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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吃狗粮?”
萨瓦林左看右看,见周围没什么路人,这才小声道:“没胃口。”
“你吃都吃了,这会儿饿着自己也不顶用啊。”
柴犬呜咽了声。
“要不小江还是回去休息”它低头盯着地面,“这样会累吗?”
水落时江:“”
“你想多了,还没有那么夸张,”她说,“走,带你去个地方。”
等到了一片空白场地,萨瓦林还在东张西望,转瞬之间的地点变化就足以让这只没见过多大世面的柴犬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没合拢。
“哟,主人!”
推开大门,付丧神们早习惯了审神者的突然出现,只不过这次还是有所不同,狮子王好奇地看着跟在她身后的家伙,“这个是狗?”
“嗯,我家养的。”时江蹲下身解开了它脖子上的狗链,“狮子王君今天怎么没背你肩膀上那个?”
“那个啊,鵺那家伙很懒的。”
 
;狮子王笑嘻嘻地挠挠头,
“它不出阵就会在房间里睡大觉。”
“对哦,这阵子也没什么任务”她平时整日不在,时之政府也不太在意这边的战力,偶尔的出阵多是直接由长谷部安排,“我先去锻冶所一趟,有什么事去那找我就好。”
“是是。”
狮子王笑着在后面挥手,萨瓦林还谨记着昨天的嘱咐,紧紧地闭着嘴巴一声不吭,脖子上没了狗绳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时江想了想,暂时不打算告诉它在这没有装的必要。
“这里是什么?”
空无一人的锻刀室里响起它怯怯的声音。
“锻刀的地方。”她说着,已经开始按照前几天那样调整着比例。
天灵灵地灵灵。
水落时江松开合掌的双手,毅然按下了锻造按钮。
啊。
她看着上面一如既往的三个小时,面无表情地想。
人生还真是寂寞如雪啊。
“我那些灵力是用来锻刀的,”等着倒计时结束,她随口道,“现在我需要的那振刀,什么时候显示的时间是四个小时就谢天谢地了。”
萨瓦林听得有点懵逼,不过还是坐在她脚边等着。
这一等就等来了个大变活人。
“没什么好说的。”
大俱利伽罗一脸冷漠地说道,他的目光不经意似的扫过地上的柴犬。
“我来到这里也没有跟你们打好关系的意思。”
水落时江心道昨天还在感慨大家都很好相处,今天就来了个看样子喜欢独来独往的,不过这个名字
“大俱利先生”她问,“跟烛台切先生什么关系?”
大俱利神色动了动。
“啊,是认识的人就好了。”时江松了口气,她唯一就是不太擅长和这种类型打交道,“你出去就能见到他。”
要不她还是跟着一起去好了。
看着大俱利点头后离开的身影,水落时江想想也打算跟上去,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的萨瓦林瞅瞅门外,又瞅瞅那个神奇的锻刀炉。
它纠结了半天,直立起上半身,两爪搭在桌上。
鼻尖嗅嗅按钮,柴犬瑟缩了一下。
这是动物对能吸取力量的东西的本能,它看着上面还留着上回锻造使用的数字。
这么做小江会不会开心一点啊。
咬咬牙,它用鼻子用力撞上那个按钮。
“咔哒!”
“汪!”
同时响起的两声让已经走到门口的水落时江回过头,她惊诧地看着再次亮起的锻刀炉,以及正趴在地上不断用肉垫揉鼻子的萨瓦林。
“汪汪!”它也顾不上疼,甩着尾巴跑过来用脑袋把她往炉子边上拱,“汪汪汪!”
将信将疑地走回去,她看见了上面显示的数字。
水落时江:“”
剩余时间,三小时五十九分四十二秒。
江之岛宅的内部也不负外面看上去的宽敞大方,这一点和她家也是差不多的,只是走在玄关间,这里似乎显得过于安静了。
“江之岛同学,”水落时江问,“你的父母不在吗?”
江之岛盾子闻言,微微偏过头来。
“他们啊,”她毫不在乎地说,“不在哦。”
“平时在家的只有我和姐姐,啊,姐姐很多时候也不在的说——水落前辈不觉得很多事在没有大人的时候做才更方便吗?”
“啊、诶?”
时江有些迟疑。
“还好吧?”
她家一直有人在才是常态,小时候即便父母一个忙着应酬一个忙着在各国战场上奔波,家里也都有佣人来来往往。优子有时怕她太孤单还会把她寄放在赤司家,诗织阿姨是个很温柔的人,她带自己儿子去练习篮球时,时江也会在一边围观。
后来优子和森下尚弥再婚,后者由于工作性质清闲得朝九晚三,导致她从来没有少了监护人在。
“意见不同也正常,我跟水落前辈成长环境应该也不太一样。”
经过客厅的门外,江之岛盾子探头进去招了招手。
“姐姐,”她叫道,“有客人来哦。”
她这么说,水落时江自然也多看了一眼。
坐在沙发上的女生与她们年龄相仿,留着黑色的短发,鼻尖附近洒着些雀斑,原本正注视着膝上书本的视线在听到声音后转向她们两人这边。
她像是不多话的样子,只是沉默地点点头。
奇怪。
水落时江收回视线,心不在焉地想。
她因为摄影接触过很多人,自然也养成了观察的习惯,对各行各业的特征也都有所了解。
江之岛的姐姐,她光坐在这里捧着书,时江就能看出她胳膊和双腿肌肉线条的结实匀称,身体能力和爆发力应该都很强。
坐姿也有种经过训练般的挺直难道是运动员或者就读军校什么的?
不过这也只是惊鸿一瞥的打量,水落时江还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她今天的客户身上。她跟在江之岛盾子身后穿过走廊,一直到后者推开了其中一扇门。
“咦?”看见里面的陈设,时江疑惑出声,“要在书房拍吗?”
“反正是在家里拍的个人写真嘛。”
江之岛盾子笑嘻嘻道。
“挑个顺眼的地方就行,怎么样都无所谓啦。”
“我呢,下半年要交换出国,等明年四月再回来读高中,到时候可能会连住的地方也整个换掉,所以想留下点在这里的痕迹——这点事对水落前辈来说应该轻而易举吧?”
“哦哦,我懂了。”
时江一边点头一边打量屋内思考哪里适合搭景拍照,一边顺口问:“已经想好在国内读哪所高中了吗?”
“差不多定了。”江之岛盾子竖起食指,“希望之峰,水落前辈应该听说过。”
水落时江:“”
她默默捂住内伤的肚子。
为什么这年头除了她以外谁都能去希望之峰的?!!
第60章 都市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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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军装的青年屈膝靠坐在树下;身边草叶青青,额前水蓝的碎发不掩琥珀般的双眼。他神情恬淡,服饰的华丽不仅不显其突兀,反倒更衬得这温和尤为珍贵;唇角那一抹笑意能让任何一个见了他的女生溺死在这笑容里。
镜头选取的角度巧妙,从树梢上飘落下的一瓣樱花落进他掌心;裹上白手套的五指修长。状似无意间接下的这花瓣与他仰视镜头时的眼神让整个画面都温柔起来,斜下角那一枝模糊了焦距的樱花枝也恰到好处地没有喧宾夺主。
看着新推特下一条条刷出的评论;水落时江满心典型的老母亲式欣慰,一得意踢上桌脚,红肿的脚腕撞上桌腿又不由疼得龇牙咧嘴。
她倒抽着冷气碰了下热敷着的水袋;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好了。
脚踝肿得一挨地就疼,时江单脚撑着想往床上蹦。
“诶?!”
正好侧身推门进来的和美见状吓得赶忙把托盘放到一边;这就来扶她。
“您小心点啊;”她嗔怪道,“万一磕着碰着或者再把另一只脚也扭了怎么办?”
“不会啦不会。”
水落时江满不在乎道;对上和美责难的眼神时自知理亏,老老实实让她帮忙换掉用来消肿的热水袋。
“您到底是从哪里跳下来的?”
一边动作;和美狐疑地问:“楼梯?”
“啊——对对;楼梯,”有人帮忙脑补了原因;她马上顺着台阶下;“我图省事来着;也没想到居然崴到了,都是我不小心。”
水落时江当然不敢说是树顶。
她是趴在树上拍一期一振那张照片的,爬树前还记得换掉了校服裙。而在拍到了满意的画面后,她松口气,放下相机。
“不愧是吉光先生一生的杰作。”
看着显示屏上色泽鲜亮的画面,时江夸赞道。
“‘一生只有一会’——连本人也当得上这个称呼。”
树下的一期一振已经在她宣告收工时站起身,闻言有些难为情地笑笑,“请您别取笑我了。”
“怎么会是取笑,”她的语气里是纯然的欣赏,“我说真的啦。”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和很多行业一样,摄影圈也还是男人的天下,男性的数量占据了绝对优势。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站在金字塔尖的她和小泉真昼,既是女性摄影师代表也是相对的异类。
因此在这个凡事奉行从众的日本社会偶尔也会招来些异样的目光,但祸福相依,这也让水落时江积累了不少跟男性打交道的经验,如今在这个本丸里跟付丧神们相处也毫不发怵。
而作为摄影师,无论模特是男是女长相如何,她从不吝于坦然地表达自己的赞扬。
“主人谬赞了。”
一期一振笑着摇摇头,展开双臂。
“我来接着您吧。”
打交道是一回事,肢体接触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