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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本宫倒是要看看,失去了皇上的宠爱,那个柳妃还能有什么本事跟本宫争宠!”秋鸾殿内,凌天歌眯起眼睛,看着桌子上摆放满满的皇上送来的御赐之物,心中满满的得意。
听说这些个日子,柳妃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卧床不起,这可对凌天歌来说,是个进攻的好机会。
“嫣然。”凌天歌放下手中皇上赏赐的金钗,“你去散播一些话,让绿荫宫的那位主子更加难受一些。”
“是。”嫣然一听就知道凌天歌是什么意思,会意的点了点头,走出了门外。
“咳咳……”绿荫宫内,一直在床上卧病不起的柳若昕在晚秋的扶持下,从床上慢慢的坐了起来。
“娘娘,您现在能起身了,看来,这楚太医的药还是十分有用的。”晚秋小心的给柳若昕放好枕头,然后将药碗端到了柳若昕的面前。
“楚太医的医术,高明之处是人尽皆知的,咳咳。”柳若昕轻咳了几声,将苦涩的药水喝了下去。
“这火盆里,烧的是什么碳?竟是这样的呛人!”晚秋看到一旁的火盆中,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烟气,质问这一旁的小太监。
“这……娘娘赎罪,奴才方才去内务府领用品,可是内务府说用品不够了,让娘娘先用这些东西凑合凑合……”小太监十分为难的说出了实情。他没说,若不是自己哀求,就连这些炭火都没有的。
柳若昕动了动嘴唇,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自己病中的这段时间,凌天歌受宠的如日中天,皇上竟然对自己不闻不问,她心里着实是有些难受。
“娘娘,最近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流言,说……说娘娘在皇上生病期间不曾探望,皇上厌弃了娘娘,这里都快赶上冷宫了……”晚秋见状,说出了她这一阵憋了很久的话。
她必须要让柳若昕面对事实,不然,这绿荫宫再这么下去,可就真的变成冷宫了。
“皇上真的从来都没有来过吗。”柳若昕心凉了半截,开口问道。
“是真的娘娘……”晚秋叹了口气,这些话终归早晚都是要说的:“娘娘,奴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您生病的这些日子,皇上一直在宠幸着越妃,娘娘为了皇上中毒,皇上什么都不知道,您说这是何苦啊……”
“住口!”柳若昕听不下去,大声呵斥,晚秋连忙闭了嘴,可是眼神里却是为柳若昕的打抱不平。
是啊,自己这是何苦呢。柳若昕叹了一口气。明明是自己为了救他而身中剧毒,险些要了性命,可是他呢?!竟然连看都不来看一眼,甚至还在自己生病的时候,把越妃宠上了天!
“自己就不应该对这个薄情的男人有一点点的心软,想想前世,他是怎么对自己的,真是活该啊,活该!!”柳若昕将身边盛放瓷器的盘子掀翻,破碎的瓷器散落了一地,她攥紧拳头,深邃的眸子中掩盖不住的是深深的恨意和杀气。
此仇不报枉为人!
第六十九章 “毒”计()
柳若昕让人把楚廉钦找了过来:“楚太医,你有什么法子能让我显得因为中毒而十分虚弱吗?”
“娘娘,您身子刚刚解毒,本就十分的虚弱,切不可再折腾,这样会有损娘娘的元气啊!”楚廉钦神色复杂,他注视眼前面色平静的女子,这位传言倍受皇帝宠爱的女子,身处后宫争斗的螺旋中心,就这么平淡的说出伤害自己的话语。
难以言喻的苦涩混杂着对其身不由己的些许同情,楚廉钦垂下眼帘,婉言劝道:
“我了解娘娘此时的心情,即便如此,身为一个医者,我不能放任医治的病人伤害自己!”
柳若昕神色复杂,她不由得望向远处的红漆窗楞,阳光捎带着些许清风轻轻拂过地面,灰尘如同沉默的星辰渐渐隐没在阴影之下。
柳若昕将目光收了回来,她的嘴唇抖动了几下,终究还是说出了让楚廉钦失望的语句。
“你不懂,照做便是。”
女子坚毅的声音在头顶宛如古寺落日余晖间响彻山林的钟声,不容置疑的声音回荡在心魂间,楚廉钦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说服对方,他只能照做。
楚廉钦叹了口气,慢慢的从带来的医箱里掏出一个瓶子。
白玉瓷的小瓶,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
柳若昕伸手将小瓶握在手里,蓦地,笑出了声。
纳兰止,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朱漆廊柱,两三宫女正在檐下洒扫。
阳光明媚,连带着花朵都让人更加怜爱。一个宫女站在阴影下,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她伸了个懒腰,同时不住张望,看有没有监视的嬷嬷经过这里。四下无人,宫女脸上暗喜,扔了扫把,拉着另一个同样疲惫的宫女说起闲话来。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柳妃身上。
“听说柳妃当时可是最受宠爱的妃子啊。”
“不过昙花一现,听说现在皇上也不待见他了。”
另一个宫女犹豫的咬了一下嘴唇,对面的宫女见了,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你在想最近宫里的传闻?”
“对,柳妃中毒的事……”
“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柳妃就太可怜了,为了皇帝中毒病倒在床,结果皇帝不管不问……”
两人兴奋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握紧双拳的平安。
“你们是哪个宫的,竟敢在此非议妃子,是嫌命不够多吗?”
两人大惊失色,转身跪倒在地,瑟瑟发抖,泪珠一个接一个掉落在地上。一旁监管的嬷嬷闻讯赶来,一看这情形也敢忙跪在地上祈求平安原谅。
平安神色冷峻,他在关禁闭的时候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凭借宫中的流言蜚语,也基本推算了大致情况。平安面容冷峻,面对两个说闲话的宫女,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偷偷抬眼窥视他的嬷嬷,吓得对方身形一抖,赶忙低下了头。
“对于长舌头的宫人,你知道怎么做。”
说罢,不管身后面如死灰的两个宫女,大步流星向皇帝的寝宫走去。
而在流言蜚语的另一边秋鸾殿,却是意外的平静,如同静止的死水一般。
宫女嫣然接过一旁宫女递过来的茶水,轻轻放在愁容满面的女子桌前。
窗外不时有飞鸟经过,只是偶一啁喳,便了无痕迹。
凌天歌将目光收了回来,开口询问道:
“那件事办的怎样了?”
嫣然垂头恭敬地站在一旁,回答道:
“已经办妥了。”
听到这个回答,凌天歌点了点头,神情淡然,看不出喜忧。
嫣然犹疑的开口。
“娘娘可是……还有疑虑?”
凌天歌垂下眼帘,叹了口气。
“柳妃啊柳妃,倒真不是省油的灯……”
最近在宫里肆虐的流言,如同一个个蜿蜒其上的藤蔓,一点点扼住她的咽喉,他仿佛能够看见,流言蜚语的另一边,柳妃站在阴影之下,冲他流露的藐视。
她尽可能压制,然而这些流言简直无孔不入,嫣然上上下下跑了无数趟,才勉强在流言钻进皇帝的耳朵前拦下了。
最后一点阳光从桌角消失。凌天歌关上了窗。
“嫣然,茶冷了,再换一杯吧。”
平安步履匆匆,神色严峻。他本就是皇帝身边的太监,身居要职,虽因护主不力关过禁闭,然而依旧是皇帝重要的人,这点不容置喙。他几乎没有遇到阻拦,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皇帝的寝宫。
纳兰止的身体基本大好,正披着外衣端坐在这桌前,审阅一些奏折。大病初愈,御医不让过于劳累,因此纳兰止只是挑了部分奏折,新来的替代平安的太监从宫女手中借过一些茶点,轻轻放在纳兰止的桌上。
“皇上,稍稍休息一下吧,您大病初愈,不宜过度劳累。”
太监轻言相劝,却不知此刻纳兰止只是因为柳若昕的事情心中烦闷,想找点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罢了。
纳兰止挥了挥手,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另一边传来喧闹。
“皇上。”
熟悉的声音穿过宽阔的大厅传来,纳兰止一愣,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跪在桌前。
“见陛下无恙,臣放心了。”
平安的声音沉稳坚定,这是常年身居要职之人所应有的干练果决。
纳兰止挥手让下人退下,披着外衣,站在桌前。平安此时还跪在地上,纳兰止抬手。
“起来吧。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纳兰止神色淡淡,似乎不是很关心平安接下来地话语。平安几乎立马知道,流言的事情,皇上是不知情,或者是不甚清楚的。
话语在脑中过了好几回,平安斟酌了一下才开口。
“皇上可知,最近宫中传言,柳妃为了给皇上解毒,病倒在床一事?”
“啪”茶杯破裂。
滚烫的茶水顺着缝隙流淌到平安脚边。
“这是怎么一回事?!”
声音裹挟着血雨腥风,以及让人心痛的愤怒。平安仔细回想了当时的情景,斟酌了一下,继续开口道:
“臣当时被太后责罚,并不知晓确切事情,但……”
第七十章 冲突()
平安停顿了一下,思索了几秒。
“当时柳妃被太后所召,臣亲眼所见。”
“或许太后……会知晓些什么。”
纳兰止的拳头握紧又缓缓松开,平安的话语在他胸口刮起了旋风。他闭上眼,压制着体内汹涌而上的奔腾情感。良久,他开口了。
“来人!摆驾慈宁宫!”
窗楞传来清脆的鸣叫,负责洒扫的侍女扭头正对上鸟儿黢黑的瞳眸,她不禁一愣。
阳光正好,犹如薄纱轻轻拢住光阴。
太后坐在椅上,呷了一口茶。
雾气氤氲,投过薄雾,一切似是而非,变得模糊起来。
忽然,远处传来尖锐的声响,伴随着此起彼伏如山峦般的脚步声。
鸟儿扑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