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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所以叽哩呱啦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我总结:所以我不是断袖!
展昭看着我的目光晦涩难明。
我急了:我真不是断袖!真的,我可以发誓!我举手真要发誓。
——够了!展昭猛地打断了我,抬眼却见他已垂下了眼帘,纤纤长睫之下,一时看不清神色。只听他淡淡道:放心吧,我明白的。展某又何尝将你当过是断袖?
我高兴:真的吗?
嗯。他很快微点了一下头,却彷佛失了些往日的精神,偏开了目光,道:包大人尚于书房相等。小春,倘若无其它事情,我便先行离开了。
我:呃?喔,好
他将袖子往我手中一抽,转身离开了回廊,留我一人傻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
不不对呀?
明明误会都解开了,这展昭的态度怎地好像还是有哪里怪怪的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四三八)
事实证明,在下当日的预感实在没错,照理说误会解开了一切应该恢复正常才对连赵虎都接受了我的说法回归正常了,可这展昭为什么还是对我一副爱理不理疏远冷淡的模样?
虽然依旧笑脸迎人,没像之前那般蛇蝎般躲避我可客套到很陌生,令我很挫啊!
我到底还做了什么事情惹到他了?
我惶惶难安,想破头也想不出答案,几次干脆想直接问他,却都被他四两拨千金地敷衍过去了从没哪时候这般深切地感受到此子打官腔的功力,原来如此之高强啊有没有!
不愧是混公务体系出来的!
(一四三九)
我和展昭间的异常明显到周遭的人都纷纷跑来关心。
张龙不解:小春,你是干了啥事惹展大哥不痛快了啊?
我哭丧着脸:我不知道啊。
赵虎给意见:会不会是之前那事你没解释清楚,展大哥还误会着呢?
我扭眉:我和他解释过啦,他说他相信我说的话,看起来也不像是在骗我
王朝不以为然:我也觉得展大哥不像是会为那种事不快的人。
我快发疯:——那到底是为什么?!
马汉强势地看我:小春——想!
我:啊?
王朝帮他翻译:马汉是要你好好想想,近来是不是还可能做过些什么让展大哥不痛快的事。
我要哭了:就是想不出来才烦恼啊!我想到都失眠了就是想不出来嘛啊,会不会是前阵子我吃叉烧馒头的时候把肉汁蹭到了他身上的缘故?可我不是故意的,都怪街角突然冲出来的那一只硕鼠害我吓了一跳,一失手才将咬开了的馒头撞到他的衣服上面的嘛!而且当下我就跟他道歉了,他看起来没生气啊?
我顿了一下,有点心虚地道:还是因为上回不小心把墨汁溅到他身上的缘故?我发誓,我当时只是奋笔疾书得太入神了,才没发现有人站在旁边,结果收笔时将毛笔一甩,才啊,难道会是因为更之前抓完油鸡腿,未将手擦得全净就去拍他,结果在他肩上留下了一只隐约的油手印的缘故?或是上回为避雨冲得太赶未注意他正从府门内出来,结果一头撞到他身上,害他衣服也沾湿了的关系?咦?
我豁然惊觉:如今这么一经回想,他衣杉还真是在我手下遭过不少次殃啊!奇怪,也没见他另外添购过什么新衣,怎么件件看起来还是这般洁净如故?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清洗的啊?太强了,简直是洗衣达人,得好好去请教请教
张龙:喂!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可这些事,他当时一概都表示不计较了啊?我忽然变脸,不会是因为累积太多次所以才爆发了吧?包大人!我该怎么办!
包大人头上疑似挂了三滴汗,清了清喉咙,慢声道:咳!小春,你你和展护卫好好谈过了吗?
——我每天都想找他谈啊!可他都不给我机会深谈!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对看了一眼,脸上表情也是奇怪,看得出来他们应该也搞不懂为啥展昭对我态度会忽然有如此之转变。
公孙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勉强提出了一个解决的方案:小春,你先莫急。兴许是展护卫近日公事较繁忙的缘故,没心情与你细谈。要不再过几日看看吧?虽说展护卫不像似会计较你方才所说那些杂事之人,可若你寻到机会同展护卫谈上话还是先道个歉再说吧!他怜悯地瞧着我道。
我憋屈地点了点头——也只能先这样了。
(一四四〇)
事实证明,展昭的态度跟他人忙不忙是完全没关系的。
其实想也知道,他最忙时曾忙到三天未阖眼,也不曾见他用这种生疏的态度对待过府内的任何一位同仁。说什么无闲暇理我根本是公孙先生不负责的安慰之词。
时序推进过三日,展昭跟我说过的话加起来还不超过十句,有时候是一整天没见到他的人,好不容易堵到他了,他又是应酬性地问好后,便借口有事匆匆离去,根本没给我细问缘由的机会。
要知道,凭他那脚下生风的轻功,真想走的时候基本上还没人能成功阻止过他——除了那陷空岛上的那位白五爷以外!
当时的我实在是山穷水尽了,只好转而拜托张龙他们帮我去探探口风,要给人判刑也得先让人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吧!
——可惜他们全数都刹羽而归。
更夸张的是赵虎那没用的家伙,竟然还被他偶像反动摇了,跑来跟我说:小春啊,我说啊会不会真是我们自己想太多了啊?展大哥可能真只是最近太忙了没空理人而已,不是故意要冷落你的啦!
一同过来的张龙彼时没对他兄弟明显不成意见的意见表示意见,瞥了自家天真的四弟一眼后,同情的瞅向我,然后语重心长地在我肩上拍了两下,意思表示:让我自求多福。
我:
这是逼我去撞墙求天启的意思吗老大?
在下已经烦恼得茶不思饭不想眠不困的一个秋冬纂下来的膘肉都苗条了毋庸再另行减肥了有没有!
那么一个温润宽宏四季如春的男人,我是得干了什么天理不能饶的大事,才会让得他连正眼都不愿瞧我超过三秒便移开视线?
虽说他并不是在摆脸色给我看,对我的态度也是温文有礼,可那神情、那言谈、那等亲疏感——好似驾倒车回到咱俩才刚认识不久的时候,好像这几年的交情都不复存在似的,让人的心肝脾胃都很憋堵啊!
如果这是部小白花或小白草的回忆录,小白花草滴落的泪水早就已浸满十个大染缸的大瓮了,哭完都可以枯萎了有没有!
被大主角嫌弃还用混个屁啊吼!
我沮丧地抱着卷宗在回廊上游荡,擦过张龙时也懒得打招呼了。
倒是张龙吓地惊呼了一声,然后像被啥不干净的东西惊吓了一般,一蹦就往旁跳开了一大步的距离,拍胸呼气一脸余悸犹存的模样,才吐出声道:呼,原来是小春你啊。吓死我也我说你走路怎地用飘的呢?都不见声的是想吓死人啊!
说完抬头又是一震:呜哇!小、小春?!满脸的惊恐犹疑,你——你——你你没事吧你?你现下的造型好像阿飘啊!
我抬眼斜他一眼:很好,这小子对超自然生物的用语已经被我彻底同化了,学习能力挺强,以后沟通不会有语言障碍。
不理他,继续飘
喂,小春,等等!张龙紧张呼喊,等等啊,小春!喂!停下!看前面啊!
————&%¥#!!!
我蹲地摀头缩成一团,卷宗散落了一地。
乃、乃爹的!
头、头要破了啊!
是哪个没公德心的移形换术将梁柱变来路中间暗算人的?!
完了完了,眼冒金星两眼发黑我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走路撞柱而死的蠢人吧
(一四四一)
隔日,我就这么哀伤地在额上顶着一团新生成的黑瘀青,以一种印堂发黑的造型带伤上工。受到物理性创伤影响的我,心中伴着一股好累感觉再也不会爱了的无力感,用一种时速三尺的龟速缓慢沉重地拖着步伐往开封府的大门前行。
进了府门后,远远瞥见展昭一袭大红的袍角,心口立马开始怦怦乱跳,萌生出了一种类似学子逃学在外遇上夫子时的紧张感,心下惴惴,却是还不打算放弃希望。于是我强打精神抖擞地堵在他将经过的地方立正站好,不免期待待会与他打完招呼后,他老人家心情一好就放奇迹出现,不多求他吁尊降贵陪我深聊这几日的异状,就算只是同我多说几句闲话也好啊!
看看看,我这标准都降得有多低了!
感受到视线的展昭很快便反射抬眼往这方向看,一见到我,却是明显愣了一下,微微垂了垂眼帘才复抬眼,才以一种温雅的笑容同我打上招呼。
那张笑脸春风依旧、美好依旧,可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根本是他平日用来应酬往来的官方版本,令我才刚提振起的精神瞬间又快要撑不住了,心里逐渐冒出了无限委屈。
都过了这么多天了还这样应隔我,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给点提示好吗?
我熊熊便能体会到以前自家亲大哥跟我抱怨他的女性友人曾莫名臭骂他一顿,骂完还没让他弄清楚自己究竟哪招惹到她了的憋屈感,感叹着实是女人心海底针,如此歇斯底里,难不成是大姨妈来拜访了吗?
展昭应该没有大姨妈这种麻烦的亲戚。
他娘是他外公惟一一个掌上明珠。
可他为何突然也海底针起来了啊?
男人心分明也是很复杂难懂的好吗!
男人心,海底沙ˉˉ
思及这展昭以后可能就一直要这般不冷不热地对待我了,我顶上那所剩不多的能量槽瞬间又被人砍去一半,觉得自己摇摇欲坠,可还不想就这般放弃。
是故靠着所剩不多能量槽,我再次奋力挺起自己的背脊,强打起精神叫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