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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张富昌抬起头,看到树上趴着的少年,嘴角突然向上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哎呦,我说是谁呢?这不是李皇孙吗?”
在场的三个大人心里都是警铃大作,这个张富昌认识小皇孙并能准确叫出他生母的姓氏,说明此人要么是在长安城见过皇孙本人,要么是有什么人给了他皇孙的画像,无论哪一种都说明了,眼前这个张富昌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兵卒,他和一路上追杀太子的人恐怕脱不了干系。
张和从小无父无母,在福利院里长大,从未感受过亲情的温暖,却很是羡慕那些享受天伦之乐的人,因此特别喜欢小孩子。那小皇孙憨态可掬,这几日相处下来有些熟悉了,张和是无法忍受小孩子在他面前受到伤害的。
“太子殿下。”张和压低声音对刘据说,“一会我去引开张富昌,你带着两位皇孙赶紧往相反方向跑,我们兵分两路,才能迷惑敌人。”
刘据伸手要阻拦他的动作,张和躲避得快,只被拽到了袖子。
“子璋,你”
刘据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张和拔出腰间短匕,“刺拉”一声划开了袖子,整个人如脱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什么人?”张富昌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张和挥起匕首就朝他刺将过来:“一个要你命的人。”他之前在剧组拍过武戏,有老师专门训练过,虽然是些花架子,但乍看上去很是唬人,倒像是哪里学到了武功秘籍一般。
张富昌拔出佩刀反击,另外一边王涉也举起靠在梁上的犁耙,三个人缠斗在一起。
张和一边打一边回头对小皇孙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
小皇孙从树上滑了下来,朝刘据和他哥哥藏身的墙根跑去,张和听着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了,终于放下心来,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张富昌。
那个张富昌原来可能在边关打过仗,是刀尖上舔过血的人,精明如他很快发现了张和是个花架子,另外那个王涉也只不过是一介农夫罢了。这么一来,他手上又多了一把刀,将双刀使得前后带风,张和他们两个竟然打不过他一个,并且越来越显露劣势。
张和一开始做英雄出头,原本只是想还太子保他一路平安逃脱长安城的人情,并不想把自己的性命折在里面,很快就存了跑路的心思,但又不忍心将王涉一个人留下受死,因此很是犹豫了起来。
就在这分神的当口,只见一道刀光劈面而来,而张和背后已经挨到了篱笆墙,退无可退。
完了完了,这是刚穿越过来没几天又要再死一次的节奏?张和苦涩地想道,不知道这一次还有没有重生的机会。
张富昌攻击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下来,一口血喷出来,溅了张和一脸,张和不可思议的目光顺着他近在咫尺的身体往下望去,只见一柄寒光四射的宝剑从张富昌的胸口穿过,站在张富昌身后,是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刘据。
张富昌回过头,一脸震惊地看着表情一瞬间有些肃杀的卫太子,仿佛惊讶为何宫里传言的小绵羊变成了灰狼。
第48章 石城()
贺贺给这章加了爱的屏蔽;如跳订等半晌可破,如app抽风请刷新大军在渭水旁边整合队伍;绿色的柳丝温柔地在暖风中轻拂;而大汉的精锐骑兵则各个黑甲红缨,骑在膘肥的战马上;脸上斗志满满。在队伍最前方骑着一匹白马的正是卫青,他一身青色战袍;披着银白色的战甲,腰上挎着环首刀;正在来回巡视大军的集合情况。
“是阿翁呀。”卫伉不无骄傲地看着父亲的背影。
苏武也焦急地向人群望去,他的父亲苏建也在军队里;骑着大马;一脸严肃认真。
张贺仔细观察;突然发现一件事情,西汉的时候没有马镫和高桥马鞍,只在马肚子两侧垂挂下两条软软的绳圈,供上下马是临时踩踏用。因为绳圈柔软,在马跑动的时候是无法固定住身体的,没有高桥马鞍只有平铺的织物马鞍也不利于身体保持平衡,因此骑兵们都是要用大腿紧紧夹住马背;这对长途奔袭作战来说无疑是件非常折磨人的事情。
卫青这次出征之后;汉朝对匈奴的大规模作战还有几次;张贺心里盘算;一定要想办法把马镫和高桥马鞍发明出来;这可是件造福将士、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正盘算间,大军军容肃穆,已然按照方阵列好,卫青驱马来到刘彻站立的马车前面,飞身下马,单膝下跪向刘彻禀报:“陛下,这次出战的骑兵已经全部集合完毕。”
“好。”刘彻点了点头,“卫将军到车上来。”
“诺。”卫青站在天子一侧,这是一个非常荣宠的待遇,刘彻将腰间的天子剑解下赠予他。
“望你这次旗开得胜,朕在长安等着诸位将士的好消息。”
“臣定不辱使命。”卫青接过天子剑,高举在半空中,对着骑兵高喊,“陛下威武,汉军威武!”
骑兵也齐声高喝同样的口号,声音直震云霄。
在刘彻的马车旁边跟着红袍黑甲的霍去病,骑着枣红色的战马,马儿在这激昂的气氛中有些激动,不停地踱来踱去。
当年轻的将军带着他的军队离开长安城之后,刘据在渭水旁边折了一支柳条,杨柳青青,上面是新抽出来的嫩绿的新叶。
“古人都说折柳相赠,希望舅舅表哥他们能早日平安归来。”刘据稚嫩的声音顺着打着旋儿奔流的渭水飘了开来。
“一定会的。”刘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目送队伍消失在远方。
在回去的车上,苏武有点担心地开口:“阿翁这次能打胜仗吗?”
“当然可以了。”卫伉自信满满地挥舞小拳头。
这次休沐日回家,张贺缠着张汤想要骑马。虽然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过早对骑马产生了兴趣,不过听张贺讲述了那日送汉军出征的情景之后,张汤觉得他可能只是受到了鼓舞,毕竟每个孩童心目中都有过将军梦。
“但是你还太小了,骑不动高大的马匹。”张汤斜了一眼张贺的两条小短腿说道。
“阿瓮可以抱我上去骑。”张贺连忙要求道,他可是要找个理由让张汤帮忙制作马镫,这连马也没摸过就说不通了。
对于张汤这样骑术一般的人来说,骑马再带个小孩简直是挑战高难度,他摇了摇头就要反对。
张贺看势头不对,小嘴一瘪,马上要靠着精湛的演技哭了起来。
秦芸看着心疼,连忙上来哄道:“就给贺儿买一匹小马驹吧,也用不了多少钱,去年贺儿让你参与种葡萄也赚了不少钱。”
张汤这才应允,将张贺抱在臂弯里,朝前走去:“去西市买马。”
长安城的集市主要集中在城市西北,有东西两市,其中西市里有一些西域的货物和马匹贩卖,想要买到好马,就要去那边慢慢挑选。
西市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不过张贺今天目标明确,他就是来买马的。来到一处胡商的店铺,张汤询问道:“可有适合小孩骑的小马?”
大胡子的店主连忙迎上来:“这位客人,是想买好马呢?还是一般的马呢?”
张汤疼爱儿子,就回答:“好一点的马匹。”
“那请您跟我来。”胡商引领着两人来到后厩,在这里养着十几匹良马,各个体态膘健,毛色光亮。在后厩旁边有一株小树,上面绑着两头小马驹,只堪堪超过张贺头顶的高度,一匹黄马一匹黑马。
“您看看想要哪一匹?”
张汤对马没有什么研究,他问:“要性格稍微温顺一点的。”
胡商就把那匹黑色的小马牵了过来,张贺上手摸了一下,毛皮的手感概括起来就是——用飘柔,就是那么自信。而且这匹小马性格恬静,只是低头吃草,尾巴偶尔甩一下,一双大眼睛带着点濡湿,看起来惹人怜爱。
“阿翁,就这匹吧,我喜欢。”张贺当即拍板。
张汤也是直来直去的人,他听说儿子喜欢,简单砍了价之后就将小黑马买了回去。
“公子,小心啊。”忠心的老奴王福一直在后面叮嘱着,他是张府负责采买的,因此张汤将小马驹买回来之后,就由他负责照顾张贺骑马。
跟随一同来到张府的还有一名胡商的手下,他帮忙给小马驹按上了编织有飞翔的朱雀的毡子当做马鞍,还在下面垂下绳圈以作踏脚之用。
张贺上辈子在剧组拍戏的时候是学过骑马的,但现代的马匹全是装有马鞍和马镫的,这只有绳圈的马他也是第一次上。
张贺一手抓住缰绳,一脚踩住绳圈,就准备往马背上翻,奈何绳圈没有固定住,晃悠悠的,张贺的小身体就往前面飞去,吓得张福赶紧把他抱了下来。
“这也太冒险了。”王福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
“没事的。”张贺倒是心大地安慰他。
那名胡商的手下也劝说道:“公子年纪幼小,在没有学过骑术之前切不可自行上马,如要骑马可叫仆从帮忙抱上马背,然后牵住马缰绳在院子里缓缓前行。”
张汤让王福将张贺抱上小马,自己一手扶着张贺的背,一边让王福在前面牵着缰绳走,小马得得的蹄声在青石地板上响了起来。
张贺坐在软趴趴的马鞍上,虽然有父亲在身后托着,两条小短腿也要努力加紧马背才能保证身体不东倒西歪。这样实在太不方便了,张贺心想,当务之急是要先把马镫设计出来,可是他之前已经发明了积木和砂糖,小小年纪再搞出个大新闻来可是要震惊uc部——哦不,震惊大汉朝廷了——多智则近妖,在不流行唯物主义的西汉,他可不想自己被当成妖怪。
这么想着,张贺的目光投向了张汤,自己的这位父亲在仕途上一直为刘彻马首是瞻,可以说是皇帝绝佳的打手,但这条路却注定了是条死路,如果棋子得罪的人太多或者没有使用价值了,很容易变成一颗弃子,历史上张汤被逼自杀又何尝没有皇帝本人的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