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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昕见被提名,微惊,再留意到纳兰止眼底的那一抹笑意,她有些不明白眼前这男子的心思。
“爱妃,朕……再问你话!”
短短几句,震了柳若昕心神,连忙欠了欠身:“皇上,臣妾方才也说了,陈嫔也是心善之人,断不会做这样的事,如今真相大白,又得知陈嫔怀有身孕,算得上双喜临门,臣妾先在此恭喜皇上了!”
柳若昕几句话平淡无波,但是这一字一句落在纳兰止的心中,却是生了几分异样。
“爱妃倒是有心了,虽然一切乃是春花所为,但也是陈嫔身边婢女,算得上是她管教无方,毕竟爱妃算得上是当事之人,所以朕想问问,这陈嫔……该如何处置?”
交给她处置?
柳若昕脸色微变,不愧是一国皇帝,这拿捏人心,倒是极好。
这是要她给一个答案么?
呵,这若是趁机报复,告知罪行,不但会立敌于陈阁首,还会让她在宫中落了把柄,若是以后有人将此事大化,恐怕她大仇未报就已然遭罪。
可是……陈娉婷也位列她仇人之一,若是就此放过,她白遭罪了不说,日后恐怕在再找一个机会就难了!
所以细想之下,柳若昕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这边,纳兰止含笑的声音再度响起:“怎么,爱妃,一个简单的问题,也需要思考许久?”
“是臣妾失礼了!臣妾认为,春花虽是陈嫔的贴身婢女,但这人心隔山,陈嫔怕是也不知道自己身边婢女会藏祸害之心,再加上陈嫔有孕在身,怕是也无力去思虑这婢女所作所为,
所以臣妾认为,此事既然同陈嫔无关,反正婢女也已经伏法,臣妾的身体也已痊愈,所以此事便不再追究的好!”
纳兰止微微眯眼,他这几日可是看得出,这柳若昕并非真正乖巧之人,况且,她偶尔流露出的恨意让他深知,她待陈嫔的心思,也是极为深沉。
况且此事一看都不简单,他不信,以这个女人的聪慧,看不出来什么。
果然,柳若昕似是迷茫地开口道:“只是,这小小婢女出身卑微,无钱无财,却有血玉蛊如此狠辣的药物,这倒是……”
突然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柳若昕连忙欠身:“皇上,是臣妾多言!”
纳兰止淡淡地看了眼柳若昕,眸中含着一抹深意,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轻嗯一声道:“既然此事同陈嫔无关,那此事就算了结,不过,无论如何,陈嫔管教无方,本因受罚,但念其怀有龙裔,便重罪轻罚,此后幽禁于晴雨宫,直到产下龙子即可!”
语毕,纳兰止拂袖离去,只是路过柳若昕的时候,却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娘娘,皇上吩咐了,娘娘身子刚好,这出来多时怕是会惹了风寒,所以皇上交代奴才来让娘娘早些时候回去!”
晴雨宫外,随着纳兰止离开的平安折而复返,恭敬地在柳若昕身前微微垂首。
“嗯,谢公公传话!”
柳若昕此时本就打算要回去的,只是刚到门口,就遇到了平安。
见平安毕恭毕敬,柳若昕有些疑惑,什么时候,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会关心人了?
不过这些她自然不会说出,只好浅笑,带着晚秋离去之时,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眼那悬挂的牌匾上晴雨宫三个字,目光淡漠,陈娉婷,今日,算你逃过一劫,放心,前世的那些帐……我会一一向你讨回来!
绿荫殿
因为柳若昕刚从外面回来,担心她受寒,进了寝殿,晚秋便立刻吩咐了下去,不一会儿,便有人端来了一碗暖汤。
“娘娘,暖暖身子吧!”
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汤,柳若昕心中有些抵触,其实自从用了楚廉钦开过的药,她的身体好多了,况且,她本就是农家女,整日下田落地,哪有那么娇贵?
“这不过是七月的日头,还怕本宫伤风?”
“娘娘,话虽如此,但这也是皇上吩咐的!”
晚秋将那碗汤搁在桌上,语气平淡。
这些日子晚秋是看在眼里的,自从封妃之后,眼前曾经她以为只是一般农家女的女子已经渐渐入了皇上的心,这短短数日,已经让她刮目相看,所以这态度也是变得越发好了起来。
柳若昕正要答应,殿外便传来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很快,她和晚秋刚到寝房门口迎接,一道高大的身影便缓缓而来。
“臣妾参见皇上!”
“奴婢参见皇上!”
第二十五章 情动()
纳兰止轻嗯了一声,扶起柳若昕,揽着她的腰便到了内屋,晚秋见状,抿嘴轻笑,便去了殿外候着。
“爱妃多礼了,不是说让你休息,怎么还在走动?”
纳兰止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回到寝殿之后,这心里一直念着眼前女子,一闭上眼,她的娉婷身姿便在眼前晃来晃去,这扰得他心神不宁,所以耐不住心中思绪,便寻了过来。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的身子臣妾心中很清楚,所以……”
“怎么?爱妃,朕的话,也听不得了?朕让你休息,你就得休息!”
纳兰止的目光紧锁着柳若昕精巧的瓜子脸,毋庸置疑的语气让柳若昕无法反驳。
她其实不明白,这纳兰止的心性怎么会那么奇怪,分明是一名冷漠无情的帝王,却总是给人一种多情公子的错觉。
如此温情让她这个刚从地狱回来的人无法承受。
下意识地抽回自己的手,淡淡一笑,但是那笑容落在纳兰止的心间,却是烦闷不已。
“皇上,时辰不早了,今日处理了春花那婢女,想必也是累了,还请皇上早些休息!”
不知怎么的,今日,柳若昕无法压制心中的恨意,无论是对陈娉婷还是纳兰止,她都一样。
所以为了让她再继续下去,只好下逐客令。
这敢在寝殿中赶走皇帝的人,从古至今恐怕就属她一人了吧?
果不其然,纳兰止脸色一变,带着怒意看向柳若昕。
“柳妃,朕来这里不过是来看看你罢了,可为何你不知好歹却想要赶走朕。”
微微眯眼,纳兰止虽然愤怒,但是也十分意外柳若昕这女子,当真是和别人不一样。
“皇上……”
生怕惹恼了眼前的人影响自己的计划,柳若昕抿了抿红唇,目露担忧地启唇:“皇上,臣妾身子不适,恐怕无法伺候皇上,所以这才有了不敬之言,还请皇上饶恕。”
柳若昕刻意放软的声音让纳兰止听了心中十分舒服,这才像是一个正常女人该说的话,莞尔一笑,他轻挑起女子下颚说道:“无碍,朕只是想看看你罢了,不需要你伺候!”
“皇上……”
柳若昕有些震惊,却没想纳兰止搂着她的要顺势将她压在床塌之上,就在她以为男人有所动作的时候,连忙闭上了眼。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纳兰止却只是替她盖上被子,将她拥入怀中渐渐沉睡。
冷漠
而柳若昕却是一夜无眠,嗅着男人身上熟悉的龙延香,她本应能安睡,但今夜,却是好无睡意,直到五更天,男人有苏醒的迹象,柳若昕这才连忙闭上眼。
狭长的凤眸缓缓睁开,纳兰止静静打量着眼前沉睡的女子,心中心情大好,大掌正要抚上女子的玉颜,却怕惊醒女子,连忙收了回来,借着微弱的灯光起身,很快便离开了绿荫殿。
直到纳兰止完全离开,身旁的温度渐渐冰冷起来,柳若昕这才敢睁开双眼。
纳兰止……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
第一次,柳若昕有了这样的疑惑。
看了眼天色,纵然柳若昕现在有了睡意,但也知道不能再睡,起床收拾之后,看到外房晚秋还在打盹,见她身上没盖被子,上前替她盖上,却不曾想倒是打扰了晚秋。
晚秋看到柳若昕,一阵惶恐,从榻上起来连忙跪在柳若昕身前:“娘娘,抱歉,奴婢睡着了!”
“不过是五更天,还早着,我只是睡不着,所以便起来了!”
柳若昕一向不怎么在乎宫中俗礼。
将晚秋扶起来,淡淡地说道:“你快梳洗一下,随本宫去慈宁宫向太后问安。”
宫中规矩,凡是五品以上的妃嫔,都得去慈宁宫问安,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去过,也没人提醒,她也乐得自在。
毕竟,去自己仇人那里问候,她的心情怕是一天也不会好。
不过……
前些日子她养伤的时候,太后竟命人来探望,这让她有些奇怪,不过身体现在好的差不多,所以她便想去看看,这位太后想要玩什么花样。
晚秋没有多问原因,只认为柳若昕开了窍,准备了一下,便随在柳若昕身后去了慈宁宫。
“太后,这是臣妾父亲去塞外捎回的一些特产,您尝一尝!”
慈宁宫,一派安和,太后身着一袭金色拖地锦袍,里衬云锦所致的抹胸,上面的朵朵牡丹乃是一笔一笔的线条勾勒而成,三千青丝高高束起,发髻上插着流云碧玉簪,面上未施粉黛,一举一动中却是优雅至极。
一双凤眸更是透着多年的沧桑,眼底更是有着在深宫历经多年后的一片深沉,虽然看似和蔼,坐在那处,气质却是浑然天在,让人轻易不敢上前。
唯有越妃凌天歌却是能够端坐在太后膝下,替她递上可口的糕点。
柳妃一进入慈宁宫内殿看到的便是这一副祥和的场景,让她差一点不忍心打破。
多看了凌天歌和太后一眼,特别是对于太后,柳若昕压抑着心中待放的恨意。
就是因为这个在后宫之中掌控一切的女人所下的命令,所以她的结局才会那么的凄惨。
可是如今,直到前世她死的那一刻,这个女人依旧高高在上,这让她愤愤不平,既然,她也是害了自己的罪魁祸首之一,那么就别想要逃掉,她会一步步,一点点的让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从此堕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