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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说不出话,自顾自的往前走着,背影显得很孤单。我跟上他,却无心打更,只想着他会怎么回答我。
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瞄到那个包裹,想起了那张鬼脸,神情不禁多了几分凝重。
“唉,三更啊!”师傅突然停下脚步,冷不丁的说道。我措手不及,差点撞到他的后背上。
等稳定好情绪之后,这才想起师傅很少喊我的名字:“嗯!”
“你说干我们这行的,究竟算不算是个苦差事。”师傅问道。
我想了想,很认真的回道:“不算啊!除了晚上要摸黑出来以外,不就是沿着留仙城散散步吗?怎么能算是苦差事。”
师傅似乎毫不意外我的回答,很自然的接过了话题:“也对,你这臭小子充其量算个半吊子打更人,身在俗世之中,哪知道你师傅我的苦衷。”
我瘪了瘪嘴,暗道:“你不就是和我一样吗,还说什么俗世?装什么清高!你天天晚上背个小包和个小贼似的,我都没嫌弃你,你还嫌弃我。”
在心里说,终归只能在心里说,表面上还是得文艺一点:“也对,师傅你不仅打更时,就连睡觉都愁怎么偷到三娘酒窑中的好酒,确实活得够累。”
“唉!”师傅微微摇了摇头,看向明月,长叹了口气,神情颇为无奈;倒有几分落魄书生的模样,只是那满脸的胡渣出卖了他的“属性”。
我有瘪了瘪嘴,退后一步,很自然的和他拉开了距离。
师傅突然敞开嗓门,狼嚎了一声:“亥时四更,平安无事!”
我顿时慌张了,连忙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师傅轻轻转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我,眼里多了几分询问之意,看来他又在扮演迷倒无数少女的飘飘公子。
我硬着头皮,但为了打更人的职业涵养,还是开口说道:“师傅,你报错了,三更时平安无事,四更是天寒地冻。”
“咳咳!”师傅咳嗽了两声,面颊微红,努力装作镇静的说道:“为师这是在考验你知不知道作为打更人最基本的知识。”
我想笑,却笑不出声,师傅越是如此,就越让我怀疑。看来有些事情还不适合我知道,或许到了合适的时机,他会亲自告诉我的。
第4章 来了个大人物()
每一次巡夜,都会怀有几分恐惧之意。这不是胆识的问题,而是每一个人面对未知的东西时,都会如此;尤其是黑暗,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面前的黑暗里藏着什么。
就像此时,你偶然间看到了这本书,并被情节深深的吸引住。就算故事并不是很令人恐惧,但如此是在黑夜里翻看,还是会本能的赶到害怕。
不管你巡了几年的夜,只要有我在,你就不能够独立面对打更人这个职业——这是师傅的话。
但我不认同他的话,是因为有他的存在,我才会有勇气面对黑暗;如果没有他,我只是一个被黑暗腐蚀心灵的弱者。
早上打完第五更,摸黑回来后,柳梦涵为我点的蜡烛早已经燃烧殆尽,但我还是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重新点上一支蜡烛后,我坐在木板床上,望着窗外的黑夜,努力想要回忆起之前发生的几件事情,却发现思绪越来越模糊。
疲倦如洪水猛兽般翻涌而来,我倒在床上,嘴角微微扬起,看来今天一定会睡得很香。
但我却忘记没有脱去身上的衣物,如果被柳梦涵看到,定要遭到一番责怪。
。
师傅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只知道他的身手很好,并且对所有的事情都很了解的样子。
柳三娘曾经问过他既然有来钱的路子,为什么还要去当打更人,师傅回答是为了让我见识见识。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如果时机未到,他是绝对不会回答我的。如果让我去当打更人是为了见识见识,那么这个秘密一定是藏在黑暗中。
在冥冥之中我有一种预感,一切真相都发生在子时三更,我睡去的时候。并且还有另一种预感,在距离我知道这个真相的时间不远了。
早上醒来后,发现已经是未时(下午一点到三点),而我身上的外套已经被脱去,整齐的叠放在床前,看来柳梦涵已经来过了。
穿戴整齐后,我用了把清水洗脸后,便走出了房间。
白日的青鸯楼热闹无比,三三俩俩客人面带着笑容穿梭在二楼的走廊,青鸯楼的姑娘们正在忙着招待这帮“款爷”,时而脸上露出牵强无奈的笑容。
看到我醒来后,她们都善意一笑。我回礼,眼神却扫过众人,并没有发现那个娇小俏丽的身影穿梭在人群间。
柳梦涵并不在这里。青鸯楼一楼是姑娘们表演的地方,二楼则是一处看台;只有有钱的老爷才会花一大把白花花的银子租下二楼的一张桌椅,再喝上一杯号称上等的好茶,取得一个相对较好的地方看艺人们的表演。
说句心里话,我看他们一本正经的在姑娘们面前小口品着那杯“上等”的好茶,胸口不觉有些反呕;就在前一天晚上,我还用那些茶水擦拭桌子来着,给我当洗脚水都不太乐意。
至于青鸯楼三楼,则是姑娘们住的地方,也是外人不准入内的地方。我快速走到楼梯口,便在几名姑娘善意的眼神下,走了上去。
这时候,你肯定会问为什么这青鸯楼中只有我和师傅两个男人,而不招一些专门的看门人,难道就不怕有人闹事吗?
其实,青鸯楼的姑娘们除了精通琴棋书画,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哪还需要看门人。当然,这只是一句无伤大雅的笑话。
不招收看门人的原因很简单,青鸯楼地处留仙城城门不远处,距离城主府较近,一般很少有人敢在这里闹事。当然,也得多靠了柳三娘和城主府里的大人物们处好了关系。
话归正传,青鸯楼的三楼有数个房间,大多是青鸯楼受欢迎的姑娘们住的地方,至于那些不受欢迎的,就只能与我和师傅住在二楼的厢房。
我依次敲了几个房间的木门,并没有人响应,看来里面的姑娘都去一楼忙和了。柳梦涵不喜欢外人,所以很少出现在一楼,我也就没有去那里寻她。
当我敲了第四个房间的木门时,里面终于有人响应了,我想了一下,这应该是青鸟姑娘的房间,于是便大摇大摆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青鸟姑娘是青鸯楼的头牌,当然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比我和柳梦涵要年长一些,我们三个人是这青鸯楼中最要好的朋友。
她和柳三娘一样喜欢淡妆,平时穿的衣服也比较简单,倒有几分朴实美。青鸟姑娘虽然比我年长寥寥几岁,但有着和年龄不一样的成熟冷静。听三娘说,这和她童年发生的一些事情,有很大的关系。
至于是什么事情,我没有问,就算开口询问,作为姑娘们的隐私,三娘也不会随口说出。
青鸟姑娘年龄轻轻便能当上青鸯楼头牌,这还得多靠了她的琴声。她自幼爱好琴,再加上平时喜欢读一些婉约的诗句,她的嗓音又特别独特;于是这一曲好琴搭配清唱的好诗,着实迷倒了很多达官贵人。
知情人常言,哪日青鸯楼满座,必定是青鸟姑娘要献唱了。青鸯楼这几年生意这么好,还得多亏了她。
青鸟姑娘看我冒失的闯了进来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嫣然一笑:“小滑头,你醒了啊,这会又要去哪闯祸?”
“青鸟姐姐说笑了,我找不着梦涵了,所以来问问你知不知道她哪去了。”我顿时额头冒出几道黑线,回道。
“梦涵吗?我的胭脂没有了,所以拜托她去对面的胭脂铺买一些来。”青鸟姑娘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我就不打扰青鸟姐姐了。”我恍然大悟的说道,而后急忙忙的走出房间,跑到青鸯楼的一楼。
这时候,本该热闹非凡的一楼,在我到来之后突然安静了下来。我不禁一愣,仔细一看这才找到了原因,原来这时候青鸯楼的门口刚好走进来一位公子,身后还跟着一些下人,身世显然显赫。
这位公子身穿华丽紫衣,身材修长,头上羽冠盘起长发;面容虽然显得温文尔雅,有几分知书达理的样子,但是那双丹凤眼里难掩浓郁的杀气。
杀气,是在手上沾满了活人的鲜血才会产生,这位公子显然没有表面上那么文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怪不得众人在他到来后便安静了下来。
但这与我无关,我是关心要快点找到柳梦涵,于是简单的打量了一下他之后,便快步跑向门口,与他擦肩而过。
当我走出青鸯楼的时候,只见柳梦涵正好从对面的胭脂铺走了出来,手上还拎着一个包裹,她的目光也落在了我身上。
今天的柳梦涵穿着一身白裙,裙角随着风轻轻飘荡,令其平添了几分秀气。她脸上画着淡妆,肌肤白嫩如雪,秀长头发扎成了一段马尾辫,垂荡在胸前;一双美眸犹似一泓清水,目光正放在我身上,难掩其中笑意。
我快步走上前,接过柳梦涵手上的包裹,打趣着说道:“梦涵姑娘,想我没?”
柳梦涵收起眼里的笑容,嘟着小嘴,想要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着实可爱:“干嘛想你,你昨晚又不听话,没把外衣脱去,就赖在床上睡着了。”
为了配合她,我不禁装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解释道:“梦涵姑娘,你看我天天晚上都要打更,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回来后趴在床上就入寝了。”
“好吧。”柳梦涵虽然无奈的点了点头,但显然很不满意这个解释。
我想了想,然后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柳梦涵这才笑出声,而后说道:“快走吧,今天青鸯楼来了个大人物,指明要青鸟姐姐表演,她还在等着胭脂呢。”
“大人物?”我眉头微皱,很自然的想起了之前碰到的紫衣公子,看来他应该就是柳梦涵口中的大人物了。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