
按照他说的配方调好的锻刀第一发,三小时。
出来的男人黑发金眼,自称是烛台切光忠,是曾属于伊达政宗的太刀。
同样是三小时的第二发,长发及腰的青年自我介绍说是土方岁三的爱刀——虽然不太了解他们的刀,但通过不少乙女游戏的水落时江对新选组这段历史也不算陌生。自认集强大帅气与时尚于一身的和泉守兼定在听到今后可能要有的任务时也是满口应承,甚至还颇有跃跃欲试之感。
正在锻造炉上热乎着的第三发,不管水落时江正着奶反着奶倒立着奶,最后出来的还是感天动地的三小时。玄学的力量在五花太刀身上完全失去了功效,时江认了命,干脆边拽着歌仙练手边等着新人到来。
她拎着烛台切帮忙找的板凳,站在上面总算找到了合适的高度,按下快门后端详了一会儿,满意地冲歌仙兼定别两个大拇指。
腰酸背痛的歌仙如获大赦。
“不愧是主人,”凑过来看成品时,同样对自己想要的风雅感颇感满意的歌仙迅速好了伤疤忘了疼,他迫不及待地提议,“下次如果您还要拍风雅的照片,请务必还来找我。”
“那是肯定的。”
某种意义上,水落时江这个摄影狂跟他如出一辙,无论过程多么艰辛,只要能得到出色的成果就能一秒重燃热情。经过这将近一个小时的磨合,足以让两人建立起同好般的战友情。
“合作愉快,”她严肃道,“歌仙先生。”
彼时,第三振太刀也正好新鲜出炉。
“我的名字是狮子王。”
少年模样的太刀骄傲地宣称,“我很活跃的,所以多多使用我吧!”
“使用”
时江沉吟片刻,按照惯例先问了下对方的意见,“当拍照的模特可以吗?”
“模特?!”
狮子王瞪大眼睛。
“没问题,就交给我狮子王大人好了!”他拍拍肩上的黑色生物,“对了,可以带这个家伙一起吗?”
懒洋洋趴在他肩膀上的黑色不明毛球闻言稍稍睁开了眼,露出的两道白缝终于让时江看到了它眼睛在哪里。
虽然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但是
时江:“会被当成是灵异照片的吧?”
狮子王肉眼可见地沮丧下来。
“不可以吗?”
“没有没有,”她连忙安抚,“只有我要正式拍的那一次不行,之后如果你们还想合照就来找我。”
“哦哦,太好了!”
也不管身上的鵺愿不愿意被拍头,狮子王兴奋地揉揉它脑袋,“听见了吗,我们可以一起照相哦!”
水落时江不由失笑。
“幸好大家都是很好相处的性格,”回家的路上,她如是感叹,“这么爽快就都答应了。”
“因为您是他们的主人。”
想了想,诺亚又补充道:“而且也没有强迫他们的意愿在。”
“不过,您想好怎么办了吗?”他说,“三日月宗近还没影子呢。”
“我怎么知道。”
时江低声嘀咕。
“现在我身上的灵力还剩一,二,三三个名额,如果这三振还锻不出三日月,一期殿当时的奖励我还留了一些在家里,赌上那些还出不了就放弃任务呗。”
“我回来了。”
张开结界的位置离家不远,言谈间就到了家门外。
水落时江走了两步,还没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连滚带爬地冲过来,“诶,萨瓦林呢?”
“不知道”
为她开门的和美也摸不着头脑,“没人去遛它啊。”
“那我一会儿去找找,”时江还操心着自家柴犬,“先把相机放回去。”
会去哪里啊?
她一头雾水地上了楼,还在想着这笨狗能跑去哪儿,刚走到自己房门外就听见了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
“?”
疑心是谁偷进了自己房间,时江尽可能放轻手脚,可在她准备接近的同时,房间里的响动也霎时安静下来。
她心里越发狐疑,心道万一是溜进家里的贼,顺手抄起走廊上的扫把,一把推开房门。
站在书桌上的柴犬满脸吃惊地看着她。
“你,”水落时江还没反应过来它是怎么进来的,按理说她不在家时都是房门紧闭,佣人也不会擅自进入,“在干嘛?”
她一眼看见了它脚边的袋子。
“!!!”
一个健步冲过去,听出她语气不对,萨瓦林同时也惊慌地后退一步,豆大的眼睛心虚地看着主人抓着袋子往外倒却倒了个空的动作,“哈哈”地吐了吐舌头。
确认自己倒不出任何一颗软糖,水落时江阴森森地抬头。
萨瓦林“咕咚”咽了下口水。
“你——”
她一把抓住柴犬两只爪子。
“给我——”
把着膀子开始拼命摇晃。
“吐出来啊啊啊啊!”
这是她锻三日月最后的希望啊!
想到这里,水落时江越发悲愤,再加大了动作的力度。
“小江”
隐隐约约有什么幼嫩的声音在响。
“我头好晕要喘不过气来了”
时江一愣。
动作也这么停下,她怔怔地看着自家傻狗,对方的豆子眼也眨巴眨巴。
“咦?”再清楚不过的,声音是从柴犬的喉咙里发出的,“真的能听懂我说话了?”
第20章 三日月()
冷静。
水落时江深呼吸,如是告诉自己。
冷静——冷静个头啊!
“能交流就好办了,”很快意识到它能开口说话是灵力的原因,她开始挽袖子,“自己选吧,是让我揍一顿还是让我揍一顿?”
萨瓦林:“哎?”
“哎什么哎。”
时江咬牙切齿,“偷吃东西有理了?!”
“而且,”她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
对方的异常坦白让水落时江一噎,她仔细掂量了下,没从它脸上看出任何说谎的痕迹。
“你不是已经吃过一次了?”她狐疑道。
“那、那个时候,”早在被她当面抓住时,萨瓦林便跳下了桌子,畏畏缩缩地缩在墙角用爪子扒拉着地面,“小江和叔叔,还有和美姐姐他们说的话能比以前多听懂一点了,所、所以有种感觉,如果再吃几个是不是能听懂更多,是不是也能跟小江说话”
“对不起。”
它声音越来越低。
“那个时候脑子也没有现在清楚”
水落时江哑然。
没想到对方是出于这样本能想亲近的目的是没想到,可该罚还是得罚。
“知道我前阵子不在家是干什么去了吗?”
“小江”萨瓦林耷拉着耳朵,“去医院了。”
时江挑高眉,“你知道啊?”
“叔叔身上有医院的味道。”它嗫嚅道,“也听到了一点,说小江被车擦到?但是好像,没受多大伤?”
它说得断断续续,语调里带着困惑,显然当时没听懂太多,现在全凭着印象复述。
水落时江沉默片刻。
也是,从表面上看是这样,她也是这么告诉别人的。
“没那么简单。”
她用指节敲了敲桌面,“我差点死了。”
萨瓦林呆住了。
“你不是也能感觉到我身体里那个东西吗?”时江指指耳夹,“在这里,只有靠着他跟你吃掉的软糖才能好好运转,知道后果了?”
明显被吓到的柴犬好半天都没说出话。
“对不起,”它带着哭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时江离消气还远得很,凉凉地加了句“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现在怎么办”
态度太过激动,萨瓦林“吭哧吭哧”地喘不上气,沁出的泪水打湿了眼角的毛,“有什么办法能还给小江吗?”
“诺亚,”她也问ai,“你也听到了,能拿回来吗?”
“很遗憾,虽然都是您的灵力,但和依靠灵力才从刀剑化形的付丧神不同,到活物身上就不那么好分离了。”
看回还懵懂着的萨瓦林,水落时江才意识到它并不像她以为的也能听见诺亚的声音,只是能隐约感觉到他存在。
“拿不回来。”
她简要道,话音刚落,看到萨瓦林自责地抽泣起来。
水落时江没吱声。
事情实际上也没她说得那么严重,时之政府每天定时发放的那一小部分足够支撑她存活,更何况她知道他们会保证她生存到他们需要她的那一天。她身上的灵力还够再锻三振刀,被萨瓦林吃掉的那些是她预留在家里的,充其量是一振半的分量唯一的问题是不知道能不能锻出三日月。
她还在按诺亚教的方式训练,多积攒的灵力应该还有尝试的空间。
至于罪魁祸首,就这么吓唬着,省得以后再犯熊。
“这事我也有责任,”时江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不光是你的错。”
上回是在大家面前,为了避免他们起疑,碍着只是颗“糖”就只训了两句没呵斥得太过——毕竟她以前可不是个为糖斤斤计较的性格。这回倒是真没想到能进房间——它平时都老实待在一楼,家人也不会进来动她东西,以防万一,以后不如锁起来好了,她想。
“但惩罚给我挨着。”
她说:“这个月只有狗粮,我会去跟婆婆说把你玩具跟零食跟肉都收了。”
萨瓦林呐呐应声。
“跟我下楼。”时江嘱咐,“对了,应该不是我能听懂你的话,而是你会说我们的话,之后当心着点,要是被他们发现家里出了一条会说话的狗——”
那画面想想都太美,不敢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