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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称那次战役为路夜之战。
后来,那位神女所说的全部实现,后来,永盛王朝建立,便将那日设立成花朝节,以此了表对神女的尊重。
相依只道这只是一个传说,并不真实,当初太祖皇帝是为了让民心之所向才将那次路夜之战的神秘过程虚化。但是百姓却是对花朝女的事死信不疑……
而花朝女,便是与神女对话的人,每两年都会从各项指标都优秀的女子中选取,所以花朝女的言语,对安抚民心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而如今,纳兰月便是要利用这一点名正言顺的称帝………
相依生长在深宫,并没有见过这个威胁到常氏王朝统治的人,在家人的保护下,她甚至很少听闻有关这个人的事。有三年时间,她的记忆是空白的。而纳兰月入朝至今,也不过三年。他却是在短短三年里就能部署好一切的人,他离皇位,不过只差一步……
如果不是她的敌人,她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天之骄子,帝王之材。
“父皇,”相依端着一碗药膳踱步到华帝身边,看着烛光下的人,她的心中酸涩。曾几何时,她的父皇已经满头白发?
“平乐啊,你来了。”华帝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慈爱的看着她,“你怎么不多休息。”
平乐是她的封号,本来公主要到周岁时才可赐封,但是父皇心疼她,喜爱她,她刚出生便赐封。平乐平乐,在外看来,是希望国家和平安乐的意思,但她知道,她的父皇的寓意只是她平安快乐。
“父皇,女儿是看着父皇日夜操劳,担心父皇的身子,所以我吩咐了御膳房为父皇炖了药膳,父皇趁热喝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汤盅盖打开盛了一碗递给华帝。
药膳的药香味扑鼻而来,华帝轻轻吸了吸鼻子,道,“还是平乐心痛父王啊!”
相依笑了笑,将碗递给他,“父皇,那你多喝点儿。”
华帝接过碗点点头,慈爱的说,“平乐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快把身体养好,不久父皇便将你和颜池的婚事办了。”
若是以前,她绝对会害羞的与父皇探讨,但如今她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喉咙疼得厉害。父皇,早已将她的路铺好了。
看着桌案上一堆堆奏折,她点了点头。她明白,如今她能做的便是不打扰父皇。
“那女儿告退了,”她起身拜过。
华帝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相依一早便起床梳理着装饰,她穿着一身宫女装,这是阿兰的。她在自己的脸上仔细的描画着。阿兰在一旁紧张兮兮的看着她,“公主,你真的有把握出宫吗?”
她回想起昨天在颜池离开的时候,她紧紧的抱着他,那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他,她只顾着在他的腰上偷取腰牌,并没有观察他的神色。她唯一感觉到的是他的手颤微微的紧紧回抱她……
她轻轻点了点头,笑咪咪道,“当然,本公主还不会去做那么没把握的事情。”
“可是……”阿兰疑惑的看着她,“公主你出了宫皇上不就发现了你不在宫中了?”
“傻丫头,这个本公主自有安排,你就别担心了。”
是的,她打算出了宫就去找到颜池所说的落脚之处洛城的云来客栈,她早已写好了信给尹公公,若父皇发现她不见了便将信送给父皇,她相信,父皇会明白的。而且当她到达云来客栈时,一切都好办了,她还不相信颜池会狠心赶她走……
是的,相依没有猜错,父皇理解她,因为她在通过各道关卡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障碍。
她望着天上的圆圆的明月,想起了自己和祈愿赏月,那时候,她还没有失去她,她也还没有离开她。
月华如水,暗香浮动。
“姐姐,你说母后真的在天上看着我们吗。”稚嫩的声音,带着许多希许,她的眼睛很明亮,比天上的星星还明亮。
相依也看着天空,她用她小小的手抚摸着祈愿的发顶,“祈愿,母后会一直看着我们的,所以祈愿要乖乖的好么?”她的语气有着大人般的郑重其事,让人很难想象那是个八岁的孩子。
好,祈愿会乖乖的。”
相依缓缓的闭上眼,却止不住泪水的留下来。祈愿,她死的时候才六岁,那么小,小得她还不清楚任何事情。她怎么就死了?那个可怜的孩子。
她永远都忘不了母后死去的时候,六岁的祈愿呆在床底不肯出来,任谁都没有办法。
那时候,看着小小的祈愿,她知道母后的死给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怎样的阴影。在宫女太监们的惊呼下,她毫不犹豫的也钻进床底,爬到祈愿的身边。
大大的公主床将她们小小的身体全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祈愿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姐姐,母后是吐血死的。”相依知道,母后死的时候还在给祈愿讲故事,一眨眼她便吐血而亡。那时候,祈愿还在母后的怀里,母后的血,沾染了她的一身……
在祈愿慌张的哭喊中,宫女们连忙赶了过去。她到现在都不敢想像,祈愿满脸是血的样子,也不敢想疼爱她们的母后就这样离开了。她很庆幸,自己没有看到那一幕,却又很遗憾,母后离开的时候她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她将祈愿搂进怀里,温柔的拍着她的背脊,像是母后哄她们睡觉的那样,“祈愿,别害怕,你还有姐姐,姐姐会像母后那样,疼你爱你,所以,就让姐姐替母后保护你好吗?”
祈愿直直的看着她,“好,那姐姐也要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她看着祈愿,轻轻的点点头……
听得声响,相依回过神来。只见阿兰端着一碗一些吃的走了进来,食物的香味在房中萦绕。
“公子,吃点儿东西吧!”阿兰狡黠一笑,她笑着瞪她一眼。女子远出毕竟不方便,所以,她们扮作男子。
“好。”她走过去帮着阿兰摆好碗筷,其实在宫中她有时也会做这些事情,因为她不想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无用之人。大家都习惯了她的脾性,所以并不拦她。
“公子,颜公子他们可能要到了。”阿兰看着她,道,“其实我是在想,如果颜公子到了,我们如何告诉他。”
第七章:花朝节(三)()
“该怎么说便怎么说,反正我人都到了这里,难不成还将我送走?”她知道时间紧迫,颜池又岂会不知,将她送回去,至少得有两天时间。为了赶在他的前面,她可是废了多大力气,跑跨了多少匹马。而且这事得很保密,所以是他只带了几个人来的,他不会放心叫她一个人走,所以,务必会答应她的请求。
阿兰想想也是,遂坐下吃了起来。在宫中,只要没有外人在,公主都叫她与她同食。她们虽是主仆关系,私底下却是像姐妹。
阿兰知道,相依对她如此之好,很有可能是因为祈愿公主的缘故,因为她与祈愿公主年龄一般大,而且她还听到颜公子对公主说过,她与祈愿公主有三分像。且她的背影,与公主很像。
相依津津有味的吃着这些与宫中的膳食不可以相比的事物,心里尤自满足。她对吃的东西并没有多大要求,而且她更向往那些粗茶淡饭的日子。她愣了一下,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她似乎和谁说过这样的话,是颜池么?
“公子,怎么了?”阿兰看到了相依那一瞬反常的反应,担忧的问。
相依看了看她,有些失落的摇摇头,“阿兰,刚才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可是我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想起。”她那三年的记忆里,是不是有着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阿兰似懂非懂的看着她,“那公子想到了什么?”
相依看着她作无奈状……
“如果什么都没有想到,那公子便别想了,等会儿早些休息,公子的身体可得注意着……”阿兰絮絮叨叨的说,她漫不经心的‘嗯’着回应。
夜已深,到处都是虫鸣。河畔,一团明亮照亮着那一方天地。
围火而坐的三人看着岸边的两名男子,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看着身旁的白衣男子。这名身材魁梧的男人,正是当朝右将军魏元征,而名白衣男子,便是威震朝野的年轻相国――纳兰月。
纳兰月,他的容貌是令人惊艳的,他俊眼修眉,挺鼻薄唇,鬓若刀裁,如芝兰玉树般直直站在岸边,双手负背在身后。他的白衣在夜风中轻轻飘扬,他的墨发在风中飘舞……
这个人,有着风华月貌之姿,有着傲视众生的气魄……
他是一个天生的王者,他几乎是一个没有缺点的人。他的聪慧,已经到了无人能极的地步,他的武功,可谓出神入化。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效忠他,甘愿做他的马前卒,甘愿为他出生入死。
他认为,华帝是一个称职的帝王,但是华帝却远远不及这个男子。华帝没有能耐统一中原,而这个男子,他是统一中原,结束中原四分五裂的唯一人。
“相爷,依你看,颜池会不会找到夏梦雨?”他有丝担忧的问,因为他们现在就只差这一步便能成功,他们不能给华帝有机会东山再起。也不知道常氏太祖如何能做到利用神女的事情蛊惑了人心,为永盛王朝的统治固定了基础。且永盛王朝能在群雄并起的危机下也能保住一方水土,建立第一强国是有很大关系的。只要常氏的威信不灭,华帝就可以利用这一点在民间呼吁百姓反抗。
纳兰月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的脸一半没入黑暗之中,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当然找得到。”
魏远征愣了愣,他的脸上浮现出忧虑的神色,如果颜池找到了夏梦雨,那么对他们推翻常氏王朝的统治会不利……
纳兰月转身看着他,俊美如铸的脸上淡然若水,“将军莫要忧虑,晚辈自有办法。”
魏远征的神色也稍稍缓和下来,他坚信,这个男子说有办法,那就一定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