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面对宗珏的时候态度极为温和,温和到让旁人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没有人会用我的名义来骗人的。”宗珏说道,“你应该不是为了我特意跑来的吧?”
“为了你,我亲自来一趟也很正常。”薙切仙左卫门道。
即便当年宗珏在学校的时候就神出鬼没出勤率和成绩年年低空划过绝对算不上好学生,毕业后也没有从事任何与料理相关的工作而是直接销声匿迹,但是作为远月最大的股东,宗珏手里的一票否决权可是实打实的。
哪怕这位神隐了十几年从未行驶过这项权利。
他的出现,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对薙切蓟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的确薙切蓟手上现在有超过半数的远月十杰的同意可以当即宣布废除薙切仙左卫门总帅的职务没错,但是宗珏手里的一票否决权也一样可以直接否决掉这个决议。
“阿蓟,无论你想做什么最好都在我走了之后做。”宗珏撑着下巴对自己一点也不可爱的学弟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别忘了我手上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权利的。”
薙切蓟的脸就完全黑了下来,死死握紧拳头控制着自己不要冲动,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没有任何胜算,任谁也不会想到宗珏这个挂名了十几年都没出现过的大股东今天会出现,他还好死不死正好撞在了枪口上,乱了,一切都乱了,他觉得一切都变得荒谬而又不可思议,像是一块根本不可能但又确实从天而降的巨石,打碎了他所有的谋划。
宗珏不可能支持他的,从当年在学校开始就是如此,因此无论是那该死的一票否决权还是那数额巨大的股份都成为了他计划的催命符,把这次十拿九稳的突袭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当他还在学校里的时候,宗珏就已经充分向他展示过了资本的力量有多么强大,强大到连高高在上的学园董事会都要低头俯首,强大到足以让任何不合心意的决策变成一张废纸。
赢不了的,薙切蓟冷汗津津,几乎能尝到嘴里的血腥味。
只要宗珏还在,就绝对赢不了的。
再怎么美味的料理,也根本没办法和庞大到足以压垮整个学园的资本匹敌,唯一能让他稍稍庆幸的,就只有宗珏眼下暧昧不明的态度。
他记得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隔岸观火,看他们争得头破血流。
“走了。”薙切蓟看着薙切仙左卫门,“但是一切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薙切仙左卫门则完全当做看不见这个人,只笑眯眯地向宗珏询问薙切绘里奈的料理味道如何。
而薙切绘里奈像是受了极大刺激一样拽着幸平创真,又是无法接受对方居然是自己憧憬着的才波城一郎的儿子,又是对此感到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兴奋,那副神情让幸平创真后背发毛,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猫盯上的老鼠一样。
薙切蓟走后,宗珏又简单客套了几句,而后就礼貌地告辞离开。
“我可是给你争取到了一晚上的反击时间。”宗珏眨了眨眼,“可别输得太快。”
比起一面倒的局势,还是势均力敌的战争更加有趣。
薙切绘里奈跟着祖父一起送走了客人,今晚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少女的理解范围,让她只能麻木地接受信息,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简而言之,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目送着宗珏等人离去。
。。。。。。
本丸的时间流速和那个世界并不一样,因此当宗珏带着人回到本丸的时候本丸的天光尚且明亮。
“时空转换器那边的权限我已经打开了,刀装室你们也可以随意使用。”宗珏对药研藤四郎和歌仙兼定说道,“这几天你们先进行普通出阵增加练度,我有些事情要——”
不远处狐之助的叫声淹没了他“离开几天”的尾音,狐狸式神简直就像随身装载了一个扩音器,远远地大叫着“审神者大人,有紧急文件!”狂奔而来,一个急刹车停在宗珏脚边急急喘了两口气,又道:“黄泉的紧急文件,需要您立即处理!”
它一边说一边投影出文件,宗珏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是出自鬼灯之手的文件——共事多年鬼灯无比清楚宗珏不耐烦看文件的性子,所以会在真正紧急的文件右上角画个标记,然后在文件前三行总结概要内容。
——高天原之上小狐丸的本灵失踪,疑似被强行降神,极有可能卷入了刀剑的黑市交易之中。
宗珏的眼神冷了下来。
“这么想回去?”宗珏问道,“说不定这次真的会被折断哦。”
小奶狗闻言僵了僵,却还是对着宗珏奶声奶气叫了几声,小短尾巴摇啊摇晃啊晃,水汪汪的蜜色眼睛直勾勾看着宗珏。
虽然他的确曾经折断在自己的主人手里,但是他想自己对此并没有什么不甘与怨恨——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除了牺牲掉自己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像lancer说的那样,真正获得胜利的应当是他们所奉持的骑士精神,如果因为自己而使得更多的无辜民众受到伤害,他大概会宁肯自己被折断。
所谓物似主人型,主人是个严格奉持着骑士精神忠诚善良的好人,兵器也很难生出什么诡诈阴滑的心思。
当然,如果有机会能够存留下来,他也不是非得要去送死的。
不过宗珏还没来得及把短/枪还回去,rider就驾着他的战车从半空中冲了下来,“你们在干什么?!那怪物快要冲到岸上去了!”
他的嗓音粗犷嘶哑中气十足,被海魔的触手追得乱窜也不见半分狼狈神色,只高声呼和着让saber和lancer快些前来援助。
他当然注意到了宗珏三人,但是比起这个眼前的海魔显然是更加紧急的危机。
saber看了一眼宗珏三人,和lancer对视一眼点点头,握住剑转身冲向海魔。
第八十一章()
此为防盗章
宗珏自然是从来不缺乏耐心的;况且他本来就善于锻造;当然也同样擅长保养兵器;要知道刀剑用久即使没有损毁也总是会有些看不见的秽物依附在刀剑上;这也就是为什么杀戮过重的刀剑会更容易成为妖邪之物而非神灵。
自家的小短刀也是如此;虽然明面上看只有几道细细的几乎难以被察觉的裂纹;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振刀剑显然是从来没有被好好保养过;无形的秽物让刀刃黯淡钝拙;本应明净如秋水的刀身也有着或多或少的阴影存留;那是过去的旧伤没有好好修复留下的痕迹,就像是人类的陈年旧伤,外表上痊愈了,但内里依然存在着种种隐患。
索性今晚没什么事情——圣杯的构造基本已经搞明白了,关于迪卢木多的传说以及性格分析报告也写得差不多了;不如趁着空闲给小短刀好好保养保养,反正也不是什么多费力的事情还非得要挑个良辰吉日才行。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让自身的秽气沾染到刀身上;免得把自家好好的天津神给污染导致暗堕。
审神者的灵力温柔地抚慰着刀身,小短刀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太阳晒过的被子暖洋洋地裹住,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懒意从每个骨头缝里往外冒;那些沉积许久的血气与晦暗冰雪消融,被太阳一照就蒸发得不见踪影。
实在是太舒服了。
一开始药研藤四郎还能端端正正地跪坐着;没多久就已经双颊绯红着歪歪斜斜半趴在被炉上;眯着眼小声哼哼着;声音都带着绵软慵懒的意味。
这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奇妙感受;脚下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端,曾经的一切,那些痛苦的,悲伤的,绝望的事情似乎都变得无比遥远起来,而某些已经渐渐淡忘的,存留着些许温暖欢愉的记忆涌了上来。
过去明明曾经是那么的痛苦,痛苦到让他想要碎裂于战场,但是灰暗的记忆中依然有那么些许零星的碎片里闪着微光。
他伸手攥住了审神者的衣摆,这种飘飘忽忽微醺的感受难以言喻,硬要说的话就是那种稍稍喝了两杯酒,脸颊热热的脑子被某种欢快激昂的情绪所占据,让人明明思路清晰却又会做出些平时绝对不会做出的事情来。
“大将!”小短刀开开心心语调明快地叫着,露出了平日里药研藤四郎绝对不会露出来的灿烂笑容,“谢谢您!”他身体软趴趴地在被炉上蹭啊蹭,双眼明亮而又微微带着水光,像是沉下一小片星光。
宗珏笑着看着自家小短刀像喝醉酒一样哼哼唧唧软绵绵地撒娇,适当地调整着自己的灵力输入频率,小奶狗好奇地过去舔了舔小短刀的手,被小短刀一把抄起来搂在怀里,笑呵呵躺在地上打了个滚。
保养的时间比手入的时间要漫长许多,结束的时候小短刀已经缩在被炉里睡了过去,宗珏用奉书纸最后一遍擦拭过刀身,月色下倒映出澄澈明净的辉光,仿佛截下一段月光作刃,凝在如水的刀身之上。
熟睡的小短刀此时看起来也状态极佳,双颊晕红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唇角带着微笑,半点都没有连续多日熬夜的疲惫感。
甚至于还有细碎的樱花像雪一样从他发间落下,飘摇晃荡着又在碰触到地面之前消失。
乖孩子乖孩子。宗珏摸了摸他的头发,拎着他怀里的小奶狗悄悄退了出去。
这么一转眼,就又过了两天。
宗珏放出去的小飞虫依旧牢牢钉在肯尼斯的魔术工房里,把里面的情况一丝不漏地传递出来。
肯尼斯这次实打实跌了个大跟头,虽说托宗珏的福保住了自己的魔术回路但也是元气大伤,难免就萌生了退意——他又不是拿圣杯当救命稻草想要实现什么愿望,没必要为了一次镀金连命都丢了。
可惜他的未婚妻索拉并不这么想,她最近表现对lancer的恋慕表现得愈发明显了,即便是再怎么不愿意承认,肯尼斯也知道索拉看向自己手上令咒的眼神没什么善意。
肯尼斯觉得要是自己真的让lancer自杀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