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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监副使,他是皇帝专门请来的星象大师,占卜之事除了正使便是他了,皇帝对司天监的信任可想而知。
若是姬正康知道他设置的司天监其实早已经早已经站在太子的阵营,怕是会气得胡子都翘起来吧。
此时这三个人正被蒙着眼睛,像捆粽子似的被绑在水牢的木桩上,看他们从头到脚湿漉漉狼狈的样,看来是已经受过了水刑。
姬长景看他们的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三具尸体,“他们招了吗?”
负责用刑和审问的暗卫回道,“还没有。”
姬长景掀起眼皮,看着对面三人,口中吐出来的言语令木桩上的三人发寒,“外面水缸中的食人鱼好像很多天没进食了,正好,他们就爱吃生肉,去,把鱼放进去。”
“饶命啊!”三人被蒙着眼睛,根本不知道是谁将他们抓来,但是方才被水溺的滋味已经让他们恐惧至极,现在竟然还要用他们喂食食人鱼,三人直接吓哭了,其中一个鼻涕连连,他一张口,鼻涕就留到了嘴巴里,“我招我招我招啊!不要吃我,求求不要吃我!呜呜呜”
姬长景嘴角扬起,“早点识相不就好了吗,三位大人明天还要上朝呢,干嘛非要逼自己受罪呢。”
“是是是”,在面对被食人鱼啃掉的恐怖之下,三人从头到尾将陷害刘贵的事情讲了出来。
三人受了太子的命令,要对明香身边的人下手,以此来威胁明香,可是明香身边的人轻易他们敢动吗?于是就想到了她的养父刘贵。
他们先是鼓动刘贵上春居坊,然后指使扶柳在刘贵与她快活时趁他不注意将他手上的扳指偷偷藏起来,至于蒙住扶柳口鼻的布团则是三人还在喝酒时就已经割下来的,在刘贵走后,他们事先雇好的杀手就将扶柳杀死房中,而那些所谓的物证就是他们放上去的。
姬长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吩咐手下道,“将他们三个捆了丢到京兆府大门口去。”然后一刻也未停留就走了。
话说明香刚回到家,就听到了刘贵在牢里受了刑的消息。
消息在明府传的沸沸扬扬,明安廷自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问了靳岳东,事情的来龙去爱便也差不多了解了。
“阿香,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爷爷?”因为明香将这件事情瞒着他,明安廷十分痛心,“难道你告诉爷爷,爷爷还能不帮你把人救回来吗?”
“爷爷,不是我有意瞒您,只是”明香不知道应该如何说。
明安廷说,“算了,你不必说了,救人要紧,咱们现在就去京兆府把你养父救出来。”
明香拉住明安廷,“爷爷,不行,您不能去。”
到了这个地步,明香也不得不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爷爷,您去了要如何将我爹救出来?是直接动用您镇国将军的权威?还是派一队士兵去将京兆府包围?”
明香摇着头,“爷爷,明香怕的就是京兆府是迫于您手中的权力将我爹给放了,而这就正中小人下怀。”
“爷爷,虽然明香从小没有生活在明府,但自从回来也了解了咱们明府在上阳国的地位,就但从我自己来看,别人自从知道我是您的孙女后,谁也不敢得罪我,我知道这是因为看在您的面上,他们怕得罪的是您。”
明香继续说,“到过宫中两回,明香也看得出皇上对您的态度,可是爷爷您想过没有,有哪一个上位者会容忍自己的臣下威望比他还高,咱们皇上不过是忌惮您手中的军权不敢动您而已。”
“您再想想看,若是皇上抓住了您的把柄,您觉得皇上会怎么样呢?”明香看明安廷没有说话,就知道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继续说,“或许这一次皇上不会把我们明府怎么样,但是他肯定会在账上记住这一次,日后日积月累,明府被夺权还不是迟早的事?”
明安廷将明香的话听进去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阿香,爷爷竟不知你居然能想到这么远的事情,能如此为爷爷的安危着想,爷爷真的很欣慰,”明安廷摸了摸明香的头顶,“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爷爷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养父在牢中受苦啊,毕竟他抚养了你这么多年,是爷爷的大恩人。”
明香反过来握住明安廷的手,“爷爷放心,其实我已经去求了景王爷帮忙,他会有办法的。”
她话虽是这么说,但其实心底还是十分的着急,肯定是太子见她没有对他屈从,所以才狗急跳墙对付她爹,着急的同时,自然是希望姬长景的动作能够快点。
明安廷稍微放下心来,姬长景他了解过,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从他上次能凭一纸诉状就将太子困于东宫三个月一事来看,就知此人有两把刷子。
虽然知道已经有姬长景去办这件事情了,但是他明安廷也不能闲着,当即派了一队士兵连夜将春居坊给包围了,人是死在里面的,要将事情调查清楚,还得从这儿下手。
原本在春居坊逍遥的客人看见这一个个身穿铠甲行动有素的士兵,这上京除了明府,还能从哪找出这么令人敬畏的军队?
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请,明府竟然出动了这么多士兵包围春居坊,他们这些人有胆小的早拍屁股走人了,不过还是有胆大的人,经过其中一个士兵时,忍不住好奇开口问,“军爷,这儿发生什么事了啊,能劳明府这么兴师动众?”
结果人家眼珠子都没动一下,这个胆大又好奇的人被他脸上巍然不动的表情镇住且畏惧,悻悻的走了。
很快春居坊的人都走光了,只剩春居坊的妈妈和姑娘们在里面瑟瑟发抖。
春居坊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好些人,太子那自然也受到了消息,不过他觉得无所谓,最好让明老爷子将京兆府也围起来才好。
相比春居坊的大动静,京兆府表面静如止水,可是里面却炸开了锅。
潘有才来来回回的走,满头大汗,却连擦都顾不及。
三个大官员被人捆了丢在他京兆府的门口,若是别人就算了,关键是这三人于刘贵杀人案颇有渊源。
小心翼翼将人从门口挪进了京兆府,希望没有人看到这一幕。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京兆府位置本来就不偏,就算现在已经是夜暮时分,但是活生生的三个人被人捆了堵住嘴巴丢在京兆府大门口,怎么可能不被人瞧见。
潘有才自然也清楚,所以他才急的满头大汗。
尤其是在看了夹在三人衣服中的口供时,潘有才更觉得他自己距离五雷轰顶的时候不远了。
“韩大人,刘大人,沈大人!你们为何如此糊涂啊!”还连累我!
潘有才虽然没有百分百认为刘贵是杀害扶柳的凶手,但是因为找不出有利于刘贵的证据,再加上太子施压,他也就没有深入调查,存在着凶手说不定就是刘贵的侥幸心理,可是眼下这份口供却将他心中的侥幸捏个粉碎。
潘有才虽然知道这三人都是太子的人,但眼下也不敢将人放了,先关在牢里,等看看明天的风声他再做决定。
姬长景派人将那三个官员送到京兆府,同时也将这件事情告知了明府。
明安廷连夜拟好状告刑部侍郎、礼部侍郎还有皇上的司天监副使的奏折,第二天起个大早,穿好官府便向皇宫驾马而去。
“哎呀,明老今日怎么上朝来了,快赐座。”明安廷上朝很少站着,不过这回姜陆将椅子搬倒他身后,他也未坐。
见明安廷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姬正康问道,“怎么了明老?可是有什么事?”
明安廷站到文武百官最前端,先扫视了一圈,众位官员哪敢与明老将军对视呀,忙低下自己的头,有些甚至惶恐不安,才转身向姬正康呈上了自己的奏折,“皇上,老臣有本启奏。”
他这一句“有本启奏”把在场的官员都给吓了一跳,接下来就听到他说,
“皇上,臣要状告刑部侍郎韩光耀、礼部侍郎刘翀和司天监副使沈则本。”
话一出,场下明显出现了呼气的声音,没有被点到名的官员心中放松,不过平日里与这三个官员交往甚蜜的不由心里一紧,生怕连累到自己,而潘有才直接双腿发软,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姬正康招手让点到的人站出来,不过等了半天,也不见人。
明安廷说,“皇上不必等了,这三人根本来不了朝堂,因为此时正在京兆府拘着呢。”
明安廷说这句话时,还特意看了太子一眼,眼中意味不言而喻。
听到京兆府,看来事情还比较重大,姬正康将递上来的折子先看一遍,好了解事情始末。
看完之后,姬正康将这三人骂了一遍,怪不得明安廷一脸不高兴,真是连累得他这个皇帝都看明安廷的脸色。
“潘有才!”姬正康喝道。
潘有才从众官中间爬出来,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臣,臣在。”
姬正康将手里的奏折砸到潘有才头上,怒道,“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潘有才全身发颤,暗暗抬头瞧了太子一眼,可太子回瞪着他,意思分明就是警告他不许“乱说”,潘有才一咬牙一闭眼,
“回皇上,之前春居坊的老板来京兆府报案说刘贵杀害了春居坊的姑娘扶柳,且证据确凿,臣才将刘贵带回京兆府的。”
“嗬”明安廷俯视他,“你倒有理了,那么为何温家小子去了你那为我女儿的养父做了证,你不但不放人,甚至变本加厉用上了刑罚!”
明安廷呵斥潘有才后,又转头面对姬正康,供手道,“皇上,潘府尹分明是滥用手中职权,对我明府的人尚且如此,还不知道他对其他人是怎样,也不知京兆府出了多少冤假错案!”
明安廷虽知仅靠潘有才,这件事情是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他背后定有他人,但是手中无证据,他也不能在圣上面前随口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