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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怪。
“您没事吧?!”药研藤四郎气喘吁吁,额头上全都是汗水,歌仙兼定更是连眼睛都微微发红,显然是被他突然失踪给急坏了。
“路上碰到了点小事,不用担心。”宗珏掏出手帕给自家小短刀擦擦汗,“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小短刀用力摇摇头,只是道:“大将您没事就好。”而只字不提自己刚才是何等的心急如焚。
药郎耐心地等宗珏安抚完刀剑们才走上前,淡色的眼睛自他们腰间的本体划过。
“妖。。。不,付丧神的味道。”他轻轻说道,“你的新式神?”
“是我重要的部下。”宗珏又指着药郎道,“这是我的朋友,你们叫他药郎就行。”
歌仙兼定和药研藤四郎毫无障碍地接受了自家审神者走到哪里都能遇见朋友这个设定,经历过粉头发绿眼镜视线让他们觉得自己仿佛被看穿的齐木楠雄,再来个妆容妖异耳朵尖尖看起来不像正常人类的药郎,没有任何问题。
宗珏的目的地是一家隐藏在树丛之间的店铺,二层的欧式小楼装点奢华精致,训练有素的侍者穿梭于桌台之间,洁白桌布之上是颜色艳丽的玫瑰,恰到好处地与餐盘中的色彩相互映衬,这里和回廊区的热闹喧哗截然不同,空气里只有悠扬婉转的钢琴声流淌,往来之间衣香鬓影,客人们优雅地运用着刀叉取用着盘中的食物,时不时小声掩唇交流一二,偶尔发出几声压低的轻笑。
开办这个店铺的是远月十杰之中的十席薙切绘里奈,当然,宗珏更熟悉的是她作为远月学园总帅孙女的身份。
“客人,请问您的预约。。。。。。?”侍者走上前来问道。
“总帅说给我留了位置。”宗珏说道。
侍者面容一敛,躬身道:“这边请。”
留给宗珏的位置是整个店面里视野最好的位置,除了他的位置之外也就只有一张桌子还空着,歌仙兼定苦大仇深地看着面前的刀叉——虽然他曾经所在的细川家是战国时代日本最早喝上葡萄酒的家族,但是他对西餐却并不如何感冒,这种跟食物的味道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纯粹的好恶问题。
宗珏也很照顾自家初始刀的口味,给他点了菜单上相对比较偏向和风口味的菜。
点菜的时候作为主厨的薙切绘里奈也露了个面,不仅是作为主厨对客人的礼节,同时也是为了满足自己对于这位能让她的祖父亲自打电话来要求预约的客人的好奇——那是一位看起来就非常冷峻肃穆的青年,只是坐在那里都让她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但并不是恐惧的那种压力,而是纯粹的,天生的压迫感。
是位得要打起精神来好好应付的客人啊。
她一边想着视线从唯一一个空着的桌子上扫过,难以克制地感受到了一丝遗憾——那是她特意为了某人留下的位置,但是那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很遗憾?”宗珏突然问道。
“嗯。。。啊?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听清。”薙切绘里奈回神,赶忙躬身道歉。
“没关系。”宗珏把菜单交给侍者,“你所等待着的人,总有一天会来的。”
“不。。。不是。。。。。。”薙切绘里奈脸颊涨红,结结巴巴地反驳道,“我。。。不是。。。。。。”
“你跟他的因果还未结束。”药郎开口道,注视着少女慌乱的眼睛,“只要坚定地走下去,就能够相遇。”
若是旁人没头没脑地对薙切绘里奈这么说,她肯定是要恼火不已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面前的这两人嘴里说出来却是半点都不显突兀,反而充满了说服力。
会相遇的吗。。。。。。
只是这么想着,都觉得满心都是喜悦与幸福。
怀着这种心情做出来的食物,也满满的都是喜悦与幸福的味道。
宗珏慢悠悠吃着盘中的菜,怎么说呢,这个年纪能够做到这个水准,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虽然还是能吃出不少不足之处。
菜基本上完后,薙切绘里奈惯例地询问客人的感受。
“请问您——”她还没说完,门就突然被打开了,裹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用傲慢而又冰冷的眼神扫过全场,面上是轻蔑的神情。
“绘里奈,你的菜品可不是为了做给这种档次的人品尝到的,你要仔细挑选食客才行,否则你的品味会被拉低。”
他的嗓音低沉优雅,却又透露着难以言喻的恶意。
宗珏切下一小块鱼排,叹了口气。
他难得请人吃顿饭啊。
当然,以上都只是宗珏的无聊联想,药研藤四郎从来都是一振坚强又冷静的短刀,哪怕是面对着曾经带给过他伤害的前任审神者,在短暂的惊慌失措之后他仍然能够快速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他并不害怕这个女人,他想,如果他害怕的话,就不会有胆量向时之政府举报她,不会有胆量坐在证人席上,沐浴着那个女人怨毒的眼神还能冷静地一五一十说出她曾经做下的恶事。
但是他依旧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颤抖,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他的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梗着让他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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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害怕,但是他的心灵他的身体依旧牢牢记着那些曾经加诸于其上的伤害,那些让他恨不得让他当场死去,让他几乎想要直接碎裂在战场之上的痛苦与绝望,并不是已经愈合了,只是被他的冷静与理性克制在了最深处。
在看到那个女人出现的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皮肤之下的每一寸都在尖叫着悲鸣着仿佛被生生撕下一层皮,下面伤痕累累,血流成河。
提醒着他那些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已经陈腐的过往,仍然散发着新鲜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很多时候很多伤害,并不是只靠着坚强,或者只靠着理性,就能够完全挺过去的。
他的审神者温柔地包容了他这不合时宜的胆怯,把他摁在怀里牢牢环住,他听着审神者语调清冷地让歌仙兼定把那个女人“送”出去,这个人在保护着自己,药研藤四郎清醒地认知到。
鼻翼间满满的尽是微冷的薄荷香气,那种平时会觉得清凉疏冷的味道,此时却温暖得让他想要落泪,他犹豫着攥住审神者的衣角,像是溺水者攥住救命的浮木,发出无声的绝望的求救信号。
这个人。。。。。。
可以让他交托信赖吗,可以帮助他吗,会。。。会爱着他吗?
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的本能催促着他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就像是他曾经抱着一期一振碎裂的刀鞘,蜷缩在本丸的角落里,一遍又一遍祈祷过的那样。
无论是谁都好,救救他。
他可能已经,要支撑不下去了。
“药研已经做得很好了。”宗珏轻轻拍着怀里小短刀的脊背,“非常了不起。”
在兄长一期一振碎刀于战场后担起了兄长的职责,坚强地保护了粟田口一派仅剩的几振短刀,搜集证据抓住时机向时之政府举报了前任审神者的恶行,孤注一掷地与其背后的家族对抗,甚至不惜撕开自己过去的疮疤,作为证人断绝了其作为审神者的未来。
“药研很了不起。”宗珏重复道,他的语气说不上多么温柔,和他在地狱的故交鬼灯堪称一脉相承的冷淡,但是莫名的充满着让人信服的力量感,不由自主地就安定了下来。
第一百零一章()
此为防盗章
会选择在这种地方建本丸;想来审神者也绝不会是什么温柔可亲的善类。
作为一振并不稀有,由时之政府分配下来的普通短刀,药研藤四郎早已做好了觉悟。
哪怕跟他接洽的时之政府工作人员拍着胸脯保证新任审神者是一个能力强大性情温柔会善待他的好人。
经历了接近两个小时的攀爬;满目暗沉的墨绿之中突兀地跳出了一抹朱红;再定睛一看,那分明是庭院高高的院墙;站在门口冲他招手的应该就是审神者的初始刀歌仙兼定了。
“我还担心你找不到路正想着要不要去接你呢。”歌仙兼定笑着迎接了他,反身推开本丸的大门,“里面稍微有点乱;还没来得及收拾。”
这座本丸大得超乎想象;仅仅目前目所能及;就要比药研藤四郎之前待着的本丸大起码三倍,本丸越大;对于审神者的灵力要求就越苛刻,事实上很多普通审神者;都是依靠着时之政府提供的固定模板才能勉强维持一个本丸的运作。
但也的确颇为凌乱;地上只有一些杂草零零碎碎地长着,又堆放了许多由时之政府分发下来还没来得及放入仓库的资源以及一些他不知道里头放了些什么的箱子;应该是水池的地方也只是一个土坑;虽然新造的建筑没有半点破损痕迹;并且雕梁画栋极尽奢华,然而空空荡荡的院落莫名给人以荒凉之感。
“你要住在哪里?”歌仙兼定热情地向他介绍本丸的建筑;“这边的房间比较大;以后你的兄弟们来了一起住也不会挤;那边的房间的话离温泉很近,几步就到,还有那边——”
“那个。。。请问大将现在身在何处?”药研藤四郎打断了歌仙兼定的介绍,说道,“我想要先去拜见大将。”
闻言歌仙兼定面上浮现出一丝尴尬,停了几秒后才答道:“主殿说是要去参加朋友的赏樱会,一早就出门了。”
现在他们本丸的狐之助还蹲在屋顶望眼欲穿,甚至要化成一尊望审石。
实际上歌仙兼定自己也只早上匆匆见过审神者一面,自我介绍后审神者丢下一句让他一切自理就出了门,速度快得他回不过神来。
就连药研藤四郎要来的消息都是他翻阅政府公文才知道的。
一大早?药研藤四郎不禁在心里挑了挑眉毛。
看上去以后的日子可不会轻松啦。
作为一个新手审神者,在就职的第一天就放了狐之助鸽子翘掉新手教程随便出去,而且还是回现世,可以说是极端自我主义的体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