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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奇异香气,让人只是闻到都觉得口舌生津腹中空空,勾起人类本能对于美味与饱足的幻想与渴望。
哪怕是一向只是将进食作为维持生命体征以及补充灵力的一道必备程序的药研藤四郎和歌仙兼定,突然间也特别想要尝试一下那些摊位上或是被炙烤着或是被蒸煮着的食物到底是什么味道。
“小哥!要来尝尝我们的牛肉烤串吗?!”歌仙兼定旁边摊位上的学生高声招呼道,“我们烤串研究会的牛肉烤串,别的地方可是吃不到的!”
歌仙兼定看了看摊位上在火焰炙烤下滋滋作响的牛肉,不由自主道:“请给我一份。”
“承惠梅券两张!”
餐券分为松竹梅三个档次,梅券价值五百日元,竹是一千日元,松则是一万日元。
此时药研藤四郎也被另一边的摊位招呼了过去,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花出去好几张餐券,就连嘴里都还在嚼着被母性爆发的摊主额外附赠试吃的新品章鱼烧。
美食能够带给人幸福,小短刀眯着眼睛感受着嘴里爆发的美味,两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第一次觉得进食不再是一种必须的程序而是某种享受。
等到宗珏交流完情报反身回来,看见的就是嘴边上还沾着酱汁双颊鼓鼓的小短刀和挤在人群里大手一挥买买买爽快无比的歌仙兼定。
“吃太多是会肚子疼的。”宗珏估算了一下自家刀剑们手上的食物量,觉得差不多在这里就可以准备打道回府了。
“不会的。”药研藤四郎快速地又解决了一份小点心,开始向另一边的咖喱饭进攻,“食物对我们来说可以完全转化为灵力。”
的确,食物对于刀剑男士们来说也是灵力的来源之一,只不过食物和灵力的转化率实在是低得可怜,只有在审神者实在是灵力不足的情况下刀剑们才会选择以大量进食的方式补足灵力,换句话说,只要将摄入的食物及时转化为灵力,哪怕是外表看上去不过是孩子模样的药研藤四郎也能够轻轻松松吃掉七八个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吃的完的食物。
“这个很好吃,大将您要尝尝看吗?”药研藤四郎插起一个章鱼烧想要送到宗珏嘴边,可惜身高差并不是他伸直手臂踮起脚尖就能弥补的。
宗珏弯下腰配合小短刀吃了一口,夸赞道:“很好吃。”
就是酱的味道有点太浓了,掩盖了本身的鲜甜口感。
宗珏回来之后药研藤四郎和歌仙兼定也就不再到摊位上乱逛了,拎着还没吃完的战利品坐到休息区慢慢解决战斗,时不时给宗珏分享两份他们觉得好吃的食物。
几番下来宗珏都觉得有点饱了,而作为主战力的刀剑男士们肚子一点撑起来的弧度都没有,还能继续讨论接下来要去哪里吃。
“刚刚有人给我推荐了几家。”宗珏挥了挥手上的地图,“陪我去一趟吧。”
单是回廊区就有一百多家摊位,按照自家刀剑这吃法吃到天黑都吃不完。
宗珏在地图册上圈划的摊位并不在他们目前所在的区域,需要搭乘学园巴士前往,五分钟一班的学园巴士坐满了人,他们等了两班才坐上去。
准确的说,要不是因为别人看到药研藤四郎一副孩子模样都谦让几分让他们先上,说不定还得再等两班。
小短刀含着审神者不知道从哪里买回来的薄荷糖,觉得短刀这幅过于稚嫩的外貌有时候还是挺好用的。
鉴于他们明显对于和食的偏爱,宗珏带他们去的是位于高台区一家和食店铺,开设者是远月十杰位于第七席的一色慧。
安置下自家刀剑后宗珏道:“我出去一下,你们在这里等我。”
受人所托他还得去另一家店铺看一眼情况。
高台区的店铺大多分散,因此店铺之间也可以乘坐短途接驳车来往,宗珏要去的那家店几乎要横跨半个高台区,比起走过去当然还是坐车来得方便快捷。
接驳车上宗珏旁边坐着的是一个貌不惊人的青年,厚厚的刘海遮住小半张脸,穿着一身不起眼的运动服,那种丢到人堆里一眼都看不出来的普通。
他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香气,不是那种香甜的味道,而是带有着几分苦涩,又异常醇厚的,无数药材经年累月浸透入骨的香气。
“吃饭了吗?”宗珏问道,语调熟稔仿佛对方不是碰巧坐在他身边的陌生人,而是什么相识许久的老朋友一样。
那个青年侧头看了宗珏一眼,他有着一双与外表不符的美丽眼睛,眸子是通透如琉璃的浅青色,透过细碎刘海空隙折射出如雨后晴空的疏朗,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受了惊就要飞走的蝶。
他摇了摇头,整个人显出一种沉默而又消极的气息。
“我请你如何?”宗珏说道,“就当还你的人情了。”
青年顿了顿,开口道:“我不记得你欠过我的人情。”他的嗓音清冷低沉,非常的好听。
“虽然你不知道,但我也是欠下了。”宗珏道,“就当帮我结清因果。”
“一直欠着你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还不清了。”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拨弄了一下青年厚厚的刘海,青年侧过头,沉默几秒之后点了点头,“反正目的地是一样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此为防盗章长达六十年的时间里;再不会有比此刻更加适合进行召唤仪式的时刻了。
用鸡血;或者水银,或者熔化的宝石,或者等等一切蕴含着力量的材料画出复杂神秘的法阵;被月光所照耀着的线条隐约闪现出晦暗的光泽,似乎那被精心绘制而出的纹路并非死物,而是活生生的;仿佛什么猛兽一般蛰伏着喘息着;蠢蠢欲动着即将破笼而出。
时针,分针,秒针,同时停在了刻着罗马数字十二的位置;时间仿佛变慢了千万倍一样;翅膀上鎏金的木雕布谷鸟猛地从它的小房子里跳出;张开嘴“布谷布谷”地叫了起来,声音婉转嘹亮,红宝石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活物神采奕奕;和翅膀一样用黄金描摹的尾羽跟着叫声一翘一翘,就像是下一秒就会振翅飞起。
伴随着布谷鸟的叫声;地脉之中;空气之中;存在于可见不可见的万物之中的灵力翻涌了起来;如一根根细线漂浮;又被看不见的手收拢编织;在虚空之中架起流光溢彩的“桥”,延绵了大半夜空,一道又一道明亮无比的辉光从不可感知的远处而来,沿着“桥”游走于天际,在某个瞬间骤然落下,那样明亮的光彩在天际闪过,却也不过是如同流星一般稍纵即逝,甚至不曾引起过常人的半分关注。
这是大多数人都无法窥见的瑰丽光景,也是时隔六十年才会出现一次的奇景,为这场圣杯战争准备了许久的御主们颂念着咒文,铭刻于手背上的鲜红令咒与法阵相呼应,光芒闪烁灵力弥漫,打开了世界里侧与外侧的通道,虽然只是一道小小的裂缝,却也足够某些存在沿着这通道降临于世。
灵力编织而成的桥梁如同巨大的网,焕彩生辉五色斑斓,与满天繁星交相辉映,炫丽辉煌让人移不开眼,一抬头就仿佛要被那闪烁的辉光把灵魂也吸了去一般。
“真好看啊。。。。。。”歌仙兼定感慨道,连杯子里的酒空了都没察觉到径直往嘴里送,只觉哪怕穷尽言辞也无法描绘出他今晚所见千万分之一的壮丽,这是自然与人力在时间酝酿下共同造就的奇景,只有亲眼看过才知道,满肚子的才思到了嘴边,也只能叹上一句“真好看啊。”
宗珏仰头喝光酒杯里的酒,懒洋洋地哼着支年代古早的曲子,手指敲在膝上慢悠悠打着拍子,小奶狗扒拉在他腿上仰头看着天上的辉光坠下,明亮的光彩倒映在他明亮的蜜色眼睛里,像是整个星辰大海浓缩在了那带着蜂蜜色泽的美丽金色之中,似乎有些看呆了一样,小尾巴一甩一甩,眼睛眨也不眨,嘴巴半张着,隐隐有口水往下流。
药研藤四郎举着酒壶给歌仙兼定和审神者斟酒,然后捧着自己的果汁杯子小口小口喝着,也不知道审神者究竟是哪里来的观念,念叨着小孩子不准喝酒给他额外准备了一壶鲜榨果汁,哪怕他据理力争自己已经几百岁了早就能够正常喝酒了也只是被审神者摸摸头,哄孩子式地让他抿了一小口。
宗珏没有令咒,自然也就不需要召唤什么英灵,不过他知道今晚会有很多御主同时进行召唤,被唤醒的地脉挥散出的灵力星星点点如草丛里的萤火虫,受这灵力的刺激庭院前面本来只开了几朵的樱花瞬息之间满树芳华,风一吹飘飘摇摇如下了一场粉雪。
这么好的风景,最适合带上一两壶天国秘藏的美酒,躺靠在不会被挡住视线的高处欣赏,比如他们居住的民宅的屋顶,老式房屋的屋顶还是一片片黑色的瓦,翘起的屋檐正好用来挂酒,他们三个谁也不是连屋顶也爬不上去的娇弱设定,唯一一个五短身材的小奶狗也被药研藤四郎抱在怀里一起带了上去,还被宗珏用手指沾着喂了点酒,晕晕乎乎显得更加憨厚好骗,笨拙地用四条腿在三人身上翻山越岭移动着。
药研藤四郎摸了摸小奶狗的脑袋,小奶狗抬起头痴痴昵昵地凑过来,小舌头巴巴地舔着他的手,肚皮朝天躺在他的腿上,一点也不抗拒地被他摸着肚皮。
虽然知道他的本体是一振敌短/枪,但是本性温柔的小短刀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什么砰地一声击中了一样,软成一团根本硬不起来,摸着手掌下并不是特别柔软还有点微微扎手的皮毛,他犹豫了一下,向审神者问道:“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准确的说,他从一开始就不是特别清楚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虽说是要全歼时间溯行军,但是他这些天几乎已经把冬木市走了个遍也没有看到时间溯行军的半点影子,唯一一个时间溯行军现在正在他腿上打滚撒娇,审神者倒是一直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每天有条不紊地写写画画读那些厚厚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