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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摸得的温度正常,才兀自松出一口轻气。
白玉堂虽看似静默地坐在窗边上,实际大概也一直没怎么真正沉静下心来,瞥见我的动作,便从窗上踏了下地,走过来问:如何?无起烧罢?
他见我摇了摇头,人已到床边,低头望向床上人的眸色沉沉,口里却刻意说着轻松的话:那便好,否则这猫儿搞不准便要烧成只半熟猫了。烂成这副模样,便是熟了,拿去异馐馆内也没人愿意吃去。
异馐馆是汴梁一家有名的特色食馆,里头不只猫肉,连鼠肉蜥蜴肉蚂蚁肉都有在挂牌贩卖,只有人想不到的食物,还真没有他们网罗上架不来的食材。
我:
不,你真的错了,小白。
若真有一菜一旦被端上桌,还是这么个虚弱的模样,不管在哪儿包准都会引爆一波豺狼饿虎来的激烈抢食的!食馆会被一群狼男虎女们挤爆的!!怎会没人愿意吃去!!!
在下对于这白玉堂彼时还坚持使用如此傲娇句式表达关心的行为表示万分敬佩,此人万年不改地敬业,在彼刻那般情况之下,他这种心态,也勉强算是苦中作乐的一种调剂来者了虽然瞅着他的脸色明显没什么在开玩笑的心情。
——忽然间他神色一凛,猛然转向了屋外,然后回头很快张望了下屋内,随即单脚上榻,竟一把就将伤中的展昭给连人带被,拦腰横抱了起来!!
我当时的表情就像是这样: ̄口 ̄;
瞎毁?!傲娇鼠突然就暴走了?!!
你你你想对展昭他干什么?!你你你也成为了豺狼饿虎群中的一员了么!!
展昭身上还有伤你不管想干什么都该晚点再来啊!趁人家昏着的时候动手算什么好汉!!!
(一九六六)
就在我神思狂旺发散、惊诧得嘴巴都还没来得及合上的时候,眼前的白玉堂已经裹着一层毯,将展昭他人给包卷起来转塞进床铺底下了。
我:???oo
发散的神思还没停下:床底下?好别致的口味??
白玉堂也没忘记我,一手抓过来便道:——你也进去!
说着一扯一推将在下也跟着推进了床铺底下,顺手撩下了床摆,动作迅速得让人连个等字都还来不及呼出口,就已经滚进了床底去与展昭作伴!
在床摆完全落下以前,我瞥见他挥手向外掷出一枚小石般的黑影,随即窗外便有一闷响声,紧接四面八方俱传动静,床摆落下之时,屋中已充斥满一阵刀剑相击的打斗声,林林总总,人数听来竟还是不少?!
我:!!!
我这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这些突然闯入之人,必乃叛党的同伙莫属!
可又怎么会呢?!
明明是今晨才转移的阵地,且确认过周围绝无人注意或跟踪后方才前来,荏是叛党一众再如何神通,也不至于在我与白玉堂二人皆足不出户、打过来后连面皆还未对外露过的情况下,就这般彷若精准先知般地、集合上一群人手找上门来吧?莫非是包大人他们那儿出了什么状况?!
我躲在床底,心里又惊又骇,暗想便是包大人那边出事,也必不会随便将这小院的位置透露出去,是故发生的兴许是更在意料外的情况,也说不一定。
紧紧抵着身后已被白玉堂裹成春卷人的展昭,一方担心包大人与青师兄他们那头的情况,一方又紧张屋中情形。
白玉堂毕竟只有一个人,与这些听来源源不绝的声响周旋,久了会不会要吃亏?
自己身上可有能派上用场的物事?
对了,腕上的麻醉针正扣着,此回来襄州前已把它装得满满。可现下撩起床摆帮忙偷袭,引了人注意,会不会不小心将身后的展昭也曝露了出来?
正着急思量之间,听白玉堂逐渐将打斗引出了屋外,忽然好似可明白了他心中的盘算——他将焦点皆聚在自己的身上,将闯入之人皆引远后,才可能让我寻上机会,带着展昭一齐走避?
自然单凭在下一人是甚难带人越出城墙走遁,可提供此院与我们暂避的那位欧阳大侠的友人,在襄州城内可说真正狡兔具三窟,一并与我们说了另有几处隐蔽的急用迷你藏身所,其内空间虽窄如见方密室,里头却有常备多日的干粮及水,可作危急时的后路。其中一处便在这座小院附近不远以备万一用。此座小院附近人少,只要外头这些来意不善的人离得够远,或许发挥一下火灾现场的蛮力,是有可能拖上、啊不,扛上人藏到那处躲避暂避风头的?
——这白玉堂他,莫不是想等甩开人后,再到那处与我们会合?
(一九六七)
还在考虑此条思路的可能性,以及欧阳大侠那名至今还只闻其人连名都不知的卧底友的可靠性,门外踢跶跶又传来了好几人的脚步声,听他们在屋内盘旋一阵,说了句:此处无人,走!另一房接着搜!
便又匆匆踏出门外,可没隔多久却又重返房中,竟是开始乒哩硄啷翻箱倒柜,大动作搜索,好像一趟出去,反而笃定了还有何人或何物藏于这房中一样。
——这才有了几章前开头在下所描述的、自己缩于床底,茫茫然向外窥望并回想的一幕画面。
(一九六八)
我秉着呼吸不敢出大气,从床摆底部的狭缝向外窥望,见来人搜索的距离已愈发接近,要不了多久便会翻找到床铺附近,光有麻醉针在手已满足不太了在下彼时甚苦缺的安全感,于是我又拔下头顶的簪子充作近身武器紧握在手,才能稍微安定下心神来。
眼见其中一搜索者的手已探进床底下来,床摆瞧着就要被他掀开,这样下去我与展昭二人尽皆要曝光出来——我几乎是反射性地就举簪子往那只探进床底下的手腕脉上插去!
不直接发射麻醉针放倒此人的部分原因,完全乃是因为举簪插人此一动作做起来实在太流畅顺手,反应动作不过脑嘛不是。
至于另半部分原因,则在于在下当时心中或许还在犹疑,就这么将自己仅存可做出其不意偷袭用的底牌曝露出来的妥当性若才收拾了眼前一人就叫其他人皆对在下这项飞针暗器的存在有了防备,那接下来面对剩下的一二三四,各拿着刀、叉?、铲??及流星锤??!看似都不好惹的凶人,己方这处吃瘪的机率,岂不是显然会略高得有些叫人心塞了么?
与其走这条很容易呜呼哀哉的掀底路,倒不如先拿他物来勉强用一下,只要将眼前这根插在他人手腕上的簪子给拔出来依照拔塞泄洪疏通管道的治水原理,光靠其后紧接而来的放血量,应该就可先瘫痪一名敌人了吧?
便是给来人瞧见了凶器呿,拿着这样一根小发簪,在我等手中各式酷炫又多样化的兵器前挥舞?在搞笑么?那是什么?拿牙签出来剔牙么?哈哈哈!
仰天大笑三声鄙夷过后,估计只会以为方才同伴是栽在无防备的突袭埋伏上头,哪里会把在下潜藏的战斗力?放去心上?
最好仍然掉以轻心!总好过全身戒备起来堤防自己袖子下的一件暗器!
第211章 二零二章 人生总是无处不充满意外()
一九六九)
哪里知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偏偏当时被在下一簪刺中腕脉的那个汉子,体质却如厮变态般勇猛——
此人在中簪后的第一反应,不是赶紧缩回手讦谯,让在下能揪住簪子顺势完成拔簪动作,以便开闸泄血见红粉喷泉来者,而是收紧肌肉,硬生生夹住那根插在他手腕中的凶器,让在下于第一时间无法完成拔塞行动,甚至紧接在转瞬之间,竟就直接将另一只健全的手也伸进床底下来抓人,一抓就抓到在下正握于凶器上试图再接再厉奋拔塞栓的手腕上头,一个大力就将我从床底下拽了出去!
我:(▔▔;)
真是有够胆大,要是这床铺底躲得是名如白玉堂等级般清醒着(注:重点)的高手,早就闻风而动抽开一只手来插他个一双手腕了啊!
可惜可叹,在下虽符合了意识清醒的第一条件,却非是名如白玉堂般的高手。
所以在下当时便被此人像拽猪仔般从床底下拖行了出去,整个过程太过电光火石,以致于在被拖出去之前,自己只赶得及往内多蹬了两脚,忍着可能会害开封府众人的心头宝展昭被蹬裂几处伤口的心痛与歉疚,将彼时那让白玉堂用被毯包裹成春卷状、刚在床底时又让我将春卷皮升级、拉起毯将他盖得连头发都没露出几根的展昭,被踹得滚进了床下深处,让这条卷乍看下仅像是坨塞在床底的杂物,期望外头这一众在揪出一个人以后,就觉得有了收获,然后便万不要再继续往床底下探究。
要探究也请随便看看就好,瞧见杂物时联想力莫要太丰富,这样兴许还能靠一条毯掩住他们的耳目,叫展昭不露出床幕,继续在床底下藏住。
不过当时的我却也不是就此放弃了挣扎:在正被拖行出去的这当会,在下还在对方的血肉中试图搅动凶簪以和拉拖之人彼此残杀,图对方能因难忍疼痛而先松放开手,没想到却是自己先因对方健全手下的暴力鹰爪功而缴了械。
在下被此人握得手腕似断,痛得再撑不住而松开手——可这腕中插着一支簪的猛汉,在大力爆完他人手之后,居然还能紧捏着在下的双手,顺势就将人从地上拽起复又整个人压撞在床柱上,保持着让人仅能以脚尖点地的图钉劲道,究竟又是出自于怎样一般像是黑熊一般的生化体质?!
——马逼这群杀进屋里来的到底都是些什么样的角色啊!!
魔鬼特攻队员是不!!‵′)┴┴
事先都被打过了激素亢奋剂了是不!!!‵′)┴┴┴┴
瞧这些特攻队员还穿着统一的制服来,还在胸口明目张胆地绣上了五双圈交迭成花的徽记,生怕旁人不知晓你们乃是从五影阁内出来的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