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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笑了:忠伯若知我们想往江南一行,铁定是欢喜的,你便莫需操心了。
我想起他之前拿来搪塞忠伯催婚时的说词,不禁恍然大悟:这展昭好贼啊!
想到催婚,我便联想到他的前准亲家,不禁问他道:展昭,水老爷那儿你不去提个点么?若待他们上京告状之后,知县贪污一事查下来,他们会不会受到波及?
展昭脸上仍是淡笑,不过神色稍为沉了沉:我提点过他了,万事循正途为妥,切莫过度贪心,不可因利而弃正理展昭能言的仅尽于此,至于听与不听,便看他如何想了。倘若他真有行贿一事,若非情节严重,其实皆尚有酌情转圜的余地。
言外之意,若真是情节严重,任是谁也都帮不了他了。
窗外忽然一阵晚风吹起,带着浓郁的紫藤花香扑袭进屋内,引得我忍不住朝源张望。
院中的紫藤已开成一片淡紫色的花瀑,花序悬垂而下,披挂在夜月之间,那缓缓随风长舞的姿态,温蔼却迫魂,沉静却动人。此时它们是摇荡在风中无声的摇铃,虽不能耳闻,旋律却敲敲打打,直沁入了人心之上。
这几株紫藤花树看来颇有年头,不知已于展家的庭院中,开榭上多少个年头了?花树依旧,院中却沧海桑田,人事皆非。
同流合污易,坚守本道难,自古皆如此,沉浮于茫茫人海之中,又见有几人能真豁免其中?是故自古清正者多孤寂,清正又无私者,更是寂上加寂。
可人们孰知否,要当清正的人之至亲好友,其实也不甚简单?战战兢兢,轻易便会半途崩殂,让人刺杀出局?
第七九章 上演春光外泄需本钱()
(一〇七七)
回房后,诸事忙毕,正准备没事就寝,生命果然还是睡眠最美好的时候,突然一阵轻浅的叩门声打断了这段节奏,开门见展昭拿着一瓶药酒立在房门口,曰要替我推瘀散血,方能让伤好得快些。
差点忘记自己昨日卷袖展现给他看过的东西
回忆起曾在陷空岛地道里被他推得爆痛的那两下,我脸色发青,觉得自己不该自找虐,赶紧摇头忙曰小伤不必,催他顾好自己便可,还不赶快回去休息!
展昭微微蹙眉:瘀血之处易造成气血凝滞,需得推化过后方能痊愈得快,也不至于会落下暗伤。
再回忆起陷空岛中地道上,那被我痛得刨出的两道深沟我确定自己在好得快前会先死得更快。
我捂紧袖子准备抵死不从。
僵持一阵过后,展昭轻叹了一口气,在我以为他已是放弃打算转身回房的时候,却见他风挚雷电一把抓住了我手臂,竟直接自主性就掀翻了我半截的袖子——
我惊恐万分死命挣扎:你你要作什么?我说了我不用!这瘀青放着不管就会自己好了,何必多费事!顶多就是好得慢些嘛,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要拜托你快住手不要嗷—————————
夜半非三更,一声鬼叫响彻云霄,宅外的野狗配合汪汪狂吠,惊声狗号,共谱出一出变调的即兴合奏曲,只是大约无人想作此种厉曲的听众。
——怎么了小虞儿?!发生何事?!
白玉堂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来,一手抓着裤腰,一手提着宝刀,头发湿漉漉地披散了一身,全身溚溚地滴着水。
展昭:
我:
仔细一瞧,他赤着上身,洁白却精实的胸膛,在昏黄烛光与浅淡月光的衬照下,隐隐泛着银晖水光,青黑的发丝如爬藤般满布他的肌肤,银光黑丝交错,于暗夜中显得格外诡谲艳冶,腰间仅随意围了件外衣,两只小腿还露在外边,踩在自己制造出的一淌小型积水滩上面,全身上下无处不泄漏着春光。
哇小白,你身材可真好呀!这是我的头第一个感言。
咦?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忘要沐浴啊?真爱干净,难怪总看你穿一身白衣喂,你该不会真有洁癖吧?这是我的第二个体悟。
白玉堂:
展昭悄悄别过了脸,阖眼轻叹,状似不忍再卒睹将来。
(一〇七八)
我揉着红肿的面颊,觉得生命怎会如此悲惨。
旧伤未愈又添新痛啊!
不过就随兴发表了几句感想而已嘛,至于这么心狠手辣么?
居然还给我泯灭人性地向外旋转一圈半拉我脸皮在做跳水练习吗?!
这个死小白下手不知个轻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给毁容
啊?问我他人咧?
他一语不发就冲上来扯人脸皮,扯完便忿忿地走出去了,谁知道他上哪去了?
不过依他那洁癖的个性,八成是回房里去继续洗沐了吧!
被在下这阵惊叫骚动引来的人还有忠伯,可这位老仆在听过他家小少爷的解释之后,竟然切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我说,好歹给我关心一下你们宅里的客人啊!
做人要有良心不能为主人的话是从啊!
没看见客人脸上正一脸悲痛的向你求救么!!
(一〇七九)
彼时,在下的身心皆是悲痛不已,展昭却朝我摊出自己的手掌。
我:???
他轻叹一气,温言劝我:小春把手伸出来,让我帮你好么?你的瘀伤不轻,实不能不管的。
我不可置信地望向展昭。
他毫不动摇地回望向我。
你兄弟才刚挺过毁容的打击,如今是雪上加霜坚持这件事的时候吗?!
拜托你饶了我吧赏小的一个安眠的夜晚吧!
展昭放软了语调,坚持不退:我会控制妥力道,不至于使大力的。你莫可因惧痛便不理忍忍便过去了,好么?你臂上的瘀血若不推散,日后让气脉滞留
展昭话还没说完,房门又碰硄一声被人踢开照这样再多来个几次,他家这扇客房的门板,估计很快就得报销请新了。
穿衣版的白玉堂大步走将进来,一头青丝还未擦得尽干,仅随兴束在颈边,发尾不时还能沁出几滴水来,周身是沐浴后的湿气。
他黑着一张脸问:方才你们是在作甚?小虞儿怎会叫得那般惨烈?害爷以为又出了何事忽然他眉间一皱:房内怎有药酒之味?谁受伤了?
展昭瞥我一眼。
白玉堂眉间皱痕更深:小虞儿受伤了?伤得如何?何时伤的?怎会受伤?边说边走来对我左右一阵乱探,一下力恰好使在淤青处,痛得我低呼了一声出来。
白玉堂唰地撩起我的袖子,见臂上布满深深浅浅的痕迹,脸色有些不好:怎会弄成这般模样?那群强盗欺负你了?
我尴尬搔头,开始后悔当初不该为了自澄清白,就随便展示手臂这些淤青面积是大了些,部分是深了点,可不过就只是些瘀青而已嘛,又不见血,为何一个两个都如此重视?
我道:这没什么啦,不过就是瘀青嘛,放着不管也会好的。
是那群强盗弄的?白玉堂沉着脸问。
是又如何,莫非你想回头胖揍人家一顿不成?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决定偶尔圣人一回:我想他们纯粹只是脑袋长肌肉,粗鲁惯了,不是刻意的啦。哈
白玉堂皱了眉:有你这么蠢的么?伤了你你还要帮凶手找理由?
我:
这句吐槽的话好熟悉,类似的说词在下是不是也曾拿来对谁吐槽过?
白玉堂兀自走到桌边,拿起药酒对我使了个眼色,没好气地开口:将手伸出来罢。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伸出来干嘛?
当然是要帮你将臂上的瘀血推散啊。
展昭挑眉瞥我,负手作壁上旁关。
我赶紧将双手藏到身后,退贴到墙边掩护:不、不用麻烦了,这种伤放着不管,它自己就会慢慢好了。
白玉堂蹙眉的:可有几处看来颇为严重,你又不会内功,无法自行运气疏散,倘若放着不管,日后可要凝气滞血,会留下旧伤的。
你们两个是串通过说词了是不?
那那你们把药酒留下,等等我自己来就好,便不用劳烦你们了。
白玉堂不耐烦:我们是何种关系,你何时需这般客气了?话说让你自行动手方是麻烦吧?由我帮忙,三两下便可完事,岂不方便许多?
——所以才很恐怖啊!
我惊恐地看向展昭,却惊觉这两人不正是站在同一阵线?只好自力救济:我、我不觉得不方便啊,我就喜欢自己来嘛!
奇怪,你干嘛如此排斥?白玉堂桃花眼一眯,随后精光一闪,邪气地笑了:莫非你是怕痛?
我被他那充满邪恶的眼神惊得心脏一跳一跳的。
若是如此白玉堂邪魅一笑:那我便更该帮帮你的忙了。
说罢出手来拽,我躲避不及,被他捉得正着,眼见他撩起袖子对准一块面积最大的瘀青,倒了药酒就是一记大力金刚指————
(一〇八〇)
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过后,我颤抖地靠在墙上,当下有种被强龙卷摧残完的感觉,痛地谯不出一个字来。
乃娘逼嬷的咧!
这是在推拿还是给人上刑啊!!
要断人手筋是不?!
相比起来展昭方才那记偷袭好温柔呀ˉˉ
(一〇八一)
玉堂,你下手太重了!
展昭斥责他,连忙过来将那只好像已经离我远去的手臂,从某个暴力分子的指下解救出来。
白玉堂难得面有愧色:方才一个激动,不小心便使足劲了。抱歉啊小虞儿。
不小心?
这种事你竟然给我不小心?!
我跟你们这群钢铁人不一样是肉体凡胎的普通人啊很脆弱的一个不小心真会残的啊!!
白玉堂在那头望着自己的魔掌呆了呆,面上有几分疑惑:唔,小虞儿,你手臂可真细?我瞧你平日食量也不小,怎还会这般不长肉?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气力的我愤慨了:细又如何?!方便你捏断是不?!
白玉堂收回手掌,讪讪笑道: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