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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将军府的大小姐若不嚣张,又能如何呢?
无语的目光悠远了一下,道,“南疆驱蛇人从来不会一起行动,他们喜欢独来独往。”
邺城听她点到正题,凝神听着。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跟他们老大交手过,他是我手下败将。”无语的眉眼之中写不尽的得意。
邺城十分困惑,以这家伙的三脚猫功夫是怎么赢的。
无语捡了根树枝在地上乱画,“按照我的经验,我们要先对付蛇,蛇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最多就比较恶心——身上滑不溜丢的,要带着手套抓;吐信子的声音好难听,可以把耳朵要堵住;觉得气味难闻,再把鼻子塞好;哦哦哦,蛇喜欢往洞里钻,所以嘴巴蒙住,不要讲话。还有还有,他们的毒液很可怕,碰到眼睛就瞎掉了,那么眼睛也蒙起来吧。”
邺城的嘴角抽了抽,感觉真做这准备,可以不用抓蛇了,等死算了。
无语自己浑然不觉,满意的把小棍子一丢,这才感慨,“真说起来,对付蛇简单,对付人就有点难。”
四周黑漆漆的,只有月光从头顶泄下来,她凝看着脚边的泥土地,流露出三分凝重来。
邺城等了许久,不见下文,轻咳一声。
无语抬头,瞪大眼睛看他。
邺城把拳头从嘴边拿下来,“你上次遇见他们,是怎么对付的?”
那次啊……无语把手一摊,“不需要对付啊,他看见蛇死光光啦,就疯了。”
世界有一瞬间特别的安静。
无语看着邺城,邺城看着无语,然后他迈开步子,往外走去。
无语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扯他衣袖,“你不知道那人有多可怕,疯了以后到处砍树砍石头。”
邺城解开两匹马,把小红马的缰绳递过去,再不动神色的把衣袖抽回来,“很晚了,回天都吧。”
“可是有一块这么大……这么大……这么大的石头都被他拍成了粉末!”无语把双臂张的大大的。
邺城看也不看,如果说之前还怀有期盼,那现在只剩满满的自嘲。自从认识她以后,经历的哪一件事不是荒唐不堪,而他今晚竟还真打算信她!
013便宜占过了()
眼见邺城翻身上马,无语十万个不乐意,“我还有很多没讲完呢。”
邺城道,“现在这些已经足够,其他回天都再说。”他面色如画,清风写月,言语之前尽透坚决。
可无语又岂是个听话的,一把拽了他叫,“不!我现在就要说!”
邺城毫不留情的把她的手扯下来,“赶紧上马,否则你呆这里,我先回去。”
话音刚落,无语怒目,好你个邺城,过河拆桥啊!她二话不说,往邺城的马肚子上就是一脚。
这一下,力道又大又突然,马儿直接人立而起,幸得邺城拉疆及时,才没被摔下来。眼见无语第二脚要踹过来,他抬起手刀,直接落在她后颈。
无语身体一僵,圆丢丢的眼里倒影着邺城严肃的五官,仿佛还有几分倔强与不可置信,然后那双眼睛一暗,所有的情绪消散,她的身体软到下来。
邺城接住无语,把她放在小红马上。转身查看自己的马,无语那一脚踢的太重,此刻马儿正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邺城拿出随身的跌打药给马揉了揉伤口,但天都的案子紧急,他不能耽搁在此,只得把马留在小宝家。
回去的路上,遇到封锁好弃尸现场,带着吴小英尸身回天都的韦善等人。大家发现邺城面表情严肃,无语又成了那样,表情不约而同的兴奋……奥茨,咱们老大反打劫成功了!
大伙儿匀了匹马给邺城,等进天都大门,他把小红马的缰绳交给韦善,“把她送回去。”
韦善叫苦不迭,送回去总要有个理由吧,可将军府哪有那么好糊弄,难不成他直接把人丢墙里?如此一想,韦善又想起来桩事情,脑子一转,干脆道,“大人,属下今天查到的疑点是——吴小英失踪之前接触过的最后一个人是将军府的侍女浅墨。要不属下顺路去把那人带回来审一审吧。”
拿人审问本是件正常的事,可若赶上花卓不在府里和花无语昏迷这两个节骨眼上,就怎么看都有点大理寺故意找茬的意思……邺城思量前后决定,与韦善一同去趟将军府。
将军府的老管家得知大理寺的人找上门来,连忙穿衣梳头奔出去,结果一眼看见昏迷不醒的花无语,老管家的第一反应是,我们家小姐又干什么缺德事了?
邺城的声音沉静如水,“大理寺最近在查桩案子,府上有位叫浅墨的侍女,可能与案子有关,现下要带她回去问几个问题。”
老管家一听浅墨,心又沉了几分。众所周知,齐国公主自幼养在将军府里,但公主身边的人,公主用的东西都乃宫中御赐。这侍女浅墨是公主的人,本质上来说并不归将军府管。
老管家委婉的道,“大人你看,现在时辰已晚,是否能等天亮之后,禀告了公主,我再送浅墨来大理寺?”
恰这时候,有人通知了浅墨,她人从里面走出来问,“哪位大人找婢子?”
邺城未及开口,韦善上前一步,“你就是浅墨?你可认识吴小英?”
“小英是我的朋友,我们前天才见过。”浅墨不明白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年方二八,年纪不大,但因在公主身边侍奉多年的缘故,言辞有序,做事也颇有胆色,因而大胆的问,“是不是小英发生了什么事,几位大人不妨明言。”
韦善也不跟她绕弯子,“我们刚发现了吴小英的尸体,有人指出你是她失踪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所以现在要带你回大理寺问几个问题。”
浅墨的表情相当震惊,一时间,她唇色如土,颤抖的几乎无法成言。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无语醒了,恢复意识的第一刻,她听见大理寺要带走浅墨,当即拍案而起,“奶奶个熊,臭办案的,打了老子,还敢来老子府里的拿人!”
说着,无语把眼一横,看向邺城,却是目带委屈,“要好处的时候,什么话都答应,后头便宜占过了(指驱蛇人的事),就对我下那么狠的手。我今天非给你点颜色看看。”
014兹事体大()
邺城的面色僵了一僵,周围的人嘴巴惊的能吞下个蛋,老大占便宜了啊,这口味重了点吧。
花无语哼了两哼,摸出鞭子,直冲邺城而去。
这家伙霸道不讲理,邺城是见识过的,根本不想理她。可厅堂内人员众多,银鞭又不长眼睛。他恐伤及无辜,探手抓向辫梢,欲收她的凶器。
无语先前已叫邺城抓过一次鞭子,此时留了心眼,腕上劲道一转,却听“啪”的一声脆响,鞭子回头打来,在手背上留下一道伤痕,直渗血珠。
老管家想死的心都有了。
邺城面目绷紧,强压一剑了解她的冲动,身影如光,一瞬欺到无语身后,领住她的领子压到椅子上。
可不想无语的长鞭内藏机关,银柄内令有一把小匕首用于近身攻防,她速度没有邺城快,一感觉到异样,就将小匕首转出,往身后扎去。
她出手如此狠毒,邺城自不客气,就要折了她握匕首的手腕。谁知另一只手比他更快,一指点在无语的麻穴上,夺过匕首。
她哇啦啦大叫,“忠叔,你吃里扒外。”
老管家叹息,“大小姐,小的要不动手,您这一刀子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他把匕首收在袖中,转身对邺城赔礼道歉,“我家小姐性子冲动,可她绝无故意伤人之意,还望大人不要计较。”
邺城上下打量这位老仆,暗道花卓不在期间,能把整座将军府和公主交托的人,果然绝非一般,深藏不露。
“老管家言重,是我等来访突然,思虑不周。”邺城负手在后,看了浅墨一眼,复道,“浅墨之事,就依管家之言,明日禀告过公主,再来大理寺接受调查。”
老管擦了擦额头的汗,松下口气,正要应下送客。
一边的花无语冷幽幽插嘴,“只是在人家失踪之前见过一面而已,就前要禀告公主,后要去大理寺受查。哼哼,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未来皇后跟前出了个杀人犯呢。”
浅墨一听,噗通对邺城跪下来,“大人明察,我没有杀小英,这事跟公主殿下更是毫无瓜葛。”她刚才吓懵了,现下已回过魂来,字字珠玑,“公主为人端正,对我们也极好,而且马上要入主中宫了,可不能为了婢子名誉受损啊,大人!”
邺城眉头微紧。
无语乐呵呵的看着他想,就是你们这种文臣才这么麻烦,凡事上升个等级就要思前顾后,若换了我爹和闫傲那妖孽,才不管人说什么。
想到闫傲,就想起他常随身的那瓶碧华,无语肚里酒虫乱跳,不由口干舌燥,想寻水喝。结果再一低头,看见跪地不起的浅墨,不得了啊不得了,宫里拿来下聘的那些御酿,还没去偷尝呢……
韦善看她神色变幻,又不知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忙上前凑到邺城耳边道,“既然牵涉到公主的声誉,不如就在这里问浅墨,若她答的有问题再拿回大理寺。”
他声音压的很低,无语虽然在想酒,耳力却是极好的,笑了一声出来,“就是嘛,反正公道自在人心,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邺城微愠,这家伙吊儿郎当的,怎会明白大理寺自有一套办事规矩,哪怕询问证人也要三名司职同场,一名录事在侧,才可作数。
不过无事不可变通,邺城颔首,对老管家道,“请您留下来做个旁证,然后屏退闲杂。”这闲杂之中,自然包含了某人。不过无语又岂是个自觉地,赖在椅子上不动。
邺城无视她的存在,等人走空,大门关起,他转身对浅墨道,“你还不是嫌疑犯,不用跪着,起来回答就是。”
015难以启口()
浅墨与吴小英原是同村邻居,一场大水,村中人死